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流氓的生存道
老流氓必然有生存的智慧,他們打起來的時候酒吧的人自然都躲得遠遠地離開了。
洪八惡名在外。
他辦事很多人不願意看見。
所以現在酒吧里就兩伙人。
求饒,洪八馬上求饒。
只要紅旗不倒日後還能卷土重來。
如果今天換做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人洪八絕對不會求饒而是威脅和恐嚇,因為這種人牽掛多不敢惹事兒。
但是十八九歲的小崽子最是衝動,真要杠上頭說不得對自己下死手。
“小兄弟,洪八我有眼不識泰山。放人,你,趕緊放人。”讓那個干瘦的手下趕緊放了趙妮妮。
趙妮妮回過頭一口吐沫吐在那個瘦子臉上,那個瘦子咬了咬牙沒動。
八爺在人家手里自己只好忍著。
“那個爛貨你喜歡,我洪八雙手奉上。今天場子我包了給小兄弟賠罪。”洪八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些趕緊繼續加碼。
“哥,這事兒算了。那個女的要趕緊送醫院,而且這里不是咱們的地盤還是先離開。”何樂眼神閃爍著勸說。
李品陽懂了。
魚死網破犯不上。
自己是什麼身份跟他硬碰不值得。
何樂的話說的明白,這里洪八真要魚死網破恐怕會傷到大家。
“帶上她我們走。”李品陽指揮人帶上戴安娜。
然後眾人連夜開車離開
洪八冷冷的看看地上的自己人,再看看離開的幾輛車。
咬了咬牙拿出電話給何卓君打電話。
他兒子可是在里面那。
“老何。”洪八臉色陰沉但是聲音絕對溫和。
誰也聽不出來他心里的怒火。
“八爺。”何卓君忍著心中的膩煩說道。
“有個事兒打聽一下,今天你兒子小樂帶了個朋友來騎馬。一個年輕人,什麼背景?”洪八輕聲問道。
何卓君心里咯噔一下。
“八爺,你對他。”何卓君語氣急切。
“哎,放心,那個小子玩了我的女人。我就是打聽一下。我洪八不算個人物不過也想知道誰給我戴了綠帽子不是。”洪八笑呵呵的說道。
何卓君沉默了一下。
“八爺,小樂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多擔待。那個人您最好不要惹。我們從政的和您這走江湖的都惹不起一種人。他就是我們惹不起的那種人。雷家知道吧。”何卓君什麼都說了又什麼都沒說。
從政的合江湖的都惹不起的人就是權貴,有根有底的權貴。
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從來沒改變過。
什麼人能被稱為權貴,絕不是一個官員,至少是世代官員。
更重要的是時至今日能稱為權貴的都是跟建國時候的人有關。
這讓洪八心里發毛,今天太衝動了。
但是何君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雷正健。”洪八念叨一下,猛然想起來什麼。
“八爺,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只能說這麼多,得罪了。”何卓君說完掛了電話。
然後趕緊給自己兒子打電話。
何樂自然一邊開車一邊把事情說了。
問明白李品陽沒受傷之後何卓君掛了電話。
洪八這是在找死啊。
洪八放下電話在地上溜達了幾步,雷正建前一段時間得罪了人,他兒子找人買凶殺人,雖然最後擺平了這件事但是他兄弟也一夜之間把所有家財都散盡了,十幾個億啊。
據說傾盡家業投資的楓丹白露全都賠給人家了。
人家這才放過他和他弟弟。
雷正建雖然敗家了,但是雷正康還在總有起來那一天。
如果自己倒下了恐怕遞刀子比伸援手的多。
所以不能倒下。
而且不能等到明天。
趕緊換一個電話打了一個不常打的號。
“七哥。”
李品陽等人開車,韓玲玲和趙妮妮檢查戴安娜的身體。
這一檢查嚇壞了。
陰道撕裂傷不說,乳房上被用煙頭燙了七八個傷口。
後背和大腿都是淤血,而且還可能有內傷。
幾個人不敢耽誤趕緊送人去醫院搶救。
戴安娜一路上嚇得抱著趙妮妮不斷發抖。
趙妮妮不斷安慰起來。
“他,那個老鬼朝我下面塞酒瓶子。”戴安娜嗚嗚的哭。
“別擔心,小陽在誰也傷害不了你。我們這就去醫院。”趙妮妮發狠攥著自己的手,一邊安慰。
一個多小時到了市區,找到一家醫院趕緊掛了急診。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何樂,洪八什麼來頭。”李品陽問。
