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寂靜安恬的夜晚──床榻上美麗的女子早已裹著絲被輕闔雙眸睡得萬般香甜。
然而,就在昏黃的燭光之下,一個高大的男子卻不甘不願的坐在桌邊只留下了孤單的背影。
唉……
命不好啊。
叼著空蕩蕩的酒杯,魔夜風深邃的黑眸里透出慘兮兮的碧色。
若說前幾日他與幕清幽終於敞開了心扉將彼此之間的情事好好的說了個清楚,這本該對促進彼此的交融是一件絕好的事。
然而,他只不過是想順從自己的心願來好好跟她在床上“敘敘舊”卻被女人丟來的枕頭打扁了俊臉。
末了,幕清幽還鄭重其事的丟給他一句,“若學不會尊重,就永遠別想再上老娘的床!”
怎麼辦呐……怎麼辦。
原以為她只是只傲慢的小綿羊,今時今日才忽然發覺這女人哪里是羊,分明就是只扮豬吃老虎的母獅子!
現在可好,已經騙過她一次,他是斷不敢再強迫於她的。
但是許久未經歡愛,又有誰能想得到他心中的思念與苦楚。
他是男人啊!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
不僅是男人,還是驍國的王。
曾經什麼女人不能手到擒來啊,那般意氣風發,那般俊美無儔。
可現在……卻連自己早已認定的老婆都不能碰上一碰。
為了她,他曾在清醒的那一刻就立下重誓今生絕不再碰除幕清幽之外的第二個女人。
但是她呢?
明知道自己已經好久沒沾葷腥了,卻還是將他一次又一次的狠心踢下床。
已經喝干了酒杯中的最後一滴酒,魔夜風戀戀不舍的伸出舌頭對著空杯舔了又舔。
上下扇動的長睫之下惡狼似的綠光仍在眸內如明星般的幽幽閃爍。
不如趁她熟睡之時來個渾水摸魚吧?
砸吧著口中殘余的酒味兒,男人的眼珠子轉了兩轉。
反正即便是被發現了他想霸王硬上弓,也可以盡數都推給作怪的烈酒。
大不了完事兒後道個歉,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你看,為了跟她歡好一次還要冒著戒酒的風險,可見他是多麼的愛她啊……
這麼想著,魔夜風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幕清幽熟睡的軟榻上,一顆心像做賊似的砰砰直跳。
只見他呼著芳香的酒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薄唇朝著她紅唇的方向湊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
瞅著那柔軟的嘴唇就近在眼前,魔夜風情不自禁的歡喜起來。
然而,就在馬上就要親上的時候,夢中美人的鼻翼卻神奇的抽動了兩下。
緊接著,仿佛是十分厭惡撲面而來的酒氣一般只見幕清幽輕哼了一聲就整個人翻過身去,只給目瞪口呆的男人留下一個平板的後背。
嗚嗚嗚……
聊勝於無的伸爪輕輕地摸了幾下美人的後背,魔夜風哀怨的咬著下唇在想象里將凹陷的肌肉當成女人的胸口。
哼……根本沒肉嘛……他的小幽幽才不是搓衣板!
摸來摸去也摸不出半點乳房的味道,幕清幽又不是駱駝,怎麼可能讓他在背後摸出肉來。
眼見一次偷襲不成,魔夜風咬牙打算再來一次。
哪知貪婪的魔爪剛剛搭上女人的纖腰試圖在人不知鬼不覺中把她重新翻轉過來。
卻不料就在這時,耳邊竟不徐不緩的響起了女人帶著困意卻仍然十分清明的聲音。
“要干什麼啊──”寥寥五個字,像是從鼻子里哼出的一般,直驚得魔夜風渾身一哆嗦。
“沒、沒什麼……幫你蓋被子。”
說著,男人連忙狗腿的用四指捻起被子的兩個角將幕清幽從腳蓋到頭。
“你想悶死我嗎?”
