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30章 影視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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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誤會,我把前文中兩人的名字分別改為賈郝男和范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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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仙穿著一身男式的長褲和衛衣,衣服既髒且破,頭發像枯草一樣蓬亂,遠遠看著和一個要去干農活的村婦無異。
她看到我盯著她看,連忙又在臉上抹了一口唾沫,掀起衛衣使勁擦拭,把髒兮兮的臉蛋擦得干淨一些後,可憐兮兮的對我說:“我真的是范小仙,你去哪?請帶上我吧。”
范小仙,大漢國炙手可熱的影後,災變前我也是她的粉絲,那時她對於我,就像她的名字,是仙女般遙不可及,如今卻在毫無尊嚴的乞求我。
真是落翅的鳳凰不如雞,看著她殷切的目光,我也替她感到悲戚,心中猶豫是否帶著她,心想,能操個國際影星也是普通人難得的際遇,可我轉念又一想,她這樣的花瓶,在鎂光燈下是光彩熠熠,可於此末世,能有何用,只是個累贅。
我狠下心來,冷冷的對她說:“大影後,現在沒電影可拍了,你不會帶著你的。”
范小仙一臉失望。
賈郝男遠遠的衝她大喊:“范小仙你個賤人,哈哈,想倒貼也沒人要,看我一會怎麼教訓你。”賈郝男咬牙切齒的,大概是氣憤范小仙拋棄他而選擇跟隨我吧。
范小仙一臉恐慌,對我急急的說:“求求你了。”
我厭惡的瞥了一眼賈郝男,轉頭對范小仙說:“別拖累了我。”
范小仙會意,喜形於色。
我轉身就走,她在我身後四五步的距離緊緊跟隨著我。
我邊走邊啃從賈郝男那里搶來的半只燒雞,這燒雞油水很足,我吃得津津有味,一會兒就把肉吃個八八九九,覺得有些飽了,把剩下的骨架遞給了身後的范小仙。
范小仙接過後咯嘣咯嘣的啃了起來,這燒雞的骨頭很酥,她把剩下的一點肉和骨頭很快都塞進了肚子,吃相如惡狗搶食,顯然是餓壞了。
我隨口問:“幾天沒吃東西了?”
范小仙抹了抹油膩膩的嘴巴,說:“從災變後就沒吃飽過。”
“你不是和賈郝男在一塊嗎?他好像沒餓著。”
范小仙恨恨的說:“他?他是大混蛋。”
“你們怎麼湊一塊了?”之前我沒聽說過范小仙和賈郝男有過合作。
“當時他正在拍《一代戲霸》,我被邀請出席一個活動,沒想到發生了災變,突然間會場里的人開始吃人……”范小仙說著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說:“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你厲害啊,連賈郝男都打不過你,跟著你安全。”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可惜牙縫里還塞著雞肉絲,“而且,雖然你樣子很凶,但你是好人。”
我猛的站住,惡狠狠的說:“笑話!我是好人?”
范小仙嚇了一跳,退後幾步,然後笑了,說:“你肯定是好人,當時,你有槍,完全可以搶了賈郝男包里的燒雞,可你只要了他半只燒雞,所以,你是個好人。”
什麼?
賈郝男不只有一只燒雞?
我心中大叫後悔,回頭看去,我們已經離人群很遠了,不然我真想回去把剩下的燒雞搶了來。
我不再說話,范小仙也乖巧的默默跟著我行進。
我惦記著三女,心中焦急,剛吃了燒雞,又有氣力,走得很快,范小仙得小跑著才能跟上我的步子,不知她的腿部是否受過傷,她跑起來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也懶得理她,只自顧大步行進,這麼疾行了兩個小時後,我聽到范小仙在身後哀求:“歇歇吧,我真得走不動了。”
我回頭見范小仙大汗淋漓,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心中暗暗後悔不該一時衝動把她帶上,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我說:“休息一根煙的時間,你跟得上就跟,跟不上,那別怪我。”
“我會盡力的。”范小仙一瘸一拐的走到草叢里,脫下褲子,開始撒尿。
她雖然鑽到草叢里撒尿,可卻正對著蹲著抽煙的我,她毛茸茸的秘處,毫不掩飾的落在我的目光中,正一張一合的灑著水花,只是有點遠,看不很清楚。
我知道她是故意讓我看的,不然她完全可以背對著我,她是在提醒我她有她的用處,我撇嘴冷笑,卻不免心動,畢竟能看大明星撒尿的機會不多,我直勾勾看著她那里,嘴上嘟囔著:“懶驢上套,不拉就尿。”
目光上移。
她的內褲翻在外面,陽光下,襠部黃橙橙的一片,像是結了一層硬痂,我笑著說:“你褲衩多少天沒換了?不咯得慌?”
