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委屈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砸,顧朗直想撕了自己的嘴,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小曼,別哭!”顧朗挪下床要去抱她,結果被秦小曼推了一把。他一時不備,狼狽地後仰倒在了床上。
秦小曼“蹬蹬蹬”地跑出了病房,在走廊里遇到南汐絕也顧不得禮貌,連招呼都不打,匆匆地跑過去。
南汐絕走進病房,看到顧朗坐在床邊,一臉的晦氣,不由挑了挑眉,“你也有這一天。”
“少來。”顧朗沒好氣地砸了一下床,“她這是鬧得哪門子別扭!”
果真是當局者迷,南汐絕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聽哥的話,小曼要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她想要,你給她就是了。別像我一樣,想寵想給的時候,她都不稀罕了。”
顧朗衝他虛揮一拳,南汐絕後退一步輕松避開。“小曼可不像你老婆那樣倔脾氣。你也真是大度,容得下姓蘇的。”
南汐絕唇邊泛著苦澀的笑,“不然呢?”
醫院樓下的花園里,秦小曼一路走著踢著腳下一個圓滾滾的小石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著顧朗不解風情。
口袋里手機在瘋狂地震動,秦小曼看也不看,直接按死。
當第N次的時候,秦小曼不耐煩地掏出來,霎時變了臉色,顫抖著按了接聽鍵,“媽?”
“死丫頭,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秦媽媽的大嗓門吼得秦小曼出了一身的汗,頓時也不覺得冷了。
“呃,對不起,有什麼事嗎?”秦小曼唯唯地應著。
“小曼呀,”秦媽媽的語氣酸溜溜的,“我聽說朗朗給他爸媽在你們那買了別墅?”
“嗯,是吧。”秦小曼含含糊糊地答道,有錢了不起啊,奢侈、浪費。
“小曼,爸爸媽媽活了大半輩子,也想嘗嘗在別墅住著是個啥滋味。反正朗朗有錢,你給他說說,給我們也捎帶著買一套?就當是他娶你的彩禮好了。”
“媽!”秦小曼心里怨恨啊,這是把她給賣了啊。
“我在呢,小點聲。”秦媽媽滿不在乎地說道,“別給我說你們還清白著呢?”
秦小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麼反駁。她可是不撒謊的好孩子。
秦媽媽在那邊興奮地就要跳起來了,眯著眼睛盤算著以後的富貴日子。
還是養女兒好啊。
還敢裝,媽媽我三言兩語就試出來了。
秦媽媽樂滋滋地繞著電話线,指揮老公給她端杯熱茶來潤潤嗓子。
秦爸爸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清純可愛的寶貝女兒就這麼被鄰家的那只小色狼給吃了,他心疼啊!
掛了電話,秦小曼將方才在媽媽那里受得委屈都轉移到了顧朗身上,都是他,沒事瞎顯擺。
周六那場羽毛球賽,王姐和劉劍摘得混雙的冠軍,兩人豪爽地在霓裳包了場,請同事們去HAPPY。
秦小曼原本想窩在家里睡覺的,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後,實在不想和某只剛從醫院回來的狼呆在一個屋檐下,便去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要出門。
顧朗坐在客廳里看她打扮得妖妖嬈嬈地踩著清涼的小高跟要出門,實在坐不住,外頭接近零度的氣溫,她穿條露脊背光肩頭的裙子去做什麼?
她的男人就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還想出去鬼混?
那怎麼行!
在秦小曼從衣架上取外套的時候,顧朗迅速起身去臥室拿了件厚呢料的純黑色風衣套上,蹬上一雙及膝的皮靴,手指勾了鑰匙搶先一步出了門。
“哼。”
秦小曼不滿地嗯哼一聲,跟在顧朗身後出了門。
聽到她火力十足的聲音,顧朗停下,微微偏頭,對她露齒一笑,整齊雪白的牙齒,極其純良干淨的笑,襯著他那副皮囊愈加耀眼。
秦小曼的魂被勾走了幾枚,呆呆地跟著他進了電梯。
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正在和他冷戰,要拿出女主角應有的節操來。
輕咳一聲將臉對著電梯內一側的鏡子,避開顧朗不時掃過來的眼光。
出了公寓,外頭的冷風嗖嗖地往衣服里鑽。顧朗將他的風衣脫了裹到秦小曼身上,嘴唇貼著她的耳郭,輕聲說道:“忍耐一下,我去取車。”
秦小曼望著他只穿一件單薄襯衣的修長身影,干裂的枯枝與陰霾的天空勾勒出一組蕭殺的風景,而顧朗,仿佛便是那個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的俠客。
她咬了咬唇,緊了緊他的衣服,淡淡的煙草味,像他的人一樣,柔和卻清冷。
或許,只要他能對她好,不說也沒關系吧。
坐進車里好一會兒,秦小曼的腳還是冰冰涼,麻木的沒有知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悲憤地想,早知道就不臭美了。
顧朗緩緩地將車停靠在路邊。斜過身子來去抓她的腿。
秦小曼驚悚,難不成他想用強的?
