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在干嘛啊?怎麼把飯碗扔在桌上,人卻跑到里屋去了?”
李春凝在外屋說道。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我抱頭鼠竄般的鑽到床底下躲了起來。
“還真是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那句話啊。”
躲在床底下的我心里暗自納悶。仔細想想也不禁有些好笑,這可真是一報還一報,上次在這里是我擋在門口不讓她進來,這一次是她在外屋,害得我不能往外走。“怎麼春凝這個家伙老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啊?這下真的是難以開熘了。”
李春凝這一次硬生生的把我堵在小屋里,讓我心里不禁恨得牙癢癢的。我知道如果我現在不能盡快熘走的話,等香蘭嫂的老公江南回來之後,將更難以脫身。
“哦,剛才我晚飯吃到一半時,肚子有些不舒服,就方便了一下。”
香蘭嫂在門後整了整衣服,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後打開了門,外屋白熾燈昏黃的燈光的照射在香蘭嫂的身上,在里屋門後的地面上印出一個娥娜的身影。
“呵,怪不得小姨你的臉現在看上去有那麼點紅的,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原來是給憋出來的呀。”
只聽得李春凝銀鈴般的笑了一聲。
“你個小丫頭,都快出嫁的人了,還那麼沒大沒小。居然敢拿你小姨開涮啊,看小姨下次不到你娘那里去告狀去。”
香蘭嫂嗔道,聽上去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但我想她一定是有些窘迫的,畢竟剛剛和我偷過情,心理和身理都沒完全恢復過來,現在無意中又被李春凝說中心事,任誰都會有些羞慚的。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姨就知道拿我娘出來壓我。”
李春凝連忙告饒著說道,“我只不過是說小姨臉紅,小姨就那麼大的反應,下次我可不敢和小姨說話了。”
春凝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納悶。
“呵,你這小妮子,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呀?別忘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香蘭嫂笑著說道,聽她的聲音也知道她現在滿臉都是笑意,“當年你在搖籃里,你爸媽要忙著在田里干農活,那時可是小姨在搖籃邊搖你的,連你的尿布都是我給你換的啊。”
“原來李春凝你也有任人擺布的時候啊。”
我心中暗道。香蘭嫂的話一下子把我逗樂了,想到這個鬼靈精怪的李春凝小時候,老老實實躺在香蘭嫂懷里,任由香蘭嫂給她換尿布的情形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小姨,我真是服你了,說著說著又把我小時候的事情翻出來了。我知道小姨最疼的就是春凝了,哪舍得到我娘那里去告我的狀呢。”
“你知道就好,我看你現在是被狗剩和麗琴嬸給寵壞了。對了,你剛才去看狗剩打牌,有沒有看到你姨父?”
香蘭嫂道。
“沒……沒有看到,真的沒有。”
李春凝遲疑的說道。
“真的?他會不在那里?我不信,我這就過去。”
香蘭嫂說道。以她的脾氣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別……”
李春凝遲疑地說道。聽到李春凝這麼扭捏的聲音我心里就更樂了,她說得這麼吞吞吐吐的,沒准江南已經坐到牌桌上,兩只手摸牌正摸得不亦樂乎。
“怎麼啦?快跟小姨說是不是他又坐上去打牌了?”
香蘭嫂催促道。看來她的想法和我一致,只是她心里不一定像我一樣開心。
“小姨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姨父算是被你牢牢的看住了。”
李春凝笑著說道,“不過小姨別和姨父說是我講的,他可是千叮囑萬叮嚀的要我不講給小姨聽的。”
“呵,就數你嘴巴甜。小姨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看住他啊,他這人三天兩頭的跑在外頭,連個人影也不見的。”
“小姨,今天姨父贏了不少錢了,阿剩可就慘了,輸得灰頭土臉,我都不想看下去了,就出來了。”
“哼,哪個要他贏錢了,他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我就謝天謝地了。當初要不是他老不回家,我也不會和……”
說道這里香蘭嫂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頓了頓繼續說道,“和他經常吵架了。”
“呵,小姨吵架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要不姨父怎會服服帖貼的。”
李春凝低笑了一聲道。
“你個死丫頭,又來了,動不動就損人,不知道狗剩怎麼受得了你。”
聽香蘭嫂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看來她是拿李春凝沒有辦法了。“我要去看看你姨父,你幫我看會兒小店,有什麼生意你照看一下。”
“好你個香蘭嫂,你搞什麼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也不想辦法先將李春凝支開?”
