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九月份,新生入學,市第X中學的大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
李思平背著書包,看著眼前猶如菜市場一般喧鬧的人群,心中納悶祖國的人怎麼這麼多,自己披荊斬棘的從母校脫穎而出,就為了對口升入這所高中,怎麼到這兒一看,又成了菜市場里不招人待見的一顆大白菜呢?
看著眼前的架勢,他估摸著自己是找不到沈虹了,干脆放棄了尋找的努力,自己先到校門口擠了一堆人的布告欄那里,看自己所在的班級。
布告欄前人來人往,有家長也有學生,好在他個子高,眼神也好,站在後面,隨著人流一點點往前走,沒等到跟前,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又看到了沈虹的名字。
“不在一個班級,挺好……”李思平心里暗自慶幸,以沈虹的性子,高中必然還得當大班長,自己跟她一個班,吃不了好果子,現在自己在七班她在二班,中間隔著五個班級呢,好處大大的。
學生里面有在校住宿的,還要辦理住宿手續,李思平看著旁邊拎著大包小包的新同學,想著自己還算幸運,不用折騰這個,便背著書包,進了校門。
九月時節秋高氣爽,清晨的時候陽光仍舊很足,一個假期下來,他曬得有些黑,卻更加壯實了,個子似乎也長高了一些,穿著一身運動服,在人群中不算太顯眼。
頂著早晨的陽光,李思平有點恍惚,他現在的腰還有點酸軟,從那次凌老師和繼母在自己新買的大床上和自己盡情歡愉,直到最近要開學了,凌老師才點頭同意再和繼母唐曼青一起陪他一次。
中間的這七八天里,自己只和繼母做了兩次,和凌老師就做了一次,和繼母那兩次里還有一次是被凌白冰監督做的,凌老師既不讓自己多做,又不讓自己和繼母過於放縱,讓一段時間以來放縱至極的他著實感到了憋悶
為此他憋了兩天的勁兒,結果就是昨晚狂歡到午夜時分,早晨起來又來了一次晨炮,最後把精液射在了凌老師的嘴里才算結束荒唐的一夜。
最近不知怎麼了,繼母和凌老師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自己白天出去踢球,她們倆就帶著思思去逛街購物,晚上想要再將兩人擺在一起玩弄,卻怎麼也實現不了,原本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繼母也不那麼聽話了,動不動就推脫說只要他說服了凌老師,她怎麼都可以。
李思平心里暗嘆,要是凌老師那麼容易說服,我還找你干嘛?
和繼母不同,凌白冰對李思平有時候還是頗為嚴厲的,根本不像剛開始在一起時那麼讓著他,美其名曰說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鬼知道是不是倆人結成了攻守同盟。
每天看著兩個尤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想著凌白冰從娘家回來那晚,舔完自己的雞巴又把繼母舔到了高潮,最後倆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玩了一次“69”,李思平不禁覺得自己是對的,這倆人一定是商量好了限制自己,不然不能做的這麼絕。
有幾次明明覺得唐曼青都忍不住就要答應了,卻被凌白冰給制止住,只能給自己一個無奈的眼神,意思是她也沒辦法……
不過憋了兩天的效果立竿見影,他昨晚上勁頭十足,干到興起時,將相擁而吻的兩女疊在一起,上下同時抽插,充分發揮了年輕人的身體優勢,最後幾乎是同時將她們倆送上了高潮,聽著兩個風情各異卻又美艷性感的尤物在自己身下“哥哥”“爸爸”“達達”的浪叫,他覺得這兩天也不算白捱。
回味著兩個尤物的風情,李思平心里很是滿足,人生得意不過如此了,隨即想到早上歡愉過後兩女和自己的“約法三章”,又不禁有些頭痛。
凌白冰拿出來老師的威嚴,加上這幾天輔導自己預習高中課程的余威,告訴他以後必須注意身體,保證體育鍛煉和學習成績的前提下,她和繼母會不定期的幫他宣泄欲望,如果自己表現的好,倆人才會考慮一起陪他;要是表現的不好,那就連最基本的性交都不允許了。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凌白冰嘴角還帶著一絲精液的痕跡,但李思平知道凌老師說到做到,繼母或許偶爾還能給自己開開小灶,凌老師這里要是自己表現不好,那可是真的一點轉圜余地都沒有。
好在早晨吃早餐的時候,繼母趁著凌老師不注意,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好爸爸,滿漢全席又不能天天吃,姨不能讓你撐著,卻也不會讓你餓著”,他心里才算是有了點底,不然以後的日子還有個過?
