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泰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紈絝,仗著家里老子的權勢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剛剛爾泰用下流的眼神去看紀夫人娘倆已經是夠猥瑣的了,那個該死的公子哥還用輕浮的語言去挑逗二美,當真是淫賤至極。
“哼,別叫我梅兒,我一見你就覺得惡心,誰跟你有緣分,你別太自作多情了。”見到來人,紀梅厭惡的蹙起柳眉,厭煩的鄙夷道。
“呵呵,這小妮子還挺烈的,不過爺我喜歡,哈哈,烈馬騎起來才有味道嘛。”那紈絝公子哥放聲淫笑起來,他的手下也是在一旁跟著起哄。
“吆喝,我說紀家小姐,您這譜擺的也忒大了,咱們德爺的名號在四九城那可是家喻戶曉啊,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倒還拿捏起來了。”
“就是啊,我們德爺不嫌棄你已經許配了人家,就算是給了你天大的臉面了,你最好別不識抬舉,小心真惹惱了我們德爺,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嘿嘿,我勸你啊,還是乖乖的回去給我們德爺做八姨太,今天就拜堂成親,哈哈哈。”
“哈哈,德爺,您不是連媒人都請好了嗎?小的這就給您雇頂花轎來接新娘子,哈哈哈。”
“你,你們……“紀梅聽著對方的羞辱,頓時氣得花枝亂顫,一張面頰憋得通紅,手指顫抖的指點著‘德爺’和他的一干手下,卻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吆,你們的八少奶奶她還生氣了,哈哈哈,不過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都這麼好看,真叫爺我心動啊。”
瞧著紀梅生氣了,德爺輕浮、孟浪的戲謔道。
“哈哈,德爺,咱們八少奶奶生氣了,您還不去哄哄,哄哄啊……”
“是啊,德爺,您要是不哄好嘍,這您要是取回了家,還不得給您使小性啊,哈哈哈。”
“德爺,您上吧,弟兄們支持你,哈哈哈。”
他手下一齊起哄架秧子,還只把德爺往紀梅的身上推去,見著德爺嬉皮笑臉、死皮賴臉的向著自己衝過來,紀梅頓時厭惡的閃開了身子,讓德爺他撲了個空。
“吆吆,梅兒你還害羞了,還躲了,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嘿嘿。”
德爺臉上泛起淫蕩的笑,再次張開手臂、張牙舞爪的就往紀梅的身子上撲去。
眼見得紀梅避無可避,就快被德爺撲上了,爾泰剛想衝上前,就見紀夫人搶先一步擋在了女兒的身前,面容滿是冰霜的對德爺道,“德少爺,我家小女已經許配了人家,還望您高抬貴手,就不要再糾纏了吧。”
紀夫人花容變色,言語卻說得極為客氣,顯見得也是忌憚德爺的勢力,不過微微顫抖的嬌軀,還是說明了她此時心中有多麼的氣憤。
“嘿嘿,紀夫人,岳母大人,是不是我要娶你家女兒你吃醋了啊,哈哈哈,別急,等我先娶了你家女兒,再娶你也行啊,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德爺言語愈發的輕薄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朝廷命官的女人和女兒,還揚言說要把母女二人一齊娶回家。
“德少爺,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太放肆了,這可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區,我又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容不得你穢言侮辱。”
紀夫人的語氣愈發的冰冷了,可見是動了真怒。
“切,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可我就喜歡朝廷命官的夫人,尋常人家的女人爺我還瞧不上眼呢,要不岳母大人,我先娶了你,再娶你女兒,哈哈哈。”
德爺言辭愈發下賤的調戲道,竟然還伸手向紀夫人白晰、動人的小臉蛋摸來。
“你放肆!”紀夫人這回是徹底被德爺的舉動給激怒了,抬起粉嫩的小手打掉了他伸過來的髒手,氣哼哼的嬌咤道。
不過美女就是美女,真生氣起來,也是那麼的嫵媚動人,德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是愈發用語言肆無忌憚的調戲起紀夫人和紀梅來了,一口一個‘岳母大人‘,直惹得紀夫人花枝亂顫,滿面通紅的指著德爺氣哼哼的說不得話。
“福祿,那個人是什麼來路?“一旁一直關注著事態發展的爾泰早已是怒火中燒,將拳頭捏的‘噼里啪啦’直響,虎著一張臉問向身後同樣氣憤莫名的福祿。
“回二爺,這小子叫賈德,是吏部尚書賈大人的親侄子,他父親是賈林,在戶部任職,算是和珅和大人的親信,他們賈家仗著和大人的庇護,一向是飛揚跋扈的緊。”
福祿如數家珍的將賈德的身世一一道出,顯見得是對四九城里有名氣的官員頗有些了解,其實也難怪福祿他對於豪門大官如此了解,四九城可是藏龍臥虎之地,在大宅門里混出來的下人,就沒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嗯,怪不得他這麼囂張,明知道對方是紀曉嵐紀大人的夫人和女人,還敢口出狂言,原來根子在這啊。”爾泰氣惱的咬牙說道。
瞧了爾泰的模樣,像是極其反感那個賈德,想要插手此事,福祿頓時興奮的摩拳擦掌,一邊戲謔的盯著一旁調戲紀夫人和紀梅的賈德,一邊問道爾泰,“二爺,您是不是想修理要那個混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瞧他不順眼了,只要二爺您一句話,我馬上就把他廢了。”
“呵呵,你怎麼這麼恨他啊?”爾泰原本還氣憤不已,聽了福祿的話,頓時笑了起來,好奇的問。
“說不上恨,就是瞧不上他那個得瑟樣兒,真把他自己當什麼豪門大少了,也不稱稱自己什麼斤兩,旁人怕他賈家,咱福家可不怕。”
福祿也笑著解釋道。
“說的好,咱福家怕過誰?”
