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從郭寧蓮房間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
府邸之內自己其它的娘子都已經中沉睡之中。
張無忌無意打擾她們幾個休息,自己一個人悄悄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上,蓋著被子蒙頭大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醒之後,只覺得精神十足,默默的查探了一番體內的真氣,雖然沒有前幾次漲得那麼快,卻還是持續的有所增長,這樣下去,張無忌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盡頭,總感覺太可怕了?
張無忌越發的摸不清頭腦,自己這樣下去,最終會是一個什麼結果,尤其是無盡的雙修,讓自己的內力不斷暴漲!
自己會變成小宇宙爆炸嗎?
那樣的話,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最少到現在看不出這對自己有什麼壞處,似乎用不著擔心?
張無忌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有結果的,這個時候根本不用去擔心什麼。
張無忌走出房間,霍然嚇了一跳!
出乎他的意料,今天家里人實在是太齊了。
浙西才女蘇坦妹呆在家里是正常,因為她無處可去,但是黃蓉、趙敏、周芷若、郭寧蓮都是有任務有工作的,她們四個是跟隨張無忌出征作戰的。
可是張無忌起床的時候,她們四個一個都沒有離開。
眼見張無忌睡眼朦朧走出房間來,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他,眼中的神情不言自明。
張無忌知道昨晚跟郭寧蓮鬧別扭之後,自己算是捅了馬蜂窩,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他尷尬一笑,看著四位憤怒的美人兒,蘇坦妹倒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做旁觀者。
張無忌小心翼翼的道:“哇,你們在開會呀?”
趙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冷笑道:“是啊,在等你做會前發言呢?怎麼樣,要不來幾句?”
郭寧蓮同一般孕婦一樣,情緒暴躁的道:“這個會前發言,你要是說不明白,就可以去死了!”
明艷動人的美人兒黃蓉盯著張無忌,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實說,昨晚上你的確做的不對!”
周芷若看著張無忌不吭聲,她是聰明人,不想得罪張無忌,但是又不想讓姐妹說閒話,最佳的辦法就是保持中立。
張無忌無奈搖搖頭,哭笑不得的看著四位神情各異的美人兒,暗暗想到:四個連正事都不去做清閒女人,商量了一個上午,就是考慮的這種問題?
難怪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不得了哇!
日後在自己的後宮一天要上演多少台戲呀?
如果自己不能把後宮給鎮住,只怕以後的後宮會出大亂子。
張無忌想到這里,態度頓時變得更加強硬起來。
“關於昨晚的事情,今天我不想跟你們解釋,以後也不想解釋。事情不管做得對與不對,我想我有權力去做這個事情,我喜歡誰這應該是我的權力,並且應該受到你們的尊重。”
張無忌把語氣放得很重的說道:“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認為我的決定讓你們難受了,又或者我的決定已經讓你們產生危機或者不幸福,可以直截了當跟我說。現在的我還允許你們離開,當然,在我心里,我不希望任何人離開我!”
“相公……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郭寧蓮聽張無忌這麼一說,當場就急了。
“我不管你是那個意思!”
張無忌道:“你們如此拉幫結派一起來是什麼意思?逼宮我?還是要審問我?今天你可以這麼做,以後是不是也要這麼做?現在你們只是四個人,以後我做了皇帝,後宮佳麗三千的時候,你們反對不過來。難道要四十個,四百個人來逼宮嗎?我不允許自己的後院起火,更不允許後宮之中出現任何拉幫結派和暗中的爭斗!更不允許出現集體對抗我……你們覺得心里難受,我看到你們這樣,我心里更難受!!今天的事情,僅此一次,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再出現的話,我就把誰放進冷宮!”
張無忌把話說完,轉身就有,壓根沒有給郭寧蓮任何的解釋,郭寧蓮當場就痛苦了,黃蓉和趙敏急忙上來安慰,周芷若心里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站出來。
對於男權至上的社會,這種抗爭沒有任何的意義,尤其對於自己心愛的人,更加沒有必要這樣做。
“蓮兒,別哭了!或許相公說得對,我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至於他想做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多的干預了,這樣做,只能令他反感和難受!”
黃蓉安慰的說道。
趙敏這個時候也點點頭,道:“是的,除非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之上,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沒有錯與對,這種事情,我們只能任由相公自己去做決定了。坦妹,你是江南四大才女,你來說說這個事情到底應該怎麼樣?”
蘇坦妹看了一下四女,低聲的道:“這個事情我不好說,但是站在相公的角度來說,我們是絕對做錯了。站在社會的角度,我們也是有為三綱五常的。如果相公做了皇帝,那麼今天我們所作所為,更加是犯欺君之罪……”
“我覺得坦妹說得有道理,這個事情,以後我們就別插手了!難道我們真要離開相公嗎?反正我做不到!盡量給相公少添亂,這才是我們最能幫助相公的!”
