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心里也有數,不能傷了田小娥,他不是那種不知死活的男人,不過酒後也有點難以靈活控制,幾乎每次都是抄底而退,弄的田小娥唏噓不已,卻也有番難以名狀的愉悅。
田小娥的呻吟讓糧囤後的柳淑英難受極了,聲聲都像黃豆似的落在心頭上,癢癢的說不出那個難受,她真想馬上就被馬小樂抱到床上去。
好在田小娥的呻吟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沒過多大會兒,田小娥就尖叫著沉寂下來,憋著勁兒抖著身子,良久才幽幽地吐出個氣兒,“馬秘書,我我好了……”
馬小樂還沒好呢,不過他想著田小娥只是意料外的事情,關鍵是糧囤後的柳淑英,她才是今天的活力主攻方向,“好了就好了吧,田小娥,趕緊穿衣服走吧,要不等會來人了可不好。”
田小娥本還想好好歇會的,聽馬小樂這麼一說也擔心,便穿了衣服下了床。
也巧了,剛一下床,院門口就暴起了一個聲音,“馬小樂,你個缺德東西,還在鄉政府上班呢,回來就搞人家女人!今天我捉奸捉到你門口了,看你還咋個說法!”
馬小樂聽了,頭皮一麻,怨自己的嘴臭,怎麼說來人就來人了呢。
田小娥也嚇壞了,要躲到糧囤後面。
馬小樂一看那還了得,趕緊叫住了,“田小娥過來,就坐床邊別動,就說是來借魚叉的。”
馬小樂邊說邊套上棉襖,下身光溜溜地蹬上了棉褲下床了。
從窗戶里向外看,馬小樂看到了趙如意,已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院中,馬小樂趕緊躥出來,把他攔在正屋外,“趙老師,干啥啊你,大呼小叫的!”
“你……你有臉說啊你!”
趙如意氣得渾身發抖,“我,我都親眼看到了,你把我女人從河邊摟進了果園,本來我是想忍了,可我想想實在又忍不住!”
馬小樂一聽,頓時明白了,估計趙如意也是去河邊找二愣子,看到了他和柳淑英在一起的。
不過馬小樂也疑慮,當時他曾四下里看了,沒發現有人走動,即使有的話,那也是在遠處,看不太清的。
想到這里,馬小樂大聲道,“趙如意,平常我尊敬你喊你趙老師,可你怎麼不受尊敬啊,你說啥我摟著你女人來果園了,看花眼了吧你!”
“花眼?”趙如意依舊氣憤不已,渾身抖動,“除非是我瞎了,否則我是不會花眼的,我就是看到你摟著淑英來這里了!”
“切,瞎掰!純粹是瞎掰!”馬小樂心里虛,也沒啥好反駁了。
“好,你說我瞎掰,那你敢讓我進屋搜麼?”趙如意側身要進屋。
馬小樂趕緊伸手攔了,心想看來這趙如意是確定看到他摟著柳淑英進來了,不過好在田小娥出現的巧,可以拿她來作個擋箭牌,算是丟卒子保車吧,要不趙如意要是真的發現柳淑英在這里,他可是有點知識的人,知道怎麼找要害,要是跑到鄉政府一鬧騰,那可就不得了了。
主意一定,馬小樂趕緊把趙如意拉到工具棚子里,“趙老師,你看你,咋這麼衝動的呢,聽我好好說說。”
馬小樂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趙如意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慢吞吞地說,“趙老師,實不相瞞,我是摟著女人來果園了,不過不是你女人柳淑英,我跟你女人哪里來往的啊?”
趙如意聽了,很納悶,不知道馬小樂還要說什麼,只好豎了耳朵聽。
見趙如意情緒穩了些,馬小樂趕緊說道:“趙老師,敢保證是你看花了眼。”
“那你說那個女人是誰?”趙如意伸頭朝屋里直瞅。
“唉,是曹二魁的女人!”
馬小樂好像很無奈,“你知道,曹二魁那狗東西對我多番使壞,對他這種人,沒啥好同情的,剛好呢我喝了點酒,那興趣來了,想找個女人,恰好就碰到他女人田小娥了,所以就把她弄到這里來了。”
“田小娥?”趙如意好像被如來佛救了,眼里滿是希望的光芒,“真的不是我女人柳淑英?”
“不是,絕對不是!”
馬小樂使勁地搖著頭,“趙老師,這事兒你可得幫幫忙,別對外人說,你也知道,我一個男子漢,也有那個需要,可還沒媳婦呢,咋能憋得住?”
“這我知道,這我知道!”趙如意心情暢快地吸了口煙,“只要不是我女人就成!我是不會對外人講的,你放心好了,我趙如意說話算話!”
“好,夠意思!”
馬小樂拍著趙如意的肩膀,“趙老師,其實你也該對我信得過,你看你去理發店的事,讓我不說出去我就沒說出去,你可曾在村里聽到過啥風聲?”
趙如意搖了搖頭,“還真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趙老師,就我那為人,你還不相信我麼?”
馬小樂挺著身子,很義氣地說道:“你是老師,再怎麼說,你女人也是師娘啊,我能做那事兒嘛,虧你還是老師呢,衝動了不是?”
