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落日的余陽斜斜的照射在雄偉宏大的山莊上,將山莊渲染得無比瑰麗莊嚴。
飄香小築主屋的一角,有一個方圓數丈的大浴池。
闌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條碧色銅龍嵌砌在牆邊,龍頭垂於池中,一道柔柔的活水正從龍嘴里流出,緩緩注入池內。
浴池上空垂掛著數層白紗,月兒正軟軟的浸泡在溫熱的浴池里,池內緩緩升起的飄渺暖煙裊裊迭迭,將坐在水中的嬌嫩人兒熏映得如夢似幻般美麗。
窗外的斜陽穿透朦朧的輕紗,映射在她臉上,雪白中透著嫩紅的臉蛋,烏黑亮麗的細軟青絲,一雙秋水無塵的眸里一片純淨,可惜里面卻沾染了一絲絲清愁。
月兒發呆似的撩撥著水面,嘴里發出了不知是第幾次的嘆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爹爹竟然那麼倉促的離開了山莊,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好奇怪……”
“難道是山莊生意出了什麼問題?應該沒可能啊……還是爹爹在外的朋友有難?呃,好象從未聽爹說過有什麼朋友的……要不就是有人襲擊山莊?咳,更加荒謬……嗯,想不明白,林叔也不肯告訴我……”
“大家都把我當小孩,什麼事都不對我講,哼……”
月兒郁悶的胡思亂想,纖纖柔荑胡亂的拍打水面,濺起朵朵水花,嘟起的小嘴都可以懸掛上一個大油瓶。
半晌後。
“哎……嗯……啊……”月兒煩悶的晃著腦袋,發出了今天的第五十四次嘆息,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
爹爹只離開了一小會,她的心滿滿充斥的都是思念和擔憂,還有一絲絲的甜蜜。
原來掛心的人不在身邊,心情就會變得這麼的難受和消沉,嗚,她真的好想爹爹哦……
“小姐,要不要我再幫你加點花瓣?”紅杏小心翼翼的問,手中捧著一掌清菊。
自從莊主出莊後,小姐就一直悶悶不樂,害得她今天做事畏首畏尾的,就怕一不小心讓小姐心情更趨惡劣,那她的腦袋可就……想到莊主冷戾的警告,她的胸口又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不要了……”月兒嬌慵的伸了個腰,“紅杏,扶我起來吧……”昨晚太過瘋狂的‘運動’,她到現在還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
“是。”
月兒扶著紅杏的手臂自水中站起,白玉似的幼嫩肌膚,此刻因熱氣蒸騰而微微泛紅,烏黑濃密的秀發沾滿了水珠,正順著發梢一滴一滴的滑落裸背,碎金般閃射著誘人的光芒。
明亮的雙眼也好象蒙著一層濕潤的霧氣,嬌艷的檀口發出慵懶的嘆息,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還是體香。
“小姐,趕緊擦擦,小心受涼了!”紅杏可顧不得欣賞小姐的美態,急忙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拭干月兒的身子,並快手快腳的服侍她穿上一層厚厚的衣裳,小姐天性怕冷,最容易受凍了,這可絕對馬虎不得。
“小姐,坐這里,讓奴婢為你梳頭。”
“嗯,辛苦你了哦紅杏。”月兒一向喜歡自己梳洗的,不過今天狀態不好,也就讓紅杏有了發揮的余地。
“小姐你別折煞奴婢了,哪有什麼辛苦的,這是紅杏的本分。”紅杏輕輕梳理著月兒半濕的長發,絲緞般滑過手心的感覺令她贊嘆不已,“小姐,你的頭發真好看,又密又黑,奴婢羨慕死了。”
“當然,你家小姐我風華絕代……”月兒得意洋洋的臭屁了一下,又攏著眉頭瞪她,“不過小姐我就只有頭發好看嗎?”
“嘻,當然不止了,小姐你全身上下都好看,好看得不的了!”紅杏抿著嘴笑道,“美如天仙,不,天仙也比不上小姐漂亮!”
