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泰走進了愉妃居住的院子,正守在愉妃殿外的丫鬟看到他走過來,連忙上前鞠躬施禮,道個萬福,“奴婢給福二爺請安。”
“免了免了,天天見面,用不著這樣客套的。”
爾泰揮揮手,和善的對著丫鬟笑了,一般來講,對於無害於自己的丫鬟,他都是這樣的好脾氣。
不過接下來,那丫鬟的舉動,就讓爾泰有些不爽了,只聽那丫鬟說,“福二爺,請問您是來求見娘娘嗎?”
“是啊。”
爾泰回道。
“福二爺,真是不巧的很,娘娘方才有命,說要清修,不見任何人。”
那丫鬟笑著說道。
“不見任何人?”
爾泰壓制著心底的火氣,老子現在是她的男人了,她也不見,這是要造反啊。“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爾泰有要事求見愉妃娘娘。”
見爾泰說的堅定,那丫鬟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這——”
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
“叫你去就去啊,哪有這麼多的廢話。”
爾泰不耐煩的說道,聲音不自主的大了起來。
“嗯,好吧。”
那丫鬟思考良久,終於是點點頭,勉強的同意了,愉妃娘娘的命令她自然是不敢不聽,但是貌似眼前這個福家二少爺福爾泰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畢竟令妃娘娘的紅人,在宮女面前,還是很有威望的。
丫鬟轉身進了愉妃娘娘的寢宮,好半響沒有動靜,爾泰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走到院子里的一顆古樹前,無聊的數著枯黃的樹葉,一葉,兩葉,三葉……
九十九葉……
直到最後他數的有些頭暈眼花,他迷迷糊糊的,呼吸突然有些不暢了起來,前段時間聽到愉妃念叨佛語而出現的那縷神秘的氣流,此時又是離奇的從他的腦海中飄出,混混沌沌的,瞬間就將他的思維麻痹了。
緊接著,他仿佛看到了一縷奇特顏色的氣流從面前的那顆樹木上飄出,眨眼間又飄入了他的身體之內,在這氣流入體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全身有些冰涼了,之後就是肌肉、筋骨麻嗖嗖的,像是被人點中了麻穴一般。
“這樹有古怪?”
爾泰蹙起眉頭,他盡管看不見,卻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那股氣流進入到自己身體之中後,他的神智有些渙散,那氣流瘋狂的衝擊著原先他體內的就不知道是福是禍的氣流,兩道氣流水火不容,在激烈的碰撞著,弄得爾泰的身體中發出一陣陣的砰砰的悶響,像是萬人擂鼓發出的巨大的聲音。
那聲音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在爾泰的身體中轟鳴作響,他看不到兩股氣流是在怎樣爭斗,不過他卻是感受到了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道在激烈的碰撞著,一同急速的沿著他全身的血脈在做著超自然力的大周天運轉。
兩股氣流的運轉速度太快了,爾泰感覺這速度已經是超過了波音747的渦扇發動機的運轉速率,兩股互不相讓的氣流糾纏著、撞擊著、旋轉著不知在爾泰的脈絡間運轉了多少個大周天,之後竟然向著爾泰的腦海中撞去。
‘轟!’
一聲猶如雷鳴的爆響在爾泰的腦海中炸開,這股響聲太劇烈了,伴著巨大的能量波動,似是要將爾泰的耳殼掀翻。
爾泰疼痛的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左右搖晃著腦袋,任由著額頭上的皮膚如同蚯蚓般蜿蜒行走。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除非親力親為,否則絕難體會,此時的爾泰感覺到自己腦海中幾乎所有的腦細胞都是直接死掉了,渾身直冒冷汗,漸漸的,他覺得自己像是身處於一個冰窖之中。
恰在這時,爾泰的懷中有某種東西急速的亮了一下,而後又有一股氣流從他的懷中飄了出來,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隨後進入他的腦海,與那先前的神秘氣流匯合。
猛然增強的能量令得從面前的樹上飄出的氣流有些承受不住了,它沿著爾泰的全身經脈逃竄著,尋找著藏身所在,不過那猛然增強的神秘能量就像是一個強大的大神通者,天眼一開,無論那氣流如何逃竄,或是隱藏在何處,都會被他輕易的尋到。
而隨著樹干上飄出的氣流的能量越來越弱,爾泰的疼痛感和壓力也是漸漸的緩解開了,到得最後,那股氣流完全被增強能量的神秘氣流給吞噬了,一切又回復了平靜。
爾泰慢慢的站起身,用力的晃晃腦袋,這時,從面前的樹干上,緩緩的飄落下來一張黃色的長條紙,爾泰好奇的將這張紙握在手中,看著上面書寫著一行的梵語,不由的疑惑起來。
“這佛語是從樹上掉下來的,難道跟先前的那股氣流有關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自己只要一聽到佛語,或是一感應到佛語,就會有異樣的感覺呢?”
“還有,就是為什麼反應都不一樣,之前在愉妃那里聽到佛語,自己就淫.欲暴漲,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可為何感應到了這個佛語,自己就痛不欲生呢?”
“到底自己體內的那個神秘的氣流是從哪來的?”
爾泰越想越是疑惑,不由得,他想到了五阿哥送給他的那本至尊合歡經,難道是這本書?
爾泰就從懷中拿出了至尊合歡經,翻著里面的內容,他突然從畫面上的不同女人的那個部位,看到了顏色不一的怪異的圓點。
而畫面上的男人,都是一個男主,重要武器上的圓點,都是黑色的。
這些所有的畫面,都是在講述著男主跟不同年齡的女人,用著不同的體位發生男女交合,但是在交合過後,男人的那個黑點,卻是依照女人的不同,變成了不同的顏色,這當真是有些離奇了。
正在這時,先頭那個進去通報的丫鬟就走了過來,對著爾泰施禮道,“回福二爺,瑜妃娘娘有請。”
“嗯。”
爾泰應了一聲,隨後就將思緒從沉思中回神,他跟在丫鬟的身後,進入了愉妃的臥室。
此時的愉妃依舊是半躺在床上,兩旁各站著兩個丫鬟在伺候著,見到爾泰前來,愉妃娘娘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恨之色,隨即一縱即逝,她看著爾泰,不咸不淡的說,“爾泰,聽說你有要事要說與我聽?”
爾泰就走上前,半跪著請安道,“臣福爾泰,恭請娘娘金安。”
隨後爾泰就拿眼看了看愉妃兩旁的丫鬟們,說,“回娘娘,臣的確有要事要說與你聽。”
“什麼事?”
爾泰的表情沒有逃過愉妃的雙眸,他見示意自己屏退左右,便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心砰砰的亂跳著。
“這個……娘娘,既然是要事,您還是,呵呵……”
爾泰知道愉妃是故意裝傻充愣,便忍住不快出言提醒道,雙眸如電的看向愉妃,眼神中透露出了隱隱的威脅之意。
愉妃就更加的緊張了,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害怕的意思,她悚然而驚,自己可是貴妃娘娘啊,怎麼會害怕一個臣子的威脅呢,盡管自己被那個該死的臣子占有了,可是如果這事真捅了出去,臣子是要判重刑的,誅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愉妃就是沒由來的害怕了,她不自主的按照爾泰的意思,揮揮手屏退了左右,待得丫鬟們退出去之後,愉妃強自鎮定著,強作威嚴的問道,“爾泰,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要緊的事情?”
“嘿嘿,要緊事?”
聽到丫鬟們退出房間關上門,爾泰的臉上就流露出了淫邪的表情,一邊快步走向愉妃,一邊邪笑著說,“寶貝,我想你了,想要你的身體了,這算不算是要緊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