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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3回 涼亭夜會

鄉野痞醫 蘭亭敘 8096 2024-03-03 15:39

  兩人邊走邊聊天,不一會兒就快到了,這時麻三拉了拉她,這可把她嚇壞了,急忙甩開他的手,說道:“別這樣,讓全大頭看見,就完了。”

  麻三笑了笑,說道:“瞧你說的,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怕什麼?”

  “那也不行,我走前面,你在後面跟著吧!”

  麻三非常明白她的意思,反正說好了晚上到小涼亭,又不急於一時。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向姜銀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冷笑。

  “回來了。”

  說話的語調陰陽怪氣,姜銀“哦”了一聲,停下腳步。

  麻三一看,情況不對,還沒開口,就聽到全大頭點頭哈腰說道:“進哥,你來了,呵呵,快請進,我家這倒霉娘兒們不懂事,怠慢了你,多多諒解。”

  “呵呵,看你說的,姜銀在我家可是一點時間都沒浪費,這路長不能怪她。快走吧!讓我看看你的手傷好了沒有?”

  全大頭笑了笑,說道:“還是進哥會說話,姜銀你還愣著干什麼呀?快去倒茶,就知道愣著。”

  姜銀正想開口,全大頭一眼瞪了過去,姜銀沒吭聲,默默離開。

  這時麻三在心里臭罵了全大頭一頓,和自己的老婆耍狠算什麼英雄好漢?

  連狗熊都不如。

  “來吧!”

  全大頭又換了個笑臉,甜滋滋的。

  麻三跟著他進到屋子里,家里看上去有些零亂,床上的被子、衣服亂七八糟的堆著,看樣子,這家伙是個不愛干淨的人,堂屋里放著吃飯的桌子,飯碗里還有沒吃完的剩菜。

  只見全大頭一進門就拿起一塊饅頭沾著飯湯吃了起來,吃完一口又急忙伸手從桌底摸出半瓶老白干,笑了笑,嘴里嚼著黏乎乎的饅頭說:“來喝兩口吧!這是我從工地帶回來的,正宗衡水老白干,窖藏的,可好喝了。來,都是家常菜,吃兩口吧!”

  麻三看著全大頭那髒兮兮的模樣,哪還有心情跟他喝酒吃菜,他說話的時候還有唾沫星子亂飛,仔細看去,酒杯里似乎還有喝酒時掉下去的饅頭碎屑在酒里打旋。

  “不了,我剛吃過飯,再說了,我也喝不了酒,一喝就頭疼,而且疼起來沒有十天半月的好不了。這馬上要秋收了,再干不了活怎麼行。”

  麻三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全大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進哥,就你還提干活,你自己說說,你什麼時候干過活?別以為你的事我不知道,你除了看病的技術好,其他的都不怎麼樣。”

  這家伙說話可不分輕重,麻三大概也明白這個全進以前是個什麼樣子了。

  “以前是以前嘛!現在不一樣了,我老婆一個人忙里忙外的,我心疼,就都醒悟了,哈哈……”

  全大頭也跟著笑了起來,望著正在配膏藥的麻三說道:“這麼說,我也要對我老婆好一點,說實話,有時,想想她一個人在家也挺辛苦的,就是我這牛脾氣,火一上來,什麼都不顧了,其實氣也就氣那一陣,但你說一個大老爺的,總不能向一個臭娘兒們道歉吧!那多沒面子。”

  正說著姜銀從外頭走了進來,全大頭一看,急忙夾了一片黃瓜,扔進嘴里嚼了嚼,又喝了一口酒,清清嗓子,說道:“你這回手腳挺利落的,趕快先給進哥端過去。”

  “哦。”

  姜銀在外面也聽到全大頭說的話,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端起一杯清茶放在麻三的面前。

  麻三放下手里的膏藥衝她笑了笑,說道:“謝謝你,自己怎不衝一杯?”

  “我不渴。”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全大頭罵道:“這個臭娘兒們真是的,我都快渴死了,還不快點端過來!”

