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霧森林山洞中與樹精三兄弟相歡數日無論身體還內心都被蹂躪得狼籍一片。
待到三人盡興,便各自尋了一塊清靜之地借由從她身上吸取仙力打坐修煉去了,任她滿身穢液趴臥在那一塊獸皮之上,陰精盡失渾身無力卻也無人顧及。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等到醒來時候女人神智已然恢復清明。
沒有哭,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嘆息。
她只默默從獸皮上爬了起來,尋得幾張草葉拭淨了身子,便穿上勉強蔽體衣服從這柴火早已燃盡昏暗山洞中走了出去。
千人騎,萬人跨。
面對著初升日頭,她心里忽然間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然而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青悠仙子各種純良正道觀念早已被洗劫得面目全非。
每一次欲望洗禮都被妖精們奪取體內仙氣,與此同時妖精們邪性也慢慢注入到了她體內。
身體越來越淫蕩,自制力越來越薄弱,價值觀也越來越黑暗。
許幾個樹精知道她醒來後便會自行離開也就沒再多為難她。
施法將森林中濃霧驅散,還在花草岩石上做了個易辨認記號,擺明了好聚好散送她出去。
誰知這青悠仙子倒也並不著急,想起當日夜風王將她擄來時將時間定住那一席話。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幾個時辰神殿生活,不知道她還要在這里待上多少天。
不指望下一個出現掠奪她身體妖怪會讓她吃飽穿暖。
青悠仙子先自己找了一處溪水痛痛快快喝了個夠,又將身體清洗干干淨淨,一點殘余性愛氣味兒都沒留下。
這才光著身子在溪中一塊岩石上打起了坐,念動符咒看看自己還剩下多少異於凡人法力可以運用。
很好。幾乎一點也無。
待到頭發完全干透,女人用一根藤條將它們在腦後束起。
懷揣著這個剛剛得到結論趟著溪水上了岸。
扔在地上衣服已破爛得不想再穿,擡眼望去,溪邊種植了一排蔥郁扶柳。
心念一動,她忽然張口,抱著試一試態度提出自己要求。
“柳樹精,想要一套干淨衣服。一雙鞋,一把刀。”
話音剛過,一陣陰風吹過。
那一排扶柳搖曳生姿,妖氣彌漫。
沒過多久柳樹前地上竟然金光一閃,奇跡般出現了她所需要這三樣東西。
“謝謝。”
面無表情點點頭,青悠仙子走上前去拾起衣服和鞋子穿上又將尖刀別在腰帶上深深望了那柳樹一眼,便遵循著記號走出了迷霧森林。
連接著迷霧森林領地,一片花海洋。
這里平原,山巒起伏趨勢卻十分和緩。
到處都種滿了五顏六色鮮花,沒人膝蓋令青悠仙子行走起來覺得有些艱難。
開始時候還試圖揮刀砍斷了一些拌人枝蔓,但待到最後發現每一株斷莖之中都流出鮮紅血液,女人便眉頭一皺得知這都些尚未修成人形花妖。
便不再殺生,只專挑一些草地或者泥窪來走。
並沒有特定要去地點,她只腹中飢餓先尋覓一些吃食。
一個人披星戴月行走了一天一夜,等走出了花海已經又新一天。
待到再度黃昏,好不容易在山中打到了一只山雞,堂堂聖潔象征美麗仙子,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將山雞宰殺清理干淨。
自己生了火堆背靠著岩石享用起這自她來到妖界之後第一頓自食其力美餐。
黑夜逐漸降臨,火光忽明忽暗,里面干柴燒“啪啪”作響。
山雞已經烤外焦里嫩,青悠仙子便輕輕撕下一只翅膀放到鼻前深嗅了一口,而後才大口撕咬了起來。
擡頭望天,眾星捧月在地上投射下來皎潔光芒。
曾經她離日月星辰那般接近,而現在卻相隔千萬里之遠。
回不了頭了,不麼──“敢問仙子,這無鹽烤肉可對胃口?”
正自吃心滿意足時候,身邊一陣清風拂過,火光驟然變暗,等到再度燃燒旺盛這山石背後竟然多了一個人。
“不挑食。”
擡頭瞥了來者一眼,女人只眉梢動了動,而後便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低頭狼吞虎咽啃著手中雞翅。
什麼形象,什麼矜持,什麼清規戒令……還有誰要拿這些來跟她說笑嗎。
“呵呵,果然爽快。還真不太像。”
見數日不見,那美玉一般純潔無暇仙子竟然變成如此模樣。
夜風也不唏噓,只頗為詫異挨著她坐了下來。
手中無端多出一壺酒,兩個羊脂玉杯。
“仙子,有酒無肉可不妖界招待客人禮數啊。”
“想怎麼樣?”
將手中剩骨丟到一旁草堆里,青悠仙子沒去接男人為她斟好一杯酒,而冷冷看著,又將另一只雞翅膀扯下來吃。
“不怎麼樣,和小酌一杯,看看風月。”
她不喝,男人也不勉強。
冰藍色瞳仁射出豪邁光芒,自顧自將為自己准備另一杯一飲而盡。
“好酒!”
這酒在冰泉之中泡過,此時吞入喉中便像穿了一條线一樣從舌頭一直涼爽到腹中。
夜風王自己喝得盡興,便不再去管青悠防備與冷漠,自斟自酌喝了一杯又一杯。
“神經病。”
一聽對方要與自己談風弄月,女人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後冷笑不止。
風月?沒錯。
自從她來到妖界之後,每天都有不同妖怪在與她風花雪月,只不過都在床上。
雖然不知道這夜風王不也有什麼不軌企圖,然而瞎擔心也沒什麼用。
青悠仙子自己吃飽了就靠著石山閉上了眼不去理,沒過多久倦意襲來,就已經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了。
“真不解風情……”
見自己被無視了一個徹底,夜風王望著身邊一臉倦容女人苦笑了一聲也沒去吵她。
自己看著那吃剩下半只烤雞,不由自主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