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第9章 一頂黑鍋蓋上頭
一路上,島袋君惠仍緊緊摟著毛利小五郎的身子,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便是小蘭和紅子上前她也沒肯撒手,看得兩女止不住地皺眉。
柯南卻疑惑地開口詢問:“毛利叔叔,那長壽婆呢,剛剛在神社里我們也沒看到她呀?”
毛利小五郎開口道:“長壽婆也沒事了,具體的情況我們下山再說吧。”
眾人回到神社中,便看到神社外邊已經圍著消防隊員了,大火已經被滅了,倉庫處飄起無數青煙。
有消防隊員從里邊將一具燒得焦黑的屍體用白布蓋著,拉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領著眾人回到神社的主廳處坐了下來,島上的居民也都一個個跟了進來,便是壽美和奈緒子的親人也都來了。
毛利小五郎開始講述自己改動過的推理。
“這次人魚島的事件,並非所謂的人魚作祟,真正的凶手就是福山祿郎,不過他剛剛在企圖殺害我們時不小心失足,從懸崖上掉嚇去,已經摔死了,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島民們一個個驚呼了起來。
“怎麼會呢?”
“那家伙看起來像個好人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毛利小五郎接著開口:“這一切的根源便是人魚島中長生不老的傳說,福山祿郎尤為相信這個傳說,才會為了長生不老的美夢,化身為一個手持屠刀的劊子手。”
“五年前君惠小姐的父親島袋恭平葬身大海一事,其實並非是遭遇海難,而是福山祿郎對其下手,因為他認為島袋一家守著人魚島的秘密,便將他挾持想要逼問出來,最後沒問出滿意的答案便痛下殺手。”
聽到這話,島民們一個個驚疑不已,開始議論起來了,嗡嗡聲一片。
地中海警官皺眉道:“毛利偵探,你有證據嗎?這可是五年前的事了!”
毛利小五郎開口道:“在福山家倉庫的小房間里,地毯掀開還有一個地下室的入口,當年福山先生虐殺君惠父親之事的視頻光盤便埋在地下室右邊第三塊板磚底下,你現在可以派人去看看。”
“此外,在地下室桌面上的骨粉和櫃子中的骨骼麻袋上的骨頭,還請派去的人小心一些,將其收集回來,畢竟,這是君惠母親的骨骼。”
聽到這些話,君惠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小蘭眉頭皺了起來:“爸爸,君惠小姐不是說她媽媽死於五年前的海難嗎?難道也是被福山祿郎殺的` “?”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不是的,君惠小姐的母親並沒有死於當年的海難,她那時候並沒有出海。”
“只是因為傷心過度,再加上扮演長壽婆實在太費心力,便干脆向外界說她也在海難中喪生了,之後便以長壽婆的身份生活。”
毛利小五郎眼神瞥向那群上了年紀的島民:“這件事相信島上上了年紀的人也都知道,三年前死於神社倉庫火災中的那個長壽婆便是君惠的母親吧!”
什麼???
島袋君惠的瞳孔不斷收縮了起來。
這件事不是秘密來著嗎?為什麼毛利偵探這樣說了出來?
島袋君惠抬眼望向廳中的島民,那些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不過毛利小五郎目光越發凌厲,氣勢不斷高漲,壓得那些島民一個個都快乎吸不上來了。
一個大叔便開口道:“其實島上年紀大的人都知道的,之前的長壽婆是由君惠的媽媽扮演的。”
“三年前的火災出現後,我們就想著不要再舉辦什麼‘儒艮大會’了,本來想要把這件事告訴君惠你的,可是到你家里,看到你換上長壽婆的裝扮妝容,那些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對不起,君惠!”
“對不起,君惠!”
