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心型項鏈,那水藍的底蘊色,下方刻上數個黑色數字,這項鏈,曾是丈夫留給另一個孩子的紀念,除了阿生外,“2─48─4─5─7─4─10”的數字,正是以數字符號,代替名字幫孩子所取的音,而那三個字的拼音“柯家榮”這些數字,是只有慧茹與丈夫才會知道的涵義。
慧茹的心不停顫抖起來,難道小包真是自己離散的孩子嗎?如果是的話,那自己該如何面對這種事實,又要怎麼來面對他呢。
慧茹不停反復思索,心想,或許這項鏈的主人並非是小包,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才在他身上的。
慧茹心里這麼希望的,但是,一顆不安的心,卻不由自主的動蕩起來,她想將自己的思緒給安頓好,做好一切能面對現實的心情,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慧茹曾被小包給抱過,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擦了擦淚水,為了不被小包知道自己的想法,慧茹試著改變心情,她換回之前那身朴素的衣服,還有那到小腿的折長裙,挽下馬靴,再換回那雙素雅色的高跟鞋。
慧茹提著袋子走來,小包還沒察覺,當慧茹走上前,默默來到小包身旁,慧茹才從袋里拿出剛才那條水藍的心型項鏈。
“這項鏈,是你的東西嗎。”
慧茹試探性問起,一顆心卻緊緊系著。
小包見慧茹已換好先前的服裝,手里還拿著一條項鏈問著自己。
小包望著慧茹道:“項鏈!嗯……這是我母親給我的。”
小包似乎對項鏈毫無在意,臉色顯得冷淡,當慧茹將它放在掌心,小包才伸出手,將它握在手中,神色,卻感覺有些黯然。
母親……慧茹不得其解。這項鏈是自己孩子身上的東西,怎麼會在小包的母親身上呢?
見慧茹臉色有些訝異,小包看了,淡淡笑著。
“阿姨,我的母親已經死了,但我從來就沒為她掉過一滴淚,我想你大概是不會相信的。”
見慧茹望著自己,表情似乎很關心,小包反而有些納悶,對她來說,自己可算是禽獸的,怎麼慧茹此時突然關心起自己?
小包淺笑著:“慧茹阿姨,你知道嗎,我小時後,就生長在一個不正常的家庭里,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的母親,常常在家里讓男人糟蹋自己的身體,她每天幾乎都離不開男人的身體,苟且偷歡的事情我看多了,在家里,我從來都不是必要的存在,我的母親,也許並不是她,但是對我來說,那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的母親,也許並不是她”聽完小包這句話,慧茹心里開始璇蕩,剛開始,她對項鏈的事情感到疑惑,現在當慧茹聽見小包說到這句話,她的美目不由得閃爍淚光,難道……
小包……
慧茹掩飾自己的疑惑,問道:“你母親的名字……可以告訴阿姨嗎……”
小包沉下頭,干笑了幾聲,此時他並沒注意慧茹的眼眶里含有些淚水。
小包黯然道:“我的母親叫蕭雅芳,這項鏈,就是她臨終前交給我的,要我帶在身上,她當時已經是剩下最後一口氣,卻還要跟我說,說我不是她的親生孩子,難道我還有自己的家人!呵呵……這種天方夜譚的蠢話,還真是夠了……”
小包的笑聲,顯然是那麼無奈,他想掩飾悲傷,想強顏歡笑,更不想讓慧茹知道自己的痛苦,讓旁邊的女人看笑話。
小包的笑聲無奈,也許是因為親人的去世而感到難受,但更多的,卻是內心里對那親梔望的無奈。
小包有些絕望的話語,讓慧茹難過的掉下眼淚,她用右手輕掩住自己的嘴唇道似乎不想讓聲音被小包聽見,因為當她聽到“蕭雅芳”這三個字時,她已經知道這女人是誰,而小包的真實身份,不言可明,自然與自己那失散十多年的孩子有莫大的關系。
原來,在十幾年前,慧茹當時正是少女花樣年華的時代,當時的慧茹,是一位相當引人注目的女孩,亭亭玉立,相當的漂亮,雖然她芳齡才十五歲,但是清純的氣質,美貌的臉蛋,加上那勻稱的身材,常常會引來許多,高年級學長的追求,只是當時慧茹早已芳心暗許,與當時一名大自己幾歲的大學研究生交往,當時慧茹還有一個妹妹,小自己一歲,名字叫蕭雅芳。
