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爾泰撇過頭疑惑的問紀曉嵐道。
“呵呵,福大人,這位是下官的准女婿,乾隆二十年的進士,現在在戶部任筆帖式,因為家里就他自己了,所以便一直住在我家里。”
紀曉嵐笑著為爾泰引薦道,神情愉悅,眼眸中不時泛出陣陣欣賞之意,顯見得是對自己這個女婿十分滿意、十分欣賞,其實這也難怪,他紀曉嵐本就是科班出身的進士,自然是欣賞‘學歷高’的女婿了。
“林兄你好。”
爾泰微笑著對林廷生拱手還禮,因為是在紀曉嵐的家中,他便沒用官場上的那一套,沒有刻板的稱呼對方為林大人,而是比較親切的叫了一聲林兄。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聽爾泰如是稱呼自己,林廷生頓時受寵若驚,慌忙連連擺手作揖,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乃是與官場上廝混之人,自是知道爾泰以及福家在朝中的勢力,可是斷不敢在爾泰面前拿大的,盡管爾泰表現的十足平易近人,若是他林廷生當真受了,那可就是‘以下犯上’了。
“呵呵,不礙的,不礙的……”爾泰和藹的擺擺手,一副毫無心機、毫無架子的模樣,淡淡的對著林廷生一笑,隨後便與紀曉嵐攜手步入了正堂,分賓主圍坐在圓桌旁。
此時早有紀府下人撤去了先前的殘羹冷炙,重新擺上了碗筷餐碟,不一會兒新鮮的酒菜也擺置齊整了,紀曉嵐親自給爾泰倒滿酒,隨後端起酒杯,感激的道,“福大人,紀某不善言談,也不喜歡說那些奉承話,就此敬您一杯酒,聊表敬意。”
他感謝爾泰有三,其一是今上午爾泰仗義出手,使紀夫人和紀梅免受侮辱。
其二是爾泰為人夠兄弟,關鍵時刻拉了他紀曉嵐一把,讓他做欽差幫辦,只要案子查辦實了,乾隆龍心大悅,給紀曉嵐官復原職都是有可能的。
其三是爾泰為人仗義又細致體貼,知道他紀曉嵐現在沒多少積蓄,便主動替自己付了報喜的銀子。
“福某也不喜歡那虛頭巴腦的那一套,再說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反正不管曉蘭兄怎樣看福某,福某卻是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爾泰也端起酒杯,回敬紀曉嵐,之後兩人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爾泰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人在官場混,沒有私心是不可能走的長遠的,他說交定了紀曉嵐這個朋友,原因也是有三,其一是他欣賞紀曉嵐的能力,再加上前世的經驗,知道此人很快就能官復原職,畢竟四庫全書離不開他,乾隆也離不開他,而此時他落難,爾泰仗義相助,不怕他官復原職後不念著爾泰的情。
其二便是爾泰打心眼里喜歡紀曉嵐,覺得他很有文人的傲骨和風采,而且為人又頗為實在,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爾泰也樂得與他相交。
其三乃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男女之事,自上午見了紀家母女之後,爾泰便心動不已,而後僅僅分別了幾個時辰,爾泰便覺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兩件最珍愛的寶貝一般。
“呵呵,福公子好酒量,小女子給你斟酒。”
爾泰剛剛放下酒杯,紀梅就搶著給爾泰斟酒,她原本就挨在爾泰的身邊,此時更是借著給爾泰倒酒,站起身愈發靠近了爾泰的身體,嬌嫩、柔軟的香軀時不時的、若有若無的磨蹭著爾泰的身子,很快就弄得爾泰感覺自己嗓子眼火辣辣的了。
“多謝梅兒小姐……”爾泰微微欠身,雙手輕撫住紀梅倒酒的酒壺,神態間是謙和的致謝,右手食指卻是偷偷的去挑逗紀梅握住酒壺把的小拇指,輕柔的勾動了幾下。
小拇指上感受到外物的入侵,紀梅持著酒壺的手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差點將酒水濺在杯外,小心眼里像是貓爪子在撓,毛毛亂亂的,雙眸下意識的去撇在座的父母和准相公,見他們並未覺察到,方才偷偷的長舒了一口氣。
“福公子別客氣,梅兒也敬您一杯酒,感謝您今日的仗義相助,梅兒感激不盡。”
紀梅儀態優雅的舉起酒杯,秀麗中不失嫵媚的端起酒杯敬爾泰的酒,嬌滴滴的稱謝道。
“呵呵,梅兒小姐言重了,福某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最見不得就是仗勢欺人的行徑。”
爾泰頗為憤慨、頗為慷慨激昂的說道,隨後端起酒杯與紀梅碰了一下杯,一邊用火辣辣的眼神偷瞥著紀梅,一邊微仰頭將杯中酒喝干。
而他的眼前,卻是一片香情,紀梅本就長得漂亮至極,像極了爾泰前世從電視上見到過的陳喬恩,此時姿態又是那般的優雅,只見她羊脂玉般柔嫩無瑕的玉手捧著酒杯,皓腕靈柔的回扣將酒杯放置在紅艷的櫻唇前,嬌艷欲滴的朱唇輕啟,玫瑰花般的唇瓣輕抿著杯口,優雅的將杯中酒抿入了口中。
“呵呵,真料不得梅兒姑娘你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酒量卻是如此的不俗,福某佩服、佩服……!”
