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工作人員就將楊樂天的車開到了門口,這時,楊樂天也顧不得再和這個江小姐客套了,匆匆得上了車。
剛將車門關好,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楊樂天不熟悉得一個號碼。
“喂,你好,哪位?”
“是楊樂天楊先生嗎?是我們汪局長要我打電話給你的。”對方禮貌得說。
“哦,是你啊,你好,請問曹芳現在到哪里了?”楊樂天連忙問道。
“她現在已經上了黃海路高架橋,正朝南京路駛去。”對方有條不紊得向楊樂天報告道。這讓他有了一種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感覺。
不過此時他也沒多少時間和心情來享受這種感覺,他馬上對對方說:“好的,請你跟緊曹芳,我這就趕過來,還有,隨時向我報告你們的行蹤。”
“好的,我知道了。”汪德成大概之前就向他交代了一切聽楊樂天的安排,所以這個人對楊樂天是言聽計從。
楊樂天將車加大油門,飛快得朝市區駛去。
一路上,他每隔十來分鍾就要和跟蹤曹芳的人通一次電話,等到了市區時,曹芳的車已經駛出了南京路,拐上了光明路。
楊樂天自然二話不說,立刻將車朝光明路方向駛去,不到五分鍾,楊樂天就已經來到了光明路。
然而雖然已經到了光明路,但這條路連綿數公里,而且又是繁華商業街,兩邊商鋪林立,路上又是車水馬龍,真是車多人更多,他根本不知道曹芳以及跟蹤曹法規的那個人現在在哪里?
正想撥個電話過去,跟蹤的那個人的電話適時而來。
“喂,你們現在到哪啦?我已經到光明路了。”楊樂天不等那個人說話就搶先問道。
“我現在就在光明路中段那家上島咖啡屋的門前,曹芳已經進了咖啡屋,一個坐在那里喝咖啡,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其他什麼?”對方道。
“哦,那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趕過來。”
放下電話,楊樂天立即向光明路的縱深駛去,一邊行駛還一邊望向兩旁的廣告牌,看有沒有上島咖啡屋的廣告牌。
行駛了一半路程,楊樂天果然看見了一個大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上島咖啡四個大字。
於是楊樂天將車靠在門前停下,然後看了看四周,只見曹芳的那輛車赫然停在其中,而汪德成的那個手下卻不知在哪輛車中?
楊樂天正想撥個電話問問,忽聽有人在敲他的車窗,抬眼一看,是一個年輕而又頗顯精干的小伙子。
楊樂天猜想這人肯定就是汪德成的那個手下了,於是打開車門讓他進來了,那個人一上車便伸出手道:“你好,楊先生,我叫李彪,我們局長吩咐我一切聽從你的安排,現在曹芳就在里面喝咖啡,目前就只有她一個人,還不知道她來這的目的,楊先生,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呵呵,你好你好,”楊樂天握住他的手道,“那我就叫你彪哥,好吧?”
“不敢不敢,你和我們局長是朋友,就跟局長一樣的叫法,叫我小李就行了,要是叫彪哥讓我們局長聽到了,恐怕他要給我穿小鞋哦,呵呵!”
李彪幽默得說。
“哈哈,那好,為了避免讓你穿小鞋,那我就叫你小李吧。”
其實楊樂天說要稱他為彪哥也只是客套話,因為從外表來看,這個李彪也不比楊樂天大,叫小李完全可以,“小李啊,曹芳進去有多長時間了?”
李彪抬腕看了看手表說:“大概有二十分鍾了。”
“哦。”楊樂天想了想,然後透過車窗想咖啡屋里望去,卻看不到曹芳的身影,“你能確定她現在是一個人坐在那里喝咖啡?”
“我剛才進去看了,確實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里面的位置。”
“嗯,這樣吧,你繼續在這里監視,我進去看看,要是有發現什麼特別情況請立即通知我。”楊樂天想了想說。
“好的。”說完,李彪立刻打開車門,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動作干淨利落,不愧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警察。
楊樂天戴上墨鏡,對著反光鏡照了照,然後便下車,推開咖啡屋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門口的迎賓小姐恭迎道。
楊樂天眼睛一掃,看見曹芳坐在最里邊的一張桌子旁,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拿著勺子不聽的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象是無意識的動作,而她的眼睛卻是呆呆得注視著前方,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心事,根本沒有注視到站在門口的楊樂天。
楊樂天找了一個曹芳不易看到的位置坐下,他想先觀察曹芳一陣,看她是不是在等人或者是什麼其他目的?
