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這些天有點忙,原因無他,她外婆要過七十大壽了。
為了這件事,全家人都忙了起來,老太太見不得他們把這事看的那麼重,看他們在忙活還要上前去說道幾句。
這種時候就是余茵出馬的時候了,誰要是被訓得狠了就趕緊給她使眼色,她就會上前安撫老太太,或說話逗趣或轉移話題或替人求情,她嘴甜,常常把老太太哄得樂呵呵的忘了訓人。
吳玥說余茵,這是門絕活,她在她媽面前晃悠了幾十年,現在好歹也算小有所成,但在老太太這愣是沒有一點“排面”。
所以她對余茵這手哄人的功夫是羨慕至極。
余茵被她媽媽一夸笑的像朵花。
吳玥更樂了,點了下她額頭,“你也不知道謙虛一下”
“我也覺得媽媽說的對呢”余茵笑著吐吐舌頭。
“……”這真是,被夸的人一點不謙虛。
吳玥還想說些什麼,老太太走了過來,跟吳玥說,“你大哥說門口來了些你的朋友,你出去迎迎”
余向東將整個十七層全都包了下來,本身也是准備大辦的。
吳玥,吳遠山包括余向東把他們的好友同事關系親近的人大都邀請了過來,一起給老太太賀壽。
吳玥聽了這話,再一看被老太太牽著手的余茵,知道怕是剛剛她點余茵額頭被老太太看到了,這會兒找借口打發自己呢,她訕訕的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
今天的賓客來的極多,許多人過來後都先給老太太祝壽,吳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帶的學生也多,總有一些混出名堂還惦念著恩師的,這些人也趁著今天這好日子趕過來祝壽。
老太太正被幾個當年的學生拉著訴往事,余茵悄悄退了出來。大廳的氣氛太過熱烈,她想著等外婆和以前的學生和好友敘完舊她再進去好了。
余茵穿過走廊,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沿著走廊要回去,剛拐一個彎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顧明誠。
他側站在窗口,嘴里在說著什麼,看到她出來,他抬手招她,“過來”
余茵呆呆的看著他走了過去。
他站在背光處,手工制的精細西裝發出細碎的光,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前抬微勾,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周身布滿清貴矜尊的氣息。
顧明誠臉上帶著笑,嘴里還在交代電話那邊的人,“沒事,你繼續說”
“對,這次的事剛好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回頭書記問起,就說我這邊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出發”
之前的政敵找不到他的其他錯處就揪著他的資歷不放,書記屬意他接任,這事大家心知肚明的,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顧明誠做了個局,讓那些人的領袖自爆其短,事情一出,那人基本失去了競選的資格,現在那些站錯隊的人就開始慌了,四處求援。
而顧明誠的能力也再次得到了書記的認可,書記已經准備辦病退,卸任前為堵之前那些人的口,還安排顧明誠親自去B市協談今年的對接合作事宜,此舉既是為顧明誠上任鋪路,也為反駁那些資歷之說。
所以,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這趟差事不出差錯,顧明誠接任的事就是板上釘釘,那些人百般阻撓,萬萬沒想到反而給了顧明誠進京協談的機會,可謂是為他人做嫁衣,貽笑大方。
掛了電話,顧明誠看著眼前呆萌的小人兒,他抬手捻了下她的耳垂,“怎麼?不認識了?”
“你怎麼來了?”她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水靈靈的大眼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看來是真想我了……”他笑,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這樣可以嗎?”
她紅了臉,抬手虛推著他,“會被人看到的”
今天人太多了,他們站的位置並不算隱蔽。
顧明誠故意逗她,“這兒有沒有什麼像閣樓一樣隱秘的地方?”
“哎呀”她炸毛一樣,噘嘴嗔他,“你又笑我,不理你了”
她當時還不是看他忍得太艱難怕他受不了才帶他去的閣樓嘛!現在竟然笑她。
余茵轉身就要走,顧明誠自然不會放她離開,他自後摟住她的纖腰,聽到似乎有人朝這邊走來他抱著她轉身,將她緊緊的攬在懷里。
他的手在她腰上游動著撫摸,口中笑著說“脾氣倒是一點沒變”大手上游,他捏著她的酥胸揉了一把,“也不對,又大了……”
不知他說的是脾氣還是胸。
余茵鬧了個大紅臉,不敢再掙扎,怕被人看到。
她今天穿了件抹胸禮服裝,頭發燙成微卷,挽成花苞狀盤在腦後,上面還別了漂亮精致的頭飾。
整個人都香香的。
小小的一只,現在就窩在他懷里,顧明誠不由自主的滾動著喉結,“小孩兒,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她纖細滑膩的手臂搭在他胸前,手指故意去撥弄他的領帶,“你該戴紫色的,會更好看”
“我沒有,怎麼辦?”他目光灼灼的低頭看她。
余茵暗暗撇嘴,騙人,明明就有。“那我送你一條吧,你這個書記怎麼混的這麼窮,連條領帶都買不起。”她故意嗆他。
顧明誠一手抬起她下巴,讓她看他,“領帶還是買得起的,就是不會配。要不你費費心,以後幫我配領帶和衣服好不好?”
“我考慮考慮吧……”她彎著嘴角笑眯眯的看他。
“有獎勵的”他誘哄。
“什麼啊?”余茵眨著眼問。
顧明誠在她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