我在床下暗道不妙。
“知道啦,我幫著看就是了,小姨就會拿我使喚。”
李春凝道。
“呵,要不小姨這些年算是白疼你了。”
話音剛落,只聽到外屋門前的玻璃掛簾發出了一連串的叮當聲,香蘭嫂已經出了小店。
“香蘭嫂和春凝剛才的對話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百無聊賴的我鑽在床底下,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剛才香蘭嫂和李春凝的對話,覺得好像在哪里聽見過一樣。驀的我的腦海里一下子靈光一閃,想起了劉晴和小美,“對呀,我說怎麼聽了她倆的對話會有熟悉的感覺,原來劉晴和小美說話時也是這麼一副光景的。”
一想起小美在劉晴面前撒痴賣嬌,而劉晴又故做老成的神情,我的心里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我不會像江南那麼好賭,劉晴也不會像香蘭嫂一樣風情的。”
想著想著心里又不免把我和江南,劉晴和香蘭嫂比較了一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十來分鍾,也可能半個小時了,只覺得床底下蚊子開始嗡嗡亂叫起來,在我的四周開始飛舞。
“香蘭嫂怎麼還不回來啊,她再不把李春凝支走我可就成了蚊子的盤中餐了。”
我伸手揮趕著蚊子,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些聲響來,把春凝給驚動了。
“小姨怎麼還不回來啊?我都急死了。”
正當我心急如焚時,春凝已經急匆匆的走進了里屋,嘴里還在嘟噥著什麼,她的話雖然說的輕,但還是讓我聽了個正著,想不到她和我想的不謀而合,也在想香蘭嫂快些回來。
“她在急些什麼?”
我心里暗自訝異。“莫非她又像上次在狗剩家一樣急著要方便?”
“怎麼小姨的屋子里氣味總是那麼大啊。不對啊,這氣味是……”
李春凝的臉驀的紅了起來,徑直往床前走了過來。
“難道她已經察覺我在里屋?不好,老子今天要出乖露丑了。”
看到李春凝朝我這里快步移動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沒幾步,那雙凝脂如玉的腳趿著拖鞋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停了下來。“完了,真的被她發現了,這下我該如何是好。”
一瞬間我的腦子里又亂成了一團,冷汗從額頭涔涔流下。“要不干脆給她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一個荒唐而又大膽的念頭在我的腦海里升起,頓時只覺得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來。
“小姨也真是的,和姨父辦完事情,也不把門窗開一下透透氣的,那麼難聞的氣味,也虧得他們受得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李春凝已經爬上了床,兩只淡藍的拖鞋就這麼擺在床前,離我只有一臂之遙。只聽得“咿呀”一聲,她把窗戶打開了。
“原來她是要開窗啊,看來她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這下子我可放心了。”
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又有些僥幸。“不過她干嘛不把窗簾一起打開呢?”
我又有些疑惑。
“這樣還差不多,沒那難聞的氣味了,要不然叫我怎麼呆得下去。”
只聽見李春凝嘴里自言自語著,聽得我心里暗自好笑。
李春凝從床上爬了下來,穿好拖鞋又站在了床前,一雙粉雕玉鑿般的小腳就站在我的眼前,看上去盈盈一握。配著那雙淡藍色的拖鞋,顯得分外的精致小巧。那纖小的十根腳趾,仿似白嫩的蒜段,讓人忍不住想把那雙白玉也似的小腳拿捏在手里把玩一番。
“她怎麼還不到外屋去啊?難不成真的要讓我把她……”
看著李春凝還沒有走的意思,但又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又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的胡思亂想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我在為李春凝沒有馬上離開而驚疑不定的時候,那雙美麗的玉足走到床邊上的馬桶前,離我的藏身之處更近了。緊接著只聽得耳旁一陣奚奚嗦嗦的聲音,我稍稍把身子往外挪了一點,抬頭仔細一看,但見李春凝把藍色牛仔短褲往下一褪,露出了一條雪白的三角內褲,我正好在她的斜前方,雖然不能看到她整個人,但從我這個角度我正好能看到她的下身,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兩腿之間被內褲緊裹住後勾勒出來的一縫微凹。
“原來她是要方便啊,怪不得開了窗,沒把窗簾拉開的,看來她是怕人從窗外把她那雪白的屁股給看光了啊。看我在瞎想些什麼。”
