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仍然沒有弄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切,青悠仙子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疑惑。
“蠢女人,偷吃了黃獐精用藥喂了三百年才長成元精雞。這妖兒滿心記恨,要騙精元害性命。若不本座及時趕來,早已被吸干了血,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怎麼會……”
不甘心望著早已挫骨揚灰黃獐精,青悠仙子難掩從心底涌出深深失落。
原來──都假。
“不相信?”
一臉陰郁望著滿面哀傷青悠仙子,夜王先不動聲色將她彷徨無助模樣盡收眼底。
而後突然冷笑一聲,緊跟著甩了甩衣袖。
“罷了,不知好歹。”
見解釋了半天,這青悠卻依然對自己話語將信將疑。
夜風王不欲再對她多費口舌,只孤傲轉身,眼看英偉身形又將消失在那濃濃黑色霧靄之中,連一抹影子都不肯留下半點。
殊不知,這青悠傷心並不因為點出了事實,而在嘆息剛剛構建出來情愛之夢只一瞬間便又被擊打得潰不成軍。
別說仙妖殊途,即便尚在天界,作為一個純潔象征也不敢輕易言愛啊……能在經歷了這麼多蹂躪之後還堅守著最後一點殘破愛情,天知道這個女人鼓起了多大勇氣。
“等一下!別走……”
見對方身體在自己面前忽明忽暗,沒過多久竟然變得越來越透明,空氣一般幾乎又要消失無影無蹤了。
青悠仙子不知哪來勇氣,拼命奔上前去一把扯住了衣袖。
“怎麼,還有事?”
行動力忽然被牽制住,夜風王皺了皺眉,不甚歡愉望向這個無論如何也要留住自己女人。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妖氣於她而言就如同看不見芒刺一般,扎她五髒劇痛。
可這不怕死女人居然還敢這般親近身子,真不知道勇氣可嘉,還幼稚愚蠢呢。
“、真夜風王?”
“說呢?”
不答反笑,男人閉了閉眼睛,收斂了身上令青悠浮現出痛苦神情妖氣。
“那什麼時候會放走?”
聽到對方回答,青悠仙子原本以為自己會充滿了恨意。
可一直以來心儀男人就站在面前,而方才已經對“假冒”完全敞開了心扉。
現在她便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站在對立面與針鋒相對。
不知道哪里來勇氣,青悠現在想知道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弄清楚夜風本尊,不也曾像那黃獐精所編造那樣深深戀慕著自己……哪怕只有一絲絲好感,於她而言也莫大安慰。
“不知道,也許明天,也許永遠不會。”
擡頭望了望天,夜風王漫不經心回答著女人問話,心情卻很復雜。
很多事她不明白,紫狐不明白,那些得了便宜妖精們不明白。
其實只有一個人才真正清楚整件事情來龍去脈。
去留並不簡單抉擇事,將她擄來一種挑釁,一種對天庭對抗。
在等待,等待一次機會……為另一個女人報仇。
只這一切不會跟這個從小養尊處優仙子解釋,即使說了她也不會明白。
“那……可以帶走嗎?”
見男人一臉公事公辦,沒有半點對她特殊感情與留戀。
青悠仙子在心里還悄悄燃燒著一縷希望之火瞬間破滅,而後轉化成為一抹自嘲淡笑。
果然,都南柯一夢吧。
這個男人從來都一個亦正亦邪存在,又怎麼會輕易喜歡上一個像她這樣女人呢。
只,不喜歡也沒關系啊──反正她早已不清白之軀。
與其留下來不斷被別妖怪所侵犯,一邊享受著肉欲歡愉一邊不得不去輕視這個淫蕩自己。
還不如跟在喜歡男人身邊,至少還能以此來慰藉一直以來單相思空虛與寂寥。
“怎麼,想跟著?想被當性奴隸一樣玩弄?”
聽了此話,夜風挑起了一邊濃眉,臉上似乎多了些興味。
“對女人可沒有那些妖精那麼多耐心,但凡近身,不過被利用來泄欲而已。
甘心麼?“一手挑起青悠仙子下巴,一手放肆撫摸上了她美麗臉龐。
縱使妖界王者也不得不贊嘆,這女人當真生傾國傾城,難怪日月之神要將她當做寶貝一樣。
早就聽聞這個小仙女對自己似乎生出了一些男女之情,卻沒想到,在妖界數日竟然讓她變得如此大膽,居然全部都不顧矜持說了出來。
這可真有趣。
“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未來什麼。可夜風王,此時此刻,未來就……請讓跟隨,服侍,好麼?”
揚起自己臉龐,對於男人輕佻碰觸,青悠仙子沒有半點閃躲意味反而更迎合了一步。
不知為什麼,迎著淡淡月光,這一幕卻顯露出了些許悲情意味。
無望愛情啊──“既然這麼想跟,那就跟吧。只跟了,便莫要再說後悔才好。”
定定看著眼前這個痴情女人,夜風王得眼中先流露出嘲笑,而後卻因她真摯而慢慢轉變為一種說不出動容。
“青悠,命運相系,本該經歷萬世情劫。原本想回避這一切,卻不想竟然如此執著。只自古多情空余恨,希望在這一切開始之前能記住這個道理。”
表情凝重對眼前女人說出這些含義頗深話,不管她聽不聽得懂。
夜風王笑了笑,隨後將她擁入自己懷中藍光一閃,一同消失在這濃黑夜色之中。
被男人抱緊那一刻,青悠仙子渾身顫抖,情不自禁伸出雙手以同樣方式將對方高大軀體也環繞在自己懷中。
情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