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狂風呼嘯而來!
那詭異的風聲帶著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此時狼行虎掠,以極快的速度到達兆猴身旁,下一秒鍾,那兆猴的腦袋瓜上多了一道凌厲的風聲,那聲音帶著一股極盡憤怒的意圖!
很明顯的,這身影想將兆猴的身體給一分為二,直劈了下!
風聲劈落,兆猴身為猴子的同類倒還算敏銳,只是此時他還來不及將“那話兒”給收拾干淨,光著不雅的姿態向後方倒顛了幾個跟斗,等他遠離了那道身影時,才發現在左臉頰給割開了一道血口,那長廊般的血口順著臉頰滴落在兆猴的手上,染紅了兆猴他那一雙毛手,他心有余悸的看著,可惜已找不到那身影的去向。
身影雖退了兆猴,但泰哥畢竟不是省油的料,他只楞了會,還未看清楚來者的動態,鼻里就噴滿了一扛子氣,他單手束縛住慧茹,另只手就像拍蒼蠅般的給掌了去。
那身影並沒正面接受蒼蠅拍的洗禮,側過一旁,反以“倒摘星月”的劈腿勢將泰哥的蒼蠅拍給劃開,泰哥豬嚎似的慘叫數聲,松開了慧茹的手,那充當蒼蠅拍的右手胳臂已經劃出了一道濃濃的弧形血痕,看來尤其怵目驚心。
泰哥狼狽的退到兆猴身旁,與此同時,那神秘的身影落在慧茹身旁。
另一頭,小包正集中精神對付起沈疾,剛開始他因為擔心慧茹的安危,因此還無法真正對付沈疾的速度,但隨著運起印象中的疾眼,在腦海里,他的思緒回到了片刻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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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午後的夏日里,那陽光探出炙熱的臉龐,躲在山里的蟲兒懶得嬉戲,只想躲在涼處里鳴叫,連在水里的魚兒都懶得動起身子,窩在那塘荷邊。
這樣的季節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實該是與家人相處的美好時光,但對於年少的小包來說,這實在是無稽之談。
日復一日,天冷下雨,小包都得冒著氣候要過著劈材與挑水的生活。
在家里,母親總與陌生男人相好,無論是年輕工頭,或者是知名會長,在屋里總會聽到那些男女苟合性愛的淫聲。
男人好壞不一,好的會給他買些糖吃,壞的則是對他嚴加毒打與辱罵,對於那些母親的恩客,他的確無以附加的深惡痛絕,除了每天必要的挑水和劈材外,他實在找不到有自己可以在家里容身的理由。
遠在水塘的那一頭,幾名少年聚集在涼爽的池里戲水玩耍,看到那小包這會兒又要來挑水,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帶頭大孩子唱了起來。
“小包~~小包~~有娘在家被人欺~~男人都抱你的娘~~見到男人喊爹爹~~”聽到大孩子在帶著唱,一些不懂事的調皮小孩跟著唱著,連那小小孩也興起了趣味,在旁一起吆喝起來。
小包本就年少氣盛,對母親更是引以為恥,還沒等那些孩子唱完,那小包已經弓著身子打了去。
小包一口氣追連打了五個小孩,那些小孩沒小包的拳頭硬,個個被打得抱頭鼠竄,有些哭著都躲到那大孩子後面,想要那大孩子幫自己討回公道。
那個帶頭的大孩子看了看,自己是老大,而且小包比自己還矮了一截頭,心想再怎麼也沒輸的理由,提口氣,壯了壯膽,還沒精神著,那小包已經提著小拳頭揍了過來。
“啷當”一聲,拳子碰面子,那大孩子被小包打得往後仰倒,摔了一跤,那腳是沒事,不過那頭上卻頂了個大腫包,大孩子當場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反而把那些原本哭的孩子們給楞住了,見到大孩子哭,小孩們反而一起笑了。
經過此事以後,那大包見了這小包就唯唯諾諾,最後還帶著這些孩子們對這位小包老大哥恭恭敬敬的,噓寒問暖,奉承阿諛,小包也當場成了眾人的老大,領著這些孩子到處游玩,只不過這件事還是被一個觀看的老人給見著了,那老人嘆了口氣。
這日,小包不想回家,帶著這群野小孩玩累了,一起躺在樹下休息,看到附近有一處地方,一位老人端坐在草地上,小包納悶,這麼大熱天的,怎麼不來大樹下乘涼,卻反而要坐在枯熱的草地上?
看了看,本不想理他的,但最後還是跑了過去。
“喂!老伯伯,你坐在這草地上做什麼啊?”
小包一副老大,不禮貌的,想做給那些小孩看。
老人睜開微閉的眼睛,看看小包,眼露慈光。
“我坐在這,是想要在這里乘涼。”老人淡淡的道。
“你亂說!這地方這麼熱,要怎麼乘涼,你以為我們小孩都很笨嗎?”
“那你躺在樹下是很怕熱吧?”老人笑道。
“那是當然的啊!”
老人明知故問,小包惱怒。
“那你是怕熱,所以才不想接近熱,所以你想遠離熱的地方,待在那樹陰底下是不是?”
小包聽得更是生氣,雖然如此,但還是對那老人點了點頭。
老人再道:“所以當你躲著熱,那你就永遠怕熱,只怕是有一點熱,也不敢再面對它?”
小包真的惱火,想對這老人罵出惡言,沒想到這老人突然站起身來,沒說什麼,就往鎮外走去。
小包從後怒道:“喂!~~老伯伯,你還沒告訴我坐在這里怎麼乘涼的!”