“他就是一個倒賣文物的流氓,不過這個人背景不簡單,他屬於蘇商團里面的人。蘇商會會長譚光祖跟他早年間是結拜兄弟。雖然兩個人誰也不認但是大家都知道是真的。”
李品陽最近才從商,自然不知道這譚光祖是什麼情況。
不過韓玲玲和何樂卻能告訴他。
在海城或者說蘇省這個中國財富大省和重地。
其中的商團勢力極其龐大。
背後還摻雜著復雜的政治關系。
譚光祖能出任會長自然不簡單。
別看只是商人,但是在海城那可是任何政治力量都不能忽視的存在。
李品陽立即給父親打電話,今天的事情沒有事無巨細的說。
瑣事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洪八和譚光祖的事情。
李皖山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
“小陽,政治在於妥協,我剛來海城主政很多方面還不能施展拳腳。”李皖山說道。
李品陽胸中憋著一口氣,不過還是忍了。
父親的話他聽懂了。
他才是李家的根本,自己這點小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
“爸,我懂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以後繞著他走。”李品陽表態。
“那倒是不用,不出明天就會有結果,那可是一群精明人。”李皖山習慣性的沒把話說透徹。
李品陽放下電話又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歐陽春去給他解釋清楚了。
“我們家不滅了他們就算是妥協了,目前你父親對蘇商這個龐然大物還在觀察,究竟能為我所用還是要分化瓦解沒確定好。所以輕易不會觸碰他們的敏感神經。但是要說讓著他們也談不上。詳細的事情你回來再說,不要在外面惹禍,落人口實。”
歐陽春去沒有深入的說明只是點到即止。
事情因為李品陽而起,他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安排了張浩處理好一切事情,並且安慰了戴安娜。
“沒想到連累你了,打炮一時爽給你造成麻煩了。對不住。”戴安娜到是很看得開,得到治療之後心態平穩了還能開玩笑。
“你說的跟我應該拔屌走人一樣,放心吧以後他不敢動你,明天就見分曉。”李品陽安慰說道。
戴安娜根本不信以為李品陽安慰她。
她已經打算好了,天一亮就出院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了。
“戴姐你放心,一個洪八小陽還不放在心上。他說一天就絕對不會超過第二天。”趙妮妮說道。
戴安娜狐疑的看著李品陽,難道這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戴安娜出院,被李品陽拉著去了市里更好的醫院。
還沒到醫院李品陽的電話就響了。
是父親李皖山的電話。
“中午你來會展中心,一起吃個飯。”李皖山說道。
“事情解決了,雖然沒有預想的好。不過目前也就這樣了。等我消息。安心住院。”李品陽說道。
“陽,你家還能怕他一個江湖草莽?”趙妮妮很驚訝。
就連韓玲玲也很震驚。
“怕到是不怕,洪八背後是蘇商團,樹大根深投鼠忌器。我父親剛來還要觀察。”李品陽說道。
“譚光祖?”戴安娜問道。
“蘇商會主席,你認識?”李品陽問道。
“怎麼能不認識,洪王八的結拜兄弟。我沒少伺候。衣冠禽獸。”戴安娜咬牙說道。
“你先養病,雖然動不了他但是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李品陽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戴安娜眼神很復雜。
李品陽回家洗漱換了衣服稍微休息一下時間剛好,到了會展中心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此時在這里有一個重要的商業活動。
李皖山正好出席。
講話剪彩之後就去了小型宴會廳。
應付一下之後接上李品陽就來到了比較私密的包間。
一個五十多歲帶著眼鏡溫文爾雅模樣的中年人等在哪里。