看著紀梅那可人的芳姿,爾泰的眼眸中泛起一抹隱晦的欲光,笑眯眯的稱贊道。
“福公子過獎了,小女子這點酒量,真是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聽了爾泰的夸贊,紀梅的臉龐上迅即浮起一抹酡紅之色,說不清是酒精揮發所致,還是心中羞澀所致,她微微側身,嬌嗲嗲的給爾泰施了一禮。
“呵呵,來,梅兒小姐,福某給你滿上……”爾泰呵呵一笑,竟是主動給紀梅倒了一杯酒,可知道了爾泰尊貴身份的紀梅,哪好讓他給自己親自倒酒,忙欠身阻止道,“福公子,您親自倒酒,小女子哪當得起啊……”
“當得起,當得起……”爾泰眉開眼笑的,一邊倒酒一邊偷瞥紀梅,他忽然發覺紀梅也是不時的偷瞧著他,眼眸波光流轉,婉轉嫵媚,似是在傳情一般,不由的心頭一蕩。
不過正陷入紀梅嫵媚芳情中的爾泰,顯然忘記了紀家准女婿林廷生的存在了,他一邊吃著菜,一邊眼神不住的瞥向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紀梅和對她‘不懷好意’的爾泰,見兩人像是在‘眉目傳情’一般,心中像是喝了一大缸醋,酸溜溜的。
可是礙於此時的場合以及爾泰的權勢,再說爾泰又沒跟自己准媳婦紀梅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最多也只是稍微顯露出了點點‘曖昧’之意罷了,他也不好發作,只能將心中的不爽壓下,在爾泰給紀梅親自倒完酒之後,他便舉起酒杯,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敬爾泰道,“福大人,下官替梅兒敬您一杯,感謝您出手相救,才讓梅兒沒有受到一點委屈。”
“呵呵,林兄太客氣了,梅兒小姐如此的楚楚動人,我想任何男人,都會心生憐香惜玉之情的,再說出手相助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實在當不得你們一次次的感謝滴。”
爾泰也舉起酒杯,笑著將杯中酒喝進口中。
剛剛林廷生的話讓他多少有些心中不爽,言語雖是在敬酒,實則卻是暗中提示爾泰紀梅是我的‘未婚妻’,你別動歪念頭,不過爾泰也毫不示弱,向他林廷生表明了心跡,表明自己確實是對紀梅憐香惜玉、君子好逑了。
不過爾泰心中的觀點是含蓄的表達出來的,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之人,是難以體會到得,就好似紀曉嵐聽爾泰這般說,便一迭聲的向爾泰稱謝,而林廷生卻是只能將郁悶往心里咽,一張臉漲的通紅。
“來,福某敬大家一杯,感謝大家的盛情款待……”爾泰毫不理會林廷生的反應,自顧笑著端起酒杯,敬在座眾人酒,眾人慌忙回說,福大人(福公子)光臨草堂,讓草堂蓬蓽生輝、紀府上下三生有幸之類的客套話。
其實華夏自古至今,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上,盡是些空話、套話、虛話,官場上更是如此……
爾泰帶完酒之後,酒場便進入了比較隨意的環節,大家談天說地,時而聊官場民生,時而聊家常里短,爾泰也借著關心林廷生的由頭,不時的與他喝酒,很快就喝的學問不淺,酒量淺薄的林廷生酩酊大醉了。
其實這也不怪爾泰,林廷生先前見爾泰與紀梅像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心中一直憋著口氣,再者他知道紀梅打小便崇拜英雄,尤其是那種上馬治軍、下馬可管民,酒場縱橫捭闔的真漢子,最不喜歡的便是文弱的書生,與他定親也只是因為父母之命、不得不為罷了,實則心中對於自己並沒有過多的好感和喜愛。
於是他便憋著一股勁,非要在酒場上與爾泰拼個高下,告訴紀梅我雖是手無束雞之力的書生,但在酒場上卻是海量的真漢子,結果一來而去的,就被爾泰給喝趴下了。
而實則爾泰的酒量也是一般,在加上體內有七彩狼氣的存在,他可不敢再過量的飲酒導致七彩狼氣異變身體難受不已了,但是他內功極強,喝進多少酒,他便用內力逼出了十之八九,所以看上去喝了不下三十多杯,真正吸收了的卻不足五六杯的樣子。
不過紀梅卻是不知道爾泰能用內力逼出酒氣,只見他豪飲了三十多杯,卻是臉色都未變,不由心中佩服極了,偷偷用火熱的欣賞眼光看向爾泰,後又看看‘不中用‘的准相公林廷生,心中不自然的嘆了口氣。
爾泰自然也是看到了紀梅偷偷瞥向他的眼光,也讀懂了她目光中對自己的欣賞和崇拜之意,在看著紀梅因為酒意而變得紅艷艷的面龐,眼眸春意盎然,紅唇如嬌嫩的花瓣般含苞待放,心中不由的涌起一抹火辣辣的悸動,衝動的用大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紀梅柔嫩、白晰的玉手。
小手猛然被爾泰的大手握住,紀梅的嬌軀兀得抖了一個戰栗,原本就因為酒意而騰起紅霞的臉頰此時愈發的紅艷誘人了,她心中慌慌的,猶如小鹿亂撞,一雙美眸飛快的打量,見眾人此時都帶了醉意,目光沒有瞥向自己和爾泰這方,方才偷偷的舒了口氣。
不過卻是也在同時,爾泰的大手開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起來,食指、中指指尖、指肚不時的輕輕勾著她的手心,讓她感覺到手心、手背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刺激都將她的身子弄得酥軟無力了。
“福公子……你喝醉了……“紀梅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將身子湊近爾泰,輕輕的靠著,嬌嫩、紅艷的香唇湊上爾泰的耳朵,羞答答的嬌聲說道,卻是沒有將小手從爾泰的手心中掙脫出來,甚至連輕微的掙扎都沒有,任由爾泰握著、撫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