  姜銀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手里的托盤差點掉了,急忙地把茶給端了過去。

  “哦,給。”

  全大頭端起茶杯,一仰頭便倒了一大口,剛一喝就噴了出來,大聲罵道:“你、你這女人安的是什麼心,是不是存心燙死我,好讓你改嫁?這麼燙怎麼喝?倒霉娘兒們就是倒霉娘兒們。”

  她急忙拉起椅子上變黑的毛巾,沾了沾門後的涼水遞給全大頭,全大頭急忙拿起來捂在嘴上,疼得嗷傲叫。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你說,是不是想改嫁了?我可告訴你,只要我全大頭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過你,你走到哪都要倒霉到哪。”

  “全大頭,別這樣,剛才還說呢?現在又開始發火了,一點都憋不住。再說了,這茶要是不燙能泡開嗎?”

  全大頭見麻三說得有理,便不做聲,又夾起一筷紅燒腐竹吃了起來。

  沒多久,麻三把藥都配好了,叫道:“來,把你的手拿過來給我看看。”

  麻三看了看,這才發現手又發炎了,上頭流著油乎乎的黃膿水,一碰還能看見膿水在亂動,惡心得很。

  於是麻三拿起雙氧水幫他消毒,直到露出白里透紅的嫩肉後才放手,這可讓全大頭疼死了,但是他礙於面子,不肯叫,只得用那張大嘴咬著剛才擦臉的布。

  麻三覺得惡心極了,心想:真不知整潔,擦臉、擦手的手巾又塞到嘴巴里,這樣不生病才怪。

  麻三把藥塗好後,捆了幾圈紗布並用繃帶纏好,便起身告辭。

  “我去送送醫生。”

  姜銀低聲地說了一句,想趁這個機會跟麻三多相處一下。

  全大頭一聽,急忙大叫了一聲:“這黑燈瞎火的,你去干什麼?我去就行了,我們男人的事以後少插手。回去把床上的東西整理整理,今天我要早點睡。”

  說完又端起一杯酒飲了下去,看起來喝得十分過癮,麻三總算是明白點什麼,在心中暗叫:不干不淨,吃了沒病,怪不得他這腦袋長得像被驢坐過一樣。

  “不用送了,門口而已,還怕讓人搶劫了不成。姜銀你回去吧!”

  姜銀抬起頭望了望麻三,說道:“那你自己走好哦,我就不送你了。”

  “嗯,好。”

  還沒等二人多說一句話,全大頭就叫道:“姜銀,別磨蹭了,過來陪我喝兩杯。”

  “我不喝酒的。”

  全大頭又衝著麻三說道:“進哥,你回去吧,我讓我老婆陪我喝兩杯,助助興,哈哈。”

  說著便拉起嬌滴滴的姜銀坐了下來。

  麻三望了望姜銀,心里有點不舍,心想:媽的!

  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真是浪費,你一點都不配。

  唉!

  但是有什麼辦法,畢竟人家是她的老公。

  麻三心灰意冷地走了出去,心想:等下吃完飯後就好好伺候姜銀,想到這里他便快步走了起來,但身上的藥箱子卻像千斤大石頭般,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覺沉重。

  剛走到小巷轉彎處,猛地聽到有人叫了一聲。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姜銀,是不是全大頭又蠻橫的要對她做什麼?

  他急匆匆地大步跑了回去,當他闖進了全大頭的家門時,才發現二人正喝著酒,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場面。

  麻三突然闖入,倒把二人給嚇了一跳。

  姜銀急忙把手撤回,站了起來,全大頭也看了看麻三,說道:“進哥,你這是干什麼,我倆還沒那什麼溫情永遠呢!你這叫的是什麼事啊?……真是的,破壞氣氛!”

  說完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沒、沒那回事,我的手表好像丟了,不知道有沒有掉在你家,真是對不起,打擾了。”

  全大頭猛地望了望他的手,說道:“你的手表在手上不是嗎?”

  麻三那時說的匆忙也沒多想,低頭一看,是,手表明明在手腕上戴著。

  “呵呵,不好意思,我戴錯手了,不好意思!”

