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188章 三面受敵的貝爾摩得
槍管藍焰噴發,加特林子彈傾瀉而來,整條高架橋彌漫著硝煙。
高架橋上所有路人的車子都停下來了,一個個驚恐欲絕地望著這一幕。
他們身子後仰著,生怕被流彈一不小心擊中了。
更有甚者直接下車往後邊逃去,半點不敢靠近這煉獄一般的場所。
在第二輛押送車上假裝死亡的大塊頭安德雷心里慌極了。
他娘的威士蓮出去也沒順帶將門關上,要是那家伙對著這駕駛座來一梭子,自己不就被打成篩子嗎?
安德雷一直也沒敢抬頭,自然也不知道後邊威士蓮在和赤井秀一演完戲後,秀一落水,威士蓮就被琴酒給狙殺了。
他眯著眼看著旁邊的琴酒,腿肚子不斷打顫著。
可為了計劃順利,他也只能咬牙堅持著,不斷祈禱加特林別轟到這邊來。
琴酒的槍術自然是十分高明的,倚仗著恢復過來的強健體魄,右臂上傳來的後坐力全被其消除了。
子彈追擊著馬自達和道奇蝰蛇兩輛車子。
不多時,馬自達上的波本便負傷了,肩膀被打穿了,車子更是撞到一旁的承重鐵柱上,他便翻滾下車躲在鐵柱後邊。
而那輛道奇蝰蛇被一梭梭子彈追著屁股打,沒一會兒,超跑油箱便被擊中,直接爆炸開來,車上兩人染著火焰被炸飛出去了,生死不知。
芙莎繪見事態變得如此焦灼,眉頭當即皺緊了起來。
BOSS的指令是讓她活捉琴酒,逼問其關乎超自然勢力的相關情報。
可現下的琴酒完全是個殺才,想活捉他的難度太高了。
但BOSS的命令不能不聽,芙莎繪便黑著臉下令道:“猛禽出動,活捉琴酒。”
話音剛落,在高架橋出口處等待許久的兩輛越野車便疾馳而出。
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個身著黑色皮衣的白種人壯漢,抱著各式各樣的重火器,朝著琴酒方向衝去。
緊接著芙莎繪便忍不住掏出手機來:“都到現在這個局面了,你們還不出手嗎?我花了那麼多錢不是請你們來看戲的!”
一慵懶異常的女聲便響起:“急什麼,還沒到時候!”說罷那電話便被直接掛斷了,留下一臉氣憤的芙莎繪。
而在高架橋上,琴酒打停下兩輛車後,便掉轉槍口。
子彈轟擊著安德雷所在的防彈押送車,將車身震得狂顫不止。
還好這兩輛防彈車都是真材實料的,雖被打出無數凹坑,卻仍堅挺地擋在兩女面前。
可這架勢,再繼續下去定然是死路一條的!
在安德雷車子後的貝爾摩得便忍不住高呼起來了:“琴酒,你當真要與組織為敵嗎?現在的你是在為誰辦事?”
聽到老友聲音,琴酒槍聲稍停,隨即便傳來一聲聲冷笑。
“貝爾摩得,不是我想要與組織為敵,是組織要與我為敵,黑白兩道的追殺,你可知我近來過得是什麼生活嗎?”
“出賣背叛我的人,定然在你們幾個之中,貝爾摩得,我右腿上的槍傷可還是你留下的!”
貝爾摩得連忙開口:“琴酒,我信你是無辜的,那日的情形是我衝動了,只要你停下,我願意幫你為BOSS求情。”
她說這話,純粹是想穩住琴酒。
不穩住他不行啊,這個位置是三面受敵啊!
前邊第一輛押送車已經在往回開了,里邊有八個探員;
後邊兩輛車上的探員在茱蒂的帶領下,一個個下車持槍穿越車流,就要呈合圍之勢了;
而對面車道上琴酒站在他那輛老爺車上,舉著加特林對這邊狂轟,真打起來根本就沒有勝算的!
不過琴酒老道狠辣,豈會被貝爾摩得兩句話所蒙蔽。
“算了吧,事已至此,就當我背叛了組織吧,我得拿你們的屍體當做戰功,好贏下加入機會。”
“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等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說著這話,琴酒便又開始開槍了。
加特林子彈不斷傾瀉著同一個地方,將防彈鋼材打得越來越薄,越來越淺,眼看就要被打穿了。
此外,琴酒還從自己的車內將破甲狙擊槍拿了出來,架在車門上。
子彈是專門的破甲彈,一顆便可將這防彈效果一流的鋼材擊破,琴酒是想加快進程了。
透過扔出的補妝鏡,貝爾摩得看到了這一幕,便開始考慮跳江脫身了。
瘋起來的琴酒太不像人了,這火力壓制哪里有辦法回擊,自己手里就一把小手槍。
貝爾摩得這邊水深火熱著,反倒是躲在側翻了的押送車後的水無憐奈沒受多大影響。
其身上的本命傀儡藏匿於虛空中,拿著和刀不斷抵擋著琴酒的子彈,不時還引動小型法術,將水無憐奈保護得穩穩當當的。
正在這時,被兩輛越野車驅趕著的押送車疾馳而來,干擾到琴酒的行動了。
押送車撞開仍燃燒著的道奇蝰蛇殘骸,越過貝爾摩得、基爾兩女藏身押送車後。
緊接著車輛一個打橫,猛然在茱蒂一眾探員身前停下,給他們提供了掩體。
車內探員也都紛紛下車,與茱蒂一行人聚集在一起。
而芙莎繪派出的猛禽小隊遠遠便停下了,一個個身著黑色皮夾克的高大男子下車了,莫約十三四人。
分工十分明確,有三個分別去救助或負傷、或燃燒著的波本、基安蒂、愛爾蘭。
其余拿起重火力來,便朝著琴酒所在方位開槍了。
琴酒的保時捷老爺車上便出現了一枚枚彈坑來,這似乎惹怒到他了。
藍焰加特林便掉轉方向,朝著這猛禽小隊轟擊而去。
又是一片槍林彈雨,這次雙方火力拼了個不相上下!
茱蒂見狀便舉起手來,開口道:“現在安德雷、赤井探員都殉職了,我接管指揮權。”
“先讓他們自相殘殺,等子彈沒了,我們再上,就地處決,不許有任何留情,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陣亡了,明白嗎?”
眾人便都點了點頭,一個個緊張觀看著局勢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