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第7章 病態至極
剛剛君惠一趕到神社中,便看到倉庫中火勢滔天,根本沒辦法澆滅。
與此同時,一包裹著石頭的紙條落到其面前,紙條中只寫著:“如果不想自己做的事暴露的話,那就來山峰上密林後方的懸崖處見面。”
君惠看到這紙條便皺起了眉頭,可把柄在他人手里,她也無計可施,只能赴約,便攜帶著弓箭前往。
天色昏暗無比,君惠已經是高度戒備了,右手搭著箭羽隨時准備射擊。
很快,她便快要跨越密林,來到那見面地點。
正在這時,上邊樹葉傳來聲響,破風之聲響起。
君惠反應十分靈敏,持弓格擋。
可長弓卻根本擋不住這從上邊的木棍襲擊,直接斷成兩半,她的肩膀受了重重一“六八七”擊,身子翻滾到地上。
忍痛的君惠這才有時間抬頭望向襲擊自己那人,不由大為訝異:“怎麼是你?祿郎。”
她萬萬沒有想到攻擊自己這人會是那個苦苦追求自己的男人,難道就因為自己剛剛拒絕了他,他便因愛生恨,轉而痛下殺心嗎?
穿著黑色西裝的福山祿郎手里還戴著手套,他將木棍丟了開來,冷笑道:“何必再演戲呢,君惠,不是你叫我來的,想告訴我人魚之墓的位置嗎?”
這話說得島袋君惠一臉懵逼,她明明是被人叫來的,怎麼福山祿郎說是自己叫他來的。
福山祿郎繼續開口道:“本來我還想著循序漸進,把你先搞上床再問出人魚之墓的下落,現在卻是不能了,島上似乎多了一些人也在打人魚之墓的主意,也就只能粗暴些了,君惠,你不會怪我吧!”
一道閃電剛好劃過,將福山祿郎的臉色映照得猙獰無比。
君惠不斷向後挪動著身子,不斷退去,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伙伴般,滿臉不敢相信。
平素里福山祿郎表現得完全是個無神論者,對人魚島的人魚傳說不屑一顧。
可如今聽他的話,明明他也是深信長生不老的傳說,連追求自己都是因為人魚之墓,為何偽裝得如此深!
福山祿郎從懷里將匕首掏出,大笑了起來:“君惠,你該知道,其實我是很喜歡你的,你只要乖乖配合我,讓我取得人魚之墓中剩下的半具骸骨,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福山祿郎也打自己母親骸骨的主意,君惠眉頭便皺了起來,斷然喝道:“你休想。”
“人魚之墓根本就是假的,里面根本就沒有人魚的骸骨,只不過是普通人類的骨骼罷了。”
聽到這話,福山祿郎勃然大怒,拿著匕首便衝了上來。
君惠肩膀被打傷,根本使不上力,看到這一幕不由絕望。
正在這時,一只大手抓著君惠西裝後頸,將其直接拉走。
福山祿郎撲了個空,他抬頭望了過去,見到突然出現的毛利小五郎,不由瞳孔一陣收縮。
毛利小五郎摟著君惠的柔軟身子,伸手將其小西裝、裙擺後邊沾上的泥土拍去,開口道:“沒事吧?”他是半點不在意持刀逞凶的福山祿郎。
君惠不由疑惑道:“毛利偵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毛利小五郎卻是沒回答,瞥了一眼想要逃跑的福山祿郎,開口道:“也難怪福山先生聽到君惠小姐的話會生氣了,畢竟他可是吃了兩三年的人魚骸骨,你說這是假的,他不生氣才怪呢!”
“我剛剛可是進入倉庫的小房間中,難以相信那下邊還有一個地下室,嘖嘖嘖,福山先生的特殊愛好真是讓人吃驚啊!”
此話如石破天驚般,兩人表情全都愣住了。
福山祿郎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無比隱秘之事,竟然被毛利小五郎發現,那這樣的話就不能輕易離去了。
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將匕首隱隱對向毛利小五郎,目光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而君惠則想到更多,三年前那具在神社中被火焰燒死的骸骨是自己母親的,而後母親的骸骨還失竊0 ……
難道……
君惠臉色大變,當即逼問道:“毛利偵探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在吃人魚骸骨,兩年前去神社中偷盜的那個人就是你嗎?”
難道這個家伙在吃自己母親的骸骨?
福山祿郎見毛利小五郎都找到了,便干脆地承認了:“沒錯,壽美那賤女人說的果然沒錯,若非有一次她喝醉了把放火的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具骸骨就是人魚的骸骨。”
“人魚骸骨果然有神效,磨成粉吃了之後我都感覺身子強健了許多。”
“可恨的是兩年前沒把那具骸骨全都偷出來,不然我早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福山祿郎說這話時臉上泛著奇異的紅暈,病態至極。
而君惠見其承認了,腦海仿佛受到重重一擊般,她的乎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了出來。
自己深深敬愛的、為了小島奉獻自己一生的母親,她的遺體竟然遭遇如此褻瀆,這種惡行,完全無法饒恕。
三年前,壽美、沙織、奈緒子這三個女人因為沒抽到儒艮之箭,半夜里喝了個酩酊大醉,然後就放火燒了倉庫,害死自己母親。
這三個仇人她都已經親自手刃了,可眼下見到福山祿郎,君惠才知道自己的仇人還有一位。
毛利小1.4五郎接著開口道:“福山先生何必如此深信這虛無縹緲的傳說,也沒有誰真正見過人魚啊?”
“愚蠢,你沒見過,可我是親眼見過人魚的存在的。”福山祿郎暴喝一聲,眼里滿是狂熱之色。
“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拍攝的《比丘尼物語》嗎?那時候我們取景就在這附近的海域,在底片中我可是看到了真正的人魚。”
“我回來就是要成為永生的存在!”
毛利小五郎眉頭一挑,繼續開口道:“所以你挾持了主辦神社的君惠父親,想要逼問出人魚的真正下落,最後還將這件事偽造成海難!”
又是一道驚雷落下,將福山祿郎和島袋君惠的臉頰映照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