悶悶的斥責聲從被子下惡狠狠的傳來。
激動之下馬屁顯然拍過了頭,又不是裹屍,有必要將腦袋都蓋上麼……
“啊!沒有,沒有!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想悶死你。”
手忙腳亂的將被子掀起,魔夜風俊臉被擠兌得通紅。
一雙賊眼卻還是死性不改的盯著女人因為被子飛走而裸露出來的窈窕身姿之上貪婪的視奸個不停。
雖然她穿了中衣,可那胸還是胸,屁股依然是屁股。
每一個地方都長得那麼的完美,讓人看著就想……呃……狠狠的那個。
吸了吸口水,眸中的綠光逐漸變得幽暗。
“喂,給我拿杯酒。”
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色狼這麼晚了不睡覺,心里瘙癢難耐的是為了什麼。
幕清幽被他鬧得睡意也去了大半,忽然覺得口渴,見桌子上擺了個白玉酒壺,便伸出玉指指著那方向命令道。
“是!”
今時不同往日,再厲害的大魔頭在心愛女人的調教下也變成了乖順的仆從。
聽見美人發話了,魔夜風忙不迭的小跑至桌前,利利索索的為她斟了滿滿一杯酒而後又跑回來恭敬的雙手奉上。
“謝謝……”
見他辦事殷勤,幕清幽坐起身來靠著牆壁慢慢的吸吮著杯中的瓊漿玉液。
一雙美眸卻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嘩──好烈的酒。”
喝完酒,她伸舌舔舔唇邊的殘漬。
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立刻激得一直看著她的男人熱血沸騰。
“還喝麼……”
不能自已的,魔夜風緊緊盯著剛睡醒臉頰還掛著紅暈的女人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你想要什麼?”
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幕清幽衝著魔夜風淡淡一笑。
“我……我想要你。”
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男人跨間的帳篷已經高高的支起。
是的啊……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看到她這個樣子,除了撕開她的衣服進入她的身體里狠狠的干以外還有什麼事能比這更加重要呢?
“呵呵,那就給你吧。”
看著魔夜風已經忍耐的快要噴出火來,幕清幽的心恍若明鏡。
這兩天她比誰都更清楚魔夜風的欲望,因為她一直都在不遺余力的勾引他。
安撫他、挑逗他……故意允許他與她連夜的同床共枕,甚至在洗澡的時候還要喚他進來幫她擦背來著,卻就是不讓他做更進一步的糾纏。
印象中那一次洗澡,死男人整個憋了個滿臉通紅。
她才剛擦完背還沒來得及讓他幫著按摩腳趾,就見魔夜風飛一般的衝出去奔至茅廁不用想也知道他只帶了一雙手是要去干些什麼……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麼想將她按進澡盆里就地正法。
然而她已經吩咐過,沒有她的允許不能碰就是不能碰,不尊重她硬上的結果就是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所以他忍了──因為愛她所以忍了,換做別的女人只要是他魔夜風想要的東西即便是喂毒害成了植物人,想要的身子也一樣必須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承歡。
但是幕清幽不是別的女人啊……
縱使得到了身子也得不到人,天上地下,她總會有機會折磨他、報復他的硬上。
因此,即便是在心里已經將幕清幽強奸了千百來遍。
魔夜風依舊是表現出從未出現過的耐力與決心,勢必要用真心將美人徹底的追到手。
掐指一算,魔夜風強忍欲火的時間已經遠遠大於她的期待。
那麼既然他表現得那麼乖,給他一點甜頭作為鼓勵又有何妨呢?
“你、你可是說真的?”
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面色平靜的應允了自己什麼,魔夜風上前一步謹慎的又確認了一遍,“是真的,想要我,就來吧。”
幕清幽嘆息了一聲,心中覺得非常滿足。
“那……那我這一次可就要個夠了。”
明白了對方的認真,魔夜風的喘息變得異常濃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