這番話說得趙如意連連點頭,“小樂,哦,應該叫你馬秘書了。”
趙如意臉上露出了笑意,“你看我,還真是一時糊塗了,這樣吧,明個到我家喝酒去,上午你和小康捉的魚還在呢,又是道下酒的菜!”
馬小樂聽了趙如意的話,心里一時還有點過意不去了,覺著要是再去他家喝酒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往狠里說就是沒人味。
“不了不了,趙老師,明天我說好了請村干部喝酒的,改日的吧,改日時候碰巧了,我請你到我家去喝!”
“成,那也成。”
趙如意慨嘆著,“那就改日的。”
說完這話,趙如意是想走了,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因為他沒見著田小娥,還不能就保證馬小樂說得是百分百的正確。
馬小樂從趙如意的眼神里讀懂他的意思,覺著既然已經承認和田小娥搞那事了,也不必再掛塊遮羞布了,便對著屋里喊道,“田小娥,出來吧。”
田小娥一直在窗戶里看著,還想那趙如意拔腳走了呢,冷不丁馬小樂一聲喊,嚇得她一哆嗦,不過既然喊了就出去吧,就照著馬小樂說的那樣,說是來借魚叉的。
“喲,這不是趙老師嘛。”
田小娥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兩手時而相互捏著,時而別到背後,極不自在,“我……我是來借魚叉的,那河里淺水冰下都是魚,想插幾條。”
趙如意一看田小娥真的出來的,一下徹底放開了心,“哦,那是那是,逮幾條剛好過年呢。”
“是呀,不過馬秘書說他家的魚叉早就不知道擱哪兒了,也沒借著。”田小娥說著說著愈發局促起來,急著要離開,“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趙如意以為馬小樂和田小娥還沒成好事,覺著自己攪了局子,有些過意不去,“不不不,我先走我先走,你們在找找看,沒准還能找到呢。”
田小娥哪里還能站的住,已經抬腳了,“不找了,我得走了。”說完,跨出院門就跑了。
“嘿嘿。”
趙如意看著田小娥落荒而逃,“來魚叉,不知道想找幾股的魚叉呢。”
趙如意壞笑著又對馬小樂說,“田小娥那女人,是看中了你腿襠里的單股大魚叉!”
“哎呀,趙老師,你可真是文化人啊,說起騷話來都不一樣!”馬小樂哈哈大笑起來。
“她想是想,就不知道她那條河是不是夠大,沒准還盛不下你的魚叉呢!”趙如意也放肆地笑了起來。
“趙老師,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什麼怪人,哪有盛不下的說法!”
“嘿嘿,你就別說了,誰不知道你那玩意大呢。”
趙如意道,“不過村里三番五次地說你只是大,不管用,看來都是謠言,你那東西是管用的。”
“呵呵,趙老師你對這消息也挺靈通啊。”
馬小樂扔了煙屁股,“不過也不准確,我那玩意兒是大了一點點,可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那不成妖怪了麼。”
馬小樂說完,想著屋里頭柳淑英還貓在糧囤後呢,估計也夠受了,便對趙如意說,“怎麼著,趙老師,屋里再聊一會?”
“不聊了,有空再聊吧。”
趙如意起腳朝外走,“我還得找淑英呢,她估計是出來找小康了,小康在河里捉魚呢,我找著了,不知她有跑哪兒去了,我得去找她。真是的,找著了一個又丟了一個……”
趙如意說完就走了,馬小樂看著他消失在雪地里,不禁感慨萬分,“馬小樂啊馬小樂,要不是你腦子轉的快,今天算是完蛋了!”
感慨過後,馬小樂趕緊回到屋里,走到糧囤後一看,柳淑英蒙著棉大衣還蹲在糧囤後呢。
馬小樂上前拍了一下,柳淑英嚇得“啊”地一聲驚叫,一看是馬小樂,又驚又嚇還又喜,“小……小樂,都走了?”
“走了,都走了,這下可每人打攪了,來吧,我那滾燙的東西還留給你呢!”馬小樂拉著柳淑英往床邊走。
“不行不行,今天這麼折騰,我都受不了,那還能搞事呢。”柳淑英掙扎著不願過去,還用手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嚇啥啊,該過去的都過去了,這不是個好機會麼!越是這會越安全!”馬小樂硬是拖著柳淑英到了床邊。
“小樂,我心里頭慌慌的,總感覺今天不對頭。”
柳淑英似乎驚魂未定,可他硬是架不住馬小樂的強求,“阿嬸,今天是搞不行了,我想好了,今個是大年初一,今天搞了事,那就預示著要和你搞一年呢!”
“你……”柳淑英哭笑不得,卻也有點被刺激的。
“來吧來吧,別磨蹭了,越磨蹭越出事!”馬小樂跳上了床,踢掉棉褲就光光地鑽進了被窩。
柳淑英半推半就,很快也寬衣解帶,赤條條地拱進了馬小樂懷里。
這番搗弄,馬小樂毫無保留地讓自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而柳淑英就像一片安忍而肥美的草原一樣,任由馬小樂的桀驁與無禮肆無忌憚地放縱著……
分不清是哀叫、嚎叫還是快樂的呐喊,反正最後柳淑英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屋子,爾後透過門縫、窗戶的空隙,在果園的曠野邊上擴展開來,彌久不散。
這一天,年初一,馬小樂覺得很刺激,以至於晚上回家吃完飯再回果園睡覺時,一直都小跳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