  說著便退了出去。

  姜銀看了看他那窘相,忍不住捂嘴笑了。

  這時麻三相當後悔,直罵自己不爭氣,人家老婆你擔心什麼勁兒,自己只不過是個匆匆過客。

  麻三走回家中,這時孔翠剛做好一桌豐盛的飯菜,見麻三回來了,笑著說道:“你真會挑時候,我剛做好菜你就回來了,你是屬狗的吧?”

  “哈哈,我的鼻子還沒這麼靈,只不過在全大頭家就聞到了。”

  孔翠端著盛好水的臉盆走了過來,說道:“來,剛好有點熱水。”

  說著便把毛巾放在旁邊。

  麻三望著動作干淨利落的老婆,心里感激不已。

  “還是老婆好,把我當成孩子在帶了呢。”

  “呵呵,你們男人不就是個老小孩,一點都不知道要照顧自己。快點,洗好了來吃飯。”

  二人邊閒聊邊吃飯。

  孔翠不是個好事的女人,對自己的老公也是放一百二十個心,但是麻三就不一樣了,他邊吃邊想著等下跟姜銀約會的事,所以吃起飯來感覺特別的香。

  姜銀其實是個很守家規的女人,但再好的女人也禁不起老公的不疼愛,得不到溫暖的女人,心里總渴望能得到一點點慰藉,此時,剛好麻三出現,再加上一些安撫和關心,讓姜銀動了心,這點是全大頭這個粗人無法給予的。

  她坐在全大頭的對面,看著眼前的這個丈夫開懷暢飲、大吃大喝,心里總感覺上天對她不公平,自己這麼服服貼貼地伺候,他卻不能給自己一點溫暖、一個覺悟的擁抱,除了供她吃喝和晚上禽獸般的做愛外,始終感覺不到這種夫妻生活有什麼樂趣可口。

  他不在家時她就獨守空閨,在家更要好好地伺候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她感受到幸福,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歡樂。

  “看什麼看?讓你喝,你又不喝。不然,吃根雞腿吧!再不吃可就沒了。”

  說著全大頭用筷子夾起雞腿放在她的眼前,自己又撕了一塊雞皮,大口地吃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永遠都有好胃口。

  “我不想吃,你吃吧!”

  “你可真是的,放著這麼好的雞腿不吃,有福不會享啊!吃雞腿補雞腿,看看你瘦得跟只猴子一樣,壓在身上都不舒服了。”

  姜銀無話可說了,望著他,真想吵一架。

  “不吃就算了,酒也快沒了,去買一瓶吧!”

  她看了看瓶子,剩得不多,但全大頭一瓶下肚,以他的酒量應該醉得差不多,整個臉紅通通的,說話都有點不著邊際了。

  “算了,別喝了,快秋收了,得准備、准備,你的手現在還發炎,也不能喝太多酒。”

  “發炎怎麼了?不就是幾畝玉米嗎?幾下就收完了,這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女人管,快去,還有個雞屁股沒吃完呢!”

  說著又拉了一塊雞皮吃了起來。

  “快去,愣在那里干什麼?”

  “等一下我收拾完再去,你先喝家里剩下的吧!”

  姜銀端著碗走了出來,她想,全大頭喝完那瓶該差不多了。

  出了院門,一陣風吹來,她覺得挺涼快,甚至有點寒意,她雙手抱胸向屋里走去。

  打開鍋蓋舀了一碗玉米糊,又在櫃子里找了半瓶酒,拎著走了過去,走到屋里遞給了全大頭,道:“這里還有半瓶,再不喝就壞了。”

  “切,這酒怎麼會壞呢?越放越好喝。不行,這是我爸放的啦,不能喝,過段時間,放久點,等過年時跟我爸一起喝。”

  “你不喝拉倒,外面這麼黑,我怕。”

  全大頭看了看外面,罵了一句:“媽的,什麼鳥天氣,這麼快就黑成這樣了。”

  “好、好,那我先喝著,你去洗洗吧!等下早點睡覺,幫我把水給溫上。”

  說著抿了一口,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看樣子是越喝越帶勁了。

  姜銀知道全大頭讓自己洗澡准是又想干那事了,她心里雖然不想,但他是自己的老公,有什麼辦法呢?

