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說:“張士誠真不識抬舉,好言相勸,他卻出口傷人,罵不絕口,給飯也不吃。我怕他尋短見,讓士兵把他褲帶都搜走了,他用扯碎的衣服擰成繩,還是上吊死了。”
張無忌說:“死就死了吧,這才是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啊。下面,稱得上對手的已經沒有了,可以計議北伐,打到大都去了。”
李善長這才說到正題,道:“百官讓我來,是勸殿下於北伐前稱帝登極,順應人心。”
胡惟庸說:“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已在分頭准備,希望殿下莫傷大眾之心。”
“你們比我都急。”張無忌笑笑,說:“等我回去再議吧。”
“不能再等了,連韓林兒都已經在中原稱帝了,而且也是號稱明王!”李善長說道。
“什麼?他竟然公然稱王?而且還稱明王?他想做什麼?”
張無忌心想當年這小子不過是明教一個小分舵主,自己還從陳友諒手中救了他,沒想到他竟然大逆不道的要稱王稱帝了,看來權力真讓人迷失啊!
李善長等人注意到張無忌臉色極不好看,張無忌拿著茶杯,隨手一擲,那茶杯“當”的一聲,當場碎成粉末。
“回金陵!”張無忌說了一句。
胡惟庸這個時候迎上來,道:“殿下,攻打張士誠的時候,他皇宮當中有三位皇後連同上百的妃子都要自殺,卻被徐達全部救下,你看如何處理?”
“難不成她們想跟著張士誠一起死?”
張無忌恨恨的道:“我就看不出這個張士誠有什麼好的!把她們都給我關起來,改天我抽空去見見她們,如果她們見了本王之後,還是認為張士誠比我張無忌好,那就隨她們去!”
“是,殿下!”胡惟庸知道張無忌氣在當頭上,所以不敢多說。
張無忌在返回金陵的路上,在他的龍艦之上召集了一次文武重臣的軍事會議,這一次會議拉開了最後推翻元朝統治的戰爭序幕。
面對文武臣僚,張無忌發出北伐的動員令:“我們平定了徐壽輝、張士誠兩大勁敵後,東南面的方國珍已不足畏了。現在,我們的主要敵人元朝已腐爛透頂,稍加打擊,便會完結。”
停了一下,張無忌分析局勢,認為近年來龍鳳皇帝的紅巾軍雖然力量削弱了,但這幾年的征戰已把元朝勢力切割成南北兩半,漕運受阻,南方糧食無法北運,連大都都鬧糧荒,已無實力。
第二,當今元朝皇帝荒淫無恥,又與太子派、丞相集團明爭暗斗,互相傾軋,人心渙散。
他粗略計算了一下,元朝宮廷所能直接控制的地盤只有河北、河南、山東、陝西而已。
第三,在對付紛起四方的起義過程中,元朝各大將只顧擴充自己力量,中央已無法統一調動,容易各個擊破。
第四,元朝輕視漢人、南人,讓蒙古人、色目人高人一等,一村人一把菜刀,蒙古里長對新娘有初夜權……
這已經深深地傷害了人民的心,人心向背,這是元朝注定滅亡的根本所在。
李善長說:“殿下所說,切中要害。”
常遇春擁護北伐,說道:“我們現在兵多將廣,所占之處讓百姓休養生息,深得民心,現在正是元朝上下喪膽之時,我們可乘勝長驅北進,直取大都。”
張無忌告誡部下說道:“雖然我們已經今非昔比,但是絕對不可以驕兵之態北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直搗元都,不是不可以,但難度大。元朝經營大都已近百年,城池堅固,守備森嚴,如果懸師深入,不能及時破城,時間一久,糧餉一旦接濟不上,敵人援兵從四面八方而至,那就很危險了。這次圍攻蘇州就看出我們攻城其實是不足的……而且蒙古人一旦頑強起來,也是非常可怕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以區區幾萬之眾,橫掃整個歐亞大陸……”
“歐亞大陸!?”劉基等人都莫名其妙起來。
張無忌想起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歐洲、亞洲的概念,不由解析的說道:“就是橫掃中原、西域和天竺,遠達羅刹國和大食那邊……”
“嗯,的確如此,蒙古人建立的帝國疆域之大,是歷朝歷代都不能比擬的!”