看到李春凝的這番舉動,我心里這才恍然大悟。“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再怎麼小心也沒用,她絕對想不到她小姨的床底下還藏著一個陳春雨,看來我小雨的眼福還真是不淺呀。”
一想到我又一次能夠看到李春凝那雪白的屁股,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看著李春凝把內褲和牛仔短褲一點點的往下褪,我不禁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上次在狗剩家的衛生間里,只是驚鴻一瞥般的看到了春凝下身的陰毛,腦子里沒有留下多大的印象。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因為我知道接下去我會看到些什麼,而那些地方可以說是狗剩的禁臠,只有狗剩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賞玩。
隨著李春凝雙手的動作,牛仔短褲和內褲被褪到了腿彎處,她的下身終於漸漸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小腹下面長著一片不是很長,也不是很密陰毛,那些黑色的毛發把她小腹的肌膚襯得愈發潔白。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並得緊緊的,使我不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團陰毛下面的景致。純白的T恤衫的下擺,更是起到了半遮半掩的效果,將我的興致吊得更高,“我要受不了了。”
我心中暗道。盡管和香蘭嫂剛剛歡好過,可看到眼前如斯香艷的景致,我簡直恨不得從床底下鑽出去,把她按在地上來個就地正法。
李春凝掀開馬桶蓋子坐了上去,和香蘭嫂的那一次不同,春凝的這一次可是真正的如廁,少傾我聽到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開始響起,有如小溪潺潺,又如山澗春水。“女人撒尿的聲音還真好聽啊。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心里不由得痴痴的想著。
李春凝就這麼蹲坐在馬桶上,兩條凝脂如玉般的大腿就在我的側前方,“不知道我伸手碰她一下她會是什麼反應。”
腦子里忽的升起一個促狹的主意來,只是心里還是知道這是只能想不能做的事情。
“香蘭嫂在麼?我要買包醬油。”
正在我在意亂情迷之時,外屋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我清醒了過來。我知道那是二娃,平時在鹿鎮就數狗剩、二娃和虎頭三個家伙和我最要好,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了。
李春凝看來也聽見了二娃的聲音,因為我注意到她皺了皺眉頭。可她沒有回答二娃,她只是不聲不響的從馬桶上站了起來,用衛生紙很快的將下身擦抹一遍。
“春凝干嘛不回答二娃?香蘭嫂不是叫她照看小店的麼?有生意來了,沒理由不答理的啊。更何況是二娃,這個狗剩素日里的狐朋狗友。”
我心中暗道,不禁有些納悶。
“香蘭嫂,你不在麼?”
二娃又問了一聲,聲音已經到了里屋的門前。
“不好,春凝進來的時候沒把里屋的門關上,二娃只要把門一推,就可以看到她的下面了!那怎麼可以!”
我心中一緊,渾然忘了自己剛才還盯著李春凝的下身勐看不已。
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李春凝還是沒有答理二娃,她只是默默的提上了內褲和牛仔短褲。
“莫非另有緣由?”
想到這里我腦子里忽的靈光乍現,“難道二娃就是李春凝喜歡的那個男人?可這也太……”
聯想到二娃平時看春凝的眼神,還有春凝在鎮政府衛生間里春凝和劉潔的談話,我幾乎就可以斷定春凝喜歡的男人是二娃了,可不知怎的心里莫明的多了些酸酸的感覺,依稀還有幾分悵然若失。
“我知道你在家里的。”
隨著二娃的話聲,他推開了里屋的門。而這時的春凝正在束牛仔短褲,隨著房門的打開,她和二娃都看到了對方。
“你……”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一個字,又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我發現兩個人的臉都有點紅,只覺得屋子里憑空的生出些異樣的氣息。
一時間,屋子里寂靜無聲,躲在床下的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唿吸聲。“媽的,真是晦氣,又讓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我心中暗道。憑著我這些日子在鹿鎮花叢里打滾的經驗,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春凝?怎麼是你?”