“呵呵,紅杏你嘴巴越來越甜了……”月兒似笑非笑的橫了她一眼,“馬屁的功夫也見漲了哦……”
“小姐,我說的可是真話!”紅杏舉掌做發誓狀,“絕對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
月兒‘卟嗤’笑道:“好了,別油嘴了,還不快梳頭。”
“知道,小姐。”
一會,紅杏突然驚叫道:“小姐,你的脖子下怎麼起了那麼多紅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叫大夫來瞧瞧?”他緊張兮兮的轉著圈子,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只顧擔心小姐會不會受涼,都沒注意到小姐的皮膚,這下看到後可把她嚇得要命。
“不要了,我沒什麼事的。”月兒臉紅紅的撫摩著頸項上的肌膚,“只是皮膚過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過兩天就好了……”雖然昨日的情潮已退,但激情過後的痕跡依然星星點點的留在了嬌嫩的頸子上,想到當時爹爹狂野的吸吮,熾熱的撫弄,月兒臉上的紅暈更甚,亦發顯出她的嬌媚姿態。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也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
“兩位,不介意我打攪一下吧?”一把低沉的、帶著某種奇特磁性的嗓音突然自兩人身後響起,二人登時嚇了一跳,駭然回頭,在微暗的燭光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正隱立於黑暗之中,雖然看不見真容,但他全身散發出的漆黑陰沉的氣息,卻比周圍的夜色更加濃烈,一時竟使得四周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好可怕!
主仆二人被他冰冷的氣勢駭得面容失色,齊齊後退了數步。
紅杏勉強提起膽子顫聲問:“你……你是誰?怎麼可以亂闖小姐的閨房,還……還不趕緊出去!”
人影靜靜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逼人的氣勢卻有增無減,漸漸籠罩住主仆二人的身軀。
“你……你到底想怎樣?”月兒感覺就象被野獸盯上的兔子般,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鼓足勇氣踏前一步道,“無論你是誰,請馬上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就叫人啦!”玉指遙遙的指住門口,但是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出賣了她強裝出來的勇敢。
逼人的氣勢陡然消失,黑影自暗處緩緩走出。
猶如走在自家庭院般灑脫,就這麼走到她面前,停住。
那是一個有著淵停岳峙的身才氣度,卻魔魅得近乎邪異的男人。
一張銀質的面具牢牢的掩蓋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如刀刻般冷硬的嘴唇和下巴。
滿頭烏黑濃密的長發,自然的垂披在兩邊寬闊結實的肩膀上,在燭光照耀下,閃爍著炫目的黑亮光澤。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冰冷如鈎,猶若電閃般的雙目,充滿了滄桑悒郁,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深深的沉迷進去,再不能自拔。
邪帝!赫然是此前曾阻攔過天碧瑤進莊的,魔門中最可怕的邪人!
月兒眨了眨大眼,望著面前這個恍如魔王降世的男子,心在慢慢的下沉。
她雖然不知道邪帝的身份,可是她卻清楚一件事,傲龍山莊內部高手眾多,暗處的守衛更是無數,而這個陌生男子卻能在層層密布的守衛眼下無聲無息的闖進來,絕對是一個不下於爹爹的絕頂高手。
這麼一個詭秘的高手出現在這里,到底有什麼目的?
要做什麼?
邪帝閃閃發亮的眸子凝注在月兒強做鎮定,卻蒼白如紙的小臉上,薄唇稍稍上揚,開口道:“女人,如果我沒走錯的話,這里應該是林雨玄女兒的閨房吧?”
啊!月兒和紅杏對視一眼,同時驚叫道:“采花賊!”
莫非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下流、無恥、齷齪、卑鄙,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得而諸之的江湖最令八十歲以下女性痛恨的采花大盜?
一個絕頂高手的采花大盜?
太可怕了,比老鼠還恐怖一萬倍的淫賊耶!
兩個自以為是的小女人嚇得連連後退,直到抵住一片光滑的大理石牆壁,才不得不停下後退的步伐,靠成一團瑟瑟發抖。
“采花賊?!”邪帝面容微微抽搐,冷靜的嗓音差點崩潰。
虧這兩個女人想得出,他堂堂聖門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居然會被當成是做那種下賤之事的淫賊,傳出江湖還不被人笑死。
“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除了你們兩個,可真夠膽!”邪帝眯起眼睛,怒極反笑道,“雖然我對采花這種行業沒什麼興趣,但我不介意現在開始破例一次!”