心里琢磨著怎麼突破繼母和凌老師的“封鎖”,李思平順著指示標志,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
推門進去,教室里已經坐了不少人,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別的什麼,他又有些恍惚,怎麼感覺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呢?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自己和繼母狼狽不堪的逃來京城,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自己認識了凌白冰,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這般年紀,也不禁有了滄海桑田的感慨。
看過學生分班表格,看名字班主任應該是女的,會不會再來一個美女班主任老師呢?
李思平嘀咕著,然後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經驗告訴他,以他的身高,坐到前面是找不自在。
他可不敢想如果再是一個美女班主任的話要不要發生點兒什麼,跟凌白冰那是陰差陽錯、水到渠成,讓他去想著泡老師,借他八個膽兒他也不敢。
認真算起來,到今天為止,他還沒靠自己正兒八經的泡過妞呢!
教室里的人陸續多了起來,有些同學原本就是一個初中的,有的可能是夏令營等場合認識的,加上本來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不一會兒教室里就變得喧鬧起來。
李思平也和同桌以及身後的同學完成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身高都差不多,一問下來,愛好也都差不多,都喜歡籃球足球,說起來自己喜歡的球星,聊著玩過的游戲,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一片喧鬧聲中,一個“嗒嗒”的高跟鞋落地聲從走廊傳來,教室門隨後被推開,一個身高普通卻胖的離譜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包裹住那過於肥胖的身材,一張圓臉戴著一副圓框眼睛,登上講台後,很是威嚴的掃視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學。
李思平轉頭看了一眼同桌姓高的胖子,心說這是你媽麼?
長得這麼相似?
同桌叫高洪亮,是個和自己身高相當的大胖子,具體有多胖呢?
從他那身綿軟的肉來看,估計穩穩的超過兩百斤了。
高洪亮的臉上還掛著汗珠,畢竟秋老虎余威猶在,他又靠在窗邊,朝陽曬過來,情不自禁的就汗流滿面了,看著講台上差相仿佛的老師,他用手里遮擋陽光的窗簾擦了把汗,悄聲說道:“沒想到何老師這麼……”
看李思平看他,高洪亮一臉警覺,問道:“干嘛?你難道說我跟她一樣胖?不存在的……”
李思平趕忙搖頭,坐直了身子,班主任這個風格,天知道是不是滅絕師太類型的,他以前可是經歷過那種更年期的女老師,教訓非常深刻。
“同學們!”李思平記得門口貼著的表格上,這個老師的名字叫做何娜,原以為是個婀娜的美女,如今看來身材肯定是不會婀娜了,沒想到聲音竟然很好聽。
她的嗓音非常獨特,是那種略帶一點沙啞的成熟女性的嗓音,如果單從聲音來聽,會以為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因為熬夜或者什麼別的原因,所以聽起來會有些滄桑,像是更加柔軟更加低沉一點的韓紅,李思平心里評價著。
凌老師是那種黃鶯出谷的清脆,繼母則是那種語調中都帶著粘稠質感的溫柔,聽慣了她們的聲音,聽到這樣的嗓音,李思平竟然覺得也很好聽。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何娜,也是你們的英語老師,很高興接下來這一年里,由我和你們一起度過,你們一定會很不開心,因為接下來的一年你們不會很好過;你們中有一些人會覺得慶幸,因為一年後你們能夠借著分班的機會離開我的班級;更多的人則會感到絕望,因為我將一直陪伴你們直到高三。”
“希望我們一起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度過這美好的三年。下面點名。”何娜說出一番不知所謂的話之後,就掏出花名冊開始點名。
