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107章 生死間有大恐怖
眼見眾女被絢爛的舞台吸引住了,毛利小五郎這才松了一口氣。
蟻人機器人便不斷派出,不多時,整個會場的情形便全都被其掌控住了。
除了中森銀三和他的四個手下外,還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高帽的危險分子在會場中。
他們一個個揣著手槍,想必就是為了‘紅色之淚’而來。
這時,報幕者賣力地介紹起來了。
“接下來表演的是來自德國最偉大的魔術師,那就是曾一手制造了埃菲爾鐵塔失蹤的奇跡,羅伯特?安吉爾!”
宴會中許多人聽過他的名聲,便忍不住驚呼起來。
燈光一落,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高禮帽的中年歐洲男子攜著衣著暴露的女助手出現了。
他身材修長,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略微鞠躬,便引得全場掌聲。
‘魔術師’開口了,女助手則用日語翻譯其話語。
“今天我表演的魔術一生只表演一次,是十分危險的嘗試。”
“當初傳授我這個魔術的老師在為我演示的時候溺死了,我是希望自己幸運一些,能夠成功的。這是一個密閉的玻璃水箱,沒有機關,一但從上邊躍入,就會綁上鐵鏈,直接鎖死!”
他伸手將幕布掀開,的確有一玻璃水箱出現在眾人面前。
“玻璃水箱高兩米五,沒有任何可借力的地方,而我就要在溺死前逃離這個水箱。”
水箱逃生魔術,這種魔術可是常見得很,犯得著用上一生只表演一次的說辭嗎?
在場觀眾不由議論紛紛,一下子對這位魔術大師的期待感降低了不少。
“當然,關鍵的是,我也會將身子綁住。”
“我這里有手銬,枷鎖,腳銬,繩子,還有各式各樣的束縛工具。”
“聽聞貴國是縛藝大國,全場所有人,任何一位觀眾,都可以上來將我綁住。只要你有一點點懷疑,都可以上來給我施加束縛,自備工具也都完全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觀眾們這才眼睛亮了起來。
於是乎,很多個觀眾便自發上前去,給這位魔術師施加束縛。
上去的觀眾大多都是自備工具,沒用羅伯特自己准備的道具。
其中一個禿頭富豪更是拿出自備的繩子,給這位魔術師綁了個龜甲縛。
而中森銀三也是有了興趣,拿出自己的手銬上前將‘魔術師’銬住了。
毛利小五郎的眉頭微微挑起,眼睛微眯了起來。
主要原因是派出的蟻人機器人檢查過那玻璃水箱,這水箱的確沒動過手腳。
一旁的青子忍不住開口道:“爸爸的警用手銬都用上了,要是這人沒辦法掙脫怎麼辦?”
園子在旁邊輕聲安慰道:“放心啦,人家敢這樣表演,肯定是心里有數的。”
一通群眾捆綁游戲後,羅伯特?安吉爾已經變得極為狼狽了。
其手里戴著手銬,身上是龜甲縛,脖子還有個枷鎖,腳下還掛著兩顆鉛球,大腿還被人用皮帶連著手打了結……
他是在助手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樓梯,來到兩米多高的水箱前的。
羅伯特艱難地畫了個十字,深吸一口氣,眼中神色十分復雜。
而後他便一邁步跌入這蓄滿水的水箱中了。
而旁邊的女助手便連忙將頂上的蓋子拉下,捆上鐵鏈,鎖上鑰匙,再將易融鑰匙丟入一旁燃燒的篝火盆中。
水箱逃生的魔術開始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緊張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在場所有的觀眾全都專注地望著舞台上的水箱,便是後台的朱迪和其團員們也不例外。可是這解鎖逃生卻分外不順利!
已經過去兩分鍾了,水箱中的羅伯特僅僅將腦袋上的枷鎖取下罷了,他連手銬都取不下。
其臉色一開始是漲紅的,之後變成慘白一色,而且手腳漸漸地沒有了氣力。
以毛利小五郎的眼光來看,這里沒有摻雜半點表演成分,的確是人溺水的反應。
真純忍不住輕聲道:“叔叔,不對勁啊,好像他真的出不來啊!”
這時,水箱里的羅伯特眼里滿是對死亡的驚恐,雙手更是忍不住砸著玻璃,似乎在發出求救信號。朱迪見狀,當即臉色大變。
可不能在她的告別演出發生這樣的事。
她便帶著團員從後台出來,連忙質問女助手那鑰匙所在。
可鑰匙是易融材質做成的,早在篝火盆里被燒得干淨了。
無奈之下,朱迪便連忙叫團員們去拿消防斧,准備劈開水箱救人。
底下的觀眾一個個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實在是那泡得浮腫的羅伯特眼神太逼真了,太嚇人了,真像是瀕死的人在求救一般,看得就讓人覺得難受。
可這水箱玻璃竟是特殊材質做成的,消防斧劈下去竟沒留下半道印子。
真純和小蘭都忍不住了,兩女撐起沙發靠墊便衝了上去,一左一右搶過斧頭開始劈砍起水箱。小蘭的怪力之下,這特制水箱終於出現了裂紋!
而反應遲鈍的中森銀三這是才發現不對勁,要是因為自己的手銬害死了這魔術師,那前程不就付之一炬了嗎?
中森銀三連忙拿出證件,大聲喝道:“我是警察,讓開,我來救人。”
說著這話,他便掏出手槍,對著這玻璃開始射擊。
砰!砰!砰!
底下觀眾頓時一陣陣騷亂,尖叫聲起。
那子彈根本沒射穿玻璃,反而彈射出來,幾如流彈一般!
而水箱中的羅伯特對著中森銀三落出一縷感激的微笑,可眼里滿是真實的絕望。
而後其瞳孔漸漸放大,嘴巴再沒出任何氣泡。
死了!
逃生魔術失敗,羅伯特切切實實地死了!
他的身子半懸浮於水中,呈現出死屍狀!
膽小的觀眾們頓時尖叫連連,他們沒想到來看魔術表演,卻親眼目睹魔術大師殞命的瞬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說的就是此刻的駭人!
舞台上的中森銀三頓時臉色慘白,小蘭和真純更是臉色難看至極。
真純不甘心地持著斧頭又砍了一刀,只是突然,水箱上的懸掛幕布落了下來,將水箱和屍體都遮擋住了。
而沙發卡座上的瑪麗望著毛利小五郎,頗有些疑惑為何他不上去救人。
如果他去,肯定能把人給救回來的。
可是毛利小五郎的視线卻早已沒在舞台上了,轉而望向了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