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是一位大姑娘家,她哥哥金柱是個打架二流子,在整個沙崗鄉都有名氣,逢到趕集的時候,滿街轉悠一趟,蛇皮袋里啥都有了。
據說後來讓鄉派出所聯防隊隊員給用麻袋套頭捉住了,弄到派出所一頓好打,可非但沒把他打蔫了,反而更囂張了,整天提著菜刀滿街跑,說要把打他的人的兒子的雞雞給剁了,最後連派出所的人都不敢對他怎樣了。
誰也不想惹這個刺頭,萬一他要是真的發了瘋,那遭殃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也就因為這,這金朵一直都很傲慢,馬小樂沒上學時就聽說過,金朵在學校里簡直比班主任說話還管用,班里哪個男生調皮,只要她一吆喝,哪個都乖乖老實起來。
但好在金朵心不壞,還沒有落到和她哥哥一樣,讓人談之變色。
不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小樂對她有種恐懼感。
那是在馬小樂九歲的時候,已經上一年級了,金朵已經十二歲了,上四年級。
一天馬小樂放學後在村小學邊上的河里洗澡。
金朵和一幫女同學到河邊洗手,馬小樂一下跳了出來,露出雞雞對著她們晃蕩起來,嘴里還大叫,“看雞雞嘍,看雞雞嘍!”
那些女學生都哇哇叫著拋開了,唯獨金朵沒跑,還直朝馬小樂跑了過來。
金朵個頭大,也有力氣,一下把馬小樂抱起來摔在地上,用手揪住馬小樂的雞雞,“馬小樂,小流氓,我把你雞雞揪下來喂狗!”
馬小樂當時覺得很疼,再加上害怕,哇哇大叫起來。
金朵一看馬上放開了手,臨走的時候又蹲下來看了看,說:“小流氓,人不大,家伙倒不小!”
這事沒別人知道,金朵沒對別人說,馬小樂也沒對別人說。
但不管怎麼著,馬小樂見了金朵就發怵,覺得她的強大是不可估量的。
再加上後來金朵初中畢業後不上學了,在金柱的幫助下,由村里推薦到鄉里,鄉里又安排到縣里學了半年的醫,回村後就當上了村衛生室的醫生。
馬小樂見她整天穿著白大褂,拿著銀晃晃的針頭子老扎人家屁股,就更害怕了,見她就躲得遠遠的。
現在賴順貴讓他馬小樂去衛生室要酒精,他能樂意嘛。可賴順貴是村長,村長下令他得聽,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衛生室很安靜,馬小樂伸頭看了一下,也沒看到金朵,再一探身,嚇了一跳,原來金朵正坐在里間的門口摳腳趾頭。
金朵一見馬小樂,也是不太自然,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來不太好意思,畢竟是大姑娘了。
“馬小樂,啥事啊?”金朵把翹在椅子上的腳拿了下來,還算禮貌地問。
“村……村長讓我來要半瓶酒精。”馬小樂很拘謹。
“呵呵……”金朵笑了起來,“馬小樂,你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啊,你平時見我都躲,為啥呐?”
“我,我啥時躲你了。”馬小樂不想被說成是那樣膽小。
“你還嘴硬,躲了就躲了,還不承認。”
金朵起身到藥架上拿下一瓶酒精,又找了個空瓶子倒了一半,“你可別騙我,偷偷帶回去給你干爹兌酒喝啊,這酒精是不能吃的。”
“誰喝這個,再說了,你……”馬小樂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再說啥,不敢說了?”金朵似乎想逗樂。
“有啥不敢說的,你那手剛摳過腳丫子,也沒洗手就倒了,就是能喝也不喝呀?”
“喲,你還挺講衛生啊。”
金朵的臉小紅了一下,“告訴你馬小樂,人的腳比手干淨多了,你想想,手啥玩意不碰啊,而腳呢,就只在鞋子里,還有襪子包著,能不干淨麼?”
馬小樂想反駁點什麼,但一時還無從反起。
平時能說會道的,怎麼碰到金朵就啞火了呢,馬小樂低頭不語,只想早點離開。
不過金朵似乎並不想放過他,“馬小樂,姐姐問你個事。”
“啥事?”
“聽說你那玩意不行,是真的假的?”
馬小樂抬頭看見金朵一臉的認真相,覺得她沒有取笑他,“金朵姐,你問這個干嘛。”
“姐姐問是為你好,現在啥都可以治了,你要是真的不行,等姐姐有空到縣里問問大醫生,肯定能治好的。”
馬小樂聽了這話,覺著金朵還沒變,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想到這里,馬小樂簡直想抱著金朵哭著感激一番,可是金朵的個頭比較大,長得豐滿一些,要不是皮膚白白嫩嫩、臉蛋俏俏的,肯定是個好勞動力,所以馬小樂不敢抱她,沒准還得被她摔一個跟頭。
“金朵姐,你真是個大好人,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那有啥不能的,不好意思?”
“不是,這事怎麼能和你說呢。”說到這里,馬小樂對金朵已經不是那麼發怵了,再怎麼著,她也是一個女人而已。
“怎麼不能說?”金朵繃住了臉,“我是醫生。”
“可你是女醫生,而且還沒嫁人呢,我也沒娶媳婦,說這些干啥。”馬小樂拎著酒精瓶子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啥意思,你還有什麼想法啊?”
金朵翻了下眼,馬小樂看不懂她是啥心情,但看著金朵那張俏俏的臉,突然產生了另外一種感覺,其實她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啥可發怵的?
他有本錢呢,是個女人就能降服了她,怕啥啊!
當下心里一下豁朗起來,渾身輕松,“金朵姐,我沒有啥想法,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那玩意中不中用?”
“呵呵。”金朵笑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想通了,敢說了?”
“說啥啊。”馬小樂露出了一貫的狡黠的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金朵一聽,臉色一陣發紅,嘴角動了兩下,抬手就要打,“好你個馬小樂,敢占我的便宜!”
馬小樂抬手招架,“金朵姐,我占你的便宜啊,你早就占了我的便宜了,小河邊的事你難道忘了?”
金朵一聽,又急又氣,肉乎乎的嘴巴撅了起來,“馬小樂,今天我不把你打翻就不姓金!”說完,彎腰扣起鞋帶,向馬小樂撲來。
馬小樂哪能束手就擒,圍著桌子轉了起來。金朵身上肉多,跑了幾圈就喘了,“馬小樂,你給我住下,讓我擰你幾下,要不我拿針頭戳你!”
“看看,金朵姐,鼻子頭上都出汗了,咋這麼賣力呢。”馬小樂嬉皮笑臉地伸出手,“我給你擦擦!”
金朵一把抓住了馬小樂,“看你往哪跑!”
可是金朵畢竟是姑娘家,雖然個頭不小,但力氣不大,馬小樂正是長勁頭的時候,用力以拽,金朵就被拽了過來,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馬小樂低頭一瞅,從金朵敞開的衣領瞄了進去,一下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