名字排序都是按照分數劃分的,李思平大概排在第二三十個,不出眾,念到四十個左右的時候,何娜停下來,掃視了一眼教室,說道:“剩下的同學我就不念名字了,你們是通過什麼渠道、什麼方式來到這所學校、來到我的班級的,我不在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相信你們的父母也是付出了很大努力才把你們送到我這里來的,所以從今天起,你們要夾起尾巴來做人,不要心存任何幻想,覺得我會因為你家里有錢或者你家里有人當官,而對你網開一面……”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會慢慢知道;你們有什麼樣的背景,過去是什麼樣的人,對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手里,你們要做什麼樣的人。所以從今天起,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們不但要按時完成,還要超額完成,課後習題別的同學是按照老師布置的做,你們是必須全做;我布置的單詞,別的同學寫一行,你們必須寫兩行……總之一句話,加倍,什麼都要加倍!”
“這話我只在今天說一遍,如果發現你們超過三次未按照我這個要求完成作業,那麼我可能無法開除你,但我一定可以把你趕出這個班級。”何娜的語調不高,但語氣很堅決,帶著毋庸置疑的自信心:“下面,初中時擔任過班干部的同學起立。”
看著站起來的五六個人,她一一記下名字,問清了曾擔任過的班干部職務,在花名冊上標記好,接著讓家中有弟弟妹妹的起立,也進行了登記。
“單親家庭的起立。”她的話引起一陣騷動,大家都覺得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在這個場合提出來,有些不理解。
李思平也挺抗拒,他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父母都不在的事實,覺得和繼母在一起日子過得也挺好,但還是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家里邊的實際情況。
他有些不情願的站了起來,還有兩個同學也站了起來。
何娜登記完一個同學的名字後,走到他身邊來,問道:“你叫李思平對吧?”
李思平點點頭,看來她對剛才點過的名的一些同學還有印象。
“嗯,不錯。”她圓圓的胖臉上露出一絲嘉許,隨即去登記另一名同學的名字。
何娜又統計了有特長的同學的情況,這才回到講台上,在那里寫寫畫畫,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下面,我來公布一下班干部的名單。”
說完,她念了一長串的名單,從班長團支書到各色班干部,一應俱全,連各科課代表都直接定了下來。
李思平注意到,自己被她放到了紀律委員的位置上。
教室里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大家心目中的班干部都是競爭上崗的,就算是老師定,也起碼走個程序,讓大家表現一下,她這麼不到十分鍾時間就定下來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如果是有人走後門了,她這樣也還無可厚非,可這些班干部的人選明顯是剛才那些站起來的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同學們議論紛紛,何娜看起來很滿意,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她才說道:“大家肯定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做,我來說說我的道理。初中當過班干部的,肯定比較上進,比較優秀,要麼就是刺兒頭,你們老師怕管不住,套上個嚼子,省的操心,這個一比對成績,就看出來了。”
“所以因為優秀當上班干部的,就不要再當了,因為你們接下來三年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沒時間被其他事情分心。”
“至於刺兒頭,那麼肯定還要繼續干,這個嚼子我會讓你們一直戴下去,這是你們的動力。”
“至於單親家庭的孩子,你們都比較敏感,更在意別人看你們的眼神會不會因此不同,我知道這很難克服,但我希望你們知道,你們在同齡人里面更加成熟懂事,更有責任心,可以勝任更加重要的事情,也更受老師信任。特別是你們的成績都很好,這我很高興,希望你們繼續保持。”
“剛才沒有站起來過的同學,學習成績好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學習成績在三十名以後的,和非正常途徑進來的,你們要小心了,希望你們不要後悔來到我的班級。”
何娜的話鏗鏘有力,和她外表的圓潤截然相反,完全是鋒芒畢露。
說完這番話,她滿意的掃視了一眼被震懾住的學生們,留下一句“班委負責發書,發完書後放學”,徑自離開了教室。
等她的腳步聲走遠了,教室里“嗡”的一下變得嘈雜起來,大家都一頭霧水,這老師怎麼這樣呢?
