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宇向後面無限舒適的伸了一個懶腰,果然……
在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體力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但是……
但是精神卻好像還沒有從低谷里面跳出來,還是有些疲憊的慵懶,不過……
今天早上沒有向老師的課,而且在中午下課的時候成功的施展“凌波微步”擺脫了洛大班長的監視,這還是讓自己非常高興的。
他轉頭四顧看了看,依然繁忙的校園食堂,身邊還是那三個最最親密的家伙,肥頭大耳的樂侯正在一邊呼哧呼哧的吃著面條,一邊還不放過大家的耳根清淨,不斷宣揚著自己的初戀理論。
張則廣仍然是非常道貌岸然的吸了一口濃湯,然後好整以暇的在嘴中抿了抿,但是……
敏銳的眼神卻是到處飛瞟,時刻注意著可能成為新聞現場的地段和人物出現,然後開啟眼鏡中的閃光燈衝擊過去。
只有雷曼……
小曼卻是穿了一身十分高調的緊身格子T恤,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在小飯盒里畫著圈圈,可是……
怒突的兩座山峰卻是絕對不同於以往的神秘存在,看來……
看來小曼昨天基因變異之後,還沒有回到正常的狀態。
沈天宇仰天打了個哈欠,然後道:“真是無聊的一天啊,真想……真想找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來作作。”
張則廣湊近過來,神秘的道:“呐……小宇,你也覺得無聊了麼?我看大家還是一起來實現我今年的願望吧,這樣大家都能有事情來作,不是麼?”
“呃……你的願望?”
沈天宇頓時想起了張則廣在開學第一天,坐在現在這個食堂座位上,眼神閃爍的宣布今年要在各所高校之間開巡回演唱會,到時候窈窕少女的,嬌媚少婦的各色丁字褲從台下一起扔了上來,將這變態的記者砸成了山花爛漫的熊貓。
樂侯和雷曼顯然對張則廣的這個提議沒有任何興趣,樂侯眨巴眨巴豬眼,准備繼續開始宣講人生要義,雷曼依然在自己的小飯盒中畫圈,只有沈天宇眉頭突然都跳動了起來,“等等……等等……在昨夜被家里的兩位姐姐實行殘酷鎮壓之後,本來已經對自己不抱希望的時候,記者哥突然送來了福音,哈哈!”
沈天宇一跳而起,恨不得抱住張則廣的脖子猛烈的親吻幾口,雙眼放光的道:“就這麼定了,但是……不是開巡回演唱會,也不要大家扔丁字褲上台來,而是……在我們X大,舉辦一場慈善義演,大家說……這個主意怎麼樣?”
“慈善義演……”
樂侯放棄了對面條的攻擊,轉而瞪住沈天宇,不解的道:“那……小宇,哪里……受災了麼?又或者你想到了通過這種渠道,把你自己給慈善出去,那麼請恕我老樂誠懇,我……實在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眼光了!”
雷曼閃了閃小眼睛,忽然恍然的嬌聲道:“小宇哥……你的意思是……為了小優開一場慈善募捐義演,是……是這個意思的吧?”
沈天宇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欽佩的笑道:“聰明!果然不愧是我們X大,有史以來文科最高分入校的狀元小曼,你的聰明才智深深的打動了我干枯的心靈,在和那兩位木頭木腦的家伙交流之後,我更加感到了與你親密交談的可貴性。”
雷曼本來有些緊張,因為……
又是因為小優的原因呢,不過聽了沈天宇這麼夸張的贊揚,卻是放開小臉咯咯的巧笑了起來,眼中神色又有些得意,還有些羞澀。
張則廣打斷道:“是小優?就是前天那個空中小魔女?怎麼著,小宇,你……還不死心的麼?”
沈天宇沒好氣的轉回頭來,惡狠狠的道:“拜托你們兩位,能不能用那麼一點點的純潔思維去考慮一件事情,可不可以放那麼少許的悲天憫人的心理來面對悠悠眾生,總而言之……這次,我絕對……是無辜的!”
在無數次用“無辜”這個詞語來給自己作心理按摩之後,沈天宇覺得這一次是自己說的最最理直氣壯的一次,因此聲音也發的很大。
雷曼乖巧的坐在旁邊,細聲將昨天和沈天宇認識到的,不同於過去小魔女形象的小優說了一遍,樂侯和張則廣才恍然明白過來。
雷曼又小聲湊近些道:“呐……小宇哥,既然是專門為了她開的慈善義演,你……你也要為她作一首歌出來的麼?”
