第44章 衝冠一怒和試探
這句話非常有殺傷力,至少對李品陽是非常的管用。
這句話就是那個男生說的。
但是讓李品陽更生氣的是倪暢的回應。
“倪暢,你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讓我做什麼都行。”馬向東說到。
“好啊,你先把你現在的兩個妞甩了,我就考慮一下。”倪暢穿上T恤拋了個媚眼給馬向東說到。
倪暢這一松口,旁邊的女生和其他男生都開始起哄了,一邊喊著在一起,一邊喊著喝一個,還有喊交杯酒的。
渾然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走了過來,已經來到了這群人的身後。
可惜馬向東不是傻子,他對倪暢太了解了。這小妞兒鬼的很。
“你又耍我,當我聽不懂那。考慮一下啥意思,到時候你不認帳我能把你怎麼地。不如今天來個痛快的先當我女朋友,然後考慮一下是不是甩了那兩個妞。”
馬向東說到。
“倪暢,要不你就答應了吧,東哥跟那兩個妞就是玩玩兒。對你才是認真的。”旁邊那個女生添油加醋的說到。
其他的男生也跟著起哄。
倪暢笑了,頗有一點小風情哪種。
實際上心中很生氣。
什麼個狗東西,看得起你跟你出來大排檔這種地方喝頓酒玩玩,你還敢打我主意,還有這個綠茶婊不知道拿了馬向東什麼好處,敢來敲邊鼓,真當我喝酒把腦子喝沒了。
心中越是發怒臉上笑得越是嫵媚。
“哎呦,向東哥哥你變聰明了麼!那人家就勉為其難的考慮一下。”倪暢說著竟然主動坐在了馬向東的大腿上。
這一坐弄的馬向東渾身酥軟,一下子沒了骨頭一般。
誰都知道倪暢不好搞,撅了多少人的面子。
寧願跟一幫女人混一起也沒對那個男人主動過,難道是喜歡自己這種健碩安全型的?
“你考慮啥,只要你做我女朋友,別說那兩個妞,要什麼我都舍得。”馬向東說著伸手去摟倪暢的腰,然後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誰?搗什麼亂,沒看哥泡妞兒那。”馬向東不耐煩的說到,回頭一看是個帥氣的小伙子,微笑著看著他。
“你起來。”那個小伙子指著倪暢說到。
所有人都是一愣,啥意思這是?
根本看不懂。
爭風吃醋的還是遇到熟人了,沒等大家想明白,人家又對著馬向東說話了。
“你剛才那個手摸的她?”
“哎呦我操,看這意思你暗戀我的妞兒啊。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馬向東推開倪暢自己站起來了。
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圓的他足足比李品陽高出一頭的樣子。
能裝下兩個李品陽。
“你那只手摸的她?”李品陽再問。
“倪暢,你馬子?”馬向東回頭冷著臉問倪暢。
如果是倪暢的馬子今天不介意廢了他。敢在我面前捷足先登。
“不認識。”倪暢冷笑著看著兩人。
男人為她爭風吃醋不是第一次了,看男人為她打架也不是第一回。
她一向瞧不起這樣的人,打個頭破血流才好,終於給今天這個無趣的一天增添了一點樂趣。
所以剔著指甲笑著說到。
不過李品陽更生氣。
“倪暢,你是他的妞兒?”李品陽學著馬向東的口氣問倪暢。
倪暢一聽這話心里氣更大,心說那冒出來這麼個傻逼,我他媽的誰的妞都不是,跟你有什麼關系。
心里有氣不搭理就是了,千不該萬不該倪暢不該賭氣的回了一句。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一毛錢關系麼?”倪暢打量了李品陽一下冷笑著說到。
“好,很好。”李品陽把自己的外衣扔在椅子上,下身牛仔褲上身是襯衣。
活動了一下身體。
馬向東鄙視的看著他活動,絲毫不為所動,還回頭跟自己朋友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個小螞蚱想干啥?
