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凡到達洛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車玉全被抓的這一幕,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面帶著微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而黃維看到葉凡突然間出現之後,他不由得驚詫地道:“葉少,你怎麼會在這里?”
葉凡卻只是笑笑,道:“我來看一下洛叔叔。”說完之後,他便直接走了進去。
而胖子在葉凡出現之後,早就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大啃著雞腿了。
“哦。”
黃維也沒多想,他可是聽說了,洛超以前就有被汪秋陽拿下的傳聞,就是因為葉少,才讓洛超沒有下位,想來兩人私交應該不錯,現在洛超被冷落了,葉少來看一下他,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於是他便指揮著手下,將這兩人押回去,准備回去之後,馬上就移交給胖子他們,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羊,自然是越早脫手就越好。
只是當他轉回頭去的時候,卻正好看到了葉凡的身子隱漢於洛家大門的盡頭,他不禁心中納悶了,為什麼葉少能夠如此輕易地就進去了?
這些國安的人怎麼都不阻攔一下?要知道,剛才車玉全帶了那麼多人來,卻是被他們給擋在了門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看那個胖子只顧蹲地上抽雪茄啃雞腿的樣子,黃維忽然心中一動,難道說……葉少跟他們早就認識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葉少的手下?
黃維越想越是心驚,但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猜想有理,不然怎麼可能堂堂國安的人來給洛家守門口?難道他們吃飽了撐的?
黃維現在心中那興奮啊,好在自己選對了人跟,以後只要跟著葉少,吃香的喝辣的,肯定少不了……
葉凡進入洛家之後,便輕車熟路地進入了大廳。
而大廳之中,洛超正氣完神閒地在那里品著茶。
“小凡,你來了?坐吧,茶我都給你泡好了。”
洛超笑著對葉凡說道,看他春風滿面的樣子,看來精神頭不錯。
葉凡也沒有做作,便直接坐了下來,端起了茶呷了一口,道:“洛叔叔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看洛超這架勢,很顯然是早在這里等自己多時了。
“很簡單,從洛家突然間多出了那些大人物,我就知道小凡你肯定留了後手,而且我剛剛得到了消息,關於我調離崗位的事情,現在又有了分歧,暫時不做書畫決定,也就是說,我的職位暫時算是保住了,這個除了小凡你之外,大概沒有人能夠做得到了,所以我就想,你也應該過來看一看了。”
洛超笑呵呵的,看來心情大好。
葉凡了然於胸,怪不得洛超面色這麼紅潤,想來應該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精神大好所致。
“不過,小凡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不管怎麼說,現在臨海都是車玉全說了算,他後面又有燕家撐著,難免不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這點你一定得防著啊!”
洛超想到了開會場上,車玉全發布的那一連串命令,在外人看來或許不會有什麼,但是深知內情的他卻是知道,這很顯然就是衝著葉凡而來的。
葉凡卻只是輕輕一笑,神態自若地道:“洛叔叔你放心好了,臨海也不是他燕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兩天叔叔你一定要謹慎行事,爭取上去,我會在背後使力。”
洛超在位置上多年,自然知道葉凡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不由得驚奇地看著葉凡,道:“小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現在臨海市明礬上的人物,可是車玉全啊,那都已經是公布,眾人知曉的事情了,可是小凡怎麼還說出那樣子的話來呢?
葉凡輕輕一笑,道:“叔叔不用多問,順其自然就好。我今天來就是想請叔叔做好心理准備,好了,走了。”
葉凡站了起來,洛超趕忙也站起,親自去送葉凡,他有滿肚子話想問葉凡,可是他卻又不知道應該從哪里問起,在到門口的時候,葉凡突然間止住了腳步,轉頭對著洛超道:“叔叔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車玉全被國安的人帶走了,一時半會的,應該回不來了。”
葉凡在說完這話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洛超一眼,便轉頭就走。
葉凡心中不住地苦笑,車玉全的突然攪局,實在是叫他窩火,特別是他對非凡集團的司空集團所做的那些事情,依著葉凡當年性格的話,車玉全死一萬次都夠了。
可是葉凡畢竟不能這麼做,他本來是想通過葉家的運作,最起碼保住洛超,然後與車玉全周旋,但是胖子卻是使用了強硬手段,直接將人給抓走了。
這倒真出乎了葉凡的意料之外了,對此他唯有苦笑,他知道胖子這樣做,也是要承受很大風險的,他雖然身為國安,有凌駕一切的權力,可是如果權力太大,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那權力可就成了禍害,甚至是催命符。
胖子此舉,勢必會受到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他知道胖子這是為了幫自己,不惜破釜沉舟,這份情,他得領,葉凡決心打一個漂亮的反擊戰,徹底粉碎燕無缺的陰謀,哪怕是牽上葉家,也在所不惜,如果燕家忍不住出手,那葉凡絕不會低頭,他完全不介意在臨海提前開戰,將燕家徹底打殘!
雖然這樣做很麻煩,很費力,但是如果燕無缺真想這麼玩的話,難道自己會怕了他嗎?
洛超呆呆地看著大步往外而走的葉凡,他腦子里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思路忽然一下堵了。
而洛母在看到葉凡走之後,忽然一下子就跑了出來,跑到了洛超跟前,興奮地衝他喊道:“老洛,剛才小凡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叫你准備什麼?是不是准備接手車玉全的位置?”
她一直都在關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車玉全被外面這些人帶走了,她可是偷偷看到的。
洛超搖了搖頭,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葉凡的話說得很隱晦,而且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現在怎麼好把話挑明了說?
這不是給人落下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