范小仙的臉一下子紅了,飛快的提上褲子,低著頭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脫下了兩只運動鞋,露出了兩只血糊淋拉的髒腳丫子。
怪不得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她的兩只腳都被磨破了,模樣慘不忍睹。
難得她這樣子竟然跟著我不停的行進了兩個小時,看來是真盡力了。
我的心一軟,說:“多歇一會吧。”
我們默不作聲的坐了一會,范小仙忽然對我伸出手,說:“把你的刀子借給我。”
“干什麼?”
“再穿這雙鞋,我的腳就要磨爛了,我割點草,編雙草鞋。”她頓了頓又說:“你不要著急。”
我把匕首遞給范小仙,她光著腳丫走到草叢中,撿著一米來高的狗尾巴草割了一大堆,抱了回來,把毛茸茸的穗掐掉,只留長長杆莖。
她拿起幾根杆莖開始編織,左穿右插,動作很靈巧,看得我有些眼花繚亂,不一會,一個鞋底的形狀就出來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草鞋就完成了,雖然簡陋,但絕對能穿。
我津津有味的看著,很有些驚訝:“你從哪學的?”
范小仙說:“以前無聊時我會做手工來消遣時間,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我點點頭:“可見藝多不壓身。”心中對她少了幾分輕視,多了些好感。
她又花了些時間編完了另一只草鞋,見我很是欽佩的樣子,穿上草鞋後她也很興奮,來回走了幾步:“舒服多了。”她坐下把草鞋伸到我眼前,炫耀的說:“怎麼樣,我編的還可以吧?”
我一掩鼻子:“靠,你腳丫子真臭。”
“十幾天沒洗腳了,又爛了……”范小仙連忙收回雙腳:“平時,我的腳很香的。”
“你怎麼知道你的腳是香的?你捧著自己的腳聞過?”
“別人說的……”
“操,看來你沒少被潛規則過。”
她低著頭不答話。
我說:“爛成這樣了,你的腳得洗洗,不然好不了。”
她嗯了一聲。
“昨晚剛下了大雨,我看看周圍有沒有水窪。”我轉悠了一遭,沒找到水窪,轉念一想,就是找到水窪,水太髒,不燒開也不能用來清洗傷口,隨即回到范小仙身邊,脫下褲子,拽出j8.
范小仙一愣,低下頭說:“你……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干你。”
“別……不要。”她倒退著遠離我,臉上卻沒有一絲的驚慌。
“別,別,還雅蠛蝶呢。”我笑了,說:“伸出腳來,我給你洗洗腳。”
她明白了我的用意,猶豫一下,挽起褲腿,將雙腿伸直,我端著j8對准她的腳丫子,尿射在上面。
“疼,疼。”雙腳被尿一衝,范小仙皺起了眉頭。
“嘿嘿,疼說明在殺菌消炎。你別愣著啊,拿手搓搓,別浪費了我包治百病的猛男尿。”
范小仙忍著疼,搓洗著雙腳。
我尿下去的是黃的,衝下來的都成了黑水,一泡尿尿完了,才把她的雙腳衝洗干淨,那些沒有被磨爛的皮膚,證明了主人原本有一雙雪白嬌嫩的腳丫。
提上褲子,取出匕首附件包里的創可貼,我撕了幾塊包在她腳丫幾處易磨損的傷口上,說:“暫時貼著防磨傷,不能久貼,否則會發炎。”
“疼死我了。”范小仙已經面目扭曲,滿頭大汗。
“這算屁。”我掀起衣服,指了指肋部的傷疤,又指了指臉上的幾處刀疤,說:“我刀子挨過,槍子也挨過,要像你這樣,還不早疼死了?”
我開始長篇大論:“疼痛是什麼?可以測量嗎?有幾米疼?幾度疼?幾斤疼?