一幫朋友也是五大三粗,露出一陣哈哈大笑。
“孫子,趁著爺爺今兒新交了女朋友高興,趕緊滾。不然有你好看的。”馬向東說著推了李品陽一下。
故意用了力量,就這樣的小身板兒自己一下子能推他一個跟頭。
李品陽身體自然後縮卸掉了他的力量,一伸手抓住他的大拇指用力往外一掰。
按照身高體重來算,正常的如同李品陽這樣的三五個也打不過馬向東。
不過李品陽不正常。
他練過。
而且縱然你有千斤力量手指頭被人掰住也使不出來了,馬向東疼得一側身。
“孫子,你給我。”松開兩個字還沒出口,李品陽一招靈蛇出洞,一拳頭快如閃電的擊在他的下巴上。
甚至在他打完了別人才看清他的拳頭,但是根本沒看見馬向東中招。
馬向東的大腦袋猛然一晃,整個身體搖搖晃晃了幾下。
腦袋瞬間失去意識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他的朋友還在看熱鬧。
李品陽往回走何笑笑就把事情告訴了張達成。
張達成怕他喝多了磕到碰到,讓一幫人往回走他自己來接李品陽,結果走到剛才路過的地方正好看到李品陽跟馬向東在對峙。
剛喊了一句老三你回來。
李品陽就動手了。
然後他們看見小山一樣的馬向東被李品陽一拳打的趴在了地上。
全場短暫的鴉雀無聲。
“我操你媽。”馬向東的朋友反應過來,拎著酒瓶子就衝了過來。
不過這戰斗力顯然也就是街頭打架的水平,稍微偏上一點有限。
第一個衝上來的還舉著酒瓶子那,就被李品陽一腳踹的飛出去直接砸塌了一個攤子。
李品陽躲過第二個酒瓶子一拳打在面門上直接撩到,蟒擊術講究的是調動全身的力量瞬間迸發,纏、擠、崩、抽、衝、絞各種技巧都可以用。
而且每一下都致命。
李品陽怒氣在胸,加上喝酒了。
這下手就有點重。
第三個直接被他一腳揣在抽中肩膀飛出攤子落在馬路,第四個被掀翻在地沒等起來臉上挨了一腳。
第五個第六個光顧著上半身,李品陽一人一腳快速的踹在腿上,踉蹌著倒地然後臉上挨了膝蓋和拳頭。
第七個衝到半路停住了。
“你別動,我報警了。”那個人拿著酒瓶子哆嗦著說到。
直接松了,眼前這個小子太不正常了。
“那就盡快,警察來的晚了他可就殘了。”李品陽好整以暇的說到,
反身回到了馬向東的身邊。
倪暢此時也很震驚,原本抱著肩膀看熱鬧的心態沒了。
覺得事情不對這小子太能打了。
馬東來一向是個狠人,結果一見面就給放倒了。
那六七個人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也起不來了,看樣子不是假的。
可是這傻逼跟自己有什麼關系,怎麼衝自己就把這幫人打了。
李品陽沒搭理她直接就朝著馬東來過來。
馬向東人高馬大身體健壯,換做是其他人這時候已經昏倒起不來了。
但是他卻還掙扎著站起來,摸索著酒瓶子要報仇。
李品陽過來一腳勾在他的腳脖子上。
馬向東用力的腳離地另一只腳站立不穩一個後仰咕咚一聲躺在地上。
“小子,敢惹我你找死,這是四九城。”馬向東依然豪橫的很。
李品陽一腳踩住他的一只手,順手抄起一把烤羊肉串兒。
“今天弄殘你,明天不耽誤我上課你信麼。”李品陽一口把肉串兒擼干淨鐵簽子調過來對准他的手掌一用力猛刺下去,鐵簽子直接穿透馬向東的手掌。
馬向東一聲慘叫,另外一只手掙扎著撐著地要站起來,被李品陽一腳揣在臉上
“我操,孫子你夠狠,留下名號我們沒完。”馬向東疼得酒醒了渾身是汗。
李品陽一串羊肉擼完踩住他另外一只手一用力鐵簽子再次穿透。
這東西的鐵簽子不是一根鐵條那種,是一種扁平狀態的鐵條擰成螺旋狀用來穿肉,現在用來刺手掌也非常好用。
馬東來也是個狠人,咬牙悶哼再也沒喊出來。
“孫子,有種你留個名號,我馬向東跟你沒完。”馬向東碩大的身體已經起不來了,每次掙扎都被李品陽擊打在受力的位置徹底成了滾地王八,想要起來困難。
他現在想要把兩只手收回來保護好自己的手,但是每次都被李品陽擒住反關節摁住一根鐵簽子刺穿手掌。
第四根鐵簽子插入手掌的時候旁邊的倪暢終於挺不住了,臉上那個看熱鬧與我無關的冷笑終於消失了。
“夠了,再弄下去他的手廢了。”倪暢趕緊喊道。
