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42章 戀父情結
蜷川彩子還真是個難纏的家伙,她最厲害的便是能用輕飄飄幾句話,便拉攏一群人站在她的立場上。
剛剛幾句話便讓其他的嫌疑人一起夾擊毛利小五郎,而現在幾句話更是把同校的高中生都拉攏過去。
尤其是此刻身穿校服,一臉稚嫩,更添了幾分柔弱。
與毛利小五郎對峙著難免會讓人覺得毛利小五郎以大欺小。
不過毛利小五郎可不會慣著她,直接開口將其柔弱偽裝揭穿:“蜷川小姐,我讓高木警官播放視頻只是為我剛剛的推理提供證據罷了。”
“浦田耕平不是好人,你也早已知道了,他有你的把柄,威脅你也是事實,你因此動了殺念而且殺了他更是今天的真相……”
“但你在剛剛我詢問的時候,在警察面前,卻說浦田耕平是個好人,意圖告訴我們你沒有殺人的動機,營造出不可能殺人的假象,還暗中示意野田羅美幫你一起做偽證。”
“你這種行為,完全就是想要為自己脫罪做偽證的行為,到時候判刑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哦。”
“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說什麼為浦田耕平的名聲著想,直接說為自己著想才對。”
毛利小五郎一針見血地直指核心所在。
在場的高中生們幡然醒悟,若蜷川彩子不是犯人,尚可用善意的謊言解釋。
可若她是犯人的話,那必然是在做偽證,想要以此作為脫罪的借口。
“笑話,毛利偵探,你說得太好笑了,你口口聲聲說浦田耕平有我的把柄,威脅過我,你是曾經親眼看到過呢,還是親耳聽說過呢?我記得我們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吧。”
蜷川彩子可不相信就這麼短的時間內,毛利小五郎就能找到浦田耕平從自己電腦里拷貝過去的視頻。
因此她臉上絲毫不懼,與毛利小五郎爭鋒相對。
毛利小五郎臉色嚴肅地開口:“蜷川小姐真的要我將證據展示出來嗎?這樣的話,你們蜷川家的聲譽不就完全毀了嗎?難道你真想背負一個充滿汙點的身份、別人異樣的目光走完余生嗎?”
“你那院長父親豈不是會對你十分失望,一定會暗自悔恨當初怎麼沒有好好教導好你,讓你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聽到這話,蜷川彩子再也無法抱持鎮定,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異樣神色,她一臉暴躁地開口道:“夠了,你別再說了。”
唯有說到她父親她才這幅姿態,毛利小五郎瞬間明了了。
剛剛展示的那些視頻是浦田耕平聯合野田羅美侵害女病人的視頻,是兩人罪行的強有力證據,為了讓野田羅美認罪和揭露浦田耕平的真面目,毛利小五郎不得已才讓高木警官展示出來的。
而蜷川彩子的視頻則是你情我願,自娛自樂拍攝的畫面。
雖說和那些禿頂大胖子援交的畫面看起來有些辣眼睛,但畢竟不能算是違法行為。
援交雖然聽來不好聽,但在日本已經是一件很常態的事了。
再加上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一樣,也是頗有幾分欣賞這個冷靜至極的變態女生,便也沒想要讓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畢竟視頻一播放出來,蜷川彩子、蜷川家的名聲便完全毀了,她父親更有可能因此而痛苦不已。
毛利小五郎可‘絕對不是’看在這個蜷川彩子也有戀父情節才放過她一馬的。
……
蜷川彩子臉色陰晴不定,變幻了許久才低頭道:“好吧,既然如此,就當做浦田耕平真的威脅過我吧。”
“不過,浦田耕平今天的死不是我干的,我並沒有動手過,我只不過是在言語上侮辱他罷了。”
“就如鴻上舞衣小姐剛剛說的,我就是那個小他十歲還戲弄他的女生。”
“可是這僅僅是因為,戀愛之中兩個人的關系就是如此,要知道我只是才十七歲的女孩,處理感情上的事不是那麼的恰當,讓浦田耕平很痛苦我很也抱歉。”
“但我完全沒想到他的心這麼的脆弱,自己買來氰化鉀然後在我面前自盡身亡,想讓我後悔。”
蜷川彩子一口咬死了浦田耕平是自盡身亡的,瞬間還編造出一段似乎合乎情理的感情。
毛利小五郎指著舞台上一連串的視頻,輕笑道:“蜷川小姐你就那麼自信,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這麼一個禽獸為你自盡,就只是想讓你後悔。”
聽到這話,在場的高中生們也都是笑了起來。
這被毛利小五郎指出來後,他們便感覺剛剛蜷川彩子說的感情故事如同在吹牛逼一般。
的確,一個迷奸上百女人的變態醫生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丫頭片子要死要活的!
蜷川彩子聽到這些笑聲不免有些尷尬,她再度扶了扶眼鏡,開口道:“毛利偵探,我承認你真的很厲害,浦田醫生的手機你都能輕而易舉地破解了,野田護士和浦田醫生的罪行也都被你找到了,可是你說我殺人,還說用那個什麼?”
蜷川彩子作出一副思索的模樣:“用那什麼中間注入氰化鉀毒藥的冰塊投毒,讓浦田醫生吃下去中毒而死的手法,就那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手法。”
“毛利偵探,我就只有一個問題,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那可就是汙蔑了,汙蔑一個小小的高中生,剛好妃律師也在這里,我想問下,汙蔑罪的話要判處什麼刑罰呀?”
妃英理臉上泛起一抹笑容,這個蜷川彩子還真是伶牙俐齒。
眾目睽睽之下,她倒是有給毛利小五郎面子,並沒有搭理蜷川彩子。
毛利小五郎裝作苦惱的模樣,繼續開口道:“證據好像真有些難找啊!”
他拿出剛剛有希子給他的金屬邊塑料荷包,開口道:“這個應該就是你存放含有氰化鉀毒藥的冰塊的地方,只要再加入一小塊干冰,就能不讓冰塊融化,從家里運到學校來。”
“把冰塊運到學校來,你把有毒的冰塊直接放到飲料攤旁邊的泡沫箱里面,和其他的冰塊放在一起保存著,而那一小塊干冰則直接丟到泡沫箱旁邊,干冰變成氣體,旁人看到煙霧還以為是泡沫箱里面的寒氣冒出來。”
毛利小五郎指著那一旁飲料攤旁邊的三個裝冰的泡沫箱子。
“然後你再把這個小荷包丟到離飲料攤幾步遠、剛好在廁所外邊的垃圾桶里。還仔仔細細擦拭掉上邊的指紋,看樣子你很謹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