  想到這里,她摸了摸下身,想起全進,現在都這麼晚了,全進怎麼還沒來呢?

  會不會是忘記了?

  想到這里她邊燒水邊等著口哨聲,一直等到自己把水燒好了,全進還沒來,算了,看來男人都是這樣,粗枝大葉的,不過不管怎麼想全進都比她老公強、比他帥,比他會說話,反正什麼都比全大頭強。

  姜銀走到外頭掐了兩朵月季花,回到屋里,把花瓣一片片放在大木桶里,慢慢地將衣服褪下,白晰的肌膚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模糊,流水般的曲线,就像美麗動人的畫中美女般,兩只白又大的素乳垂下,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倒映著。

  這時,四周靜悄悄,只有廚房里蛐蛐在玉米梗里鑽來鑽去,不時唱上一段,清晰的聲響卻把整個夜晚弄得更加寂靜。

  遠處還有狗吠、雞在樹枝上挪動的聲響,以及孩童昏昏欲睡前的哭聲。

  姜銀輕輕地浸入大木桶內,花瓣往水中四處飄散,溫熱的水氣包圍著她那像玉一般的身子,淡淡的月季花香裊裊升起,整個房間似乎都充滿了香氣。

  她伸手將水捧起,在身上淋著,並用手輕輕搓著身子,幻想著待會與全進見面的畫面,臉上的笑容就像那月季花,羞澀通紅。

  就在這時,窗口處忽然傳來尖銳的口哨聲,把木桶里的姜銀嚇了一跳,她急忙拿起放在旁邊的浴巾,蓋住肩膀,像是怕被別人偷窺似的。

  她豎起耳朵想聽個清楚,以確定不是幻覺。

  這時又響起了幾聲口哨,姜銀急忙地小聲說道:“進哥,是你嗎?”

  外面吹口哨的不是別人,正是麻三,見里面有反應,頓時應道:“是我,你在廚房嗎?快點出來。”

  “哦,我在洗澡,等一下好嗎?”

  “好、好,我在這里等著。快點哦!”

  姜銀心里激動極了,沒想到進哥可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剛才還說人家粗枝大葉呢!

  她拿起浴巾迅速地把身子擦干,換上干淨的衣服,對著鏡子笑了笑,便往大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里傳來全大頭的叫罵聲:“哪個龜孫吹口哨,都幾點了。”

  之後他還說了些什麼,姜銀就聽不清楚了。

  她看時間好像不允許,想著再找機會出去,所以還是先知會麻三一聲。

  剛走到門口,麻三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小手上親了一口,說道:“小銀子,你的手可真香。”

  “呵呵,剛剛洗澡的時候,用了幾瓣月季花。”

  麻三呵呵一笑,說道:“你可真是一個有情調的女孩,嫁給他真是浪費了。”

  姜銀聽了這話心里開心極了,看了看麻三,雖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仍能想象他那帥到掉渣的模樣,道:“對了,現在好像不行,全大頭還在那里吃飯呢!我沒辦法跟你出去。”

  “管他的,你就說去買東西。”

  “不行,他會發瘋似地到處找的。”

  姜銀非常全大頭的行為,急得不得了。

  “他喜歡喝酒嗎?”

  這時麻三問了一句。

  姜銀無奈地說道:“是,特別愛喝。每天都要喝上一、兩回。剛才還要我幫他買酒,沒買還不願意呢!”

  麻三一聽,拉著她的手說道:“那就好。來,你不是說他愛喝嗎?現在就給他買瓶酒去,把他灌醉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姜銀笑了笑,說道:“呵呵,看你說的。那我去試試。”

  說著,她便往屋內走去,見著心儀的人,心情自然高興了起來。

  走到屋子里說道:“老公,你的酒喝完了嗎?”

