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卷 第35章 聯手發難
VANE是風向標的意思,畫成圖案跟鳥矢圖差不多。
而W的意思則是倉庫wharehouse,所以琴酒說的撤退地點便是鳥矢倉庫,也就是鳥矢港口那一片半廢棄的倉庫。
毛利小五郎破解了暗號後,便開車疾馳去鳥矢倉庫那搶占先機。
副駕駛還有宮野明美,今天可是報仇的日子,自然要叫上明美來看戲咯。
而關於鳥矢倉庫這個地點,毛利小五郎則沒通知FBI里的人,這次要一個人單吃了。
很快,毛利小五郎的車子抵達鳥矢碼頭處,他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什麼聲音。
他將車子停在十八號倉庫旁邊,然後毛利小五郎便拉著明美,提著一個箱子,往二十一號倉庫走去,直接深入倉庫里邊。
等待了一會,外邊終於傳來了奇異特別的引擎聲了,是那輛保時捷老爺車的聲音。
身側的明美頓時緊張起來了,柔弱的嬌軀倚靠著毛利小五郎,微微輕顫著。
她始終忘不了之前琴酒對自己開槍的畫面,那是何等的絕望!
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此刻和毛利小五郎身處隱藏結界中,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毛利小五郎申出手來,大手輕拍著其軟肩,溫聲寬慰道:“沒事的,他發現不了我們的。”
明美這才緩緩適應下來。
琴酒打開車門,車窗上的碎玻璃立即散落下來。
他那高大身子探了出來,竟微微有些僵硬,想來那一槍是受了傷。
接著他便倚靠在車上,點燃香煙,那拿著香煙的右手還在顫抖著。
他的神情完全隱藏在黑禮帽底下,看不真切,唯有那香煙的火光時明時暗。
很快,水無憐奈和貝爾摩得兩女便都開著車進來了。
水無憐奈的車子後邊還載著渾身濕透、傷口滲血的陶斯特,這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便載著他回來。
此刻水無憐奈身上的竊聽器早已被其扔掉了,FBI的人也沒辦法追蹤過來。
三人下了車,皆是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的模樣。
貝爾摩得立即質問道:“琴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引爆炸彈,炸傷威士蓮,她現在被FBI給抓了?”
琴酒彈了彈手里香煙,墨綠色的眸子變得懾人無比:“不是我引爆的,不過威士蓮被抓了嗎?”
“那就只能先將其處決了!”琴酒眼里閃過一縷寒芒。
聽到這話,水無憐奈和陶斯特臉上頓時滿臉憤怒。
這時,道奇蝰蛇超跑的引擎聲響起了,基安蒂一個漂移,超跑便漂移進入倉庫中了。
基安蒂打開車門,大聲招呼道:“快點來人幫忙下,愛爾蘭傷得很重,就剩一口氣了。”
聽到這話,陶斯特和貝爾摩得連忙上前去,將副駕座的愛爾蘭給搬了出來,放到地上。
看到這鐵塔壯漢變成這副慘狀,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水無憐奈連忙從後備箱中將急救箱拎出來。
貝爾摩得便追問起基安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基安蒂嚼著口香糖,開口道:“鬼知道怎麼回事,那群FBI突然出現,老娘好不容易才突圍的,剛巧躲到停車場旁邊的廁所里,就看到愛爾蘭這副鳥樣,雞兒都被人爆了,腦袋也開花了。”
“這樣還有一口氣,真特麼的命大,重的要死,沾我一身血。”基安蒂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皮衣。
而陶斯特則開口道:“愛爾蘭的頭骨里卡著子彈,還真是幸運,骨頭夠硬的。”
貝爾摩得則轉身過去,水綠色的眸子蘊含著莫名神色:“琴酒,愛爾蘭不是和你在車上嗎?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琴酒皺起了眉頭:“這家伙不聽命令,自己跑去上廁所,被FBI伏擊了,也是咎由自取。”
基安蒂則將手槍抬起,指向了琴酒,目光中滿是暴戾之色,眼角下的鳳尾蝶紅得鮮明。
她冷聲道:“琴酒,你是在騙小孩嗎?以愛爾蘭的實力,FBI哪有人可以輕易殺死他,那個廁所里,我可是只看到了單方面的碾壓,只有愛爾蘭身後那堵牆有彈孔。”
“而且FBI對付我們通常更傾向於抓捕,而不是殺人,這對准腦門的子彈,分明就是殺人滅口。”
“還有,DJ說的黑澤陣,這個名字應該就是你的吧。”
“常人還不知道你的本名,我還是之前聽伏特加說過的,你這怎麼解釋?”
“琴酒,你墮落了,清洗者竟敢背叛組織!”
琴酒墨綠色的眸子變得危險至極,望了眼基安蒂的手槍,側了側腦袋,發出別扭的骨骼聲音。
他冷笑起來了:“呵呵呵,真是看不出啊,基安蒂你也會分析了,還真不像你平日的作風啊。”
“敵人那麼簡單的反間計都看不出嗎?如果我真是叛徒,那DJ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說出我的名字?”
“我們這明顯是被人算計了,這次行動被人牽著鼻子走!”
“基安蒂,你再不把槍拿開,恐怕會死的!”
基安蒂卻是絲毫不讓,眼里暴虐之色越發分明。
而貝爾摩得皺起眉頭來了,這事態變得更加復雜了。
底下在幫愛爾蘭處理傷勢的陶斯特開口了,聲音沉悶至極:“這次行動肯定有叛徒泄密,我和基安蒂在對面大廈天台都遭遇圍剿,那群FBI早在那里以逸待勞,也就是說,行動地點提前泄露了。”
“但是,在行動前,我和基安蒂、貝爾摩得、威士蓮、愛爾蘭都不知道行動地點和目標的,是今早會合的時候才確認的,換言之,我們不是泄密的叛徒,叛徒肯定在琴酒和基爾中間。”
說罷陶斯特立即抬起手槍,指向了面前的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那藍色眸子縮了縮,開口反駁道:“陶斯特,你的槍指錯人了吧,我可沒有本事把愛爾蘭弄出這副慘狀。”
“而且,我的行動大家不是都聽得到、看得到嗎?我一直和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在一起,哪有時間做其他的事?”
“琴酒那麼多東西解釋不上來,你把槍指向我,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陶斯特那眯著的眼睛微微睜了睜,示意水無憐奈往愛爾蘭頭骨上卡著的子彈望去。
他故意作出這副逼迫模樣,借以轉移琴酒壓力,放松其警惕,可暗中卻與水無憐奈目光交流。
水無憐奈很快便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