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上的刹那,寶玉剛要摟抱王熙鳳,未料王熙鳳已好似一團烈火般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寶玉,抱緊我!”
思念好似野火般燎原,在萬千火星閃爍下,王熙鳳化為飛蛾,不顧一切地撲向致命的烈焰。
王熙鳳不愧“辣鳳姐”之名,束縛一旦解開,立刻狂野地吻著寶玉。
“唔!”
寶玉將王熙鳳摟在膝上,隨即一對有情人倒在軟榻上。
激吻、熱吻、深吻、濕吻,最後是柔情萬千的綿綿細吻,寶玉將他知道的所有手段都使出來,吻得王熙鳳昏天黑地、嬌喘吁吁。
寶玉與王熙鳳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舌尖微一分離,一縷銀絲顯現,為這真情彌漫的空間增添幾許淫靡的光華。
寶玉的大手不知滿足地攀上王熙鳳的嬌軀,到處游走起來,可厚厚的冬衣阻礙兩人的激情,柔情的撫摸就似微風掃過,不痛不癢。
“嗯!”
王熙鳳在寶玉的懷中扭動著身子,表達著強烈的不滿之心。
呀!
寶玉在心中一聲怒吼,為自己的弱小大為憤怒,下一刹那,五彩霞光猛然迸現,一道玄異神奇的法力之牆就此隔絕車外寒流的侵襲。
全新的空間暖流流轉,明媚的春色呈現在馬車上。
王熙鳳情迷意濃,對不可思議的異變微微一愣,隨即又被寶玉拖入情河欲海。
寶玉不再柔情綿綿,放浪不羈中豪情爆發,“嘶”的一聲,王熙鳳的衣領被撕開,一對完美的豪乳立刻跳躍而出。
“寶玉,55:、別……”
王熙鳳下意識捂住雙峰,她雖是千肯萬肯,但卻忘不了羞人的現實。
現在可是在馬車上,親吻一下倒還可以,怎麼能脫衣服呢?
唔……車外可是人潮洶涌。
念及此處,王熙鳳羞不可抑的低聲嬌嗔道:“你這大壞蛋,只知道欺負人,萬一……你還要我活嗎?”
寶玉不由得大嘆冤枉,心中暗自咕噥:明明是鳳姐姐先前的暗示,現在倒好,怪到我頭上來,唉,男人真是“難忍”呀!
“姐姐,外面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你若不信,可以高聲一試。”
寶玉故意附耳低語,曖昧的氣息直直鑽入王熙鳳的心房,燙得她心弦顫抖、嬌軀發熱。
話音未落,寶玉突然捏住王熙鳳的乳頭,力量比平日略大一點。
“呀!”
嬌嫩之處遭到這麼一捏,王熙鳳立刻尖叫出聲,雖然車內的紗簾被叫聲驚動,但車外卻沒有傳來任何驚疑之音。
刹那的驚恐後,鳳姐不禁試了一下,隨即好奇地追問道:“寶玉,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說!”
“姐姐,這等掃興之事先放到一旁,讓我好好愛你吧,嘿嘿……”
寶玉再次抱住王熙鳳,低語道:“稍後我會告訴你的。”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脫下王熙鳳的冬衣。
瞬間一具銷魂蕩魄的少婦玉體映入寶玉的雙眸,那肌膚滑如凝脂、光澤流轉,大手游走間,蕩漾的乳波臀浪更令他頭暈目眩、不可自制。
褻衣一去,肥美的乳球躍然入目,嫣紅的乳頭晶瑩嬌嫩,散發著成熟少婦醉人的幽香。
寶玉大手在美乳下方輕輕一托,層層乳浪立刻蕩漾而起,仿佛深情的呼喚,寶玉的唇舌應聲而來,柔情萬千地包裹乳尖,紅舌緩緩在乳暈上環繞,反復掃過乳尖,卻舍不得一口吞下。
與此同時,寶玉的大手悠然下移,來到多次拜訪卻未能完全征服的玉門幽谷,兩瓣柔媚的紅唇在手指撥動下悄然而開,令他愛不釋手,細細把玩起來。
“啊……寶玉……嗯……現在是在馬車上,不能……”
即使欲望肆虐心靈、情火籠罩雙眸,但王熙鳳還是保留一絲神智,嬌羞無力地扭動著身子。
與鳳姐的第一次真的要在這里完成嗎?
