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已然到了冉再再出嫁這天。
天還蒙蒙黑的時候,冉再再便被丫鬟叫醒。
沐浴、洗頭、更衣,忙活了好一陣子後,接著有一個手巧的婆子手捻兩條堅韌的白色細线,雙手巧妙的一比劃,讓兩條白色細线顯交叉形狀,再把細线緊貼在她的臉上,一攥一攥的撥除她臉上的細毛。
雖然說十五歲的姑娘臉上沒有什麼毛可拔,但這是儀式,她們說這叫“開臉”。
冉再再只能忍著痛,兩眼淚汪汪的任兩條細线在臉上作弄。
弄了好一陣子後,一張臉都熱辣辣的,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一定是紅通通的。
再來就是請來一個兒女雙全的媳婦給她梳了頭。
待到天色微微亮了,魏府的花轎到了,母親含淚給她蓋上了紅蓋頭,由丫鬟扶著上了花轎,一路上“劈啪劈啪”的鞭炮聲炸響了九霄天。
再再悄悄的撩起蓋頭的一角往被顛簸的一跳一跳的轎簾縫兒往外看去,只見各家各戶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出來了,他們一群一群的站在街道兩旁臉兒笑開花的盯著迎親的隊伍看。
接下來的時間,她宛如木偶的任人牽著、操縱著。
他們要她走她就走,要她停她就停,要她跪她就跪。
反反復復的折騰了許久後,才被人扶著領進了安靜處,不用多想,她進來的一定是新房。
冉再再任人扶著坐到了床榻上,一個婆子恭謹地說道,“新娘稍坐,新郎官馬上就到。”隨後一陣低沈的腳步聲遠去,“吱呀”一聲,門被人關上了。
靜坐了一會兒,聽屋里沒任何動靜了,她才輕輕撩起紅蓋頭的一角,雙眸往屋里轉了一圈,見果真沒人了,就站起身來,把眼前的頭蓋撩到頭頂去,露出臉兒來,扭了扭被折騰的有些酸的脖子後就在房間里轉悠了起來。
這間房子是還算寬敞。
它被許多扇的深紅色的隔扇門隔成了東梢間和西梢間兩個大房間,東梢間被當做寢室使用,里面很寬闊,除了一張放置茶具的小幾外沒有什麼家具或物事占據空間。
西梢間卻被漆紅的隔扇門隔成了兩間大小不一的房間,一間小的房間里放有一個大圓木桶,被當做了洗浴室!
另一間大的房間被用作書房,放有一個書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的放置了一些筆墨。
冉再再閒逛了一圈後,怕被人推門進來看到了,就又走回床榻上坐落。
這床榻嚴格說來卻是炕,不過這炕特別的軟,她伸手撩起鋪在紅色綢毯下面的軟褥,發現這炕上的軟褥鋪有五六厘米那麼厚,難怪坐起來這麼軟了。
等等,這難道是因為她那天說榻上好硬,所以這里才會鋪了這麼厚的軟褥嘛!
她不由的開心笑了笑。
這時外面一陣熱鬧嬉笑的腳步聲慢慢向這個房間涌來,她連忙摘下撩到頭頂上的紅蓋頭,蓋住了臉容。
端莊的坐直了身子。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有一個單獨的腳步聲沒有猶豫的向她走近,透過蓋頭下邊,看著停留在她跟前的著紅袍的下擺,再再知道這人是魏子遠。
隨後聽到魏子遠向身後的人說了一句,“都下去領賞錢吧。咱們府上沒有長輩,不用那些繁復的程序。”
“是,二爺”丫鬟婆子們恭敬的回道。
之後,所有的人慢慢退下………
當整個屋子都恢復了平靜後,一根金杆子撩起了她頭上的紅蓋頭。
魏子遠看著眼前低頭害羞的小女人,思緒凌亂,誰說如果得到了以後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喜歡了,他現在得到了,卻反倒好像更喜歡了呢!也更想要了~~
冉再再正准備擡頭,一個熱烈的吻便向她襲來,緊接著便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再再,你是我的了…”魏子遠熱切的吻著她,舌頭急切的伸到她口腔里大肆侵略,直到她無法呼吸伸手推拒他才不舍的放開。
他眼睛熱烈的在她白皙紅潤的臉上巡視後,一個打橫將她抱起,和她一起投進柔軟的床榻中,接著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