二娃的語氣里透著些許驚喜。二娃長得蠻端正的,和狗剩相比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小姨去看姨父打牌了,她讓我照看會兒小店的。”
李春凝飛快的束好牛仔短褲,邊說邊往二娃走過去。
“二娃哥,你讓一下,我去給你拿醬油。”
春凝走到了二娃跟前,二娃站在門口,如果他不讓開,春凝是走不到外間的。
這倒是頭一回聽到春凝叫二娃哥的,不過這更加深了我認為春凝暗地里喜歡的男人是二娃的念頭。因為在狗剩家里,無論我怎麼誘導,她就是不肯叫我一聲小雨哥,僅有的一次還是她急著上廁所,在我的要挾之下才叫的。而她叫二娃哥卻是叫得那麼自然。
“春凝,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二娃並沒有讓開,反倒是鼓起勇氣般的說了這句話。他的個子不是很高,和春凝站在一起,只比她高了一點。外屋的燈光映在兩人身上,在里屋拖出兩個影子,一直延伸到床前。
“有……有什麼好說的……”
李春凝嘴里喃喃的說道,聲音變得有若蚊呐。
“有鬼,其中必定有鬼,要不干嘛變得那麼難為情似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狀。“難道李春凝已經背著狗剩和二娃好上了?不會的,李春凝不會是這種人的。”
我使勁搖了搖頭,轉而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好久沒這樣單獨在一起了,記得上次還是在三年前的事了。”
二娃說道。
“難道、難道他們倆三年前就已經好上了?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感覺李春凝喜歡二娃?”
我的心中驚疑不定。李春凝的一顰一笑在我的腦子里盤旋反復,我怎麼也不相信她和二娃會暗地里好上。
“……”
李春凝默不作聲,只是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她現在想些什麼。
“春凝,我知道你在故意躲著我,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喜歡的只有你。”
二娃看著李春凝,說出了讓我吃驚,但又在意料之中的話。“他確實喜歡春凝!難怪平時說到李春凝時,他的眼神看上去也不一樣了。”
“二娃哥,你……你不該喜歡我的……我不值得你……”
李春凝抬頭看了看二娃欲言又止。
“我知道啊,你已經是狗剩的未婚妻了,怎麼可以再喜歡別人呢。”
二娃看著春凝痴痴的說道。“可是我下個星期就要到深圳打工了,我知道有些話現在不說,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二娃的話語里透著些感傷,或許等到他以後回到鹿鎮,春凝已經成了狗剩的老婆了。
“二娃哥,你不要說了,我什麼都知道,可我不能……”
李春凝看著二娃,搖了搖頭說道,從我這個角度隱約可見她的眼角有些濕意。
“狗剩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二娃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痛,旋即恢復了常態,“你們的喜酒我可能來不及回來喝了,在這里我就提前祝你們兩個幸福吧。記住,我永遠是你阿哥,以後狗剩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我會來找他算帳的。”
二娃笑著道,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個溫和的大哥哥,可我知道他在強顏歡笑,心里一定是隱隱作痛。
“二娃哥,你真是個好人啊……我……”
李春凝苦笑著說道。
“呵……”
二娃也是一聲苦笑,兩個人呆呆的看著對方。
“什麼好人,壞人啊?”
正在這時香蘭嫂的聲音在小店門外響起,伴隨著那玻璃門簾的叮當聲,香蘭嫂走進了小店。“咦,你們兩個這是在干嘛?”
香蘭嫂吃驚的說道。
“香蘭嫂,我剛好要買包醬油,看到春凝在這里,和她說說話兒。”
二娃說道。
“喏,醬油給你,兩塊五毛錢一包。”
香蘭嫂的口氣硬硬的,好像對二娃不那麼歡迎。
“給。”
聽聲音二娃接過了醬油,在付錢了。“那我走了,春凝再見。”
二娃說道。
“二娃哥,再見。”
李春凝道。
“春凝,告訴小姨,二娃剛才和你說什麼了?別聽他瞎說八道的。”
等二娃走遠之後,香蘭嫂走到李春凝的跟前,臉色鄭重的說道。“是不是他又在騷擾你了?”
“呵,看來二娃對春凝的騷擾可是名聲在外啊。”
我心里一聲低笑。
“小姨又要亂猜了,我和他沒什麼的。”
李春凝連忙辯解道。
“你看你,眼淚都掛在眼角了,還說沒什麼,你個丫頭。”
香蘭嫂伸手抹去李春凝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小姨……”
李春凝把臉埋進了香蘭嫂的懷里,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以後可不能和二娃這樣了,你是狗剩的未婚妻啊。傳出去給別人知道了,以後你在鹿鎮怎麼做人啊?”
香蘭嫂的語重心長聽得我是竊笑不已,好像她有個七八十歲似的。
“放心吧小姨,我不是三歲小毛孩,有些事情我知道分寸的。”
李春凝點頭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家了。”
“嗯,你明白就好。路上小心點啊。”
香蘭嫂道。
“好啦,沒人了,你可以出來。”
香蘭嫂走進里屋,彎腰對著床底下的我說道。
“拉我一把,我彎腰彎了半天,半點力氣都沒了。”
說著我伸出了手。
“你個小壞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香蘭嫂笑著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只覺得她的小手柔若無骨,肌膚光滑細膩。
“我打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麼?”