王熙鳳的嬌嗔並不能阻止寶玉的欲火,反而是寶玉自己猶豫一下。
真情摯愛在腦海一閃而現,不過只是一閃而已,肉欲的快感輕易攪亂寶玉的思緒:不管了!
只要自己與鳳姐兩情相悅,在什麼地方又有何區別呢?
寶玉拋去顧慮後,灼熱的呼吸粗重無比,大手緩緩地分開王熙鳳的雙腿,刹那間,時光因為寶玉的呼吸而變得無比緩慢,王熙鳳的私處緩緩映入他的眼簾。
激情太過洶涌,寶玉只惡狠狠地看了王熙鳳的私處幾眼,隨即就喘著粗氣將陽根頂在王熙鳳的陰唇花瓣上,那急躁的氣息將寶玉變成一個床上菜鳥。
“啊……”
碰觸的感覺好似雷電奔騰般,叔嫂兩人的心窩同時緊繃到極點。
王熙鳳在背德的邊緣處掙扎,但那俗世的禮教根本擋不住激情的烈焰,而寶玉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進去,馬上進去,得到鳳姐,完完全全得到她!
寶玉的陽根在王熙鳳的媚唇上研磨幾下,隨即對准王熙鳳的花徑入口。
可就在這天雷即將勾動地火的刹那,敲門聲突然響起。
“奶奶、奶奶……”
平兒隱含羞澀的呼喚在車門外響起,未待王熙鳳回應,她已自顧自的稟報道:“再過一刻鍾玄真觀就到了,請奶奶提前准備,我先吩咐下人做事。”
話音未落,平兒已經加速離去,雖然她未聽到意料中的響動,卻令她不由自主遐想連篇,玉臉早已紅過耳根。
“唉!”
叔嫂兩人同時嘆息一聲,寶玉更暗自埋怨這馬車跑這麼快干什麼!
“姐姐,要不……”
寶玉大不甘心,思緒一轉,已計上心來,含著王熙鳳的耳垂將心中的計劃說出來。
“什麼?那種地方怎好……”
鳳姐嬌嗔著給寶玉一個情意濃濃的秋波,可眼底的責怪卻遠遠小於心動的刺激,她下意識夾緊泥濘不堪的幽谷,不禁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潑辣地道:“哼,你要不怕神佛責怪就來吧!”
“好姐姐!”
寶玉一聲歡呼,趁著王熙鳳穿衣的最後時光,加快口手的享受。
“寶玉,別鬧了,這樣我要如何穿衣?啊……”
王熙鳳半真半假的撥開寶玉在下身作惡的大手,她為了順利穿戴衣服,只得嬌嗔著轉移寶玉的注意,道:“你這壞家伙,不是說聲響已被隔絕嗎?為何能聽到平兒的話語?”
“嗯……”
此時寶玉正埋首在飽滿玉峰間陶醉不已,吮吸得王熙鳳嬌喘連連後,這才抬頭說道:“我只說外面聽不到,可沒說我們聽不到外面的聲響,不然會露餡的,嘿嘿……”
王熙鳳風情萬種地白了寶玉一眼,半真半假的戲語道:“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妙玉教了你什麼神通呀?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咯咯……”
王熙鳳嫵媚多情的秋波讓寶玉心海大熱,可惜目的地卻越來越近,他只得強自壓抑滿腔情火,雙目火熱地看著王熙鳳穿好衣裙。
寶玉安分了,王熙鳳反而不安分起來,她先是情意綿綿地欣慰低笑,隨即眼底閃過戲謔的光華,在穿上衣裙的同時,身子微微一俯,雪白的乳浪、粉紅的乳暈在寶玉眼中蕩漾開來。
寶玉感到一陣暈眩,那乳浪緊接著就被衣裙掩蓋,下一刹那,王熙鳳轉過身子,輕柔地穿上褻褲,那優雅的動作似乎是為了躲避寶玉的目光,但她卻故意扭動著臀瓣。
“呃!”
