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戒癮
陸決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好像被禁錮在某個密封的地下室內,四周黑漆漆的,這讓原本就夜盲的他徹底進入睜眼瞎的狀態。
他嘗試動了動手腕,只能輕微扭動,他整個小臂都被鐵扣扣在椅子扶手上,掙扎厲害了,鐵扣就會磨破他的小臂。
估計是綁架他的人聽見他掙扎的動靜了,黑漆漆的地下室突然響起一連串的咔噠咔噠聲,緊接著一盞盞強光燈在黑暗中亮起,它們布滿了整個頂棚,把密不透風的地下室照映的比白晝還要亮眼。
陸決受不了這麼強的光照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但是他頭頂的正前方掛著一個比攝影強曝燈還大還亮的強光燈,他即便閉上眼,那強烈的光也穿透了他的眼皮,刺激的他眼前紅艷艷一片,簡直比直視太陽更讓人難受。
他下意識把頭靠在了椅背上,結果卻不知道觸碰了什麼機關,有一個狼牙圈似的東西自椅背彈出,並飛速圍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徹底動彈不得,因為他一動,那圈向內而生的鋼牙就會扎進他的脖頸,穿透他的咽喉和大動脈。
除此之外,他的頭上還被圍了一圈涼颼颼,比冰塊還刺骨卻類似頭盔的東西,他原本就因迷藥後遺症頭痛的不行,如今被這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籠罩了頭顱,大腦好像收縮了似的,疼的人頭皮發緊。
隨後陸決就感覺自己的眼皮好像被類似眼科手術時用的撐眼器撐開了,他的眼睛不得不睜開,承受著強光的刺激。
在適應了強光之後,他才發現他正對面的牆上掛了一個大約100英寸的顯示器,里邊正在不停地播放陸縈的照片,還有視頻,不過都是無聲的。
“小決,你還好嗎?”密室的四個角落突然傳來陸縈的聲音,聲音立體地撲向陸決的耳朵,讓他有一瞬的驚愕。
“哈哈哈哈,怎麼樣,喜歡我為你安排的這些嗎?”陸縈的聲音回蕩在密室里,但陸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怎麼不說話啊,說話呀!”陸縈的聲音突然急切起來。
“是不是還不夠刺激?好,那我就給你看些刺激的。””
那聲音剛落,陸決面前的屏幕突然就換了內容。
是“陸縈”赤身裸體自慰的視頻,他的眼睛幾乎一秒充血,紅彤彤的一片,但他很快就笑了起來,就像瘋了一樣。
“你笑什麼?”密室四個角落再次響起陸縈的聲音,只不過這次她明顯生氣了。
“笑你蠢。”陸決這次回應了。
“怎麼?不喜歡這個風格類型?那這種呢?”說著屏幕里的內容又換了。
是“陸縈”主動勾引“他”的視頻。
“是不是滿足了你亂倫的心理?”那聲音又問。
一聽這話,陸決瞬間就知道這場綁架又是柳雪晴做的了。
“你們的技術不夠好,換臉換的有點假,輪廓都沒抹平。”陸決居然看著視頻分析起來。
“是嗎?早知道連她一起綁了,讓她給你現場直播被輪奸就好了。”那聲音頓了頓,“不過沒關系,這樣也足夠對付你了。”
說完,那聲音停頓了片刻,再響起時,居然是配合著視頻發出的聲音。
“啊啊啊……小決你好厲害,我要被你肏死了,你的雞巴好大,我的騷逼被撐的好滿!”
“用力肏我,就要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啊~”視頻里的“陸縈”瘋狂叫著,全身上下水蛇一樣扭動。
“陸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視頻里的“陸縈”被內射後,滿臉潮紅神情迷離地說出這句話,“他”則用中指摳著溢出小穴的淫水精液混合物,然後把沾著混合物的中指插進“陸縈”微張著喘息的小嘴里,模仿性交的動作在“陸縈”嘴里抽插。
有那麼一瞬間,陸決仿佛真的看到了那晚與陸縈做愛的畫面,就連那句“陸決,我愛你,很愛很愛”都是如此的如出一轍。
而扣在他腦袋上的“頭盔”好像瞬間就感覺到了他的神經波動,幾乎在他聯想到那真實一幕的瞬間,便有電流從他的頭頂蔓延到全身,直到通向腳趾才停下,這樣的電擊一直持續了十秒鍾。
那十秒中,陸決渾身的血肉幾乎都被電麻電硬,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抽搐著,腰背崩得挺直,腳趾都蜷縮起來,好像要被電到攣縮一樣。
因為身體控制不住的抽搐,陸決的脖頸和手臂已經開始破皮出血,鮮血自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滑落,漸漸浸染了他白色的T恤。
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密室里,柳雪晴正坐在一個360°無死角的監控台前,看著屏幕里的這一幕她卻意外的覺得美艷,看了好半天她才對一旁操控電腦的石柯岩說,“原來他喜歡這口兒。”
石柯岩沒有說話,一直在專注地盯著幾台電腦上的數據,腦海中飛快分析到底是哪一處激發了陸決的愛意。
大約過了叁分鍾,他才指著一處數據說,“在合成語音說過那句陸決,我愛你,很愛很愛之後,他的腦電波和心率幾乎達到了最高值,緊隨其後第二大數值就是在視頻里‘他’把中指插進‘陸縈’嘴里那一刻產生的。”
柳雪晴起身,湊到石柯岩身邊去看數據,“他居然喜歡視頻里的這個情節?”柳雪晴有些不可置信。
“數據顯示,是這樣的,不過那句示愛的效果比這個情節更好一些。”
石柯岩把兩份數據調到同一台電腦上做對比,那句示愛的數據無論是腦電波還是心率都的確比情節的數據更高一些。
“所以,他們做過了?”柳雪晴突然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問石柯岩,還是在問自己。
石柯岩沒有說話,只按動了一個紅色的按鈕,困著陸決的那件密室里便再次播放了剛才的視頻片段和語音。
結果不出意外,陸決果然再次受到了電擊。
柳雪晴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他們居然真的做了?”