“怎麼,你心疼了?”李品陽一腳揣在馬向東的臉上,然後強行把一只手踩住抬頭問到。
倪暢氣的胸口起伏,這他媽的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怎麼莫名其妙的吃醋能弄成這個樣子。
“兄弟,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強出頭為什麼啊?”倪暢煩躁的揉了揉黑白灰的短發怒問。
“你不知道啊,沒事兒慢慢你就知道了,警察快來了,給你大姐打電話把我弄出來,我不想再警察局過夜。”李品陽又是一根鐵簽子插入馬向東的手掌。
馬向東一陣慘嚎,旁邊看熱鬧的都轉過頭去不敢看了。太凶殘了。
“你認識我姐,你找她麻煩去,你找我干什麼,你媽有病。”倪暢說著就要走。
她聽見警笛的聲音了,此地不宜久留。
“倪暢,我叫李品陽,記住這個名字。”李品陽看她走對著背影說到。
倪暢猛然停住了,竟然是他。
家里給她定親的事情自然不會瞞著她,甚至還一再警告最近不要出去瞎玩,那個男孩子已經來京城讀書了,過兩天來家里吃飯。
讓她別胡鬧乖巧一點。
名字和家庭背景自然是要告訴的。
她姐姐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只是她懶得看那些資料,只記住一個名字。
連長相都沒看。
倪暢不喜歡這個包辦婚姻。
到那時她也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自己不去聯姻就得大姐去。
可是大姐已經訂婚了。
也是為了家里的聯姻服從了安排。
現在過的還算不錯夫妻兩個也是婦唱夫隨。
她沒有聽話,相反逆反心理作祟最近出來玩兒的比較歡實,算是最後的放縱。
然後想著怎麼把那個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自己說一不二。
結果還沒等行動就在這碰上了。
李品陽自報家門倪暢瞬間亂了,腦袋里嗡嗡的,一閉眼一咬牙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咬著牙蹦出兩個字
“我操。”
“你他媽的給我停下。”倪暢回頭來拉李品陽。
“李品陽是吧,李品陽,在四九城我記住你了。我弄不死你我馬字倒過來寫。我大哥田如海。”
馬向東咬著牙怒視著李品陽說到,真有點老潑皮的意思。
這種狠人在四九城沒有點根基他不信,自己名聲不夠響亮,報一個響亮的震懾一下。
結果這一報田如海倪暢差點崩潰,你個傻逼這時候還提田家,不是火上澆油。
“我操,你媽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倪暢對著馬向東吼到。
果然馬東來的話引起了李品陽的興趣。
“田如海,跟田如旭什麼關系?”李品陽冷笑著問道。
倪暢趕緊擺手讓馬東來不要再說了,可是馬東來哪里管那個。
“田如旭那是我三哥,小子在四九城誰敢不給我大哥面子。”馬向東非常豪橫的說到。
“很好,怨不得我了。”李品陽左右踅摸了一下發現了一把切肉的刀。
伸手要去拿。
倪暢一看可不能讓他拿起來,直接竄過去搶走了。
“你瘋了。”倪暢把切肉刀放在身後對著李品陽吼道。
“怎麼著,你心疼了。”李品陽也吼道。
“你傻逼啊。”倪暢不顧形象的呲牙怒吼。
心說我他媽的就是逢場作戲耍他玩兒,可是急切之間說不清楚。
只能罵。
“我操,沒刀我一樣弄死他。”
李品陽一回頭在看馬向東竟然站起來了,拔出手上的鐵簽子,踉蹌著來到大排檔的門口抄起一把菜刀翻身過來找李品陽算賬。
這個時候誰也拉不住馬向東,這羞辱今天不報了以後四九城不用混了。
一刀朝著李品陽就劈了下來。
紅著眼睛咬著牙,絲毫不顧及手上的傷。
也不顧及後果,快意恩仇才是四九城的純爺們兒。
可惜想法是好的。
李品陽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不是一般的架子活。
武功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人更快,更強,打擊力更強。
