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目露凶光,右手緊握手槍,指著阿行……
“糟了,看來阿朗是很喜歡我了,不然怎麼會如此憤怒?”
忽然又想到阿行危險萬分,雖然這小子強奸了我,之後也不斷把我當玩物,但不知為什麼,我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憎恨感,如果他死在阿朗的槍下,這絕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
另一方面,我也絕不願意看到阿朗為我而擔上殺人罪,如果他真的開槍打死阿行,這里眾目睽睽,他絕對逃不了,而台灣不比香港,殺人是要填命的!
就在電光火石之際,阿朗猶豫之時,我連忙光著身子跑過去,擋在阿行面前。
“朗,別做傻事,殺人要坐牢的!”
阿朗定定的望著我,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轉為一臉傷心和無奈,接著便是幾聲長笑,笑聲中卻盡是寂寞和悲涼。
“原來你真的是自願的,為什麼?為什麼?……”
他連問幾個為什麼,卻並未盼我回答,一轉身,便大踏步走出雷家大門,我望著他的背影,還有他那瀟灑的步伐,心想這麼一個完美而灑脫的男人又何必愛上一個連性別都不知算啥的人呢?
在場的一眾男女,都只是入世未深,沒見過世面的中學生,他們或許生理已經成熟,但心理還很幼稚和脆弱,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
全都頹然在地,沒人敢吭聲。
阿朗一走,雷萬風便大喝:“你們還不穿回衣服?!光著身子成何體統!”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去撿衣服,但衣服散落在地,混在一起,一時之間十四個赤裸裸的身軀亂成一團。
只氣得雷萬風轉過身子,坐在沙發上。
我穿回衣服,冒著風雨截了計程車,匆匆地趕回家,回家後狠狠地洗了個澡,我一邊洗,一邊痛罵自己為什麼這樣放縱,雖然這段時間內我在性方面獲得極度的滿足,但心中的罪惡感卻與日俱增。
我深深感到我和阿行的關系已越來越變態,但偏偏我每次都無法抗拒性的誘惑。
籍著這一次的風波,使我終於考慮要辭去這一份畸形的家教工作。
第二天,我卻看到報紙,昨天的晚上的丑聞全都抖出來了,幸好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曝光,但阿行卻沒那麼幸運,因為那條報道是針對雷家的,我稍微有些奇怪,是誰把昨天的事抖出去呢?
以阿朗的性格,絕對不會;雷萬風呢?
正所謂家丑不外傳,抖出去對他沒什麼好處;至於我們十四個當事人,當然不會自曝其丑了。
但是事情曝光得這麼迅速,肯定昨天晚上的其中一個,當時的我實在猜不出來。
事情既已曝光,我也不敢向阿行的父親辭職,只是不去罷了。
雖然阿行還不時打電話找我,但我總以沒時間為理由回絕他,並勸他好好用功,多花點時間在課業上,不要整天和那一票狐群狗黨鬼混。
可能是說教說多了,漸漸他也不再找我了。
過了一個多星期,就在我已經快淡忘這段荒唐的日子時,某天晚上,居然接到醫院的緊急電話,告訴我阿行一身是血被送到醫院,昏迷前只說出我的電話號碼。
震驚之余,我連忙告訴醫院他父親的聯絡電話,並急速趕往醫院。
當我到達時,幾乎被眼前景象嚇昏,阿行一動也不動躺在手術台上,我從現場警方人員口中得知,阿行和那群死黨在酒吧出來的時候,被人伏擊,對方共二、三十人,來歷不明,將阿行他們殺成五死十重傷,阿行頭部被重擊,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阿廣兩腿腳筋全被砍斷,勉強保住性命但已注定殘廢。
在其他死傷者中,我赫然發現那一夜其他八個男孩子竟然無一幸免,共三死五傷,其中兩人還沒脫離危險期。
我頹然坐倒在長椅上,腦海一片空白,生命當真是如此脆弱,一星期前還活蹦亂跳、在我的私處里勇猛衝擊的孩子,現在居然……!
不幾天,就有謠傳那些凶手是阿朗派遣的,我不是太相信,因為我始終覺得阿朗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除了他,還有誰?