“瘋子!!”她一時接受不了,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瞬間把自己的胳膊抓出幾道血條。
石柯岩抬頭看了她一眼,“或許只是他腦子里意淫過這種情節。”
“不,絕不可能,他不是那種會意淫的人。”柳雪晴有些癲狂,“他一定是和陸縈做過了,不然不會對這個情節有反應的。”
“男人會意淫很正常,你理智點。”石柯岩嘗試安撫她。
“你不懂,任何男人會這樣,他陸決都不會這樣。”
柳雪晴不停地用手抓著已經被她抓破的胳膊,“他是那種你脫光了站在他面前都不會有反應的人,他愛陸縈,他只對陸縈有反應,但必須是真實的,不然就憑他那麼喜歡陸縈,光意淫他就能硬不知道多少次,絕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只在見到陸縈真實反饋的時候他才會有反應!”
“就算真的做過了,那又如何?”石柯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控制她不再傷害自己。
“我……”柳雪晴突然呆住了,是啊,那又如何?
她又不愛他,那麼在意他跟沒跟陸縈做過干嘛?
她突然笑了起來,“繼續,他不是愛陸縈嗎?那我就幫他戒了這個亂倫的癮。”
石柯岩深深看了她一眼,心情很是復雜,他覺得柳雪晴已經分裂了,其實他寧願她說把那姐弟倆殺了或者怎樣,也不願意她去做所謂的戒癮實驗,她一直說這叫殺人誅心,遠比生命上的終結更讓人痛苦。
可是他始終覺得,她大概是愛上陸決了,愛而不得,所以見不得陸決愛別人……
只是她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在柳雪晴的指使下,石柯岩一次次播放那個片段和語音,然後電擊便一次次被施加在陸決身上,而且石柯岩還在一點點加長電擊的時間,直到最後電擊時間加到20秒,連續電擊了十次,陸決才徹底扛不住昏死過去,其實如果他意志力和身體素質不夠強大,他這會兒就絕不是昏死過去了。
他的眼皮一直被撐眼器撐著,所以昏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睛也依舊睜著。
此時他身上的白色T恤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淡粉色,在無數盞猶如浴霸的強光燈的照射下,以及一次又一次的電擊下,他渾身都在流水似的冒汗,所以被血染的白色T恤才變成了粉色,而他原本透粉的嘴唇此時已經蒼白枯裂,眼底布滿紅色血絲,瞳孔在多重刺激下也徹底放大。
石柯岩戴好面具,來到關押他的密室,在陸決的頸側摸了摸,幾乎就要摸不到脈動了,他從腰間別著的胯包里掏出一個極細的針管,撩開陸決的衣襟,對著陸決的腰側就扎了進去。
是腎上腺素。
砰——
陸決感覺自己像是從溺亡的邊緣突然醒過來的。
大量的空氣重新被他大口大口吸進胸腔,已經麻痹到發疼的心髒重新開始強力跳動,但腦子里卻依舊空白著。
他張大嘴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只是……
眼睛看不見了。
他努力想要合上眼,但不能,此時他只能感受到眼睛里有一點白色的光,但卻看不到別的,就連那100英寸的屏幕都看不到了。
他感覺有人在往他的肘窩處扎針,他想反抗,卻因為被禁錮著雙臂而反抗不了,只能任由針頭扎進他的肉里。
他看不到是誰給他扎的針,也不知道給他扎的什麼針,他只默默忍受著,由始至終沒有吭一聲,就算被電到瀕臨死亡他都沒有叫過一次,更別說求饒了。
說真的,石柯岩都多少有些佩服這個才17歲的少年了。
石柯岩給陸決掛上營養液後,又回到了隔壁的密室,對他進行了第二輪戒癮。
這次石柯岩調高了電擊伏數,縮短了電擊時間。
100英寸的屏幕不再播放視頻,但密室四角的音響里卻依舊放著“陸縈”版合成語音。
從最開始的“陸決,我愛你,很愛很愛。”到“陸決,你也很愛我對不對?”