用最快的速度置人於死地。
“小心。”倪暢喊小心聲帶都喊破了。
她覺得長這麼大沒有受過的驚嚇今天全都遇上了。那可是刀啊。
李品陽此時十分的沉著冷靜,感覺一切放空,應著刀鋒而上極快的速度壓在馬東來持刀的手腕上,手臂一歪走偏李品陽順勢插入他的臂彎,下邊一腳揣在他的小腿上。
馬東來慘叫一聲小腿被踹斷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手臂被李品陽用纏字訣轉絞字訣,用自己的手臂生生借力給擰斷了。
順勢拳砸向後腦。
這一拳力量迸發。
如果砸中了。
馬東來的腦袋跟夏天摔在馬路上的西瓜沒區別。
估計爆開了。
李品陽生生的忍住了,殺人終究犯不上。
打斷他手腳已經是過了。
正在這個時候警車到了跟前,幾個警察衝了下來立即控制現場。
看著現場的慘狀都驚呆了。
當聽說都是眼前這個斯斯文文帥氣的男孩兒打的死活不相信。
倪暢松了口氣扔下菜刀直接抄起電話就打電話。
一邊還跟領頭的警察說著什麼。
京城的警察不好干。
實在是官員的太多權貴橫行,不過這些人好在都講規矩。
有再大的勢力也是背後解決問題。
領頭的警察聽完倪暢的話立即叫幾個人把附近的人的手機都檢查一遍。
監控都清理了。
“老大你回去吧,放心沒事兒。我明天回去正常上課。”李品陽看到張達成跟他簡單交代了一句。
“你死定了,你還想上課?你死定了。”馬東來躺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到。
從某種角度上說也是條漢子。
手腳都斷了依然忍者劇痛,滿臉是汗死死的盯著李品陽放狠話。
“馬東來是吧,如果明天我不能正常上課,從此滾出京城。倪暢你要是搞不定我自己來。”李品陽轉身說到。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吧,你怎麼不去死。”倪暢沒好氣的怒罵。
“別在這放狠話,被人拍下來不好。走吧自己上車,總不能我拷你吧。”領頭的警察過來說到。
“謝謝警察叔叔提醒,給你們添麻煩了。”李品陽低聲說道。
其他的警察只是干活的干活,看人的看人,一點表情沒有。
見得多了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這些權貴子弟前腳進去後面出來。
派出所跟自己家一樣。
這個聽話的算是懂事兒的。
遇到不懂事兒的直接大街上打警察也不是沒有。
李品陽也就來得及放狠話的功夫現場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領頭的警察經驗豐富。
現場盡快清理。
馬東來救護車,李品陽警車。
雙方分道揚鑣。
倪暢自己打車跟著警車就去了派出所。
上車之後一邊哭一邊給大姐打電話。
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姐,李品陽那個混蛋被警察帶走了,趕緊撈人。”倪暢一邊哭一邊說到。
“李品陽,你們見面了。怎麼還進派出所了。他欺負你了?”倪萱正在家里看電視,一聽電話急了。
倪振邦沒在,但是倪萱和倪暢的母親在。
一聽倪暢的話趕緊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姐你別問了,他把馬東來的腿和胳膊都打斷了。現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你趕緊想辦法撈人。他說了如果你解決不了他就找人解決,如果他明天不能正常上課就自己滾出京城。我覺得話里有話但是我聽不懂。”
倪暢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了。
不愧是官員的子女,敏感的捕捉到了李品陽話里的信息,只不過她不懂,但是倪萱立即懂了。
這是給倪家壓力也是下馬威。
能不能撈我出來,不能要你們倪家何用?
還是你們倪家沒有決心?