他最有嫌疑啊!
對此我一定要負上責任,自己過去辜負阿行父親所托,沒有將他導入正途,反而陪他一起墮落,若他真的變成植物人,我這輩子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再見到阿行時,他已經醒過來了,但依然痴痴呆呆,整個人瘦得不成人形。
阿行父親決定把他送到加拿大,讓阿行能在新的環境中康復。
在送阿行上飛機的那一刻,他回頭看著我,掙扎的,結結巴巴的向我說了聲“對不起”,刹那間我眼淚奪眶而出……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都把自己困在房間內靜思己過,這幾個月別說做愛,連自慰也沒有,只是努力的讀書復習,忘記過去。
同時我也想考到國外去,暫時避開這傷心之地,不但傷害了阿行這一件事令我感到傷心,阿朗的心狠手辣也令我感到失望。
沒錯,阿行是強奸了我,但他還未成年,心智還沒成熟,罪不至此,何況後來的幾次都是我自願的,本來他還有改過的機會,讓阿朗這麼一砍,就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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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我踏上了機艙大門,我已經考上了斯坦福大學的經濟系,這個系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啊!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能有這樣的機會,這都要謝謝老爸的決定和院長的技術。
其實本來我就頗有讀書天份,卻因為散漫,整天跟阿聰那幫家伙混,所以總是讀不好,連台灣的大學都考不了,只能名落“college”。
現在可能已經習慣了女孩子心思,看書時的心特別靜,理解和記憶都特別迅速,加上本來英語基礎比較好,居然能一舉成功,真的出乎意料。
老爸更是高興得不得了,打電話想約院長出來再次感謝,卻找不到人,原來院長已經移民,我有點奇怪院長在這里干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移民呢?
不過反正我已經替他找到了他弟弟性無能的原因,算是報答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唄!
飛機上我一邊望著白雲,一邊想著老爸絮絮叨叨的提醒,不禁既好笑又感動。
也是,老爸以前父兼母職,已經夠辛苦的了,後來我出事變性,又花了他很多心力,現在我出國讀書,雖然是好事,但他的操心絕不下於以前。
我暗暗下定決心,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學,將來一定要有出色,報答老爸。
以前的我為什麼不會想這些呢?
非得要變了女人才懂這些道理,真奇怪!
我踏上了美利堅的土地,斯坦福大學的校門,這里和以前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都從頭開始,我這樣對自己說。
由於學校的宿舍還暫時沒能搬進去,我只好預先在網上找了可以出租的民房。
我在伊貓里看到一則廣告,廣告里寫著亞裔女生優先,希望招一個女的學生,理由是一來可以溝通方便,二來女生相對男生來說也干淨整潔一些,而地址就在學校附近,於是我便挑了這個,而戶主也很快就答應了。
由於我沒有汽車,戶主便自己架車來學校門口接我。
我站在樹下等,約十來分鍾,一輛福特駛到我的門前,里面的人問:“請問你是SARINA嗎?”,同時車門的檔風的玻璃緩緩下降。
我一見那人,真的是又驚又喜,原來是院長啊!!
他一見到我,也是十分驚奇。
“原來SARINA就是曉薇,這可真是太巧了!”我倆都像是在他鄉見到了親人一樣。
特別我看到院長幫我搬行李,覺得就像我父親一樣,也是,沒有他,怎有今天的我?