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旗袍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很有氣質。
雙方寒暄了一番各自落座。
“令郎一表人才,果然人中龍鳳。”譚光祖直接對上李品陽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光有一副皮囊,當不得譚主席夸獎。不給我惹禍就不錯了。”李皖山搖頭謙虛。
“哪里話,你要這麼說,我那敗家兒子就更不能要了。我都後悔生了他。”譚光祖笑道。
“譚主席在海城多年,我初來乍到還要多多仰仗。”李皖山端起酒杯。
譚光祖受寵若驚趕緊站起來端著酒杯彎腰。
“李書記謙虛了,誰不知道您主政江省財權的時候做的好大一番事業,全國側目。我等蘇商還等著您雨露均沾那,海城等您久矣。譚某代表蘇商會歡迎您,希望跟著您這位舵手航行更遠。”
譚光祖話說的漂亮,態度也放的很低,但是啥也沒說。
如果李皖山被這幾句話忽悠了也走不到今天。
“今天私宴,我們不談工作不談過去。希望未來我們一起走,未來我從海城走了之後譚主席與我能成朋友。那才是美談。”李皖山拋出橄欖枝。
願不願意跟我干,願不願意交朋友。
“一介商賈怎敢高攀李書記。”譚光祖坐下說道。
李皖山臉上帶著笑容,放下酒杯。
“譚會長自謙了。”李品陽知道父親生氣了。
這時候卻見譚光祖拿過一個空碗,雖然是很小的湯碗,但是裝酒絕對不少。
慢慢的倒了一碗酒端起來。
“唯願馬首是瞻。”
李皖山搖搖頭笑了,自顧自的也倒了一碗白酒,端起來。
“肝膽相照、榮辱與共。”
你與我肝膽相照,我定然與你榮辱與共。
一切盡在不言中,兩個人一碰干了一碗酒。
如同江湖豪飲。
這譚光祖書生面貌之下確實一顆江湖的心,對他只有用江湖的手段才可以。
“小陽,給你譚叔叔倒酒,今天痛快。”李皖山指揮李品陽。
李品陽趕緊站起來從那個旗袍美女的手里拿過酒壺開始給父親和譚光祖倒酒。
“以後這就是你侄子,剛進生意場。做點小買賣多多照顧。”李皖山指著李品陽說到。
“您放心,自家人不照顧自家人那成什麼話了。生意上的事情我會跟他合作。保駕護航還需要您張開羽翼。”譚光祖再次舉起酒杯說到。
“不要說您,不要客氣。咱們一切在酒里。”李皖山喝了。
兩個人誰也不像是久經沙場的政客,更不像是心機深沉的豪商。
更像是兩個街頭大哥喝的痛快。
“譚叔叔請。”李品陽再次乖巧的倒酒。
“光祖,別客氣,這就是自家孩子。以後多提點。”李皖山看著譚光祖還是很客氣不由得說到。
“好,那我托個大,大侄子咱們直來直去的說,洪八救過我的命。洪八的母親把我奶大。我欠他的。你放他一馬。”
喝完酒譚光祖滿臉通紅直接叫了大侄子。
“叔叔那里話,是我不懂事兒,您別往心里去。那天我請洪八叔喝酒賠罪。”人家說的敞亮李品陽更會做人趕緊站起來賠禮順便給父親和譚光祖倒酒。
酒倒到杯子里,手卻被譚光祖抓住了,然後看著李品陽的眼睛。
“傻話,他不配。給你提鞋都不配。可是就這麼個爛人與我有恩,沒辦法,就當給我個面子。”譚光祖說道從兜里掏出一塊玉來。
潔白溫潤。
“收下,譚叔叔送的東西不要客氣。一定要收下。”李皖山看著李品陽猶豫不由得說到。
李品陽把玉入手,很是溫潤。
“玉,當他賠禮道歉。但是不夠。人,我帶來了。就在外面車上。你去打他一頓出出氣。”譚光祖說到。
“叔叔這麼說就見外了。您是自家人,八叔也是自家人。我去跟他化解誤會。”李品陽離開宴會廳,到樓下本想找到洪八的車。
誰知道洪八低頭哈腰的在門口等著那。
大熱天連傘都沒打。
汗水濕透衣衫。
如同一條等著主人垂憐的老狗。
“李少,昨天老眼昏花見諒。”說著給了自己一耳光。
李品陽毛骨悚然,這人太卑躬屈膝以至於讓他害怕。
此人對比自己弱小的人凶狠如狼,對比自己強大的人又像一直諂媚到了塵埃里面的老狗。
如何讓人不害怕。
“八叔,自家人,是我不對在先。我道歉。”李品陽更客氣。
“哎呦,折煞人了。老八,站在您面前我就已經高攀了,您叫我一身老八,呸,不好聽,您叫我一聲老洪,就是給面子了。”老八發音有點如同老爸,有占人便宜的嫌疑。
洪八低頭哈腰的說道。
“不至於,您也是混跡江湖的前輩,我不懂事情。譚叔叔跟我父親把酒言歡,讓我下來跟您溝通一下感情,解釋一下誤會。您原諒我年少無知。”李品陽低聲說道。
洪八後背冒冷汗,一個高高在上的官二代紅三代能如此低頭。
此人將來了不得。
自己有值得他低頭的地方麼?