  全大頭一聽姜銀叫自己老公,嘿嘿笑了,說道:“今天怎麼了?叫得這麼親,是不是想我了?來,讓我親親。”

  說著就要把姜銀拉過去,邊拉還邊說:“老婆,你今天可真香,怎麼弄的呀?”

  “別拉我,你不是說要喝酒嗎?我看你喝完了沒有?”

  “沒有,還有一點,不如我們倆先干一炮再說吧!”

  說著便拉著姜銀,姜銀洗得干干淨淨,就等著給麻三,哪里能讓他這樣。

  “呵呵,我先幫你買一瓶酒,一起喝兩杯,氣氛才好呀!”

  全大頭一聽,可樂壞了,拉著她的手說道:“還是老婆說得對。好,趁著心情好我再多喝一點,反正本來就已經喝多了。”

  他趁興又端起酒一飲而盡。

  “你等著啊!”

  姜銀說完,便趁機跑了出去。

  這時門外的麻三已經等不及了,一見她出來,頓時說道:“怎麼樣了?”

  “我現在就去給他買酒,看樣子他喝不了多少就會醉了。”

  剛說完,頓時又撒嬌般地說道:“壞了、壞了。”

  “怎麼了?”

  “忘記帶錢了,你看這……”

  “那有什麼關系,我這里有。”

  麻三急忙從口袋里掏出錢,塞到姜銀的手里,姜銀也管不了那麼多,拿起來就跑去買酒。

  這時全大頭已經把那半瓶酒都喝完了,一看姜銀又拿了一瓶,看著如花似玉的她,全大頭心里頭開心極了,便將兩個小酒杯倒得滿滿的,端了起來。

  姜銀眼見這麼小的杯子要什麼時候才能將全大頭給灌醉,頓時從櫃子里拿出兩個大酒杯,說道:“來,老公,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在外面受累了,在家里想喝就多喝點,別委屈自己,來,干一杯。”

  全大頭感覺姜銀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對他這麼好,心頭一熱,和她干杯後,就一飲而盡。

  “好、好,不委屈自己。”

  姜銀也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嘴唇,頓時咳個不停,不停用手拓著嘴巴,道:“好辣、好辣,喝不了了。”

  全大頭笑得前俯後仰的。

  “老公你幫我喝好嗎?我自己喝不了。”

  “好、好,我幫你喝,別說這麼一杯,就算是一瓶也沒問題。”

  說著便端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姜銀看著他的動作心里十分開心,心想:快點讓他喝醉,自己才好出去辦事。

  想到這里她又倒了兩杯讓全大頭喝了下去,白酒可不是啤酒,幾杯下肚後,他感覺到火辣辣的,整個身子像是要燒了起來。

  “老婆該你喝了,我這樣喝受不了的,你替我喝一杯。”

  “好,我喝一口,你喝一杯好不好?”

  再勇猛的男人也抵不過女人的媚惑,這麼一說全大頭頓時點頭稱好。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不覺已喝掉大半瓶的酒,全大頭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這時早已不省人事。

  姜銀等不及,看了看牆上的鍾,怕麻三等得太久,她把杯子放在桌上後,說道:“大頭,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你的水好了沒?等你洗好,我們就上床睡覺。”

  全大頭勉強睜開雙眼望著她,嘻皮笑臉地說道:“好、好,那你快點,等一下你幫我洗更好。”

  “好,怎樣都行。”

  說著姜銀便起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院里,就聽到里面發出“嘰哩光當”的聲響,看樣子是全大頭碰到桌上的碗筷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身後有人衝了過來,此時,入秋的夜里,北風也猛地刮了起來。

  這風一吹,全大頭可受不了,他感覺酒勁一下子全衝向腦門,撲通一聲,便往地上倒去,姜銀這時哪管得了他,關了大門便走了出去。

  麻三真是等急了,本來他就沒穿外套,此時更凍得直打哆嗦。

  “等急了吧?”