還是幾升疼?同樣的傷,有人疼得哭爹喊娘,有人則若無其事,為什麼對疼痛的耐受力會因人而異?這說明疼痛有很大的感情因素,你越怕疼,你越感覺疼。“
能給曾經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上堂課,感覺還不錯。
“知道啦,我忍著還不行,走,上路。”范小仙把一雙運動鞋系住掛在脖子上,穿上草鞋:“對啦,還沒問你呢,你要去哪?”
“淮遠市。”
“那還遠著呢。”
“走啊走啊就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
“李展。”
“哦,是李哥啊。”
“我以前是你粉絲,我知道你是81年的,比我大!”
“是嘛,李哥。”范小仙笑著說,她的話讓我想起了蘇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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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美女聊天也不錯,雖是累贅,也能笑語解乏。
一路上范小仙給我說著各種影視圈的秘事,很是有趣,她口才很好,又是演員,臉上的表情比普通人要豐富很多,說起段子,眉飛色舞的,繪聲繪色。
我不自覺的就放慢了腳步,讓她能跟上我。
走了不久,遠遠的看見了一條鐵路。
這是京廣鐵路的一段,直通京城。
我們上了鐵路,順著鐵路线,踩著枕木前行。
從艷陽高照,一直走到日頭偏西。
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殺了幾只游蕩的喪屍。
“李哥,咱們只在早上吃了東西,現在都三點了,你不餓嗎?”
我早就覺得餓了,正後悔當時沒有搶了賈郝男包里的燒雞呢,我沒搭理范小仙,繼續默默的行進,又走了幾公里,我遠遠看見在鐵路西側有一個草堆,上面有幾個黑點,仿佛是幾只鳥。
我揮手示意范小仙原地不動,拔出92式手槍,在鐵路東側貓著身子靠近了草堆,抬起頭一看,是十多只斑鳩在草堆里覓食我匍匐著,小心翼翼的靠近草堆到十多米的距離,雙手握槍,仔細瞄准著其中一只斑鳩。
心里嘟囔:連賈郝男我都沒舍得浪費一顆子彈,給個面子,中吧,中吧!
瞄了一分鍾後,我開了槍。
一只斑鳩的尾巴被我打下幾根羽毛,轟一下,都飛跑了。
我氣得跺腳大罵。
點了根煙蹲在鐵軌旁抽了起來,胳膊覺得一疼,扭頭一看,是被身邊的草扎了一下。
我扭過頭去,又很快的扭回頭,仔細看著沙石中的那叢草,心中確定,這竟是一叢麻黃草。
麻黃草喜干旱,一般生長在西北,我曾在內蒙古見到過,沒想到這里也有生長。
看著這叢麻黃草,我心中對今天的晚餐已經有了譜。
等范小仙走了過來,我問她:“你身上還有沒有食物?”
“只有這一點……”范小仙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塑料包,我拿過來一看,是一小包真空包裝的夾心面包,還不夠我一口吃的。
“好歹你也是大明星,瞧你那小氣的德行。”
我把裝包撕開,在周圍找了一個塑料袋鋪在地上,把面包擱在上面,然後把那叢麻黃草都拔了,束成一束,用力一擰,一滴滴綠色的汁液被擠了出來,滴落在面包上。
和著這汁液,我把面包揉成了一團,捏了一點兒,搓成一個小顆粒。
范小仙不解的問:“你干什麼?”
“想吃肉的話,把面包都給我搓成這種小顆粒。”我把濕乎乎的面團扔給了范小仙。
她雖然一臉的疑惑,但還是照做了,等我抽完一根煙時,她也把面包搓成了百十個小顆粒,我捧在手中,隨手撒在草堆旁。
“為什麼扔掉?那……那塊面包我留了好久都沒舍得吃。”
“稍安勿躁,瞧好吧。”我拉著范小仙趴了下來。
過了十來分鍾,又有斑鳩飛到草堆旁覓食,它吃了我撒的面包顆粒,不一會,這傻鳥搖搖晃晃幾下,摔倒了,撲棱了幾下都沒爬起來,仰著不動了。
范小仙一臉驚奇。
陸續又有四只斑鳩被放倒了。
我扭頭得意的看著嘴巴大張的范小仙,說:“如何?”
“太神奇了,你怎麼做到的?”
我嘿嘿一聲。
原理其實很簡單,麻黃草含有麻黃?
素,麻黃?