譚光祖有麼?
想到這兩個問題連褲襠都涼颼颼。
什麼叫秋後算賬他太清楚了。
自己弄不好會死在他手里,再想想他都這般,他的父親。
譚光祖恐怕不是對手啊。
此時客氣如果自己當真了恐怕以後自己死無葬身。
越是客氣人家所謀越是大啊。
在江湖上風雨飄搖能活到今天,牢牢抓住譚光祖這棵大樹,洪八比太多人想象的都精明。
早已看透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問題都想明白了。
“李爺,不小爺,老洪錯了。以後老洪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餓死我絕不敢吃一口,您讓我咬誰我就算崩掉牙也絕不含糊。”洪八的腰就快到了地上。
李品陽弄蒙了,一聲小爺叫的他渾身雞皮疙瘩,這人什麼情況?
他不懂洪八這種活在法治社會的黑老大是有何等智慧。
但是一時間不知道這人是真是假。
可是此時此景他已經不敢再客氣了,因為他不能比洪八更加的謙虛了。
“洪八爺過謙了,你我也都別客氣了。這事兒你要覺得沒問題就算過去了。以後江湖再見,還有一件事,戴安娜因為而受累,您高抬貴手放過她。”李品陽說道這個話題。
畢竟自己操弄了人家的女人,這個要求有些無恥,但是也不能提褲子不認賬。
不過對於戴安娜他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您面前不敢當爺,洪八,您叫我洪八,小爺能看上那是她的福分,放心老洪不會再為難她,另外再給她兩百萬安家費。並且昨日對小爺的女人多有得罪。老洪有小禮物賠償。”洪八說著雙手舉起來一個小盒子。
李品陽剛想不要。
“小爺,您不收,洪八只能跪下了。”洪八低頭說道。
李品陽無奈,他還沒有逼人下跪的習慣。
拿過來打開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枚鑽石胸針。
雖然不太懂但是光看鑽石的個頭恐怕沒有幾百萬下不來。
而且還是三色鑽石鑲嵌的。
恐怕更值錢。
“小爺放心,我洪八雖然走的是野路子,但是這件東西清白。”洪八怕對方不放心趕緊解釋。
李品陽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接下來還有。
“小爺,這是老洪的聯系方式。以後有什麼需求,有什麼不方便做得事情。您讓人聯系我,保證妥當。”洪八遞上一個名片。
只有一個電話號。
李品陽想不收,因為沒啥事需要他來做。
不過想想上邊父親跟譚光祖正在談話,他也不好太駁面子。
不過他沒接名片拿起手機把電話號拍下來。
“老洪,江湖再見。”李品陽說道。
“隨時聽小爺吩咐。”洪八低聲說道。
兩人各自分手。
洪八的直覺是敏銳的,他今天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如果今天譚光耀跟李皖山談不攏。
如果洪八今天態度稍微有點不同。
那麼他就是那個猴子,會被殺給雞看。
因為就在他們二人談話的不遠處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好幾輛車停在哪里,樓上好幾個角度有攝像頭和望遠鏡觀察他們。
王凱在背後指揮。
李皖山兩手准備,如果談的攏。
你好我好大家好。
洪八可能會成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那個巴掌,用來教訓譚光祖。
如果談不攏洪八今天很難超生。
這種人髒事兒一大把。
還要用他趁機打擊譚光祖,最好把譚光祖拉下馬。
政治從來不講究人情,也更不會寄托在別人的失誤上。
試探總有犧牲。
可是今天洪八幾乎跪下了,已經快當狗了。
樓上談的也好。
王凱決定放他一馬。
這種人有用。
光鮮背後總有陰暗。
他合適。
所以洪八是自己踩著刀鋒救了自己一命。
回到樓上李品陽看二人喝的正是亢奮的時候,天南海北的扯。
看到他回來也沒影響譚性。
一直喝了兩個多小時酒宴散去。
李品陽親自扶著父親上車。
然後開車往回走。
開出去有四五公里的樣子,原本醉的昏昏欲睡的李皖山坐直了身體,雙眼有神,根本沒醉。