在路上,我跟他聊了一陣。
原來他弟弟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和阿朗一直處不來,最終辭職,在其他公司當然也沒好果子吃,於是院長便全家移民到美國去。
我越聽越是不安。
“你倒不用這樣,據我所知,那個程朗都沒什麼,只是阿傑自己有心結,不能跟人家相處,自己辭了職。消息一傳出去,其他公司也不想要他。不過這樣也好,以阿傑的才能,在美國一樣可以發展,何況美國醫學技術發達,更有助於我的進一步研究呢”
我聽了他這麼說,心里好過一點。
到了他家後,院長太太也出來接我,十分客氣,不過她當然不知道我是院長的病人。
幸好院長的弟弟是自己住在外面,不然見面的話可尷尬死了。
院長的家可真大,還有一個約15米長的游泳池,這下子我可樂了。
以前的我就是學校游泳隊,變性以後這興趣也沒改變。
“看你身材這麼健美就知道你是游泳好手,以後可以一盡所長了”,院長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
在生活上院長夫婦處處給予我很多的照顧和方便,有時候我下課回來晚了,他們就叫我和他們一起吃飯,家里要是熬了好湯也肯定會留一大碗給我的,我跟他們相處得很融洽,就像是院長家里的一個成員一樣,平時在家的時候我就穿著短衣短褲,替家里多添了一道風景线。
時間過得真快,我剛來的時候是隆冬,一轉眼已到炎夏,這年的夏天特別炎熱,花園里的九里香都提前綻放了,陣陣醉人的花香從小巧潔白的花蕾向空氣中輸送。
我每天下午下課回來就在滿園的花香里倘佯在清澈的碧波中,很多時候院長下班回來還看見我健美的身軀在水里翻騰,波濤洶涌,滿目生輝。
雖然我的身軀可以說是他做的,但見到的時候還是贊美不已,我笑他是賣花贊花香。
有時候他妻子在里面廚房里做飯,外面就我和他在一起游,在交談和游樂的時候彼此的身體不免有點碰撞,不過我想對於院長就不必避嫌了。
有一次,我的小耳環不知怎麼給吸進游泳池的管道里了,那可是老爸在我變性以後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啊,怎麼可以丟了呢?
情急之下向院長訴苦,院長看我都幾乎哭出來的樣子,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在清澈的池底找了個遍,但是都沒有發現到耳環的蹤跡。
院長認為一定還留在管道里面的,如果不給進口的小籃子隔住,就大概會給氣汞里的小籃子留住的,游泳池的水每天都要經過電汞帶動循環過濾幾小時的,一個口吸進,一個口噴出,中間經過一個沙隔,把垃圾隔離在沙里,然後再用回洗的功能排掉,希望耳環千萬別給吸到沙缸里,那樣就很麻煩。
院長檢查了進口籃子里沒有,然後就到氣汞那里把蓋子打開,把里面的小塑料籃子抽出來找,當他把樹葉雜物一倒出來,太好了,真的在那兒,一個用黃金鑲了碎鑽石的小巧耳環。
我實在高興得不得了,當他把耳環放到我手里的時候,高興得忘形的我抱著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圓潤的乳房也不經意地壓了壓他壯實的胸膛,慌亂之下,院長的手不知往那放好,就笨笨地在我的豐臀上拍了拍表示不客氣。
可能是這麼一刺激,不爭氣的陰莖條件反射地硬了起來,在院長那窄小的游泳褲前鼓起了一個帳篷,在清得見底的水中暴露無遺,我見了立時臉上飛起一朵紅霞,微笑著匆匆說了聲道謝就快快地上去洗澡去了。
從那次起,我游泳時便沒有見到院長了,可能是院長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我起水之後才下水進行他自己的水上鍛煉。
又有一天,這天特別熱,頭頂上白花花的太陽特毒。
下午沒課,我匆匆地趕回來,滿身是汗的我一進門口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了後想穿回衣服,突然想到院長太太到鄰城探望朋友去了,院長晚上才回來,整個房子就我一人,天氣這麼熱,何必穿著這粘身的衣服?
但這樣光著身子總是覺得不雅,於是便穿了條白色的丁字型內褲走出浴室。
感覺真好,因為那是一條很細的丁字內褲,能最大限度地裸露我的身體,減少熱量的積累,其實西方有很多人都會這樣,並不希奇,只是我們東方人還不能接受而已。
上面連胸罩都不穿了,要知道我的奶子的尺寸接近E-CUP,在這樣炎熱的天氣戴胸罩簡直連氣也透不來。
我做好了功課,便下水游泳,這真是享受啊,畢竟大自然的涼快比室內的空調要好得多了。
到了傍晚,我上水去洗澡,大門一響,院長回來了,糟糕,怎麼比平時早了一點?
我的衣服還在房間呢,於是我關了水龍頭,拿起浴巾,以五十米的衝刺跑回房間,還好沒被院長見到。
我匆匆地穿回衣服,才想到內褲還留在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