素可以使中樞神經產生興奮,讓人飄飄欲仙,一些毒販就大量收購麻黃草來制造毒品。
斑鳩吃了含有麻黃?
素的面包,就像吃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不被放倒才怪。
范小仙歡歡喜喜的跑過去將五只斑鳩都提溜了回來,用草拴住它們雙腿,塞在包里。
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再來草堆吃食的鳥就少了,只藥倒了兩只斑鳩,將這兩只傻鳥也拴了,繼續趕路。
手中有糧,心里不慌,再前行時就不覺得多麼飢餓難耐了,走了沒多遠,我在路邊發現了一處積水的水窪,我們停了下來。
我摘下頭盔,舀了一頭盔水。
水很渾濁。
我讓范小仙脫下她棉質的上衣,折疊兩次,將水倒在衣服上,經過簡單的過濾,把水接在一只安全套里。
我提溜著安全套一看,水看起來雖然干淨了一些,但依然泛著讓人不安黃褐色。
我搖搖頭。
想起不知道在什麼書上看到過榆樹皮有淨水的作用,正好不遠處有一棵榆樹,我持著匕首割下幾塊榆樹皮,將其搗爛扔在水中,甩著安全套晃蕩了幾下,又用衣服將水過濾回頭盔中。
指使范小仙去收集枯枝,我把七只鳥都開了膛,將內髒取出,胡亂拔了下毛。
找到一處土質是黃土的平坦地方,用匕首和木棍掘了一個土坑,又尋來一大把枯草,在坑里鋪了一層,將處理好的斑鳩排在坑里,上面再鋪了一層枯草,用土掩埋上。
把枯枝堆在上面,再把盛著水的頭盔吊在枯枝上面,就都搞定了,我掏出打火機准備生火。
打了一下沒著,再打沒著,反復打,還是沒著。
我傻了,一臉期待的范小仙也呆住了,她說:“剛才你不是還用打火機點煙了嗎?”
我說:“打火機不都是這樣嘛,在不能打著之前,都能打著。”
“那怎麼辦?”范小仙猶豫了一下,舔了舔干枯的嘴巴,說:“難道要生吃?”
“你吃得下?”
范小仙使勁搖頭,說:“書上不是說古人鑽木取火嗎?”
我苦笑說:“那我們試試。”
我找了一段大腿粗的干燥木頭,在上面挖了一個小槽,又將一根手指粗的枯枝的下端削尖,把削尖的枯枝對准木頭上的小槽,試著旋轉了幾下,然後快速的搓動。
我們倆輪流搓動了十多分鍾,木頭一點也沒有能點燃的跡象。
最後范小仙把木棍一扔,擦了擦一頭的汗水,說:“書上都是騙人的,這樣根本就不行。”
我也有點灰心,不過轉念一想,鑽木取火這個辦法肯定是可以的,如果是謠傳,肯定早有人辟謠了。
就像以前就有人用實驗驗證了“溫水煮青蛙”是謊言,災變前閒得蛋疼的人那麼多,肯定早有許多人試驗過。
一定是我們的辦法不對頭。
我閉目冥思,好一會,我靈光一閃,覺得有了。
我找來一根頗有彈性的樹枝,用警繩綁住一端,在剛才削好的枯枝上纏繞了兩圈,拽著警繩將樹枝弓起,然後綁住樹枝的另一端,做成了一個簡陋的弓形。
再次將枯枝頂在小槽里,一手扶住,一手拉動小弓,在警繩的帶動下,枯枝的旋轉速度比光用手搓就快了很多。
有戲!
