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凌菲菲的臉色瞬間降到了冰點,她本能地揚起手臂,就要甩對方一個耳光。
卻見徐俊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使她動彈不得,同時又把那張邪魅的面孔湊了上去。
“菲菲姐,你還是檢查一下要給我爸送去的藥吧。萬一真出了什麼岔子,你可沒得解釋。”
……
“凌總,檢查結果出來了。”李同拿著檢驗報告走了出來。
“怎麼樣?”凌菲菲急忙問道。
李同看了看一旁的徐俊銘,有些尷尬道:“凌總,還是你自己看一下吧。”
凌菲菲見狀,心中頓時不安起來,還未等她接過李同手里的檢驗報告,一旁的徐俊銘眼疾手快,把那幾頁紙給奪了去。
卻見他瀏覽了一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地方,不禁笑了起來。
“菲菲姐,還是你來解釋一下吧。”徐俊銘指著檢驗報告的一個地方,不緊不慢道。
凌菲菲一把奪過檢驗報告,看了起來。但是很快,她原本冷艷的面容就變得煞白一片。
“生命透支……”凌菲菲緊緊地攥著手里的紙張,光潔的額頭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她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李同,問道。
“檢驗結果顯示,藥物成分不僅僅只有之前的毒物成分,另外添加了一種毒物。”李同的面色也很是難看。
“我是問你這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凌菲菲氣的渾身發抖。
“我也不知道啊,這藥一直都是我們公司的機密,每一次都是由那幾個固定的成員負責生產藥物,而且生產完成後都會做嚴格檢驗,生成的報告都會送到你的手中由你親自過目。”
李同想了想,繼續道:“如果不是生產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那也只有……”
“生產並檢驗後有人動了手腳!”凌菲菲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還不是問題的重點,關鍵是徐振凱服用被動了手腳的藥物,究竟有多長時間了?
凌菲菲只感覺頭皮發麻,她又問徐俊銘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里面有貓膩的?”
徐俊銘冷笑道:“你還來問我,我一直陪在父親身邊,當然能看出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你撒謊!”凌菲菲斷然道,“徐俊銘,我勸你在這件事上最好不要有所隱瞞,你不能拿你父親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你是看我不爽,那就請你只針對我個人!”
“想知道答案啊?”徐俊銘玩味道,他故意走上前,壓低聲音,“我就不告訴你……”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看了一眼凌菲菲有些吃癟的神情,得意地向外走去。
“真卑鄙……你給我站住!”凌菲菲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不禁把手里的檢驗報告攥成了一團扔了過去。
……
這件事之後,凌菲菲就對藥物加強了管理,生產出來檢驗無誤後後就親自保管起來,並在給徐振凱送去之前再過一遍檢驗,她只能確保藥物沒有任何問題,卻不能大張旗鼓地追查給藥物做手腳的人,雖然她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那幾個固定員工中的某一位,某幾位,甚至是抱成了團和自己作對,但不能輕舉妄動。
一來,她真的害怕這件事會傳到徐振凱的耳朵里,她太了解徐振凱了,那個家伙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別看他很好色,這把年紀了還少不了玩女人,但對於身體保養更加看重。
二來,她怕自己一旦追查這件事,對方會狗急跳牆。這種特殊藥物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研究出來的,也就是從自己掌握的那部分殘缺手稿資料中提取來的。如果對方知道自己要被查出來,極有可能魚死網破,大不了把藥物的生產配方交到敵對勢力的手中,如此造成的損失無法估量。這麼多年,自己就是靠著這藥物才辛苦地爬上了這個位置。
除了自己,還有宋斌和肖勇,三方鼎足,都對彼此掌握的手稿資料虎視眈眈。
徐俊銘究竟是如何知道藥物里面被人動了手腳呢?按照他的說法,每天陪在徐振凱身邊,可以看出身體每況愈下,也不是不可能。但凌菲菲很清楚,徐俊銘完全是在撒謊。
這個混蛋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有人告訴他這件事。可如果真的是別人告訴他的,那人又會是誰呢?難道自己的父親被暗害,他身為親生兒子,還可以如此淡定嗎?
突然,一種十分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凌菲菲腦海中:難道正是徐俊銘暗中做的手腳?!