我爬出了床底,把香蘭嫂摟在懷里,她的乳房在我胸前摩擦了幾下,我覺得小小雨又不聽話的抬起頭來。
“你看你,又要給我添亂來了。”
香蘭嫂推搡著我,看著我那蠢蠢欲動的小小雨笑得要不得。“你還是走吧,我實在撐不住了,我下邊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呢。”
香蘭嫂指了指她的下身,邊說邊恨了我一眼。
“看來香蘭嫂不打算救小小雨了。”
我笑著說道,趁著香蘭嫂推搡我的時候,手指不老實的在她那鼓脹的胸乳上抓捏了兩下。
“要死了,你個死小子。”
香蘭嫂說著作勢要打我。
“不了,不了。”
我連忙逃出了小店。
走在老街上,老街邊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乘涼,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席席涼風,心里想到的卻是李春凝,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剛才二娃的那番表白沒准把她嚇壞了吧。
一會之後,來到了狗剩家的院門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皎潔的月光把院子照得亮亮的,二樓的客廳燈還亮著,大概李春凝在里面看電視。樓前的院子里搭了個葡萄架,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就懸掛在密布綠色葡萄葉的架下,等著人去采摘。月光透過嫩綠的枝葉映照在水泥地上,留下斑斑駁駁影子。就幾只不知名的小蟲在葡萄根筋旁的草叢里鳴叫著。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走進了魯迅先生書中的百草園。
走過葡萄架時忽然覺得有些尿意,往四下里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反正樓下沒人,李春凝也該在樓上的客廳里,不怕被她看到。”
想到這里,我大著膽走到草叢邊,側對著陽台,解開了褲子。
掏出老二對著草叢一泡尿撒了下去,尿水衝在花草葉子上發出嗤嗤的聲音,綠油油的草葉被衝得東倒西歪,草叢里原本鳴叫的蟲兒也停止了叫聲,大概被我撒的尿嚇壞了了吧,一想到這里還有些莫明的興奮。
“呵~”正當我覺得肚子漸漸變輕,想要結束撒尿時,忽然聽得陽台上傳來一聲女人的低笑聲,聽那聲音好像是李春凝。
“誰!誰在那里啊?”
我不禁又驚又急,連忙憋住尿意,邊說邊抬頭往上看。只見陽台上露出了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我仔細把眼一看,不是李春凝這妮子還是誰。她兩手環抱著正笑吟吟的看著我,雪白如玉的臉龐在皎潔的月光下,配著臉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顯得更是可人。
“原來是你這家伙在偷看我啊?是誰批准你偷看別人的?”
我問道,邊說我邊轉過了身,看到是她,我心里不知怎的又有了戲戲她的念頭。
“誰在偷看了?好個既不講理又不講衛生的小雨,身為鹿鎮的鎮長助理兼婦女主任,還在隨地大小便,你倒是羞也不羞?家里又不是沒有衛生間。”
春凝往我做了個鬼臉,一副調皮搗蛋的樣子。可這個古靈精怪的春凝偏偏還是個伶牙俐齒,時常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看什麼看?看了還在笑。有什麼好笑的?沒看過男人撒尿啊?”
我故意甩了甩老二戲謔的說著,反正她只能看到我的後背。“我這還不是跟你們鄉下的男人學的?不是有句話,叫做自然就是美嘛,這不,剛剛讓你看到了我最自然的一面了。”
我不慌不忙的系上了褲帶,邊說邊扭頭看著陽台上的春凝。
“哼,美死了你,以為你那玩意有多好看,送給我看我都不稀罕。”
李春凝撇了撇嘴,有些嘲弄的說道,“我還以為是阿剩又在隨地小便,剛想要說他兩句的,出來仔細一看,想不到是只小黃狗在撒尿,還撒的刷刷做響哩。”
看得出春凝現在的心情不錯,看來剛才的事沒給她留下什麼不良影響,畢竟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年齡。
“呵,說我是小黃狗,膽子倒不小,看我呆會怎麼收拾你。”
我假意怒道。
“你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劉晴,讓她收拾你。”
李春凝不慌不忙的從陽台上縮了回去,進了樓上的客廳里。
“膽敢偷看我撒尿?還取笑我?不收拾你的話,我還是你小雨哥麼。”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屋子,邊走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