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爾泰思維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嗓子眼有些發干,想要喝水,便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額娘給你去倒水,別著急。”
一聽爾泰想要喝水,福晉頓時站起身,去書桌上給爾泰倒了一杯水,之後走到爾泰的腦袋旁,手攬著爾泰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扶起來,將杯子湊到爾泰的嘴邊,親自喂他水喝。
自從爾泰十六歲成年以來,福晉就再沒這樣照顧過爾泰,不由想起了爾泰小時候的事情,心中有些酸酸的。
“咳咳。”
許是爾泰一口喝的急了,水嗆著了嗓子眼,咳嗽起來。
“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呵呵,你呀,不能喝酒就少喝一點,別總是這麼爭強好勝。”
福晉一邊輕手拍打爾泰的後背為他順氣,一邊和藹的說道。
不過爾泰此時腦袋昏昏沉沉,只覺有人在自己耳邊嘮叨,至於說了些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加上忽然變得渾濁的七彩狼氣不時在他腦域精神海中飛速的盤桓,令得他更是感到有些疼痛難忍,口中亦發出了吃痛的‘啊啊’聲。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忽聽爾泰口中喊疼,福晉頓時花容失色,飛快的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雙手摟緊了爾泰,臉頰輕輕貼在爾泰的額頭上,急切的問道。
“唔……”
爾泰此時頭部發熱,發暈,發麻,真就如同喝醉了酒時一般難受,胸口火辣辣的酸疼不已,一股股熱氣直頂嗓子眼,卻沒有想要嘔吐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人在想吐而吐不出的時候,是最難受的,身體中的穢物就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堵得爾泰呼吸不暢,透不過起來。
他一張臉憋得通紅,身體微微抖動著,額頭、臉頰、手背上涔出了大顆大顆燦黃的汗珠。
“爾泰,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訴額娘,額娘給你傳郎中。”
眼見爾泰像是渾身難受極了的在自己懷中扭動著身體,肌.膚表層冷汗涔涔,福晉頓時心焦不已。
“水,我要喝水……”
爾泰感覺到嗓子眼中像是冒了火一般,只顧著求水。
“好,額娘給你端水。”
福晉忙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湊到爾泰的嘴唇前,一點點的喂他喝。
‘咕嘟咕嘟!’
福晉是一點點喂得,爾泰卻如同飢渴的嬰兒,好容易嘬出了奶水一般,迷迷糊糊的用雙手捧著水杯,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大半杯水,三兩口就喝進了肚中。
“水,水……”
喝完了半杯,爾泰嗓子眼還是火辣辣的要命,直呼口渴。
“好,額娘在給你倒水……”
福晉見爾泰如此難受,心中一酸,眼眸中霎時就蓄滿了淚花,她一面哽咽,一面給爾泰又倒了一杯水。
這一次,滿滿的一杯水,爾泰沒用三兩口就喝進了肚中,還是覺得嗓子眼噴火不已,便又咋呼著要水,福晉只好又去給他倒了一杯,如此喝了足足十幾杯水進肚,爾泰方才不張羅著要水了。
“呃,舒服……”
爾泰打了一個飽嗝,大手順著喉嚨管順氣,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舒服’,之後便就仰面躺在床上,很快傳來了睡著的鼾聲。
見他睡著了,正在給他倒水的福晉輕輕放下了水杯,隨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雙眸關切的打量起爾泰,見他身上的冷汗全都消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之色,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她還想傳福府郎中過來給爾泰診治來著,轉念一想爾泰已經睡著了,萬一郎中弄出了動靜在吵醒了他可就不好了,再說爾泰睡下了,就算是郎中開了藥也沒法當時就服下,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她心中仍舊有些放心不下,生怕出點叉子,便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爾泰的腦袋旁,像小時候一般的用嫩手輕輕的撫弄爾泰頭頂的秀發,手指肚輕輕按壓,為爾泰舒筋活血。
福晉望著爾泰的臉,眼眸中的淚水還是流淌了下來,輕啟朱唇,喃喃自語道,“爾泰不善飲酒,可在官面上混,自是離不開酒場,以後總這樣喝醉、難受,多叫人心疼啊。”
她當是爾泰剛剛難受是因為飲酒過量所致,可她哪會知道,爾泰難受乃是因為過量的酒精與他腦海中的七彩狼氣發生反應而致。