“兒子,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李皖山問道。
“我不相信他。”李品陽說道。
“為什麼?”李皖山考究他起來。
李品陽想了十多分鍾,李皖山也不催。
“如果他真那麼簡單,恐怕當不成蘇商會的會長。這人恐怕好幾張面具,八九個心思吧。”李品陽總結出來說道。
“沒錯,此人不簡單。他今天跟我聯盟到是真的。不過背後的心思卻是想要把女兒介紹給你。”李皖山說道。
“爸,我還上高中那。不合適吧。”李品陽說道。
“拉倒吧,你身邊的女孩子還少麼?少年戒之在色,你小心點身體。”李皖山沒好氣的說道。
李品陽沒說啥,只是笑笑。
“你見見也無妨,你說的對,你們還小,未來誰說得准。”李皖山笑了笑換了個姿勢躺著舒服些說道。
“爸,你這什麼意思?”李品陽問道。
“沒啥意思,我就覺得他想的很美好。一個商人也想進紅牆大院。”李皖山冷笑著說道。
李品陽搖了搖頭,果然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
“周郎妙計安天下。”李皖山說著睡著了。
李皖山走了,小型包房里面就剩下譚光祖和旗袍美女了。
“梅枝,你說他能接受麼?”譚光祖臉色酡紅,但是沒有太多的醉意。
生意場上的人就算喝醉了也會保持三分理智。
旗袍美女叫梅枝,不過此時譚光祖屬於自問自答,梅枝正趴在他的兩腿之間張開小嘴上下吞吐這他的陽具。
下體傳來的舒爽讓譚光祖很刺激,這種刺激讓他有更多的思考空間。
譚光祖說著伸手摸著沒准的頭發,往下摁了摁,讓她深入點。
梅枝自然更加賣力起來,譚光祖喝了口茶水陷入深思。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比誰都明白攀附權貴的重要性,尤其是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個靠山想要做的更大就是扯淡。
把女兒送進紅牆大院,將來有個一兒半女的,自己這家也就算是保住了。
能傳給子孫。
想到子孫突然自己的子孫根傳來一陣快感,一伸手死死的摁住梅枝的頭,雞巴完全插入喉嚨一陣猛烈的抖動。
梅枝激烈的扭動身體。
兩個人同時抖動了一會兒,譚光祖才把家伙拔出來。
梅枝跪在地上干嘔。
嘴角留下口水混合著白色的液體。
“你說我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譚光祖遞過去一瓶水說到。
梅枝把液體吞咽下去之後,漱漱口。
“既然女兒送了,不如兒子也送了。”梅枝沙啞的開口說道。
沙啞的女性口音別有風味,低沉中帶著性感。
譚光祖一愣,隨後看著梅枝笑了。對啊。
“你知道那麼多女人為什麼我最喜歡你麼?話不多但是總能說到點子上。交朋友麼,不成也沒損失。”譚光祖笑了。
李品陽這邊剛把父親送到家安排好,趙妮妮那邊來電話了。
洪八聯系了戴安娜,主動跟她解除了關系,並且賠償了兩百萬作為安家費。
戴安娜終於放心住院了。
事情暫時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周六不上學。
李品陽早早起來練拳。
李皖山也難得起來打拳,不過是太極拳。
修身養性的。
等到吃早飯的時候李皖山的新秘書已經到了門口接他。
新秘書叫左溢,三十歲上下的樣子。
沉默寡言,帶著一雙平光鏡。
十分普通的相貌放在人群里面根本看不見。
李皖山讓他一起吃飯,他就吃。
但是食不言寢不語。
吃完飯整理好李皖山的東西在一邊等候。
好像沒有這個人一般。
“今天行程安排好了麼?”李皖山一邊吃一邊問。
左溢翻開筆記本。
“上午有個常委會您要參加,估計要一上午時間。下午跟政協有個座談會,晚些時候副書記要跟您匯報班子人員調整的事情。”左溢一條條的念叨。
慢條斯理不急不緩。
兩人一邊收一邊出門。
李品陽吃完早飯一個人拿起反曲弓按照教練的交代練習拉弓,偶爾往靶子上射一箭。
二三十米的距離經常不中。
他也不著急只是練習標准動作而已。
不久之後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郭萌萌的電話。
“你今天不補課麼?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李品陽接起電話問道。