觀察了大約十五分鍾,這期間,曹芳的姿勢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喝了幾口咖啡外就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連神態都沒有什麼改變。
楊樂天見她既不看表,也不東張西望,估計她不是在等人了,而僅僅是來喝咖啡,想心事而已,再看她的旁邊,放著一個女士小坤包。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要看看她的小包里有沒有放著那盒錄像帶?
楊樂天的腦子里思索著,想究竟該怎麼一探虛實?
如果主動上前去和她搭訕,然後找個時機翻開她的包查看,這似乎不太好,因為這樣會讓蔥芳以為自己在跟蹤她,會使她的感覺很不好,而且如果包里真有錄像帶,那曹芳肯定也會知道自己是為這而來,從而就會防范著自己,不讓自己有機會打開包,接著就會找借口離開,而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可能強行翻開她的包進行查看,這樣的話自己就會功虧一簣了。
再退一步說,就算自己強行打開了她的包,查到了錄像帶就在包里,那又能怎麼樣?
勢必會和她翻臉,那之前自己所做地努力就算是白費了,自己好不容易通過一手強硬,一手溫柔使她漸漸屈服於自己,雖然還不足以使她立刻離開黃三虎,倒向自己這邊,但也使她保持了緘默的態度,可以說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但是自己如果要是這麼強來的話,說不定就會把曹芳徹底又推回到了黃三虎那邊,告訴他錄像帶被自己搶了,那黃三虎肯定會改變明天的計劃,從而就不能將他繩之以法了。
怎麼樣才能不接觸她而又能翻開她的包查看一番呢?
這讓楊樂天傷透了腦筋,眼看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曹芳杯子里的咖啡也快喝的差不多了,要是她離開這里,再回到車上,那要想再打開她的包查看一番就困難啦。
正思索著,楊樂天忽然聽到外面是一陣騷動,透過玻璃窗看去,只見一個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手里拿著一個精巧得小包,飛快得朝馬路對面跑過去,而在這一邊,一個打扮時髦得中年女人焦急得揮著手喊:“來人啊!搶劫啦!快來人啊……”
中年女人嚇的面色慘白,想追可腳下那雙三寸多高的高跟鞋根本容不得她快速奔跑,只得站在原地無助的喊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除了一陣暫時的騷動外又繼續恢復如常了,沒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頂多也就投來一個同情而又帶點無奈的眼神,意思是說,你就自認倒霉吧。
不過還好,楊樂天清楚得看見在馬路對面有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追了過去,而那個中年女人也看見了,急急忙忙得朝馬路對面走去。
看到了這一幕,楊樂天心里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於是他馬上起身付款離開了咖啡屋。
在門口時,楊樂天朝李彪揮了揮手,然後上了自己的車。
很快,李彪就打開他的車門,上了車問:“楊先生,怎麼樣?”
楊樂天說:“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搞不清楚曹芳隨身的小包里到達有沒有錄像帶?如果沒有。那是最好;可如果要是有,那她很可能呆會是要送給黃三虎,這對我們來說十分不利,因此絕對不能讓她把錄像帶交給黃三虎。”
“嗯!”
李彪認同的點了點頭,說,“不錯,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她的那個包,可我們怎麼才能知道她的包里有沒有錄像帶呢?總不能強制搜查吧?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呵呵!”楊樂天笑了一笑,然後看著窗外說,“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孩搶劫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包?”
“看見啦,還是我打電話通知了在附近巡邏的同事呢,因為我有任務在身,要不也追過去了。”
說到這,李彪忽然明白了楊樂天的意思,“啊……你的意思是……”
“呵呵!”
看著他的表情,楊樂天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說,“不錯,呆會就委屈你一下了,扮做歹徒去搶她的包,如果沒有錄像帶,你就叫你的同事呆會還給她,如果有就等過了明天再還,這樣應該就不會引起她的懷疑,也不會引起黃三虎的警覺,從而也不會打草驚蛇,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