七彩狼氣乃是這時間最為玄妙的一種靈氣,靈力十足、精純無比,通常任何的能量都不足以與之抗衡,但唯有酒精,在發酵、揮發之時,會產生一種江湖稱之為‘狼醉’的氣體,此氣體無色無味,無屬性且無絲毫的能量,但卻是七彩狼氣十分喜好的氣體,而一旦遇到‘狼醉’,七彩狼氣本能的或是下意識的舉動便是貪婪的將它吞噬其中。
若是七彩狼氣只是吞噬了少量的‘狼醉’,那會讓七彩狼氣變得異常興奮,發揮中數倍於平時的能量,可若是吸入了過量的‘狼醉’,那原本精純無比的七彩狼氣便會變得混沌不堪,如同喝醉了酒卻大腦興奮之人,大發酒瘋,在精神海之中‘上躥下跳’、‘嬉笑怒罵’不止。
如此一來,體內有七彩狼氣之人,亦會在此時感覺痛苦不堪,渾身癱軟無力,鑽心刺痛,腦袋昏昏沉沉,如撕裂一般疼痛難忍,嗓子眼如火再燒,似是要燒破喉管,而且身體上還會散出陣陣燦黃燦黃的豆大汗水,就如剛剛的爾泰一般。
但上天造物,相生相克,有能至七彩狼氣‘酩酊大醉’的‘狼醉’,自然也有能解醉的辦法,其一便是清水解毒,就像爾泰剛剛喝下去十幾杯清水之後,便感覺舒服了許多一樣,不過清水也只能暫時的壓制躁動的七彩狼氣,不消一炷香時間,爾泰便會感覺到身體燥熱,渾身的肌.膚上泛起塊塊成人拇指大小的紅斑,之後還會呼吸急促,身泛潮紅,心中火燒火燎,瘙.癢難耐,就如同吃了春藥一般。
這便是七彩狼氣吞噬了狼醉之後的第二階段的不良反應,而唯一能解此階段毒素的辦法,便是與女人行歡好之事,利用女人身體中的陰氣來刺激七彩狼氣,前面有交代過,七彩狼氣屬性炙陽,按陰陽相生相克的法理而言,屬性寒陰的女人之陰氣,恰可以刺激七彩狼氣吞噬女人陰氣,從而化解掉第二階段的毒素。
“夜壺……夜壺……”
福晉正捋著爾泰頭頂的秀發,忽聽他說要夜壺,頓時臉頰一紅,卻是從床榻上下來,身子半蹲在床邊,取手從床底拿出來一個銅質夜壺。
她將夜壺放在地上,隨後在回到爾泰腦袋旁,費力的搬起他的身子,好在爾泰此時有了一絲知覺,將身體輕靠在額娘柔嫩、豐腴的香軀上,被額娘攙扶著下了床。
將他攙扶下地,福晉便放開了他,蹲在地上給爾泰拿起了夜壺,可還沒等將夜壺遞到他的手里,便見爾泰身子像是吃力不住一般的搖搖晃晃起來,‘撲通’一聲又摔倒在了床上。
“這可怎麼辦?爾泰他站不住,那怎麼如廁啊?“福晉登時玉面緋紅,心中有些後悔沒留下一兩個家丁和自己一起伺候爾泰,這會子算是著了,難不成要自己一手扶著爾泰,一手拿夜壺讓他如廁?
“我要解手,憋……憋死了……好難受……”
爾泰襠部陽具鼓漲漲的,一股股麻麻癢癢的感覺不停的在他的玩意和全身各處亂竄,憋的他好生難受,直想著將那感覺釋放出來。
福晉正在思索著辦法,忽聽爾泰喊‘憋死了,難受’,心中更是著急不已,想著去叫人來吧,又怕爾泰憋不住尿在褲里傳出去可就丟大臉了,可若是不叫人吧,那豈不是只能自己照顧爾泰如廁,那多難為情啊,雖說自己打小給爾泰洗澡的時候就把該看的給看了,但那畢竟是小時候,現在爾泰大了,自己若是……
“癢,難受,我要解手,夜壺……”
爾泰是真憋瘋了,難受的他直用手用力地攥緊褲襠里的大肉棒,同時緊夾雙腿,極力的在忍耐著就要噴薄而出的尿意。
福晉自然看到了爾泰的動作,他知道爾泰此時是在極力的壓制著快要釋放出來的尿意,她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索性心兒一橫,將爾泰的身子攙扶起來,勉力支撐著他不讓他的身子搖晃,隨後拿起夜壺,湊到了爾泰的玩意前,隨後便飛快的別過了臉,芳心羞澀的‘砰砰’直跳的道,“爾泰,夜壺拿來了,你如廁吧。”
“唔……”
爾泰嘴里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兩只手快速的伸到腰間拆解著褲帶,不知是越急越慌還是怎麼的,爾泰費力的拆解了半天也沒有將褲帶解開,反而還差點將褲帶又系成死扣。
“怎麼解不開,怎麼解不開……憋死我了……”
爾泰此時被尿意憋的難受,本以為可以釋放出來了吧,可誰知那該死的褲帶咋也解不開了,不由的氣哼哼的嘟囔道。
而福晉雖然是將雙眸看向一旁,沒看到爾泰的動作,可是聽到了爾泰的抱怨和嘟囔,那還不知道爾泰是著急解不開褲帶了,她心中也很著急,卻又不能替爾泰解褲帶,便安慰道,“你別急,慢慢的解,越急越亂。”
“煩死了,不解了,大不了我尿褲子里。”
爾泰又嘗試著解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賭氣似的哼道。
一聽爾泰發狠說要尿褲子里,福晉頓時心急不已,如果他真的將褲子尿濕了,那還不得自己幫他換洗,若是叫下人幫他換洗衣服,若是看到了上面的尿液,那還不得笑掉大牙,此事若果在傳揚出去,那爾泰還不成了官場上的一大笑柄,還有何顏面在官場上立足?
福晉念及此處,心中打定了主意,心道自己決不能讓爾泰丟丑,也不能讓他被尿憋死,而且這里也沒有外人,爾泰又神志不清,只要自己不將此事說出去,那便無人知道。
於是她將手中的夜壺放在地上,一只手仍舊扶著爾泰的身子,另一只手則顫抖的伸到爾泰的腰間,有些猶豫的觸碰了好幾下褲帶又緊著縮了回來。
“快點,憋死我了……”
爾泰此時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自然是不知道攙扶著自己的是他的額娘,但是感覺卻是十分敏銳,他感覺到像是有人觸碰了他的褲帶,卻仍是沒解開,被尿逼急了眼的他,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別急,這就好了。”
耳邊聽著爾泰著急的語氣,福晉珍珠貝般的牙齒用力咬緊紅艷、嬌嫩的香唇,心一橫小手開始拆解爾泰的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