凌菲菲偷偷地看著正在開車的徐俊銘,希望能從他的臉上尋找到什麼线索。如果這家伙真的有做出什麼虧心事,一定會寫在臉上的。可暗中觀察了許久,發現對方面容依舊。
“媽,你在看什麼呢?”徐俊銘突然開口道。
“啊!沒……沒什麼。”凌菲菲訕訕一笑,默默地收回了觀察的目光。
“媽,你想要一場什麼樣的婚禮?”徐俊銘又問道。
他這一口一個媽叫的很是自然,就仿佛凌菲菲真的是他親生母親一樣。
“你爸爸他不是專門讓你籌劃嗎?你看著來就好。”凌菲菲低著頭道。
“那可不行,你是我爸的妻子,男人就應該迎合女人的喜好,尤其是婚禮。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爸一定會怪我的,難道你忍心看我被他責罵?”
“你是家里的獨子,況且你爸那麼疼你,怎麼可能責罵你呢?其實,對於我來說,這婚禮有沒有無所謂的,只要領證不就可以了嗎?”凌菲菲有些黯然道。
“媽,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另類。你應該知道,一場隆重的婚禮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那是多麼神聖的事情,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
徐俊銘拍了拍方向盤,繼續道:“之前我對你的冒犯,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我年紀還小,不懂事。”
凌菲菲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番話來,還能向自己道歉,實在難得。
不過,冰雪聰明的她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當即笑道:“沒關系,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沉默了許久,凌菲菲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俊銘,你能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知道你爸的藥物里被人動手腳的呢?”
“媽,你還是不相信我當初說的話?我知道你對此存疑,但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一直都陪在爸的身邊,他的身體狀況如何我很清楚。當時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就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就親自到你的制藥集團,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媽還認為是我做的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嗎?”徐俊銘笑道。
凌菲菲見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猜透,臉頰不由一紅,道:“怎麼可能呢?我就是覺得奇怪。”
凌菲菲仔細想了想,覺得徐俊銘說的也在理,如果真是他做出來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再跑到自己那邊把這件事說出來呢?
這時,徐俊銘又道:“媽,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我會查到背後是誰搗的鬼。說實話,在這件事上面,我爸做的有些過分了。”
“什麼意思?你爸他怎麼了?”凌菲菲不解道。
“他也太不顧忌你的感受了,是你一個人成立的制藥集團,又好不容易才做大的,他就忍心把本屬於你的東西交給了我,也不怕我把集團搞砸了嗎?”徐俊銘冷哼道。
凌菲菲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其實你爸也是為了我好,不希望我那麼辛苦,他想跟我結婚,我還是非常感激的,畢竟我陪在他身邊幾年,終於有了結果。有時我就在想,萬一哪天他真的膩了,可能就把我一腳給踢開了,可真沒想到他不嫌棄我,還要和我結婚。再說,把集團交給你,我也能放心陪著你爸,就當讓你歷練歷練了。”
這時,汽車緩緩停了下來,機場已經到了。
徐俊銘解下安全帶,一臉認真地注視著凌菲菲:“媽,集團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打理,但掌舵的還是你,女人應該多些屬於自己的資本。我很尊重你,不會真的像我爸說的那樣,把屬於你的東西拿走。”
凌菲菲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只覺心中一暖,低聲道:“謝謝你俊銘……”
徐俊銘笑了笑道:“謝什麼,你是我媽,都是應該做的。走,我送你過去。”
……
安天市監獄,217 室內。
我看著即便妻子給我寫的信,不禁陷入了悲傷與沉思中。
妻子被肖勇那個混蛋牢牢地拴在了游輪上,而游輪確如小戴所說,一直都在公海的某處航行。
信中的內容雖然不多,但從字里行間,我可以讀出妻子對我的思念和牽掛,就連之前在監獄生病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可我依舊像廢物一樣蹲在牢房里,還夸下海口要救她回來,自不量力用在我身上,或許很合適。
不過,妻子在信中提到的“必生丸”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應該就是小戴說的妻子研究出的“新玩意”。
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只要在行房前,男方服下一粒,內射後,就可以讓女方百分之百懷孕。妻子在說這些的時候,似乎很高興,我仿佛能從這些文字中看到她興奮的神情。
我搖著頭笑了一下,沒想到,妻子還是如此痴迷於醫學。不過,她研究出的這個“必生丸”如果推廣出去,肯定會轟動醫學界。這讓我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個“必生丸”也是妻子從那些手稿資料里研究得到的成果嗎?
聯想到之前我和孫揚與斌哥的手下交易毒品的情景,記得凌菲菲曾說過,那些新型毒品正是斌哥從手稿資料里研究出的成果。還有後來在天雲山莊內發生的一幕幕,三方勢力為了手稿資料差點兒沒徹底撕破了臉皮。所有的疑問,似乎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那些手稿資料。
那些手稿資料,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能量,又有著怎樣的價值,和妻子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