爾泰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而且自己此時又是正二品的副都統,又背靠著老佛爺、令妃娘娘、福家三座大山,還真就不把他賈德放在心上,於是他拍拍福祿的肩膀,笑道,“一會看二爺我的手勢行事。”
“您就擎好吧,二爺。”福祿陰陰的笑道,瞧那樣子,像是不把他賈德的小兄弟給廢嘍,便枉為世人一般。
而那賈德尤不知爾泰已經‘惦記’上了他,還在嬉皮笑臉、厚顏無恥的調戲著紀夫人和紀梅,他的手下也將兩女圍堵在中間,不讓她們逃脫。
“德爺,小的們給您圍住了,接下來可就看您的了,哈哈哈。”他的手下滿臉淫笑的說道。
“你們要看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紀夫人緊張的看著向自己和女兒虎視眈眈、銀笑滿目走來的賈德,攤開手臂將女兒護在身後,而兩名丫鬟本想上來解救,卻是被賈德的手下死死的攔住,還不時的借機在身上揩油。
“呵呵,報應,老子打生下來就不怕報應,再說了,我父親可是戶部的侍郎,正二品官銜,我大伯更是一品的吏部尚書,誰能報應我,就憑你家紀大煙袋,切,區區一個五品的巡城御史罷了,就TM給我提鞋都不配!”
賈德戲謔的說道,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你……你竟敢當眾羞辱朝廷命官,你就不怕砍頭嗎?”紀夫人一邊緊緊的護住自己的女兒,一邊出言喝道,妄圖威嚇住賈德。
不過類似於賈德這樣的紈絝,仗著老子的威勢已經習慣了,壓根就不怕紀夫人的威脅,更是不屑的啐了口唾沫,笑罵道,“我呸,剛不是說了,他紀曉嵐紀大煙袋給老子提鞋都不配,再說了,你家紀大煙袋他得罪了皇上,這輩子也就只能是個五品小官了,若是你們娘倆跟了我,我發發善心,求求我家老子,保不齊還能提拔提拔他,可若是你們不從,哼哼……”
賈德揚起手狠狠的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哎,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
爾泰聽了賈德的話,禁不住在心中感慨道,想他紀曉嵐曾是正一品的內閣大學士,又是四庫館的總纂官,可就是因為不經意得罪了皇帝,就被貶為了五品的巡城御史,連妻女都跟著受旁人侮辱。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王法了嗎?賈德,我勸你也不要太無法無天了!”
紀夫人心中徒然升騰起一抹無力之感,心道紀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品大官被貶為了五品,竟然還連累的自己和女兒遭受這樣的侮辱和恥辱。
其實社會就是這樣現實的,很多時候,實力才是王道,沒有那麼多可以講通的道理,不過他賈德倒是可以強搶訂了親卻未出嫁的紀梅,倒是不敢當真把紀夫人收為姨太,如此一來,也就做的太過分了,但是這並不排除他賈德存了染指貌美如花的紀夫人的念頭,有時候有勢有權的紈絝,看見漂亮女人最容易精蟲上腦,也就顧不得做後會有怎樣的懲罰了,在加上手下人無遮無攔的慫恿,便更會頭腦發熱了。
只見賈德他還真就銀笑著走到紀夫人身邊,當即就伸出手來抓扯紀夫人的小嫩手,而周圍的看戲的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幕,卻是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上前幫忙,只是躲得遠遠的,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被眾色狼圍在中間的母女二人。
“母親……”被紀夫人護在身後的紀梅眼見賈德向著紀夫人衝了過來,頓時嬌軀瑟瑟發抖,擔憂的喚著紀夫人。
“梅兒,別怕,我想他不敢當真怎麼樣的……”紀夫人雖是在安慰自己女兒,但言語中卻是透露出一抹淒涼的絕望。
“嘿嘿,不敢,誰說我不敢,這世上還有我賈德不敢的事?”
聽到了紀夫人安慰紀梅的話,賈德愈發狂妄的說道,臉上的銀笑也是更深,整個人向著紀夫人撲了過來。
“住手!”
正在他快要撲到紀夫人身上想要將紀夫人拉扯到懷中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兀然傳來,隨後一個亮閃閃的石子劃出一道利電,射向賈德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