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死女人!老子今天算是栽在了你手里!”
寂靜的深夜里,公主和駙馬的新房里卻傳來北堂墨的一聲暴怒的粗吼。
四周樹枝上棲息的鳥群被驚起無數,撲啦啦的扇動著翅膀劃破幽暗的夜空向遙遠的天邊飛去。
“說什麼渾話,”
被撕裂整片前襟的皇甫浮雲氣喘吁吁的從香榻上坐起身來,凌亂的發絲看上去十分狼狽。
頭上原本裝飾得煞是華美的金步搖翠玉扣之類的早就不知道被揉搓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鳥窩一樣的長發披垂在心口。
嘴上的胭脂被男人啃得滿臉都是,微腫的唇瓣不斷翕合著補充稀缺多時的氧氣。
天呐!差點被他親的缺氧而死啊。
“是我栽在你的手里才對吧?”
女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衣服破了,只好用手臂遮住正上下晃動的酥胸。
只可惜潔白的藕臂只能勉強擋得住胸前的那兩點嫣紅。
其余的乳肉反而被皇甫浮雲推擠成誘人的深溝,更讓男人瘋狂的想要抓在掌心里盡情玩弄。
勾引啊──這絕對是蓄意的勾引!男人目眥欲裂。
不過北堂墨也好不到哪去,俊顏上除了刺眼的疤痕又多了幾道被女人指甲撓抓出的傷口。
上半身的盤扣也完全被自己嫌礙事的全部扯毀,正好露出長著胸毛的結實胸膛。
黝黑的肌膚!
光瓦亮閃著金屬色的野性光澤,一塊塊糾結僨起的肌肉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突起成駭人的山丘。
此時,幾綹黏著酒液的發絲正狂放不羈的垂擋在他的額前,讓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更加氣勢逼人。
“臭婆娘!你快放開老子!”
男人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吃癟的模樣像是要把皇甫浮雲的骨頭全部拆開來咬碎。
剛才他明明還大占上風的壓住她的嬌軀為所欲為,哪知這陰險的臭婆娘不知從哪里按下一個機關。
讓他猝不及防遭到暗算,此時才會被四條手指粗的大鐵鏈扣住了四肢被困於床頭。
只能像落入獵人陷阱中的野獸一般掙扎不休,時不時的發出震耳欲聾的暴吼作勢還要撲上來。
“你省省力氣吧。”
皇甫浮雲看著好笑,在一邊涼涼地說。
但是他每吼一聲,她的心里就會咯!
一下。
雖然北堂墨現在已經被固定在床頭動彈不得,但是皇甫浮雲光是用余光打量著他壯碩身軀就覺得煞是駭人,那一塊塊糾結的肌肉不斷擴張和收縮看得她頭皮發麻。
不由得將自己的屁股向後挪了一挪離他更遠一些。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野男人剛才是如何如何激烈的輕薄她,又是如何如何將她擺弄得欲死不能。
就是那兩條比她的腰肢還粗的手臂剛才抱著她的身子時差點將她的骨骼勒碎!
就是那張口吐粗言的賤嘴吻她側臉時差點將她的耳朵啃下來!
就是那六塊硬邦邦的腹肌磨蹭著她的小腹時幾乎要將她的內髒擠壞!
這蠻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息太過陽剛,她從來沒見過比他更像男人的男人。
他吻她的動作像是在吃她,一口一口的咬著她的嘴唇用力撕扯。
貪婪的長舌不顧她的反抗像刀子一樣直挺挺的捅進她的口中恣意的攪動,讓她舌尖全是他的味道抗拒不得。
他的手指像是無堅不摧,輕易的就將她上半身的衣物撕成碎片。
耳邊回響著方才空氣中刺耳的裂帛聲,皇甫浮雲只覺得與他歡愛就像是地獄一樣。
“你太不溫柔了。”
她忍不住抱怨。順手將肩上厚重的長發撩到身後。
雖然現在是深冬,但是身處室內她卻覺得莫名其妙的燥熱。
是不是衣服穿的太多了?
輕輕抹去額上詭異滲出的汗珠,皇甫浮雲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老子一直都是這樣上女人的,”
北堂墨不屑她的抱怨,反而對她的床上為什麼會有機關充滿了疑問。
“賊婆娘,老子問你,這鐵鎖鏈是干什麼用的?”
該不會她經常被人侵犯吧?
所以才常備著以防不時之需。
不知為什麼,北堂墨對這個猜想感到非常不悅,一怒之下更是將拴住自己的粗鏈拉扯得嘩嘩作響。
“唔……”
皇甫浮雲看著他暴躁的怒臉,突然覺得被鐵鏈拴住的北堂墨好帥好可口,剛才的反感之情一掃而空。
當這一切都往她不能控制的地方發展時,她這才猛然間警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北堂墨強悍的男人味兒不斷的飄進她的嗅覺里,讓她下腹部的神經蠢蠢欲動,緩緩的沁出一股暖流。
糟了,該不會是媚藥發作了吧……
可惡,她捂著自己的臉頰翻倒在了床榻上,難受的扭動起來。
“喂!婆娘,你有沒有聽──”見她先是表情怪異的盯著他看,現在又自己躺在那里完全不理睬自己的問話。
北堂墨更覺得她心中有鬼。
有什麼事是不敢讓他這個駙馬知道的?
盡管他不願意娶她,但她好歹也是他的老婆。
若是讓他知道有人欺負她,他絕對能將那個人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