我自己滾出北京城,言下之意很簡單,你們做不到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了以後兩家到此為止。
可是這個孩子她觀察過自始至終很通透,很講道理。
這次竟然把人家手腳打斷了,還放狠話總得有點原因。
“究竟為了什麼鬧成這樣?你別瞞著我事情比你想的要嚴重供。”倪萱不顧倪暢的哭泣問道。
“今天跟馬東來他們一起來大排檔玩兒,喝多了馬東來跟我開玩笑說做他女朋友好不好,我故意逗他說可以考慮,結果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聽到了。”倪暢說到。
倪萱感覺自己腦袋里有一萬只鴨子在叫。
“就這麼簡單?”倪萱不信的逼問。
“我跟馬東來的動作有點曖昧。”倪暢期期艾艾的說到。
“倪暢啊倪暢,這些年給你擦屁股是夠夠的了,你一天不惹點禍就得上天是不,現在天塌了你高興了,滾回來。”倪萱氣的掛了電話把手里的茶杯都摔了。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嚴重。
這邊跟人家談定親,跟人家要價值幾十億的中和聖水公司,那邊定親對象跟另外一個男的搞曖昧。
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李家不要臉面還是歐陽家好欺負?
好在李品陽放話了倪暢反應還算是快的,事情還有挽救的余地。
倪振邦還在加班,半個小時之後有個他主持的常務會議,上半夜夠嗆能完事兒,估計要住在單位了。
非常時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倪萱的電話進來了。
“李品陽出事兒了,我去撈人,具體詳細情況問咱家的祖宗吧。”倪萱言簡意賅,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
倪振邦的妻子倒是穩得住。
不過也愁眉不展。
“路上小心,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
倪振邦的妻子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穩得住。
倪萱撂下電話倪振邦就撥通了小女兒的電話。
“怎麼回事兒,事無巨細的跟我說。”倪振邦說到。
倪萱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隱瞞,把事情前前後後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倪振邦聽得皺眉頭。
但是沒有打斷,一直聽到秘書進來提醒他開會,他只是伸手讓秘書稍等。
繼續聽著。
秘書恭敬的退出辦公室。
“他有沒有給別人打電話?”倪振邦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沒有,只是跟我說了兩句話,沒給任何人打電話。”倪暢說到。
“那就好,你到了派出所等你姐姐,然後帶他一起回家。”倪振邦松了口氣說到。
看來這孩子只是憋屈想要出口氣,不至於出問題。
但是這口氣絕不能出在倪家身上。
不是還有一個姓馬的。
馬東來是吧。
“那個馬東來什麼情況?”倪振邦問道。
倪暢立即懂了父親的意思,把馬東來家的事情跟他簡單的說了,倪振邦點點頭,不大不小正合適。
倪萱離開家上車直奔李品陽被抓走的派出所,撈人還不用他出面。
但是李品陽她要親自接。
別說李品陽只是打傷人。
就算是打死人也不是大事兒。
好幾輩人留在京城努力做官為什麼?
上車打電話找關系不過十多分鍾的事情。
李品陽進了派出所那個領頭的警察客氣的把他放在審訊室,還給倒了一杯水。
然後就沒人管他了,果然不過半個小時電話過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領頭的警察笑眯眯的進來了。
“你走吧,外面有人接你。”
“謝謝警察叔叔,給您添麻煩了。”李品陽客氣的說到。
領頭的警察點點頭,沒什麼表示沒什麼多余的話。
不巴結不忤逆,就這樣送出來,然後也不看李品陽的去想背著手往回走。
其實半個小時前就能放他,但是倪萱特意交代了自己來才能放人。
倪萱到了倪暢自然看到,先來到車上恢復情緒。
今天她真是被嚇壞了。
那個場面太血腥了。
那個家伙太凶了。
“姐,他太凶了,一個人打趴下七八個,馬東來二百多斤身體,那麼健壯的胳膊和腿被他輕松打折了。我們兩個以後吵架我還有活路麼?”倪暢委屈的說到。