我加快速度來回拉扯弓起的樹枝,不一會,再摸一下小槽,感覺就很燙了。
捏了一點枯草放在小槽中,繼續拉扯,幾分鍾後,枯草開始冒出很微弱的青煙,我大喜,又使勁拉扯了幾十下,低頭輕輕一吹,枯草著了起來。
范小仙雀躍起來,在我身邊大喊大叫:“哇,真的著了,你真行。”
我也樂壞了:“那是當然了,哈哈。”
將頭盔里的煮沸了十多分鍾,端下來涼上,又等了一會兒,把火堆移開,小心翼翼的挖開土,誘人的肉香就在土縫里冒了出來,取出枯草中包著的斑鳩,油膩膩的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我拿著一只,在酥軟的皮上抹一點鹽,啃了一大口,感覺又香又嫩,非常好吃。
兩人都餓壞了,也不怕燙,都拎著大啃起來,我一口氣吃了三只,范小仙吃了兩只。
吃完後,她舔了舔油膩膩的手指,眼淚汪汪的對我說:“一個月了,終於吃了頓飽飯,而且,還這麼好吃,嗚嗚。”
吃飽喝足後,天色也已經黯淡了,我們在一棵大樹底下就地扎營。
我們倚著大樹,在火堆前並排摟膝坐著。
深藍的天空沒有雲彩,月亮很亮,星星也很亮。
仰望星空,我忍不住又開始思念三女。
范小仙陪著我傻傻的看了一會天空,又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影視圈里的那些事,這些事情我已經聽她說膩了,也沒啥興趣,她說了一會,也察覺到了,又變了話題,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說她的家鄉是一個美麗的海邊城市,她小時候如何在海邊玩耍,那時是多麼無憂無慮。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很注意細節的描述,比如貝殼上的花紋是什麼樣的,海鷗的眼睛是什麼樣的,螃蟹是如何橫行霸道,我不自覺的聽著入神,心神仿佛飄到了吹著海風的海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說:“李哥,你信不信上帝?基督教說人類惹怒了上帝,上帝會在審判日懲罰人類,也就是世界末日,現在……”
我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瞪著她:“你再說這些話,我就抽你大嘴巴子。”
范小仙被我嚇了一跳,說:“好,好,我再不會說這種胡話。”她也不愧是個演員,驚慌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媚眼如絲,用酥軟的聲音說:“李哥,我們說些別的事情吧。”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慢慢移動到我的腿間,握住,隔著衣服輕輕揉弄,身子也靠近了我,在我耳邊輕輕喘息。
我感覺我快硬了,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她,冷冷的說:“你渾身那麼臭,我可沒興趣。”
范小仙的臉瞬間紅了,差一點哭出來,我不理她,看了看時間,說:“現在九點,我先睡了,你守夜,凌晨兩點你喊醒我,我再守夜,你睡,早上七點上路。”
“好。”
“你可千萬別睡著了,不然……”
“你放心睡吧。”
我早已經練成了想睡就能睡的功夫,躺下後一閉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我夢到和三女大被同眠,忽然又鑽進一個女人,定睛一看,是范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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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我被叫醒了,我感覺才閉上眼沒多久,一看表,已經兩點了。
睡眼惺惺的爬起來,我一呆,眼前的范小仙身無寸縷。
她說:“我的衣服都臭了,我剛才都洗了洗。好啦,你守夜,輪到我睡了。”
她語速很快,說完就躺在草墊上,隨手將她的包壓在小腹上面。
我瞥眼一看,火堆旁正烤著她的一身衣服。
再轉過頭,范小仙赤條條的嬌軀近在眼前。
她應該擦拭過身體,身體上明顯的汙垢都沒了,月光明亮,火光閃爍,她的身子白膩極了,就像白膩的奶油,尤其是那一雙雪峰,仿佛兩個隨時會融化的雪堆,上面幾條青青的血管清晰可見。
我呆呆的看著,感覺有些熱。
她忽然翻了個身子,又仰平了,壓在小腹上的包就掉在一邊,郁郁蔥蔥之處沒了遮掩。
我直勾勾的看著那里,過了好一會,她嘴里嗯哼夢囈著,劈開了兩條修長的大腿。
我知道她在裝睡。
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在偷看。
曾經的影星,此刻毫無保留的把身體故意展示在我面前,我的熱血翻滾起來,就想撲上去狠狠的干她,可我還是忍住了,自己悄悄把問題解決了。
熬到七點,我叫醒了她,她面無表情的穿上衣服,跟著我上路了。
我的話不多,她的話也不多。
直到中午,她才又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以前在熒幕上看到她時,我絕不會想到她是個話癆,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
也許她之前也不是這樣吧,也許她只是借著嘴巴不停來發泄她的驚慌。
她倒退著走路,對著我眉飛色舞的說著,前面恰好有一棵折斷的大樹擋著了路,我抬起手臂,伸出食指,指了指前方。
她不解的回頭看去,額頭正好碰在大樹上,邦的一聲。
“哎呀。”范小仙疼得捂住額頭蹲在地上,好一會她才站了起來,衝我氣呼呼的說:“你知道前面有棵樹,怎麼不拉住我?”