寶玉的眼珠急速放大,在如此折磨下,還能忍受就不叫男人了!
寶玉再次抱住王熙鳳,喘息如牛地道:“好姐姐,我受不了啦,給我吧!”
能讓寶玉急成這樣,王熙鳳不禁滿心自豪,道:“好弟弟,不是姐姐不給你,可是只有一會兒工夫,難道你一刻鍾的時間就能滿足嗎?嘻嘻……”
王熙鳳雖然極力壓制著聲音,但惡作劇的笑聲還是從齒縫間鑽出來。
寶玉的冷汗倏地冒出來,男人的自尊令他無言以對,不過下身卻脹得好似要爆炸般,他雙臂一緊,似乎想將王熙鳳摟入體內。
“好姐姐,要不我讓這馬車壞了,歇息一、兩個時辰再去玄真觀可好?”
“寶玉,不要,啊……”
寶玉的巨物已經頂得王熙鳳小腹發疼,她終於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連聲道:“寶玉,不行,我們不進去,賈璉他們會出來詢問原因……啊,壞弟弟,不要……”
“好姐姐、好嫂嫂,我好難受,給我吧,我會對付賈璉的。你看,你下面也淫啦!”
王熙鳳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裙又被脫下,甚至是要被撕裂的危險。
王熙鳳心兒一晃,同時腦中靈光一閃,嬌羞地道:“怕你啦!這樣吧,我像上次那樣幫你弄出來,等到晚上再讓你……”
“好姐姐,你真好。”
寶玉一聲歡呼,主動躺在軟榻上。
王熙鳳美眸水色蕩漾,再次嬌羞地瞪了寶玉一眼,隨即半跪在榻前,玉手握住寶玉的肉棒,開始一下一下地套動起來。
半刻鍾一晃而過,寶玉的精華並沒有釋放,王熙鳳的美乳反而再次映入他的眼中。
“寶玉、好兄弟,快放出來吧,我知道你有那本領,姐姐求你啦!”
王熙鳳是真的慌了,不僅是因為時間,還因為她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好姐姐,我聽你的,不過我要你含著它,嘿嘿……”
陰謀浮上寶玉的臉頰,王熙鳳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紅暈瞬間彌漫她的全身,道:“壞小子,一開始就打這鬼主意吧!哼,再有下次,姐姐我絕饒不了你。”
嬌嗔的話音未落,王熙鳳羞澀地張開紅唇,緩緩地含住寶玉的肉棒,隨即無師自通地上下起伏套動。
“噢……”
寶玉不由得呻吟出聲,在他身下的,可是高貴美麗的璉二奶奶、潑辣精明的王熙鳳、自己的嫂子,心想:她竟然吮吸我的肉棒,呃!
禁忌的欲火瞬間充斥空間,無與倫比的心理快感勝過肉體的享受,寶玉一聲悶哼,精關已經自動打開。
“轟”的一聲,寶玉的精液洶涌而出,龜冠在王熙鳳的嘴內劇烈顫抖起來。
王熙鳳為了不讓精液弄髒衣裙,也為了讓寶玉覺得快樂,一向潑辣的她此刻柔順無比,任憑精液進入嘴中竟然絲毫沒有反抗,而且還伸出舌尖舔弄,將龜冠上最後一滴精液也吸進去。
最後,寶玉聽到咕咚一聲,心想:鳳姐真的吞下去了,真的將自己的精液全部吞下去了,呃……
狂風差一點掀飛車頂,寶玉的巨物更加挺拔而粗大、滾燙無比。
“討厭,又想作怪,咯咯……”
鳳姐在陽根上輕輕一拍,隨即不停深呼吸,臉上的紅暈迅速消失不見,讓渾身還在“燃燒”的寶玉不禁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馬兒一聲嘶鳴,馬車緩緩靜止,玄真觀終於到了。
“奶奶,小心滑!”
平兒等候在車下,語帶雙關的上前扶著王熙鳳,見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忠心護主的她才放下心來。
“鳳妹妹,累著你了!”