“別亂想,一會兒就不冷了。”
顧朗堵住她的話頭,脫了她的鞋子,將她兩只冰涼的腳放在自己掌心里,規矩地慢慢揉著。
溫度就這麼透過兩層肌膚源源地渡了過來。
秦小曼有些臉紅,覺得喉嚨干的厲害,不由舔了舔嘴唇。看在顧朗眼里,他只覺得餓的厲害,好想吃了她。
“你干什麼?”
看到他越湊越近的臉,秦小曼緊張地往後縮,無奈雙腳被他握著,身子越發往後仰。
在車燈的照耀下,映在車窗上的身影更像是在演繹一對你情我願的男女激情的序曲,女子含羞帶臊地緩緩躺□,男子欺身復上,干柴烈火,一觸即燃。
“小曼,我……”顧朗眸色糾纏,浮動著蠱惑人的光華,喉結滾動了一下。
有人在按喇叭。秦小曼向後看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長對車堵在後面了。
顧朗的眼睛幾乎冒火,不舍地將手從她衣服里抽出來。啞著聲音和她打商量:“我們回家好不好?”
秦小曼連忙搖頭,“不好,王姐他們還等著呢!”這是和同事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她才不能因色忘義!
顧朗雖然不情願,還是開車載著她繼續往霓裳趕。停車的時候,秦小曼仰著臉問他:“顧朗,你剛才想說什麼?”
顧朗臉上一僵,揉了揉她的頭發,讓他滿意的是這次秦小曼沒有避開,“沒什麼。”
“哦。”
顧朗將車燈關了,車里一時顯得比較暗,所以秦小曼沒有發現某人的兩只耳朵紅的通透。
凌軒的職員們都玩得沒了正經模樣。看到顧朗來了,客套一番後激情仍舊持續高漲。
顧朗在用了美男計對秦小曼進行一番秒殺後,自認有了機會。
在霓裳里坐不住,明示暗示地讓秦小曼跟他回去。
結果秦小曼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八卦,完全忽略了他。
陳辰捧著話筒在顯擺他的唱功,渾厚的美聲功底著實令人佩服。
幾位女同事美譽其為“費玉清二代”。
秦小曼聽到後暗自慶幸媽媽沒有在這里。
要是被媽媽知道她的夢中情人被人比擬到了陳辰身上,後果很嚴重。
陳辰麥霸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張羅著人們一起玩游戲。
有人提議玩殺人,一干精英們紛紛憶起了各自那段純純的大學時光,便摩拳擦掌的表示贊同。
秦小曼樂顛顛地跑過去,結果被告知想玩可以,但是必須讓她做法官,否則堅決不要。
“為什麼?”秦小曼自覺被人排斥,可憐兮兮地拉著王姐的衣角,仿佛被遺棄的小動物。做殺手才爽呢!
“親愛的,我發誓,這和你的人品沒有任何關系。”王姐嚴肅地拍拍她的胳膊。
其余人也都很認真地點頭,幾個膽大地轉著眼珠去瞥坐在一旁和南汐絕對飲的顧朗身上。
笑話,目前誰不知道秦小曼是顧總的心頭肉,她要是做了殺手隨她殺那個,可是萬一一個不小心把她殺了,不知道顧總會怎麼整人呢。
還是別惹這個麻煩的好。
唇槍舌劍的詭辯特別精彩,秦小曼說的口干了,就開始隨手撈起身旁的杯子喝東西潤嗓子。
南汐絕離開後,顧朗也不避嫌,閒閒地坐到秦小曼身邊,看她嚴肅地繃著小臉認真玩游戲。拿了一旁的紅酒一杯一杯地倒給她喝。
“嗯,天黑請閉眼。”
秦小曼的頭有些暈了,打了個酒嗝吩咐道。
身體懶懶地往後靠,正好被顧朗圈進了懷里。
顧朗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她的背。
包廂里溫度很高,顧朗的掌心與她背上的滑嫩肌膚相貼,摸了一圈後又大膽地向她腰部以下滑去。
“嗯,別。”秦小曼低低呻吟一聲,扭著身子去抓顧朗的手。他有沒有點廉恥,這麼多人,他不要那啥,她還要呢!
顧朗的耐心終於耗光了,順勢將她橫抱在自己懷里就往外走。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辰終於忍不住,老實的閉著眼睛,最先責問道:“秦小曼,你還玩不玩了?繼續啊!”
顧朗好幾天沒有碰過她了,又受了不少閒氣。抱著醉醺醺的秦小曼,臉上的笑容森森的。這次,他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到了車里,顧朗將暖氣開到最大,幾下將秦小曼脫得精光。撲上去盡情啃咬一番後。滿意地看著她嫩白的肌膚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秦小曼乖巧地摟著他的脖子,酡紅的小臉盡顯小女人的嬌憨可愛。
“顧朗,顧朗……”秦小曼哼哼著喚他。
“嗯,在這里。乖,放松點,太緊了。”顧朗哄著她,額上都是晶亮的汗珠。
“我……”秦小曼的臉紅亮亮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最璀璨的星光,嬌軟的唇輕輕咬著他的耳朵,“我,好像,我今天發現,嗯,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