周芷若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
“那……那我真的錯了嗎?”郭寧蓮哭泣的說道。
“傻蓮兒,你也沒錯,你是太過著急惠兒罷了。好了,別哭了,想一下今晚如何讓相公開心不是更好……”黃蓉說道。
“這個啊,解鈴還需系鈴人啊!我看今晚讓相公開心的話,還是要蓮兒姐姐來!”蘇坦妹微笑的說道。
“啊!?我啊!?”郭寧蓮有點驚訝的說道。
“我看也是你!”趙敏微笑的道:“這個事情是繞不過去的。就這麼說定了,今晚還是你來陪相公……”
從軍事上講,胡大海和鄧愈率領的軍隊勢頭正勁,所向披靡。
章溢的朋友胡深投降後,他們得以在樊嶺和葛渡連戰連捷,看來攻破處州已不是難事,石抹宜孫的末日到了。
但是主帥胡大海的情緒一直在波峰浪谷間動蕩,窩在他心口的那口氣始終吐不出來,他天天喝酒、罵娘。
胡大海心里難受,自己在前方流血征討,後邊兒子被殺,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心寒。
鄧愈只能和稀泥說,也是胡德濟鬧得太不像樣子了。張無忌不得不殺一儆百。
胡大海最在乎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張無忌那句話,寧可讓胡大海造反,也要殺他兒子。
他把我胡大海還當成個朋友看嗎?
自己在他心中還有半點分量嗎?
連我造反他都不在乎了。
他有時喝著酒就起無名火,摔碗摔罐子,真想反一個給他看看!
他對鄧愈發牢騷是經常的,他不是不怕我反嗎?
我真反了,浙東浙西他全丟了。
我兒子犯法,他不徇私,我不怪他,別人求情,怕寒了領兵征戰的胡大海之心,他竟然說,寧叫我反,也不饒恕我兒子!
鄧愈勸道:“他不是差一點把親外甥都殺了嗎?”
胡大海抓住了理,道:“可那畢竟沒有殺。他真要殺了,我也就算了!”
這時部下來報:主公派李善長來了,已經到了丹橋了。
胡大海忙問鄧愈:“他此來何干?”
鄧愈也吃不准,是替張無忌犒勞軍隊?還是來探探風聲?應該是來安撫胡大海的,可也有更壞的可能。
胡大海想得更遠,也許是來收軍權的。
鄧愈分析,如果調他去寧越見張無忌,那就凶多吉少了。
胡大海問:“那我怎麼辦?”
鄧愈說:“只能相機行事了。我看他是來者不善,一定是你大罵張無忌的話傳過去了。你也是,喝了酒,也得嘴上有把門的呀。”
胡大海說:“吃那個後悔藥干什麼?別逼急了我,逼得走投無路,我就反一個給他看看。”
鄧愈說:“別說沒用的了。你這人,別人給你個甜棗吃,什麼都忘了。快換換衣服,趕到丹橋去接李善長呀。”
“不去。”胡大海又上來倔勁了,說道:“就是張無忌來,也不去接,他還沒當皇帝呢。”
胡大海說到做到,到底沒去丹橋迎特使。李善長知他心情郁悶,也不怪他。
當鄧愈陪著李善長來到胡大海的帥府時,胡大海大模大樣地坐在帥椅上,虎視眈眈地盯著李善長,根本沒起身,連句問候話也沒有,張口便問:“你來干什麼?”
李善長說:“替教主督軍,還有代他賠罪。”這話大出胡大海、鄧愈二人意料。
胡大海冷笑著問:“賠罪?賠什麼罪?”
李善長說:“教主說了,人人都有愛子之心,他雖然不得已殺了你的兒子,你心上的創傷是永遠不能彌合的,你在前方打仗,他卻在後方殺你兒子,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
“別雨後送傘了。”胡大海說,“別指望他說幾句好話,我就原諒他了。”
“他沒這麼指望。”李善長說,“教主說,這件事會讓他一生一世都不安寧,他不求你在心中赦免他。”
“我大罵張無忌了,他知道嗎?”胡大海梗著脖子問。
“知道。”李善長說,“還知道你想反,為此委決不下,到廟里抽過簽,喝了三壇子酒,喝了個爛醉如泥,醒來大哭一場。”
胡大海大驚,與鄧愈交換眼色,他說:“這麼說,他不會饒恕我了?”
“胡將軍說反了,”李善長說,“教主反倒希望你原諒他。他說,胡大海真的反了我都不能怪他,人人都有舐犢之情啊。”
胡大海被打動了,他低下頭想了一下,問:“你不是來繳我兵權的?”
“恰恰相反。”李善長說,“教主讓你管理浙東到處州這一大片土地。”
胡大海哈哈大笑:“張無忌可失算了。我擁有這麼大一片膏腴之地,我一旦反了,他張無忌可後悔不及了。”
李善長說:“有人這樣提醒過他。可他說,他真的要叛我,就叛好了。浙東就送給他了,誰讓我欠他兒子一條命呢。”
胡大海眼里蓄了一汪淚水,喃喃地說:“張無忌啊,張無忌,你殺了我兒子,我還要死心塌地為你賣命,我這不是發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