寧國府大奶奶尤氏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出玄真觀,其繼母與兩位妹妹自然緊緊相隨。
四道倩影組成一幅動人的風景,讓寶玉不由得眼睛一亮,雖然他對尤氏母女的品性不太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的美色與大觀園眾姐妹各有千秋。
“珍大嫂嫂見外了,能送大老爺最後一程是妹妹我的榮幸。”
王熙鳳矮身還了一禮,隨即臉現精明干練之色,不再寒暄客套,就在道觀門口指揮起來。
停車的、牽馬的、抬祭祀之物的,賈家上下近百人刹那間全部動起來,無數細微的聲響匯聚成洪流,場面看似紛亂,但在王熙鳳果斷的指揮下卻沒有出一點差錯。
寶玉大為有趣的環視著來往的人群,心中全無半點憂傷,反而對如此“熱鬧”的場景有著幾許興奮。
“玉兒,你呆呆的在想什麼?”
薛姨媽柔聲的呼喚驚醒寶玉,抬目一看,原來賈府一眾女主子都先後趕到,除了王夫人與大觀園眾美人之外,連少見面的迎春之母邢夫人也出現在人群中。
真是一群國色天香呀!
望著這數十位美女,寶玉不由得對此“盛會”大為驚嘆,沒心沒肺的陷入無盡綺念中,暗自念叨:恐怕女兒國也不過如此吧!
在近百名仆婦丫鬟的簇擁下,賈府如雲的美人相攜走入道觀後院,畢竟她們是世家大族的婦道人家,自然不會拋頭露面。
雖然寶玉也想與一群美女在一起,不過這里可不是大觀園,他只得心不甘情不願走入前院的男人堆中。
“兄弟,你也來了。”
寶玉走入大廳,賈璉首先排開眾人迎上來,一臉沉重哀傷。
“璉二哥辛苦了。”
寶玉面對賈璉時神色自然,心中全無半點愧疚,見其強裝的悲痛更是由衷感到不屑,心想:真是的,要演戲也要裝得真一點嘛!
身上的香囊老遠就能聞到,真不專業!
“夫人,身子可好些?”
賈璉與寶玉打聲招呼後,腳步一動,迎上隨後進門的王熙鳳,不知為何,他總覺王熙鳳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但他也無心深思,意念一轉,語帶不滿地道:“巧姐呢?大老爺歸天,她怎能不回家祭拜?不像話!”
“巧姐前幾日隨她舅母出門游玩,並不知道此事,等她回府,我叫她單獨祭拜幾次就好了。”
王熙鳳的話語平淡而又簡潔,她知道賈璉不是思念巧姐,而是怕巧姐不來會影響他孝子賢孫的身份,這讓王熙鳳陡然煩悶起來,不待賈璉再次出聲,她身子一轉,就從賈璉身邊走過去。
平兒也是七竅玲瓏的女子,對賈璉這個丈夫原本還有幾分不安愧疚,畢竟她勉強也算是王熙鳳的“同伙”,可此時此刻,她突然松了一口氣,跟在王熙鳳身後的步伐也輕盈許多。
在道觀後堂,停放屍體的靜室內。
寶玉推門而入,定睛一看,身軀隨即微微震動一下,因為賈敬果然是中“熊掌”而逝,屍身上還殘留著絲絲妖氣。
“唉!”
一聲長嘆後,寶玉掌心一動,肉眼凡胎看不到的五彩霞光飛舞而出,迅速淨化賈敬身上的妖氣。
霞光一收,寶玉緊接著雙膝一沉,跪在遺體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砰砰”聲響中,神色再無半分戲譫。
“大老爺,你安心去吧,我‘假’寶玉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你的心願,讓賈家度過所有的危難!”
無比堅定的信念自寶玉的雙目迸射而出,本性懶散的他認真許下一個承諾——、水不改變的承諾!
“好孩子,老夫這就放心了!”
在幽冥黃泉路上,正被牛頭與馬面帶往地府的賈敬,靈魂猛然一頓,寶玉豪情蓋天的誓言竟然穿透人鬼兩界,在他頭頂上回蕩,令他雙目老淚橫流。
“咦,這不是上次那好玩的人間小子嗎?”
無巧不巧的,這次勾魂的正是與寶玉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對鬼差,喜歡說話的牛頭語帶歡欣與驚訝地道:“這小子看上去怎麼變了好多?”