劉基說道:“而且殿下分析高瞻遠矚,我建議可先取山東,後攻河南,翦其羽翼,使大都成為一座孤城,那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張無忌說:“正合我意。兵法說,廟算者勝,得算多也。”
李善長說:“殿下說的是。”
張無忌當然也不想傾全力北上,還要兼顧福建、兩廣等地。他隨即呼叫徐達、常遇春。
二將起立。
張無忌命徐達為征虜大將軍,常遇春為征虜副將軍,率二十五萬甲士,由淮入河,北取中原,以攻占大都為終極。馮國勝、藍玉、傅友德隨征。
二將洪亮答道:“得令。”
張無忌又叫:“胡廷瑞、何文輝!”
“末將在。”胡廷瑞站起來。
張無忌命令胡廷瑞為征南將軍,何文輝為副將軍,命他二人率安吉、寧國、南昌駐軍,還有袁州、贛州、滁陽、和州等衛軍由江西向福建進軍,並令湖廣參政戴德隨征。
胡廷瑞、何文輝大聲喊:“遵令。”
張無忌又叫湖廣平章楊、左丞周德興聽令。
二人起立:“到。”
張無忌命他們帶湖廣和武昌各部南下征廣西,克日出征。
二人也道了“遵命”。
張無忌環顧左右,命其余各地守將暫不動,守土盡責。
他再三申明,我們是奉天命吊民伐罪,平禍亂、安民生是我等歷來所遵循,所以必在得人。
他說眾將當中,徐達識大體,從來讓他放心,攻無不克。
常遇春不愁不能打仗,是他的趙子龍,不過有輕敵的毛病,切記。
常遇春說:“我原來有兩個毛病,一殺降卒,二輕敵,現在改了一個了。”
眾人都樂了。
張無忌視北伐一路二十五萬眾為精英,他放心的是馮國勝、藍玉、傅友德已都能各擋一面,徐達可專主中軍運籌帷幄。
徐達等人起立:“謹遵教誨。”
張無忌上溯前史,感慨良深,十年之前,中原之內,有三個皇帝兩個王,豪強四起、群雄割據,天下不能總這樣亂下去,百姓不能總在戰亂中痛苦地活著,總有一天,天下歸一,這一天終於快到了,他鼓勵大家共勉。
李善長帶頭起立,高呼:“大家共勉!”眾人復誦:“大家共勉!”聲音豪邁有力。
張無忌決定在返回金陵之後,就在應天北門七里山設壇為祭,他要親自送徐將軍大軍北上。
吩咐了一切,張無忌回到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他又坐了起來。
張無忌顯然有點焦灼,手里拿著一本書,卻看不下去,不得不站起來走動。
門外人影一閃,張無忌叫:“胡惟庸。”
胡惟庸進來,低聲說:“殿下,你叫我?”
張無忌說:“你進來,陪我坐會兒,或者下盤棋。”
胡惟庸說:“微臣可不跟殿下下棋,微臣輸不起。”
張無忌說:“是呀,這和人生一樣,輸不起呀,弄不好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胡惟庸說:“沒事我下去了。有事叫人喊我。”
“好啊,你成氣候了是不是?”張無忌說,“你學會躲清淨了?”
“哪敢啊!”
胡惟庸說,“吳王那些妃子麻煩得很,一個個想著自殺跟隨張士誠去,為了不讓她們自尋短見,這些日子我可是費勁了腦筋,就怕誤了大事!”
張無忌皺起了眉頭:“又是這一群女人的事情,豈有其理!”
張無忌哼了一聲,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了,他對胡惟庸說:“她們當中有為首的王妃嗎?”
“有啊,為首的王妃有三個,其中又以那個劉氏為首!”胡惟庸說道。
“你去把那個劉氏帶來見我!”張無忌命令的說道。
胡惟庸沒想到張無忌半夜三更要見劉氏,也不敢違拗,便去把劉氏給帶來。
張無忌房門再被打開了,果然如他預料一般,劉氏是位氣質高貴聖潔、長相明艷嫵媚、身材高挑而豐腴的王妃美婦。
劉氏沒想到自己會被帶來見張無忌,看到了高大健壯的男人明王張無忌出現在眼前,忍不住微微一愣,問道:“惡魔,你找我做什麼?”
