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35章 跪著喊爸爸
八字胡的干將一滿頭大汗,臉上滿是後怕之色。
他的手臂後背都被從天而降的長劍劃傷了,鮮血橫流不止。
要不是他身材矮小,又身手敏捷,怕是要交代在這個陷阱下了。
禿頭的澤部管家見狀,眼里閃過可惜之色。
隨後他拿出鑰匙上前去,作勢要將其解開鎖來。
“這是八十年前喜一老爺做的防盜裝置,城堡里還有其他的機關,還請客人不要隨便走動。”
毛利小五郎見狀,開口阻止道:“且慢,干將先生的這種行為都已經勾上入室搶劫罪了。澤部管家也不問問主人的意見,就想把他給放了嗎?會不會不太妥當啊?”
聽到這話,澤部管家的動作當即停住了。
他轉而望向香阪夏美,輕笑道:“不好意思,都老糊塗了,夏美小姐,現在怎麼處置好?”
夏美從未有掌家的經驗,26高中讀完,她就去巴黎留學了。
家里一直是祖母當家,而她大學畢業後就在巴黎工作,也都沒回國,這種情況自然不知如何處理。
其大眼睛便求助般地望向毛利小五郎,言語卻滿是息事寧人的口吻:“要不就這麼算啦?”
一旁的千影見狀,當即開口道:“真是個天真的丫頭,人家都偷上門來了,還想放過他。”
“早就聽聞干將先生在黑市中的名聲,各種黑吃黑不絕於耳,根本就不算一個好人。你要真放了他,等會找到回憶之卵,說不定會被他給搶走。”
干將一當即驚呼起來:“絕對沒有這個可能,夏美小姐,我就是一時財迷心竅,看到黃金就花了眼,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等會找到回憶之卵,我願意以高價將其都收購了,三十億日元怎麼樣?”
喀嚓!
毛利小五郎用手機將這窘態拍了照片,輕笑道:“取證完成,這些話你還是跟法官說吧!”
接著毛利小五郎蹲下將其工具包拉開,拿出一卷膠帶將其嘴巴封住,這聒噪的老斑鳩才停下嘈雜聲。
“依我看,這里也有繩子,先把他綁起來,等我們找到回憶之卵後,再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帶走他,如何?”
聽到毛利小五郎如此吩咐,夏美便乖巧地點了點頭,一旁的澤部管家乖乖照做了。
他先將干將一綁好,再將其被鎖住的手腕解開來,然後綁到欄杆處。
一通忙活過後,澤部管家便滿頭虛汗了,而干將一則被綁成粽子模樣。
看戲的毛利小五郎瞥了眼地板上插著的劍,故作驚嘆起來。
“嘖嘖,這八十年前的機關還這麼有用啊,都這麼多年也不生鏽,厲害哦!”
聽到這話,澤部管家當即心頭一緊。
“管家,城堡里該不會還有什麼危險的機關吧,我們這些肉體凡胎可承受不住啊!”
老管家都不敢看毛利小五郎的視线,身子微僂:“怎麼可能,這畢竟是喜一先生生活的地方。”
“不過喜一先生生前是十分厲害的魔術師,我也沒機會親自照顧到他。”
“這問題我也說不太准,咱們還是小心為好啊。”
毛利小五郎眼里略帶些戲謔之色,莫名的威勢出現了,澤部管家便起身不得了。
很快,其禿頭上便滲出汗水,而後劃落了下去。
一旁的西魯歐夫和寒川龍都有些窒息了,兩人都覺得此刻的毛利小五郎有些恐怖了。
而在場的女人們卻沒察覺到任何異常,只有習武的浦思青蘭察覺到了,眼里異彩連連。
隨後毛利小五郎輕笑了起來。
“對哦,一切還是要小心為上!”
隨著他一笑,那令人窒息的感覺瞬間消散。
澤部管家、西魯歐夫、寒川龍都有些以為剛剛那窒息感是錯覺呢!
不過其中的快斗卻知道那不是錯覺,也就是此刻拿著攝影機的寒川龍。
他和毛利小五郎交手過數次,心頭忍不住驚嘆起來。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這時,千影開口詢問了: “這城堡有沒有地下室?上邊都找過了,沒有藏寶的地方。”
澤部管家當即愣了一下,連忙開口道:“沒有地下室,這城堡是幾十年前修建的,那時候還沒有地下室呢。”
看他這個表情,便是千影都察覺到異常了!
千影便湊過來小聲道:“這個管家有問題。”
毛利小五郎便輕聲道:“早就發現了,你不會是早上消耗太大,整個人遲鈍了吧?”
這怪盜淑女的小手便忍不住擰了上來,兀自嘴硬道:“要死啊,誰說我遲鈍的,再來幾次我都不怕你。”
毛利小五郎便攬住其細腰,壞笑道:“是嗎?那剛剛在車上是誰在喊我爸爸,跪著跟我說不行了的呢?”
千影仍在嘴硬耍賴著:“誰啊,哪有,你肯定是幻聽了!”
一旁聽力極佳的快斗瞳孔瘋狂收縮了起來,他都聽到了!
車上!喊爸爸!跪著!還不行了!
這每個詞匯都十分正常,可組合起來偏生是一副極其淫穢的畫面。
瞬間爆炸!
前邊各種親密舉動快斗還能用他和媽媽是好朋友的說法來催眠自己。
可聽完毛利小五郎這話,哪里是什麼好朋友啊,分明就是一對情人。
他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溢出,屈辱感充斥其內心。
沒了,都沒了!
青子喜歡上這個男人,現在連媽媽也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老天爺,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看著前邊還靠著媽媽的毛利小五郎,快斗猩紅的眸子泛起陣陣殺意。
他的右手不知何時拿起撲克牌手槍,目光瞄准其頸部,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可這時,一旁的香阪夏美忍不住開口道:“對了,我記得在一樓有一間是我曾祖父的書房,那位置挺低的”
“要是說沒有城堡沒有地下室的話,那書房應該算是最低的位置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被這話語一打斷,快斗渾身一激靈,瞬間便慫了回去,他將撲克牌手槍收起。
從未傷人性命的他對突然產生的殺人念頭分外懊惱,目光也變得極為復雜了!
心緒混亂的快斗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