一個個島民向君惠磕頭,請求其原諒。
島袋君惠完全懵住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苦苦維持母親的遺願,小心翼翼地裝扮成長壽婆,生怕被人認了出來。
但現在有人告訴自己這其實根本就不算秘密,別人都是在配合自己演戲。
這種心理落差,簡直就要將人逼瘋了。
君惠淚眼婆娑地望向了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輕輕拍了拍其後背,君惠的淚水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最後無力地癱坐在墊子上。
毛利小五郎接著開口道:“可是島上的年輕人,如君惠、奈緒子、沙織、壽美、福山祿郎這些人卻不知道這件事。”
“因此,在三年前君惠的母親死於火災時,她是裝扮成長壽婆模樣的,也就是將大腿小腿綁了起來,用膝蓋走路的。”
“剛好那下半身的骨頭被砸下的柱子砸成粉碎,造就了只有上半身的骨骼,人魚的骸骨傳說因此也就傳了出去,被福山祿郎聽入耳中了。”
“之後福山祿郎便偷偷潛入神社中,盜取骸骨,我剛剛說的在其地下室中的骨骼和骨粉便是他偷盜來的,君惠小姐母親的骨骼。”
紅子皺起眉頭來:“這個家伙不會真信了那些傳來傳去的謠言,真以為那些骨粉有長生不老的效果,然後去吃骨粉吧!”
紅子看到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而島袋君惠的哭泣聲變大,便才意識到自己隨口一說竟是真的,便連忙跟君惠道起歉來了。
小蘭則是一臉同情地望著君惠,父親遭人殺害,母親死了還被人吃了骨頭,真是太慘了。
而柯南和服部平次兩人皆一臉茫然地聽著毛利小五郎的推理。
這些是他們兩人完全沒挖掘到的內容,三、五年前的事全都被毛利小五郎給翻找了出來,二人皆是一臉崇拜地望著毛利小五郎。
等到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警察將一麻袋骨頭和一張光盤拿過來:“毛、毛利偵探說的沒錯,真的在地下室發現了這些東西。”
眾人再不生疑,皆是一臉嘆服地望著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繼續開口:“` ”因為三年前的火災案件,引來警察的關注,福山祿郎潛伏了許久,沒敢再行凶。”
“不過機緣巧合下,偷食君惠母親骸骨一事被壽美和沙織知曉了,沙織不敢聲張,便偷偷離家出走,投奔要好的君惠家中,而壽美卻以為自己是福山祿郎的未婚妻,不會有什麼事的,便一直沒有防范心理。”
“在昨晚的‘儒艮大會’中,福山祿郎便將無防備的壽美約到山上,將其殺害後拋屍於人魚瀑布中。”
“動了殺念的福山祿郎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打算這次事件後直接逃離人魚島,不過在逃跑前,他還想將‘儒艮之箭’以及剩余的人魚骸骨弄到手。”
“因為這次‘儒艮大會’中我和紅子抽到兩支儒艮之箭,他沒把握從我手里搶過箭,也沒把握約得出紅子,便將主意打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奈緒子身上。”
“當我們早上在海老原家吊唁之際,他便孤身一人回到自己家中,穿上人魚道具服,從海岸线涉水走到海老原家的側院中,想跟奈緒子要儒艮之箭。”
“奈緒子卻不肯給,兩人起了爭執,(好的趙)最後福山祿郎用繩子將奈緒子殺害了,還綁在漁網上,他倉庫中的道具服應該還有些痕跡吧,也應該能在里邊找到失蹤的儒艮之箭吧!”
“之後福山祿郎等到追悼會結束,趁著君惠還未回去,便孤身一人前往神社想要挾持長壽婆尋找‘人魚之墓’的位置,卻發現了神社中並沒有長壽婆,只有一個躲藏許久的沙織。”
“他將沙織殺害後便將其毀屍滅跡,倉庫處的大火便是此用,那具燒焦的屍體無意外便是沙織了。”
“知曉‘人魚之墓’的唯一人選便是在君惠身上了,福山祿郎便將君惠引到山上,故技重施,想要挾持君惠逼問‘人魚之墓’的下落,卻被我撞破,最後不小心跌落懸崖,這便是這件事的全部經過了。”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眾人忍不住長吁短嘆起來。
這福山祿郎完全是個惡魔般的人物!
而君惠卻忍不住抬了抬頭望向了毛利小五郎,淚眼婆娑的眼中滿是不解。
似是毛利小五郎這般聰明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他三個女人是自己殺的,他這樣說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