“我在補課啊,課間問問你在哪?”郭萌萌嘟囔著說道。
“我今天難得在家,中午我請你吃飯啊。”李品陽說道。
他內心覺得對不起這個小姑娘,所以也不能總是敷衍。
打算中午請她吃個飯哄哄。
讓她安心學習。
“好啊,我補課的離你家不遠。”郭萌萌說到。
“我知道那個地方,等你下課了我去接你然後帶你吃點好的。你最近都瘦了。”李品陽明顯說鬼話。
不過郭萌萌卻很開心,掛了電話上課都有精神了。
約莫差不多李品陽放下弓,擦擦汗水衝個澡。
然後開車出門。
直奔郭萌萌補課的地方,果然見到郭萌萌在路邊舉個小太陽傘呆萌的等著那。
笨笨的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我們去吃什麼?”郭萌萌略帶害羞的問道。
李品陽用手背蹭了蹭她臉。
“放心吧,當然是好吃的。離這里不遠,不耽誤你下午上課。”李品陽溫聲說到。
“其實,下午,不上課也可以的。”郭萌萌害羞的說到。
暗示很明顯了。
“沒想到我家萌萌還這麼色啊。”李品陽一邊開車一邊說到。
郭萌萌更害羞了。
“哪有。”完全的小女人形態。李品陽心中一動。
他遇到的女人要麼是集郵女,要麼是跟自己玩熟了的都很主動,如同她這樣含羞欲放的一個沒有。
但是他也暗中警告自己。
不要把人家姑娘害了。
“行了,逗你玩那。這個階段好好考試。你知道的我上學不需要那麼努力。你不行,等你考完試了。想要什麼都隨你。”李品陽眨眨眼說到。
郭萌萌咬著嘴唇用小拳頭錘了錘李品陽的胳膊。
微弱的點了點頭。
李品陽心中感嘆,以後這個好姑娘不知道便宜那個混蛋了。
李品陽帶她去了一個會館。
點了一個烏雞燉山藥,點了一個香菇牛肉餅,又點了一個千鱗魚。
這個菜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甚至名字也一般般,但是每一個都不簡單。
烏雞燉山藥的湯是人參高湯,烏雞入口即爛。
上好的香菇加上名貴的牛肉切丁經過秘制之後做成牛肉餅。
至於千鱗魚,則是娃娃魚切出來鱗次櫛比的樣子,用特殊的方法做的。
郭萌萌吃第一口牛肉餅差點把舌頭吞下去,李品陽平時也不來,這一吃發現真的好吃。
兩個人偶爾四目相對,郭萌萌傻笑李品陽無奈的笑。
然後低頭繼續吃。
吃飽喝足,結賬。
八千多。
李品陽很有錢。
只是平時花錢的地方不多。
所以也覺得有點貴。
但是轉念想想幾十上百億從自己手里過,這點錢估計真的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自己是不是太節儉了。
“好貴哦。”郭萌萌揉著自己的小肚子說到。
“喜歡下次還帶你來。”李品陽笑道。
郭萌萌傻傻的笑。
李品陽帶她又去吃了點冷飲,郭萌萌被送回去的時候還有點戀戀不舍,剛吃完冷飲的小舌頭在李品陽的嘴里轉悠了很久才猶猶豫豫的下車。
李品陽此時如果出言挽留可以發生很多美好旖旎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
這傻丫頭放在自己身邊估計會被那些豺狼虎豹吃了。
糊弄著高考完然後各奔東西,也算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
處在漩渦中央的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撤離出來。
李嫣電話打了進來,最近她和劉麗茹在和朴慧珍等人籌劃著拍戲。
這東西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對劇本再創造,弄出好的人設和男女主人公的形象,保證包含當下的流行元素不是那麼容易。
倒是海神旗下的林超美在李嫣挖來的經紀人的運作下,最近曝光率不斷。
李嫣挖來的這個經紀人非常厲害,本來林超美只是一個模特出身,頂多算是一個美字,但是在他的操縱之下,生生樹立了直爽女孩的形象。
加上性感的美胸。
狠狠的在網上收了一波流量,大小綜藝各種參加非常活躍。
然後就是在各種大咖雲集的影視劇中敲邊鼓當花瓶,等到曝光率上來。
有合適的作品就算是立住了。
好不容易找了個導演的大制作去當花瓶,結果林超美把男一號給打傷了。
這事兒出來了。