我撇撇嘴:“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怪誰?我有義務拉住你嗎?”
“你……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范小仙指著我的鼻子,說不下去了。
這次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閉上嘴巴不再搭理我,默默走著,不時使著性子用腳踢飛一些路上的東西。
夏天的天氣就是多變,剛才還是一片晴空,很快就陰雲密布了,眼看又是一場暴雨。
眼前的曠野一望無際,只有一條鐵路延伸到天邊,周圍看不到有什麼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我們跑動起來,希望可以在暴雨來臨前找到一個暫時避雨的所在。
可是暴雨卻不等人,很快瓢潑的下了起來。
雖是夏天,可被淋這麼一場豪雨,人也要被凍出一場病,我們加快腳步,冒雨奔跑,一來想尋個地方避雨,二來跑著可以讓身體生熱,抵御冷雨。
炸雷一聲接一聲的綿延不斷,雨也越下越大,地面很快就覆滿了雨水,矮草都被淹沒不見,高樹仿佛是搖曳在水中的水草。
天地之間,一片冥冥蒼蒼,成了一個水的世界。
雨珠如簾,這大雨,讓我感覺湖里的魚已經可以順著濃密的雨珠游到天上去了。
天威如斯,讓人深感自身的渺小。
跑著跑著,范小仙滑了一腳,摔在泥水中。
我伸手拉扯她,她掙扎了一下,又躺在了泥水中,大叫:“我真的累了,再跑不動了。”
我一手扯著她的手,抬頭茫茫然四顧,只覺得蒼茫茫的天大地大,竟無一立錐之地可以容身,心頭一陣淒苦,心中憋悶,我仰頭衝著天空嗷嗷大吼。
范小仙面色蒼白的呈大字型躺在水中,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水流蕩漾,也不管雨水和泥水不停的嗆入她的嘴巴里,就像一具艷麗的女屍。
我用腳把她的腦袋抬起來,脫下外套,撐在上面,給她遮住一點雨。
好一會,她摟著我的大腿爬了起來,趴在我的肩膀上嚶嚶哭泣著。
我木然站著,不知何去何從。
前方劈下一道閃電,閃電下,我看到黑乎乎的有一堵東西,定睛看去,我哈哈笑了出來,前面是一輛火車。
這火車其實離我們不過幾十米,只是天色灰暗,暴雨之下,能見度極低,近在眼前的龐然大物,我竟沒有看到。
“前面有一輛火車,走,我們進去避雨。”
我拽著范小仙跑到火車尾,沿著車身望去,視线可及處的車廂的玻璃都碎了。
扒著窗戶,我縱身跳進了車廂。
落地後,速度拔出雙槍,巡視四周。
很顯然,火車在行駛中遭遇了病變,車廂的地面上,有不少森森的白骨,我一跳進了,在白骨上趴著的蒼蠅轟一下被驚飛起來。
地板上,除了白骨就是散亂的行李包。
喪屍吃人但是對行李沒有興趣,我想,火車當時不但遭遇了病變,而且還和迎面的火車相撞,所以才把行李架上的行李都震落在地,車廂的玻璃也都被震碎的,不過這里是車尾,沒有脫軌。
沒有發現活人,也沒有發現喪屍,活人大概早被喪屍都吃掉了,喪屍沒了食物,也早就離開了車廂。
我向前走去,走到車門處,打開車門,拉著范小仙也上了車廂。
“真臭。”她捂著鼻子說。
“你打掃一下,把骨頭都扔出去,我去前邊的車廂看看有沒有危險。”
我端著槍一個個車廂的巡視,這些車廂的情況都差不多,地上散落著白骨和行李。
走到第四個車廂時,無法前行了,前面的車廂脫軌了。
我又返回車尾,范小仙已經把白骨都扔了出去,將散亂的行李也都擺在椅子上,清理出了道路,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拖把,正在拖著地板。
車廂里蒼蠅很多,很是討厭,我找到一個打火機,撿了一些散落的衣服點著,漚出濃濃的黑煙,將蒼蠅都熏了出去。
范小仙蘸著雨水一遍一遍的擦著地板,我則在行李中收集遺留的食物。
等她擦了十來遍地板,把地板擦得干干淨淨時,我也收集了一堆的食物,都是一些方便面、火腿腸、餅干之類的,還有飲料和酒。
找到一個飯盒,接了雨水,點著衣物把水燒開,煮上方便面和火腿腸,就著餅干,我們吃了個飽。
吃飽後,范小仙又來了精神,看著我不言語,只是呵呵笑。
我問她笑什麼。
她不說話,只抿著嘴笑。
我有點莫名其妙。
她忽然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很快脫得精光,踩著撿到的拖鞋,赤條條的走出了車廂,在暴雨中沐浴起來。
我從車廂里看著她在雨中白花花的身體,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美麗,很誘人。
過了一會,她回到了車廂,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的一瓶香奈兒,在身上噴了幾處,對我招手:“我洗干淨了,這下不但不臭了,還很香,來啊,來干我,我想要。”
我盯著她看了片刻,搖搖頭。
她忽然挑釁的說:“是我不夠美?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個丑鬼,配不上我?”