“什麼?不要啊!”兩人苦著臉大叫。
本來聽到邪帝說‘對采花沒什麼興趣’的時候,她們的心勉強放下,至少貞操是沒危險了,可是下一句話又把主仆二人打回了地獄。
“這位……這位大叔……”月兒眼珠亂轉,思考著脫身之計,“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妨坐下來慢慢談,你看,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你想要錢麼?我可以叫爹爹給你很多很多錢……或者你不想要錢,想要古董、字畫,哈哈,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格調的人,我這里也有很多前輩大家的真跡哦,絕對包君滿意……”月兒小嘴胡亂的說著,兩眼偷偷四處瞄啊瞄的,企圖找尋一條最適合逃跑的安全路线。
“錢我不需要,不過我對林雨玄的女兒比較感興趣。”邪帝鷹隼般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月兒,似要把她看透般肆意,“不知兩位可否獻上?”
主仆二人倒吸一口涼氣,月兒更是驚慌的貼緊後壁,仿佛那面牆突然變成了可以保護她不受侵害的衛士。
“小……小姐,你躲到我後面……”紅杏勇敢的把月兒擋在身後,顫聲道,“我……我來叫守衛……”
“沒用的……”月兒搖搖頭,叫守衛,那是想不用想了。
用膝蓋猜都猜得到,如果守衛有用的話,他還會出現在這里麼?
十成十的肯定被這個男人給放倒了!
再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因此惹急了這個恐怖的男人,兩人都有危險。
可惜月兒還沒來得及阻止,紅杏已放開嗓子大叫,“來人啊,救命呀!……來人啊,抓強盜了!快來人呀!!!!”尖銳的嗓子驚得窗外的雪花簌簌落下。
邪帝沒有在意紅杏的叫喊,但卻被這尖銳的嗓子刺激的皺起眉頭。
他曲指一彈,一道勁風直线射出,紅杏只覺頸子一寒,張張嘴,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紅杏急得滿頭大汗,指手畫腳的揮動雙手,搖晃著小姐的衣裳,又雙手攏成喇叭狀朝虛空無聲的吼了幾聲。
月兒目瞪口呆的看著紅杏奇特的舉動,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他:“你!你對紅杏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憤怒和一點點的恐懼。
“只是點了她的啞穴,死不了人的!”邪帝冷笑著一步步走上前,“叫人就可以省省了,門外那群廢物早就被我擺平,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救你們!”
“你殺了他們?”月兒又驚又怒,“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殺了他們?這倒沒有。”邪帝搖首道,“一群看門狗,殺了還嫌髒了我的手哩!”說話間,已經走到月兒面前只有三步之遙的距離。
“……”小姐快走!
紅杏猛地從一側撲上來,回首無聲的向月兒發出一記逃走的眼神,就欲用身體攔住邪帝,好讓小姐獲得脫身良機。
“ 碰!”邪帝看也不看,飛起一腳,結結實實踢中了朝他衝來的紅杏小腹上,紅杏圓睜雙目吐出一口鮮血,用比撲上來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又再噴出一口鮮血,才頹然的昏倒地上,生死不知。
月兒驚呆的看著呈弧线飛回的軀體,那聲重重的落地聲讓她驀地迸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紅杏”她跌跌撞撞搶上前去扶起紅杏軟綿綿的身體,“紅杏……紅杏……你別嚇我啊,我是小姐,我命令你醒醒,快醒醒……紅杏……起來啊……紅杏……”看著毫無反應狀況淒慘到極點的侍女,月兒雙手不住顫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哭泣的衝到邪帝面前,小手拼命槌打他的胸膛,“壞蛋,你殺了紅杏!你殺了紅杏!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好可惡……嗚……”
“夠了!”邪帝抬手制止了月兒的自殘,他的護體真氣已經將她的纖手震得發紅發腫,一絲心痛倏地掠過他的眸子,旋又消失不見。
“你放心,那個小丫頭沒死,不過是傷了內肺,修養幾天就好了。”
“真的?”月兒停下掙扎,眼紅紅的問道。
“真的。”邪帝不耐煩道,“至少她現在還沒死!不過……”他微微一笑,向她展露雪白的牙齒,“你就有難了!”
“呃!”月兒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象、可能、應該、肯定的是自投羅網了,而且還是落在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手上。
“放開我!”月兒拼命扭動嬌軀,妄想脫離他的桎梏。
“你快松手啦!”
邪帝無視她的掙扎,一手牢牢攝住她細軟的腰肢,一手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抬高道:“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林雨玄會突然退隱江湖銷聲匿跡了這麼久……”他放肆的摩挲著月兒因憤怒而緋紅的嬌嫩臉蛋,心神不禁迷醉於指下那滑膩如脂的完美觸感,“原來家里還有個如此尤物……”
月兒掙了幾下掙不開他的手指,惟有憤憤的盯著他,咬牙道:“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你還算個男人麼!”