老人轉回頭,慈祥笑著道:“你剛才與我說話時,會感覺到熱嗎?”
話完,那老人離開鎮上,往別的地方去了,小包自那天起再也見不到這老人的身影,而待小包能再次見到老人時,也已是一年後的事了。
過往風塵月,人去煙消散。既然回憶如此的不堪,那何必再次想起它呢!
小包心緒漸復,此刻神情已變得從容許多,他那身古銅色的肌膚在烈日照耀下,是顯得如此的陽光,他的內心已不再出現恐懼,代之而起的,是對那老人無限的回憶。
使用疾眼,能使人在瞬間醒悟自己,如古人當一日三省吾身之作為,這是當初老人在小包離去之前,所傳給小包少數的心法之一,同時那也是老人臨終前所教給他的立身之道。
雖然如此,但小包卻是不願去使用的,因為他曾經在心底發過重誓,今生想當,那絕對要當個徹底的大惡人,如果違誓,那自己便不得好死,想不到在今天他打破了誓言,而打破誓言的原因竟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現在的他,內心就如同置身在山頂上,望著天空的蔚藍無限,俯瞰大地的雄偉壯觀,他感到自己的渺小,此時,他想起的都是過往的女人身影,一如他所拋棄的女人,那些淚水,那些咒罵自己的言語,都一一掠過他的腦海里。
“即使在熱,需由心止。”
這是簡單的幾個字,但這句話卻包含所有一切道理,此時,他終於明白了。
沈疾背著兩手,與小包相隔十尺之遠,那冷傲神掩望著小包身後的地方。
似乎只想觀望著,當他看見小包那神情的轉變,他不由得微皺起眉頭,升起戒心。
其實,以沈疾的驚人步伐,他想要在瞬間取走小包的生命絕非是難事,只是他發現有另一個礙事的人,再加上小包瞬間的坦然神情,他也因此暫時打消了對付小包的念頭。
沈疾內心一向冷靜,他並非硬碰硬之人,此時看著情勢難當,他隨即踏上步伐離去,越過內里的草叢,消失了身影,當即也拋下了兆猴與泰哥。
這邊,那身影落在慧茹眼前,眼色正視起慧茹。
慧茹看著那神秘人,心里著實有些不安,她用纖細的右手擋在自己那幾乎半裸的嫩乳之上,左手則覆在自己大腿所並起的迷你裙角,她並不知道這人是誰,雖然他救了自己,但她想到這人在看著自己,說不定並非真正想救自己,瞧他那炙熱的眼神,或許他只是想……
慧茹已不敢想下去,她默默低下自己那熟透般的紅臉蛋,心下卻跳的厲害,慧茹此時心里竟惦起小包。
這神秘人看的清楚,此時他心里震了些,這女子看來是如此美貌,還穿的一身火辣,那慧茹的優美坐姿宛若一位仙女,芙起的身子端顯出一種矜持的美艷,那小手置放在她的裸乳上,是顯得如此的搭配,嫩白的小手,杏林的玉乳,那兩者彷佛是如此的對稱,與這女子的美貌搭配,那只能以“天生麗質”來形容了。
神秘人注意起白裙下,那雙大腿並起一道麗川的坐姿,柔嫩纖滑,白里透亮的腿跟,那馬靴雖已被兆猴挽去一只,但是卻無損女子的整體形象,越往下看,那細白的小腿跟越讓人心里充滿無限迷醉的遐想,那種含羞待君的坐姿,絕不比男人想享受女人性愛的歡愉,而是絕對可形成一股洪流,想讓所有男人超越的防线禁地。
神秘人彷佛定住般,絲毫不理會兆猴等兩人,等兆猴腿了氣話,他才轉回身,兩眼怒視的盯在兆猴與泰哥兩人。
“嘎嘎!可惡啊!你……你什麼人!敢這樣壞你老子的好事!現在給我走,還可饒了你!”
兆猴見那神秘人望著自己,心下一股怒意,但想想,那神秘人的厲害自己可見識過了,見那神秘人不為所動,他心里盤算起來,隨即也轉了語調。
“嘎嘎!啊……我是說錯啦!兄弟,你看這辣貨怎麼樣,身材這麼好,百年也難得可找到一個,你不如跟咱們一起來玩玩如何?嘎嘎!當然啦,那開頭是由兄弟你先開始做起,我們隨後跟上,怎麼樣。”
兆猴露著笑臉,摩擦著血掌,他自是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意圖,此時他神情不時閃過狡猾,但也得強忍著臉頰傷口的疼痛,他對眼前的神秘人當然也是恨的牙癢癢的,但是,他知道需要找機會,要找到一個能對付他的機會,在不了解敵人的底細之前,兆猴是不會傻到去對付敵人的。
看向泰哥,他的神情卻恰恰相反,有了兆猴相伴旁邊,他的膽子大了許多,雖然剛才經過神秘人的攻擊,讓他那蒼蠅拍的胳臂已流下了不少鮮血,但是他的臉色比血還紅,怒目圓睜,猙獰異常,看來就有如怒目金剛,血順著底下的軍褲流下軍靴,滴在炙熱的沙地上,在慧茹的眼里看來,他已比兆猴更可怕許多,此時要不是兆猴有心擋著他,他早已經與那神秘人打了起來。
“你是……陳排?”
後方起了訝異之聲。
小包從後方趕來,眼看保護慧茹的竟然是第一營區的陳排,他猛想起自己與許思萍那一段猥褻偷歡的性事,那臉色瞬即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