  姜銀這時倒覺得心里挺暖和的。

  “沒有,不過,你有這個本事真不容易,難為你了。”

  麻三說著,便拉起姜銀的手往大街上走去。

  這時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看上去冷冷清清。

  兩個人的影子被朦朧月光拉得長長的,像兩個怪人似的。

  “分開走吧!人家看到了不好。”

  “怕什麼,現在都沒人了。”

  麻三說著便去拉姜銀,姜銀半推半就地順從了。

  “還是你的小手暖和,剛才,我的心都涼了,還以為你搞不定那個全大頭呢!”

  姜銀一聽,呵呵一笑,說道:“看你說的,我有那麼差勁嗎?他是什麼脾氣我是知道的,一喝酒就什麼都暈了。我讓他憋了幾天,現在又說些他愛聽的話,他就喝下去了。剛才他走到院里時,還倒在地上了呢。”

  “那你不怕他感冒?”

  麻三試探著問道。

  姜銀笑了笑,說道:“感冒了,就去你那里買藥,哈哈。”

  “有理、有理,還是姜銀對我好,等一下一定好好伺候你。”

  兩人說笑著就往小涼亭的方向走去,這時從右邊的小巷里搖搖晃晃地走出一個人,正好碰上了二人。

  這可把姜銀給嚇壞了,原本就怕黑的她一下躲到麻三的懷里,麻三倒不是怕,而是怕別人說閒話,畢竟二人干的是偷偷摸摸的勾當。

  “喲,我以為你們是誰呢?”

  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奶奶,這麼晚還沒睡啊?”

  二奶奶望了望麻三和姜銀,說道:“呵呵,老了,哪有那麼愛睡,剛才在老懷家打了幾圈,正准備回家。你們是……你不是孔翠吧?”

  姜銀呵呵笑了笑,說道:“不是,二奶奶,我是姜銀。我是來送全醫生的,剛才讓您老人家給嚇著了,差點摔跤。”

  “沒事,就算倒在人家懷里也沒事,奶奶不會亂說的,你就放心吧!”

  “唉呀,二奶奶,我不是那意思,反正……”

  麻三急忙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又沒做什麼事,怕什麼?再說了,二奶奶才不會亂說。”

  說完,便對著二奶奶說道:“二奶奶,您就早點休息,我們走了。”

  “好、好,多懂事的孩子啊!”

  說著,二奶奶走兩步又回頭望兩步地往家里趕去。

  兩個人這回學乖了,便分開走著,過了十字路口,也沒見到人,但姜銀走在後面,卻總感覺有人跟著,不時地往身後望去。

  剛過十字路口沒多遠,姜銀便走上前去抓住麻三的手。

  麻三看了看,想說算了,反正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人了,若是有,自己再謊稱是幫人家復診的。

  二人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涼亭,這地方還真是有點涼,北風在這里顯得更具威力,“颼颼”的刮著,像是一把把的柳葉鋼刀,刮得肉疼。

  “你冷嗎?”

  麻三扭過頭問道。

  “冷。”

  雖然姜銀穿了兩件衣服,但她還是感覺有點冷。

  再走一段路就到小涼亭了,要是以前,這里別說有位子了,就是連走上去的小台階上都坐著許多嘰哩呱啦聊天的人,現在整個小土坡上則荒涼得像個亂葬崗,風吹著樹葉,發出“哧啦、哧啦”的聲響,就像是怪物在低嘯……

  麻三把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給脫了下來,給姜銀披了上去。

  “你冷嗎?”

  姜銀反問了麻三一句。

  麻三心想:真是的,現在這種天氣,不穿衣服會不冷嗎?

  但心中激起占有她的欲火,讓他感覺不到冷。

  “不冷。”

  此時姜銀也把自己的衣扣解開,麻三一看,頓時愣了,問道:“你要干嘛?”

  “來,用我的身子給你一點溫暖吧!”

  說完,姜銀便把扣子一顆顆解開。

  借著時露時隱的月光,麻三看得很清楚,姜銀潤滑的身子一絲不掛,月光好像在她的身子鋪了層銀子,看上去與她的名字非常符合。

  於是,他將手放在姜銀那圓圓的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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