“囉嗦!”
寡言少語的馬面對牛頭的多話依然是言簡意賅地予以否定。
“兄弟,你說這話就不對了。”
牛頭不怒反喜,他只怕沒人與他抬杠,道:“上次這小子私下燒給我們的香煙你可也抽了不少,現在怎麼翻臉不認賬了?”
“差事要緊!”
馬面臉色微熱,略顯尷尬的加快速度向前飄飛,誰讓他受不了牛頭的誘惑也試了一下,誰知一抽就上癮,現在戒也戒不掉了。
“呵呵……”
牛頭與馬面共事多年,少能讓馬面吃鱉,此刻不由得感到得意,故意大聲嚷道:“馬面,香煙已快抽完,要不要我改日再向這小子要幾大箱?”
“隨你!”
話音未落,馬面已帶著賈敬飛入鬼門關,只留下牛頭在那兒洋洋自得、樂個不休。
傍晚時分,長長的隊伍終於從玄真觀來到鐵檻寺,在近百名和尚的誦經念佛聲中,將賈敬的靈柩送入廟宇中。
鐵檻寺也是賈家家廟,凡是賈府主子逝世必先在此暫放,然後運回府中開設靈堂,待七七四十九日大靈過後,方由至親護送進入祖墳墓地安葬。
走入鐵檻寺的刹那,寶玉不由得火熱起來,目光灼熱的看向不遠處另外一間小上許多的賈家家廟一水月庵!
就在今晚,寶玉向往已久的美夢就將在水月庵實現,怎不讓情火狂燃的寶玉興奮若狂?
夜色彌漫,弦月初升,吵嚷良久的鐵檻寺終於恢復平靜。
在王熙鳳的指揮下,一切均已備妥,只等天明就開壇做法,三日道場必是熱鬧無比。
鐵檻寺雖屬賈氏家廟,廂房眾多,但相比賈府自是粗陋許多,況且女眷夜宿在外頗有不便,所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天未全黑就已乘車返回賈府。
而大觀園眾姐妹也不喜歡在外留宿,自也結伴回賈府。
一切果如王熙鳳所料,賈府女主子中只剩下她不能脫身,更不想脫身。
“奶奶,內院上房已經收拾干淨。”
平兒見諸事妥當,說道:“明日一早就要開道場,還是早點安歇吧!”
“平兒,此處過於嘈雜,我們到水月庵休息,反正庵堂離此不遠,往來也方便。”
王熙鳳放下帳冊,柔和的話語自然平靜,卻難以掩飾臉上悄然浮現的紅雲。
“奶奶說得是,水月庵比這兒清靜許多,況且那里是尼姑庵,我們住在那里也方便一點。”
平兒的玉臉浮現歡喜之色,她其實也不願意住在這和尚廟中,道:“我這就去找靜虛師太,讓她為我們打掃一間廂房。”
“慢著!”
王熙鳳揚聲喚住平兒,再難保持鎮定,羞澀的紅雲刹那間布滿臉頰。
在平兒疑惑的目光下,王熙鳳銀牙一咬,鼓足勇氣道:“你讓師太多騰出一間房,寶玉也隨我們到庵堂休息,他在這兒肯定不習慣。”
“啊!”
平兒震驚的尖叫聲脫口而出,連伺立廳門的仆婦也被嚇到,刹那間數道目光同時看向王熙鳳。
如果是在半年之前,又或者平兒不知道王熙鳳心思,她肯定不會發出這一聲,但此時此刻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辣鳳姐”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她心海沸騰翻滾,但臉上的神色卻自然無比,隱含威儀的目光環視一周,一干下人好奇的心思立刻嚇個一干二淨,紛紛低首恭身、目不斜視。
“寶兄弟可是老祖宗的心肝寶貝,從小住的都是清淨之地,怎能住在這種地方?”
平靜下來的王熙鳳柔聲對平兒解釋,但其實是說給門口下人聽:“他要是生出個好歹,到時老祖宗又要心疼了,我們可脫不了干系。”
“這兒確實不是寶二爺待的地方。”
平兒玲瓏心竅,配合著揚聲回話:“我這就吩咐靜虛師太打掃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