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62章 扭捏的真純
“人渣,敗類,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他們怎麼能這樣做?”
“叔叔,輕井澤的案件是不是他們母子聯手干的?”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剛剛我讓長野縣那的警官幫忙看了,血液反應出結果了,留下的死亡訊息是Son,兒子,也就是若松育郎。”
“根據櫻子的證詞,後邊出現在浴室的人是若松芹香,櫻子還被若松芹香給支開,之後死亡訊息就消失了。”
“真相也就不言而喻,這毒婦,再加上這逆子,會干出這樣的事也不出奇。”
“若松耕平是個性格有缺陷的人,無法處理親密的家庭關系,卻有著過人的設計才能,有好友椎名正繁的幫助,事業發展得不錯。”
“不過被這對母子如此欺辱還是有些出人預料的。”
看著視頻中跪在門口數個小時,任打任罵,任妻兒欺辱卻毫無反抗的若松耕平,毛利小五郎都有些可憐這人了。
哀其不幸卻怒其不爭!
明明是一家之主,卻被這對媾和在一起的繼母繼子如此踐踏,實在是令人發指!
這些視頻較之日本動作電影還要寫實過分,看得人怒火滔天。
這個家庭也真是畸形了!
明明是社會蛀蟲的死肥宅若松育郎,卻在家里掌握生殺大權,宛若混世魔王一般。
其繼母若松芹香依附於這個繼子。
而身為社會精英,公司社長的若松耕平卻因性格缺陷,即便被兒子這般侮辱,也忍氣吞聲,絲毫不敢反抗。
管家櫻子對若松家的了解也都是流於表面。
其實這也正常,櫻子對若松家的了解大多來自去世的媽媽,她媽媽自然不會說這些給她聽。
她自己真正在若松家當管家還沒超過三個月,中間還通過工會去伊丹家做兼職。
而且晚上的時候,櫻子也都是回自己租賃的公寓住,自然不知道這些潛藏於黑夜的齷齪事!
櫻子自以為的父子吵架、夫妻吵架,其實只是若松耕平單方面被罵罷了。
若松耕平這種自閉症加討好型人格組成的軟弱性子,極端至極,也是毛利小五郎平生僅見。
在櫻子的母親還在世,在家里做管家的時候,正是她護著若松耕平。
若松耕平親近櫻子母親,才會對櫻子那麼好。
也正是在櫻子母親去世那幾年,若松家沒有新的管家,才會一下子演變成這副模樣。
軟弱可欺只會助長邪惡罷了!
而且有些人生來就是惡毒無比,若松育郎便是其中佼佼者。
其實若松育郎也不想弑父的,有這麼一個男人賺錢供自己開銷不知有多好。
只是他挪用公款的數目越來越大了,竟被椎名總經理發現了。
這才有椎名總經理和若松耕平吵架一事!
若松耕平性子軟弱,若松育郎自襯拿捏得住父親。
可是椎名總經理卻是正常人,又是公司高層。
死肥宅欺軟怕硬,窩里斗強橫,對上外人卻是慫了。
於是他在繼母的生日宴上拿著匕首去威脅父親,讓他把總經理給開除了。
可若松耕平與椎名正繁是幾十年的交情,又是至交好友,公司能發展起來,大半功勞都是屬於這個主外的總經理的,哪里肯開除他。
所以若松耕平便沒理會兒子的威脅,背對著他自顧自貼著瓷磚。
被無視的若松育郎怒火滔天,便有了殺了父親,繼承公司的念頭,也就這樣干了。
這就是整個輕井澤別墅的慘案由來了!
……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講述,真純幾乎壓不住自身怒火了。“叔叔,我不想查了,這人渣死得好,他媽也該死。”
毛利小五郎輕撫著真純的小軟背,安撫著她:“案子還是得查的,不過怎麼說卻是一門技術,人要學會變通。”
“真純,你知道叔叔為什麼說你悟性好嗎?”
“你自幼飽經苦難,卻仍能不憤世慨俗,心性善良,堅毅而勇敢。”
“流離於諸國之間,信奉法律,身上卻又沒半點迂腐。”
“你是不受限制的,強過服部、工藤無數,光是這一點,便潛力無限了。”
聽到這話,真純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小臉泛紅,扭捏地開口道:“叔叔,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啊?”
假小子般的真純作出這扭捏姿態還真是少見啊!
這內八站著的腳又是什麼意思啊?
毛利小五郎輕笑起來,揉著真純的小腦袋。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收服部為徒嗎?就是因為他已經被法律給馴服,旁人看來的聰明其實溫馴得跟綿羊一般。”
“你要知道,倘若你想把智慧拿起來當武器,尤其是對付聰明人的時候,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限制的,不能被教條個束縛住,心無桎梏,方能縱橫捭闔!”
真純懵懵地望著毛利小五郎,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好啦,不和你說教太多了。”
“這電腦上的信息是有用的,直接告知警方即可,推理的時候盡量別用,不然恐怕會傷害到一些人。”
“走吧,咱們出去找拖鞋吧!”
真純便乖乖地跟著毛利小五郎走出去。
一來到走廊上,便看到尋來的和葉。
“叔叔,世良,正找你們呢,目暮警官叫大家去客廳重演案子,大家都在客廳等你們呢!”
三人便沿著走廊一路前行,可就在經過有警察把守的書房時,毛利小五郎聽到里邊傳來咚的一聲。
他便詢問道:“你們聽到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嗎?里邊有人嗎?”
和葉回道:“若松夫人說她身體不適,又沒碰過蛋糕,說就不參加案情重演了,自己一個人在里邊。”
毛利小五郎當即敲了敲門,沒聽到回應,便擰開了大門。
只見老咸菜模樣的若松芹香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了。
兩個看守書房的警察當即臉色大變,其中一個撒腿往客廳跑去叫目暮警官了。
而真純又是第一個進去,又聞到了熟悉的杏仁味,便也確定了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