人家不依不饒甚至背後的公司還要放話封殺海神傳媒。
這種情況經紀人也好李嫣也罷肯定擺不平了。
沒辦法電話打到他這里來了。
“怎麼打男一號?”李品陽疑問。
李嫣把電話給了林超美,林超美在那邊委屈的陳述起來。
這個男一號跟林超美有不少對手戲。
甚至還有床戲。
這都沒什麼。
關鍵是那個男一號竟然大晚上要給她說戲,還是床戲。
這想干什麼誰都知道了。
本來林超美也不是什麼冰純玉女,男歡女愛一晚上大家都能接受,不過林超美這種有些流量就來演個花瓶的演員,導演想潛都沒成功,這個男一號有點想當然。
關鍵是林超美知道這個所謂的一號小鮮肉男女通吃。
好幾個劇組里剛出道的小姑娘和小男生被他給潛規則了。
而且其中一個還有病了。
林超美也在圈子里混的,這種人也不敢沾染。
自然不搭理他。
誰知道這家伙竟然半夜闖進林超美的住處要強上。
結果被林超美急了拿起酒瓶子就給開了。
事情對方不占理,可是在場的另外兩個女演員根本不願意給林超美作證,甚至還反咬一口,說她勾引男一號不成惱羞成怒把人打了。
這讓林超美百口莫辯。
導演那邊想要息事寧人,因為導演知道李嫣跟韓國那邊合作,有好幾個熱播劇本改編,沒准他能執導一個。
可是男一號不同意,這事兒如果不解決他就炒到網上。
林超美的人設就崩塌了。
李嫣有點著急才給他打電話。
“對方什麼條件?”李品陽問道。
他不願意管這事兒,海神傳媒只是為了玩兒,後來跟金永浩合作也是為了賺錢。
加深合作,他真的沒有太關心過。
所以如果只是賠點錢,幾百萬他願意給。
“一千萬。”李嫣說到。
“打成白痴了,還是把嘴巴打豁了,張嘴張的挺大啊。”李品陽不開心。
“就是腦袋上挨了一酒瓶子,不算嚴重。關鍵是他還要求超美陪他一周。”李嫣說到。
“怎麼打腦袋打出精蟲來了?這事我想想,等我消息。”李品陽說到。
他也沒辦法,只能找人想想辦法。
畢竟他還是個高中生眼界不夠寬。
不過好在他身邊有一群老官僚。
隨便誰都有點關系能出個主意。
開車往家走。
剛到家就發現父親的秘書左溢在客廳坐著。
他是有這個家的鑰匙的。
“左叔叔好。”李品陽打招呼。
“小陽好。”左溢點點頭,這人話不多。
然後李品陽有了主意。
“叔叔,有件事我解決不了,您能幫我出個主意麼?”李品陽問道。
“說,我不一定幫得上。”左溢放下筆抬頭看著他。
“我開了一個影視公司,純粹是為了玩和賺點錢。但是最近。”李品陽看著左溢的神色把事情說了。
左溢自始至終面無表情。
“哪家公司,你查查他的注冊地在哪里。然後如果說的上話,跟當地的文化部門或者稅務部門打聲招呼。劣跡藝人和高收入稅。”左溢輕聲說到。
李品陽聽得不太懂,但是左溢卻不願意多說了。
點到即止。
李品陽也沒問,立即表示了感謝。
往樓上走發現父親已經醒了,洗完澡正在換衣服。
別說李皖山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身材保持的非常好。
還有當年從軍的習慣。
父子兩個沒什麼避諱的。
“爸,左溢是個什麼人?”李品陽好奇。
“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傳統,老派,讀書人,有腦子有手段,將來不可限量。”李皖山說到。
“他幫了我個忙,我要送他點東西,您說送什麼好?”李品陽說到。
“他喜歡的東西不容易,你自己琢磨,這是學問。”李皖山說完不搭理自己兒子了。
不過跟左溢上車之後李皖山還是說了。
“他是我兒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他的未來自己說了不算,可是年輕的時候能開心就開心點吧,胡鬧的事情我不允許。但是小來小去的事情還是要幫的。”李皖山說到。
“明白。”左溢言簡意賅。
兩人沒問也沒說,有些話點到即止。
李品陽立即給李嫣打電話,問問對方什麼背景。
星月傳媒。
背景很強大。
注冊地就在海城的臨江區。
臨江區的文化部門和稅務部門。
他都認識人啊,霍家。
立即給霍心儒打電話。
“哥,房子都准備好了您跟嫂子有空來看啊。”李品陽笑得很甜。
“說事兒。”霍心儒可不是傻子。
李品陽默哀,今天遇上的都是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