像霧像雨又像風,還是台風,看體型就知道了……
有那坐在最後一排、通過其他渠道進來的同學幫大家普及知識,何老師北師大碩士畢業,別看才三十多歲,已經帶過五屆畢業班了,三次是臨危受命,其中一次更是高考前四個月接的班級,多麼刺兒頭的學生到她手里都乖乖的,多麼成績不堪的班級到她手里平均分都蹭蹭往上漲。
她因此名聲在外,所以當她帶完畢業班開始帶新生的時候,那些孩子不成器卻頗有能量的家長為了讓孩子進她班級的都要擠破頭,她是來者不拒,只要你敢送進來,她就敢收,而且基本都被她管住了。
她曾經最輝煌的經歷就是把學生罵的不敢上學,家長帶孩子來跟她理論,一個大男人被她罵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有的老師就感嘆,何老師長了一副菩薩面孔,誰知道竟然是夜叉的口舌。
李思平聽著暗暗咋舌,不過他畢竟少年老成,和身邊這些同學相比,經歷的更多,知道有這樣的老師對自己和同學們都是好事。
何娜的選人用人明顯是英明的,新鮮出爐的班委很是盡責,被選為班長的那個叫林曉光的男生初中的時候就是刺兒頭,高中也是走的特殊渠道進來的,被老師委以重任,頓時被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征服了,他先把班委叫了出去,熟悉了以後帶著他們去教務處領了課本,發完之後又帶著幾名班委成員打掃了一下衛生,等忙活完了,已經快到中午下課的時間了。
李思平是紀律委員,也跟著弄了一頭的汗水和一身的灰塵,不過心情挺好,他以前才當個課代表,就任凌白冰驅使了,如今想著自己管著班級的紀律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了,便有些自得。
其他學生早就放了學,李思平記掛著同在一個學校的沈虹,便下樓往她們班級走過去,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沈虹在那里擦黑板,上面只有個名字,已經被她擦去了一半,此時教室里的學生也走得差不多了,有幾個人在掃地,也弄得灰塵繚繞的。
沈虹馬上就看到了他,笑著問道:“我還想去找你呢!早上你怎麼沒等我一起?”
“我倒是想等,門口跟菜市場似的,我心思站那兒你也看不見我,就沒等。”
“那倒也是,我來的晚了點,有點堵車。”沈虹擦好黑板,放好黑板擦,和同學打了聲招呼,拎著書包走了出來。
倆人並肩而行,李思平看著穿著短袖T恤和運動褲的沈虹問道:“沈大班,你們選班委了嗎?”
“沒呢,老師今天就問了問情況,說明天選,讓大家想想,明天報名。”沈虹扎著馬尾辮,上面掛著點灰塵,她捋了一下,發現還是那樣,便不再管。
“那你想不想選?”
“當然要選了,我從小學到初中都是班長,幼兒園我都是領隊的,不能到高中就斷了线啊!”沈虹當仁不讓。
“你不怕耽誤學習啊?”
“開什麼國際玩笑,從幼兒園我就是第一,也沒耽誤我當班長啊!”沈虹特別豪氣。
“我就納悶兒你語文跟誰學的,我問你當班長能不能耽誤學習,不是學習耽不耽誤當班長……”
“反正不是跟你學的!”沈虹給了他一拳,自信的說道:“反正都一樣,能者多勞嘛!”
看著她的神情,李思平想起了冬令營的時候,她競選營長的樣子,似乎就在眼前,心中忽有所感,便笑道:“確實,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