我沒說話。
“我還以為你是性無能。可是昨晚你睡著的時候,我看到你在睡夢中硬了。”
她氣衝衝的說:“我這麼美,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會不想干我,你猶豫什麼?
你怕什麼?我知道,你怕我連累你!“
是的,她確實說中了我的心思。
她那麼美,我沒有理由不動心。
但是我怕我動心。
她是大明星,她那麼美,在這樣沒有秩序的末世,必然成為所有男人覬覦的獵物,人人都會搶著得到她。
我想我沒有能力守住她。
而且,我現在也非自由身,我得為許諾活著,為蘇眉活著,為黎瑾活著。
“你別怕,我不會牽累你。我只要今天,不要明天。明天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埋怨!”她盯著我的眼睛,說:“我很害怕,我真的被嚇壞了,我感覺很孤獨,我現在需要有人愛我。”
我飛快的脫了衣服,找出安全套,范小仙說:“不用戴,我現在是安全期。”
我隨手扔掉安全套,一把將她推著倚在車廂上,站在進入了她的身體。
我像一只野獸一樣體會著曾經的影視一姐的絕妙身體,她在隆隆的雷聲中放肆的叫喊著,全身雪白的肌膚都漸漸變得嫣紅,像過了油的蝦米。
雨在激烈的下,她也汗如雨下。
過了一會,我們都覺著站著累了,她將我按到在地板上,騎在我身上顛簸。
她閉著眼睛,一臉的陶醉和享受,那表情很動人,讓我深受感染,忘掉了所有的煩心之事,一時忘我享受二人世界的彼此滿足。
又是一顆炸雷,然後一道閃電,我覺得眼前仿佛有什麼一晃,微微抬起頭,歪著頭向范小仙身後一看。
我的天!
我看到一只黑熊正從破碎的窗戶里爬了進來。
不,那不是一只熊,而是一只和狗熊一樣龐大的巨型老鼠!
那巨型老鼠的嘴巴里正叼著一根人類的大腿。
我早就知道動物也會病變,可以肯定,這是一只變異的巨型老鼠!
我第一個念頭是要拿槍,可是,剛才情欲忽然勃發,我脫衣服時把槍和衣服甩在了遠處。
媽的!我心中大罵。
范小仙還在我的身體上忘情聳動著,我連忙抱住她,用輕微發顫的聲音對她說:“別動。”
范小仙顯然看出了我驚恐的表情,知道有什麼異變發生了,她要回頭去看,我連忙對她急促的輕聲說:“別回頭,無論看到什麼,發生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要出聲,更不要動。”
范小仙被我的表情和運氣嚇壞了,她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也不由露出了一臉驚恐的表情,我感覺到她身體內部有力的抽搐了幾下。
我輕微而用力的衝她點點頭:“噓,千萬要冷靜。”
我輕輕扭動腦袋看去,那一只巨型老鼠已經從窗戶里爬進了車廂,它把叼著的人腿扔在地板上,人立而起,渾身猛然一抖,將毛上的雨水甩得到處都是。
它詭異的人立著,更顯得身形巨大,恐怕一只大熊也沒有它肥大。
這怪物估計也是避雨才鑽進了這個車廂,可恨的是,車廂那麼多,它竟說巧不巧的爬進了我們所在的車廂。
還好,眼前它還沒有發現我們。
我靜靜的不敢動作,怕驚動了它,腦袋飛快的運轉起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