一直不斷重復,這兩句語音每播放一遍,陸決就會被電擊一次。
因為電壓伏度被提高,雖然電擊的時間縮短了,但是疼痛度卻依舊比之前提升了10倍。
而且每次電擊時,都會伴隨著另一句語音,“知道你現在為什麼會如此痛苦嗎?就是因為你太愛我了,所以才會痛苦。”
這種洗腦式的語音伴隨著每一次電擊被注入進陸決的腦海,讓原本一直沒有吭聲的他突然有了反抗意識,他開始一句又一句地嘶吼著,“我愛她從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從不!”
他企圖用這種方式和語音電擊做對抗,即使嗓子喊破了,腥甜灌了一嘴,他也沒有放棄。
可是他每反擊一次,電擊的伏度和時長都會延長一次,他抽搐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他甚至能感覺到皮膚越來越緊繃,就像生肉被猛地丟進開水里一樣,全身的皮膚都在一瞬間緊縮,收縮的張力讓肌膚仿佛在寸寸崩裂,渾身都是滲入骨髓的疼。
尤其是大腦,好像被裝了打蛋器在里面,有那麼一瞬間,陸決覺得自己的腦髓已經被攪成了漿糊,腦海里真的只剩下一個思緒在盤旋,因為愛她,所以才會如此痛苦。
“啊——”電擊時長一次被延長至25秒的時候,陸決再也受不住的大吼一聲。
他身上的皮膚幾近透明,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隨著他的嘶吼,用力掙扎,裸露在外的小臂上的血管已經根根分明,並且從青色漸漸變成了黑紫色,像一張網似的蔓延全身。
高強度的電擊讓他的血管痙攣,血運不再流暢,原本源源不斷順著血管輸進體內的營養液,幾乎瞬間停止了流動,他的心髒因為供血不足甚至短暫地停跳了一次。
隨後他便第二次暈了過去,像一條被抽了筋的魚,渾身都塌軟下來,瀕臨死亡。
“再去給他打一針腎上腺素。”柳雪晴的視线一直沒有脫離陸決。
“再打就是第二針了。”石柯岩道。
“那又怎樣?死不了就行,至於會不會中毒,就看他的造化了。”
柳雪晴從座位上站起來,抻了個懶腰,“持續一個星期,應該能夠徹底幫他戒掉愛陸縈的癮吧?”
“不用那麼久,按照這個強度,最多叁天。”石柯岩站起身來,准備去給陸決再打一針腎上腺素。
“他的意志力可是很頑強的。”柳雪晴詫異。
“他的意志力確實很強,但我有的是辦法摧毀他的意志力。”石柯岩笑了下,隨手抽出一支腎上腺素就走了出去。
正如石柯岩所說,一個人的意志力再強,也經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摧毀。
叁天的時間里,從最初的因為愛所以痛苦,到我不會喜歡一個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惡心,你身上的氣味兒簡直令人作嘔,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愛就像和小孩玩游戲,一點也不爽,我都是裝的,我絕不會和你在做愛,體驗感簡直太差了!
和你做愛還不如被野狗肏!
一次次摧毀式的打擊,以及電擊式的加深記憶,讓陸決身心俱毀,思維混亂,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也被徹底瓦解,他開始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一直到只要聽到“陸縈”的聲音,哪怕不再電擊,他都會止不住的顫栗,顫抖,痙攣,干嘔著暈過去,這場慘無人道的身心折磨才算徹底結束。
而這期間柳雪晴早就回家了,她只需要遠程觀看就足夠滿足了。
陸決再一次暈厥後,石柯岩把他從椅子上放了下來,然後趁著天黑,開著車把他帶出鋼廠,扔在了靠近市中心的馬路上,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希望有人能盡快發現陸決,別讓他死了。
隨後他便駕車回到了鋼廠,把從DW上買來的定時炸彈圍著他殺過人,囚禁過陸決的地方按了一圈,隨後才開著車不慌不忙地離開。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店里,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自首。
這一步安排他沒有告訴柳雪晴,因為柳雪晴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困擾,他不想讓她難受。
其實他之前綁架陸決,之所以費盡心機拉著他去濱湖別墅逛了一圈,甚至還特意讓警衛小哥查看車子,就是為了證明陸決已經被送回了小區,他的消失和自己無關,有警衛小哥做人證會更有說服力,即使陸決被放回去了,報了警提供了證據,他也有機會洗脫嫌疑。
然而就在一天前,他得知消息,DW上已經開始有人重金懸賞,讓人找出綁架囚禁陸決的人,往死里整了。
所以,他花了高價找人幫他拖延時間,等徹底處理完陸決的事情,他就親自去警察局自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自保。
但是去自首時,他只會承認自己囚禁綁架陸決,他算好了,綁架加上囚禁傷害就算判刑也不會判多久,就算陸決那邊的人找人往死了給他判刑,也最多就是囚禁他人至重傷,蹲個十年就夠了。
十年就十年吧,說不定好好改造,運氣好能提前被釋放,沒准到時候出來了還能和柳雪晴做炮友呢。
這麼一想,他這個炮友應該是全世界獨一份了吧。畢竟哪有人會為了炮友斷送自己的人生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腳下的油門踩到最底,車子在黑夜中朝著市中心警察局飛速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