張無忌心想:本王我當然是准備要玩弄這個大個子大屁股的美人兒王妃……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張無忌裝作已被正經的道:“胡惟庸你先出去!”
“是,殿下!”胡惟庸非常知趣的離開了房間,並且把房門關了起來。
房間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張無忌沒有急於搭腔,反而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欣賞起劉氏今天的打扮來。
劉氏今天穿著的是一件緊身的連衣裙,將她本來就完美無瑕的豐腴高挑身材凸顯得無比的華貴高雅,旗袍上一朵朵刺繡上去的粉色牡丹花,更是彰顯出劉氏高雅的氣質與動人的絕美容顏。
胸前一對鼓鼓漲漲的豐碩美乳的形狀被完美的襯托出來,真是讓張無忌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它們抓在手里,隨意的搓圓捏扁,感受它們的偉大程度和驚人的彈力……
由於連衣裙是屬於那種凸顯身形的貼身設計,劉氏身後的豐美肉臀更是被緊湊的旗袍包裹得無比的挺翹,似乎每走一步,這對豐滿的桃形肉臀就會狠狠的晃動一下,晃得張無忌的眼睛都忍不住眯了起來,瞳孔的焦點全部集中到那一對讓人口水狂流的挺翹美臀上。
紫色的連衣裙下擺,幾乎已經包到了膝蓋,讓人猜測她性格上或者還是有些保守,連衣裙沒有太多地方可以讓張無忌可以去窺視……
但這一身緊身的連衣裙,讓她的身體隱隱的透射出一股古典而又知性的神秘之美……
張無忌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極力壓抑自己不至於立刻就撲上去,嚇到這位外表無比聖潔高雅的知性人妻美人兒劉氏。
等到她並起腿兒坐在了身邊離他差不多一米處的椅子上時,一雙壞壞的色眼,還是直勾勾的瞪著她的那對大奶還有那道明艷的開衩下白得晃眼的美腿……
舔了舔隱隱有些發干的嘴唇,張無忌問道:“我聽說你們想自殺去殉情吳王……”
“不錯!”劉氏堅定的說道。
張無忌說道:“一個人的生死,可以由很多人來決定,但是自己是最有決定權的那個。但是我很想告訴你,你死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比如你鄉下還有父母姐妹兄弟,就算張士誠死了,我也可以將他的屍體進行鞭屍,甚至拿去喂狗,還你有死了,我甚至可以把你的屍體赤裸的掛到城牆……”
“張無忌,你簡直不是人,你這個惡魔……”劉氏一聽,整個身體都震怒了,她已經被氣得臉色蒼白,語無倫次,她徹底被張無忌的話給衝昏了頭腦,這正是張無忌想要的,失去理智的女人,往往更容易掌握和征服。
張無忌微笑的說道:“所以,如果你不想以上的事情發生,就乖乖的活著!你活著,剛才我說的那一切事情就不可能發生!當然,你還要做我明王的女人,這是最基本的條件,否則,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氏憤怒的說道:“張無忌,你這個惡魔,昏君,你當劉氏是什麼人?呸,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
張無忌這個時候也發威的說道:“知趣的你給我老實一點!本王我可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想一切平安,就必須要聽本王的,做本王的女人!你……沒有選擇的權力!”
劉氏瞬間崩潰了,面對張無忌赤裸裸的眼神,她蒼白的臉突然瞬間變紅,心跳加速,心里感到無比的羞恥。
自己居然會被這個惡魔威脅……
自己應該怎麼辦?!
難道真要做這個惡魔的女人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
但是如果不做,自己能怎麼辦?
就算死了,難道自己還有連累家里人嗎?
不行,不能連累家里的父母姐妹兄弟……
我該怎麼辦!?
吳王的王妃,面對張無忌的咄咄逼人,已經亂了方寸,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等待她的命運,卻全部的掌握在了眼前這個“惡魔”張無忌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