“收收吧,裝什麼裝。他敢打你麼?我調查的時候聽說他練過武功據說不錯,他外公也說過他的武功很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
倪萱說到。
一個人打七八個人,徒手打斷一個彪形大漢的手腳。
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很可能手下留情了。
不然真能把人打死。
兩個人正說著李品陽出來了。
倪萱下車朝他招手。
李品陽揮手表示看到。
上車一看倪暢也在。
“你跟來干什麼?”李品陽問道。
“看你死沒死。”倪暢也沒好話。
“要不你坐後面去,你們倆慢慢吵。”倪萱說到。
“正有此意。”李品陽也不客氣直接下車到後面跟倪暢坐在一起。
倪暢不想跟他坐一起,他一上來就要開車門卻發現被姐姐鎖死了。
“你離我遠點。”倪暢怒道。
“你想讓誰離你近一點,你脫衣服給看的那個,摸你腹肌的那個?”李品陽沒好氣的說到。
“你混蛋,不就是玩兒嗨一點兒,又沒讓他們占便宜,你至於鬧這麼大麼?你個小心眼,醋壇子。”倪暢搖著黑白灰的頭發怒道。
倪萱聽兩個人在後面吵架緩緩的發動車子,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悄悄的給父親發了短信。
然後繼續開車。
倪暢也是聰明吵架半句不提馬東來。
總是說歪理,吵架是女人的天賦,李品陽在這一方面真不是她對手。
吵著吵著就被帶偏了。
吵到後來竟然成了你就不該到京城來,我就應該去美國讀書。
至於吵架的初中已經徹底歪樓了。
等到倪萱把車開到自家院子里的時候李品陽才覺得不對。
“這不是學校,也不是我外公家,這是什麼地方?”李品陽問道。
“我家,一直也沒帶你來我家看看。走吧,我母親在樓上等著那。”倪萱說到。
“這不是扯麼,趕緊送我走,什麼都沒帶怎麼上去。”李品陽有些後悔,光顧著吵架忘了去哪里這件事。
“本來也不歡迎你,滾蛋。”倪暢狠狠的摔了車門怒道。
“歡不歡迎你說了算麼。”李品陽下車。
整理了一下衣服發型,看起來不算太亂這才往里走。
上了三樓一開電梯門一個中年婦女溫和的站在那里。
“阿姨好,大晚上的過來給您添麻煩了。”李品陽還是很有禮貌的。
展現了良好的家教。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快進來。”倪萱的母親說到。
李品陽換了拖鞋進屋。
“真臭。”倪暢隨意的把鞋扔在地上,光著腳丫就進去了。
倪暢的母親搖搖頭,自顧自的把李品陽領進客廳。
客廳立面掛著幾張照片。
有倪家的全家福。
倪振邦,倪萱的母親,倪暢,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歲數跟倪萱差不多。
“這個是我的大兒子,倪倫,可惜年輕的時候撞壞了腿,現在在國外療養。”倪萱的母親說到。
“哦原來是大哥。”李品陽說到。
倪萱的母親滿意的點點頭。
邊上還掛著有些倪萱和倪暢小時候的照片,可見在這個家里女兒受寵,或者說是照顧倪倫的感受,很多照片沒有放出來。
其中一張倪萱和一個二十七八歲人的合影。
“哦那個是小萱的愛人。”倪萱的母親介紹到。
“哦,原來是姐夫。有時間一定拜會。”李品陽隨口客氣著,剛才吵架昏頭了自然沒注意看照片的深意。
突然看照片有點奇怪而已。
聽他的話倪萱的母親終於露出了笑容。
等到李品陽坐下的時候才明白,這是人家試探自己的態度那。
從稱呼上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態。
剛才管倪倫叫大哥,倪萱的老公叫姐夫,這就是認下了這門親事,還沒有生氣。
想明白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
怎麼這麼不小心,倪家人心眼太多。
“聽說你跟小暢吵架了,她被我們慣壞了以後你多讓著她點兒。”倪萱的母親放下茶水順口說到。
把今天晚上轟轟烈烈發生的事情當作是小兩口吵架淡化處理了。
李品陽聽得出來,他剛才在派出所也想明白了。
如果倪家過來保他一切都好說。
這件事劃在他和倪暢的矛盾上。
如果倪家猶豫了或者端著,那就直接找外公,這倪家根本沒有誠意。
好在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倪家不是一般的重視。
“不用讓著,我不是她對手,吵了一路也沒吵過她。”
李品陽也渴了喝一口水說到,派出所的紙杯接的水喝起來有一股怪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