慧茹與男友的感情甚好,每次兩人約會談心,總被那蕭雅芳給看在眼里,蕭雅芳是一個忌妒的女人,她忌妒姊姊,也討厭比自己美麗的姊姊,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在這少女情懷初開的日子里,竟也愛上了姊姊的男朋友“柯俊龍”在心里有許多愛意,蕭雅芳不敢對柯俊龍說出,她開始怨恨姊姊,為了自己想得到柯俊龍的心,她竟以身體為代價,暗中收買同校的幾名男學生。
隔天,慧茹放學後,那些人便埋伏在路上,想趁機蹂躪慧茹,在接近得逞時幸好當時柯俊龍正要前往接送慧茹,巧遇這一幕光景,那柯俊龍將幾人制伏後,才知道原來買通他們的人竟然是蕭雅芳。
為了這件事,柯俊龍對蕭雅芳雖然很不諒解,但他性格溫厚,加上慧茹也與以婉轉勸阻,對這事情,柯俊龍也並未給蕭雅芳太多責難,他反倒認為是蕭雅芳太年輕,所以才交到了那些壞學生,事後,蕭雅芳非但不感激自己的姊姊,反而在事情曝光後,認為自己在柯俊龍的心中以產生汙點,她對自己開始感到絕望,對慧茹的忌妒之心更是日積月累的異常強烈。
事件後,慧茹與柯俊龍的感情越來越好,兩人形影不離,如膠似漆,柯俊龍向慧茹求婚,以柯俊龍是名門企業第二代的出身,慧茹的父母當然欣然的答應了慧茹芳心早已暗向他一人,哪里還會有反對的理由。
一年後,兩人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對當時的柯俊龍來說,他自然是雀躍不已,早在慧茹出院當天,那柯俊龍滿臉欣喜,為了孩子更特意請名家制作了兩個鏈墬,他從家里趕到醫院,對慧茹說了這件事,並告訴慧茹這鏈墬數字的意義至於留在醫院育嬰箱的兩名孩子,慧茹與柯俊龍更是每天勤奮的跑來探望,為了這件事,蕭雅芳對柯俊龍與慧茹,心里已動下了怨恨的殺機。
一個月後,柯俊龍開車載著一家人要去看望父母,卻不知自己的車子在出門前,已被那偷偷跟隨的蕭雅芳給動了手腳。
一場車禍,造成了名門第二代的死亡,柯俊龍的父親對慧茹無法諒解,對那兩名出生就帶著詛咒的孩子也極為排斥,在慧茹被送往救護車的同時,她隱約看見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種報復與仇恨的笑意,這是慧茹昏迷時的最後印象。
在慧茹醒來時,醫生告訴她,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車禍身亡,她滿臉震驚,問了醫生孩子的情況,醫生告訴她,送來醫院的只有自己和一個才滿月大的嬰兒,當時所留下來的,正是剛滿月的阿生,慧茹在出院後,才得知自己的妹妹也失去音訊。
“慧茹阿姨?你怎麼了?”
小包看慧茹想的入神,眼眶還流著淚,他才擔心的問起慧茹。
慧茹回看著小包,抹去自己眼眶的淚水,她撫摸小包的黝黑臉龐,搖搖頭露出笑容道:“阿姨沒事,只是因為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小包被慧茹溫柔的撫摸臉龐,他心下只感覺一股暖流竄到心底。
小包起身,將項鏈放回身上,他笑著對慧茹道:“慧茹阿姨!如果你是我的母親該有多好,我好羨慕阿生呢。”
他笑著,很是燦爛。
望著小包走向鐵門的背影,感覺是寂寞,是沒有任何倚靠力量的,慧茹把手掩住嘴角,她哭著,但無法說出事實,說自己是小包的親生母親,看著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身影,他那淡淡的神情,哀傷的輪廓,慧茹內心有如刀割,她是多麼的不舍,其實慧茹的心里何嘗不想馬上與小包母子相認。
筆者注1:雖然還沒有肉戲產生,但為了往後劇情,這是必要的。
筆者注2:小弟學淺,那密碼其實是以鍵盤的行數,注音符號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