邪帝漫不經意的松開手,淡淡道:“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用無比曖昧的語調低聲道,“你說,如果我把你給吃了,能不能證明我是個男人呢?”語氣里包含的邪惡味道,令月兒的脊梁不由自主的竄上一股寒意,雞皮疙瘩排隊似的陣陣冒起。
月兒把吐至唇邊的罵人話語給硬吞回去,生怕邪帝聽了惱怒之下真的把她給吃了。
“大叔,你到傲龍山莊究竟想做什麼,不會就是想陪我一個弱小女子聊天吧?”她諷刺道。
邪帝目光閃動:“那你覺得我的目的應該是什麼?”
月兒顰起有如彎月的一對秀眉,凝望他半晌,櫻唇輕啟道:“你不會是想挾持我,然後要挾我爹,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不愧是林雨玄的女兒。”邪帝微笑道:“你真聰明。”
月兒頓時色變:“你休想!”她抬起蓄勢已久的右腿狠狠的、用力的、盡己所能的死命踩了他一腳,果然邪帝未提防她還有這招,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臂。
月兒心下大喜,掙脫他大掌後轉身拼命向門口跑去。
快,快,一定要在他反應過來前逃出去……
近了,近了,只要能到得了門口……
魔魅似的男人笑意加深,在月兒的指尖堪堪觸碰到門柄的那一刹那又攔腰將她抱回來,無視月兒的驚慌高叫,拳打腳踢,仿佛獵人玩弄獵物般駕定,盡情的挑逗著懷中不停掙扎的小白兔。
“女人,你以為你跑得了嗎?”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強硬的口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月兒憤憤的抬高頭,雪白的嫩頰上透著羞怒的嫣紅,她努力的讓自己單薄的身子不會因恐懼而顫抖,粉色朱唇微啟,一字一頓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雖然她已經盡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無比凌厲,可惜她天生軟噥的語調實在沒有一點說服力,在邪帝眼里,她的輕嗔薄怒使得男人更想把她壓在身下。
邪帝眸光漸轉深濃,一對鷹目閃動炙人的熱力,宛如一團燃燒的烈焰。
他雙臂一錯收緊力道,讓她柔軟的玉體與他的健碩身軀緊緊相貼,嵌合得無比嚴絲合縫。
“小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他微微彎腰,灼熱的男子氣息噴在她修長的粉頸上,“不要指望傲龍山莊那幫廢物能夠救你,在我面前,他們連只螻蟻都不如,只有被我踩死的份……”輕柔但比冰還寒冷,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靈魂顫栗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嚇得月兒頸項上的汗毛紛紛直立,恐懼讓她的胸口一陣陣收縮。
“你……你別亂來……”月兒雙手死死抵住他挨近的胸膛,拼命讓自己的身體後仰,語調顫抖而磕巴,“我爹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哦,你……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等他出現,你……你一定會被打得很慘的……”她試圖抬出傲龍山莊莊主的威名,震懾宵小趕緊放人快跑。
邪帝冷冷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像正准備獵守的獸:“那正好,小女人,我正愁找不到他,如果你肯幫忙,那就最好不過了……”意有所指的語句令她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她的腰肢驀然一緊,整個人突然騰空飛起穿出窗外,呼呼的寒風從衣頸領口直灌進她細膩的豐胸下,嚇得她不由閉眼放聲尖叫。
“閉嘴!”耳際傳來邪帝冷凝的音調,“再叫兩聲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巴!”
月兒心內一寒,驚魂未定的睜開秀眸,發現自己正被邪帝抱著在空中飛躍,更可惡的是自己居然會因為害怕而象只八爪魚般緊緊纏住他的身體,簡直丟臉死人了。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月兒又驚又怒,身處高空,她可不敢亂動,萬一邪帝一個手抖把她丟下去怎麼辦,那她可冤死了。
惟有虎著臉道,“我警告你哦,你最好別打什麼壞心眼,否則……哼哼……後果很嚴重!”她故意讓自己聲音顯得很凶惡。
“帶你出莊!”邪帝對她的威脅不屑一顧。
“什麼?!我不要!救命救命啦”
“閉嘴!”
“放下小姐!”斷喝聲響起,林天帶著一群人從四面八方圍來,急怒道,“來者何人,為何要挾持我家小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