沈天宇垂下頭來,看著小曼圓圓的眼神閃亮的盯著自己,想起她在過不久之後的生日晚會上,將會有震懾全場的驚艷演出,才哈哈笑道:“不必了,我已經想好用哪個樂隊的哪首歌了,專門再去作一首出來,就沒有必要了。”
雷曼問過話之後,便微微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直到聽見沈天宇說不會再作了之後,才將這口憋了良久的濁氣吐了出來,然後抬起頭來朝著沈天宇甜甜的一笑。
沈天宇呵呵笑了笑,看著小曼那善解人意的微笑,余光卻是向下瞟了一瞟,“呃……看得出來,那里正在急劇的喘氣,當然……這不是我要表達的意思重點,我要表達的是……借助這股急劇的喘氣勢頭,那個緊身無比的T恤上,正有兩顆超級圓滾滾的挺翹肉球在一起一伏的聳動,假設……大膽的假設一下,如果昨天夜里,在豐滿的向老師那肥大的兩顆肉球上作過的壞事,現在又在這兩顆決然不同形狀和圓徑的家伙上作一遍的話……呃……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有著兩顆大肉瘤的小男生都感興趣了,這……這真是不可原諒啊!”
沈天宇非常心虛的掩飾住自己火辣辣的眼神,准備轉頭繼續吃面條,突然面前的雷曼低低的顫聲問道:“小……小宇哥,你……你剛才在看什麼?”
“嚯……不會是就作這麼一次壞事就被發現了吧?我真的只是假設一下啊小曼,還算是無辜的吧?”
沈天宇趕緊抬起頭來,作目不斜視狀,然後慌亂的解釋道:“其實呢,在每天很困惑的看書自習,看書自習之後,我果然……是非常想要出去旅游一下吧,嗯,去看看綠色的植物,還有遠處很大很高的山峰……呃,當然只是山頭,呃……只是山尖……”
沈天宇發現人絕對不能做一件壞事,一旦做壞事了之後,內心的惶恐就會讓你覺得什麼人都是敵人,自己說的什麼話,都像是在招供。
只是他的解釋還沒說完之前,自己靠近小曼一側的耳朵,便被一只翠白的小手緊緊捏住了。
“呃……小曼,最最善解人意的小曼都發怒了,那麼……我真的已經成功進化到禽獸人魔第三級了吧。”
沈天宇非常的沮喪,但是也不敢去反抗,因為自己方才的內心確實是陰暗的很。
只是那只小手根本就沒有松開的意思,緊緊捏住之後,還有一個比那冰涼的小手,還要冰凍一百度的聲音在耳後傳來道:“看來真的是躲在這里偷懶啊,所有人……都還在太陽底下默默流汗的時候,有的人已經在下課三秒鍾之內,就溜得不見了人影了呢,難道……厚顏無恥這個詞語,就是為了這種人專門造出來的麼?”
“呃……這個聲音……這個非常邪惡的,聽起來嬌滴滴的恍如美女嘆息,但是對著自己從來就沒有任何好意出現過的聲音。”
沈天宇猛地轉回頭來,大叫道:“作甚麼,洛班長,你的鉗子把我夾傷了!”
洛諸芳沉著小臉,與他近距離的對視,那雙眼睛,就是那雙可惡的眼睛,剛才還盯著……
那個讓自己很是惱火的肉球看個不停,洛諸芳咬緊牙關怒聲道:“你……你昨天答應過我什麼?”
她的小手兀自還是鉗子一樣的夾緊他的耳朵。
“呃……什麼?”
沈天宇呆了一呆,迷茫的道:“答應……什麼?”
洛諸芳更加生氣的道:“昨天和某個人說好了,要參加班級足球的生死大戰,現在比賽都已經開始了,拉拉隊的嗓子都快喊啞了,有的壞家伙,還躲在這里偷偷的……偷偷的……哼!”
沈天宇反應過來了,貌似昨天,神秘兮兮的洛班長確實是說過這麼一件事情,但是……
自己好像並沒有答應的吧,再說了,踢足球,不如讓足球踢我吧,自己是蘇秦哎,自己是張儀哎,什麼時候看見過謀士們都去蹴鞠了嗎?
沈天宇非常嚴肅的想要予以正面的拒絕,但是……
洛班長根本就沒有給他回話機會,手中的鉗子用力的一扯,就將他飛快的拉出了擁擠的食堂,雷曼傻呆呆的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偷偷低下小腦袋,瞥了一瞥自己下身那件第一次穿上的,短短的真絲小裙子,“為什麼……每次與小宇哥說到關鍵的時候,總是……總是有人要把他給搶走了呢?”
雷曼小手無意識的在飯盒中畫著圈,眼眶微微泛紅,快要滴出淚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