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感情的薄厚,體現在在床上相互間體貼的程度。
真正懂得愛的人,是要在床上的細微之處體現出來對自己的愛人的呵護,那種不可言傳的。
微妙的呵護。
現在,王壯並沒有因為自己痛快了就不顧及凌丹的感受,他一定要自己的女人也享受到交.歡的快意,要讓她覺得跟自己做是一件從未體驗過的快事。
而不是為了盡所謂的男女朋友的義務,而不是為了低卑地為男人獻上自己的身體。
一切都結束了,兩人並排躺著,呼吸也勻稱了。
凌丹的手摸著王壯挨著她身體那一側的手。
幽幽道:“哥,要是,我們永遠就這樣躺著該有多好?一想到假期結束,明天我又要去高干病房上班,我就要崩潰了。”
王壯笑笑說:“我也想一直這樣,可是不行,生活還得繼續,以後,只要一有時間,我就來林海看你,還好昌圖距離林海還不算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咱們在林海不是有個家嗎,你可以搬去那邊住。”
“真的?”
凌丹支起半邊身子,倚靠在王壯的肩頭,“我早就想從家里搬出來住了,可是老爸老媽都不讓,說是外面的世界很危險,男人很壞,女孩子一個人住,會很快學壞,會這樣嗎?”
“呵呵,所有當父母的都希望把孩子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是你已經長大了,總要自己出來闖社會了,其實你的工作不錯的,在高干病房,要利用好這個資源,來的都是高干,可是積累些社會人脈……”
“哼,才不要,你是真不知道啊?醫院選漂亮的護士在這邊,實際上是那啥,我都說不出口,你懂吧,有些患者啥病都沒有,就是來療養的,非要我們護士晚上陪護,動手動腳的,我們有個小姐妹,上周離職了,就是因為護理一個縣里轉來局長,對了還是你們縣的,叫曹選舉的……”
王壯一聽,打斷道:“你是說叫曹選舉?教育局的局長,腿骨折?”
“對對!就是這個人,那晚我跟玲兒值班,曹局長先叫我進去病房,說他大腿根疼讓我幫他揉揉,我隔著病號褲給他按摩,可是他開始伸手摸我的腿和胸,我找借口說突然內急就出去了。”
“媽的!這個曹選舉,摸我的女人,等我收拾他!”
王壯馬上就氣憤了,這樣的官員真是該死啊,一天到晚除了摟錢就是玩女人,一個個還標榜自己是公仆,是為人民服務的,真他媽不要個逼臉啊!
這社會算是沒好了。
“哎呀,你別惹人家,這樣的大官你惹不起的。”凌丹不懂,現在王壯的職位已經跟曹選舉的平級了。
“嗯,我也就是說說,接著說,後來咋地了?”王壯關心的是這個畜生有沒有繼續對凌丹侵犯。
“後來我就沒敢再進去,他還是按呼叫護士的按鈴,玲兒就去了,可是,這個曹局長,用手指,把玲兒的雛女膜給捅破了,流了不少血,可憐了玲兒,又不敢說,就悄然辭職了……”
王壯手撫.摸著女孩兒搭在自己小肚子上的秀腿,心里卻再也提不起來興趣,他完全被曹選舉這樣的官員的牲口不如的行徑震怒了!
這種人渣居然還是教育局的局長,紀檢部門都是瞎子嗎?
凌丹沉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懷里,漸漸熟睡了。
王壯摟著她,好久都睡不著,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丑陋與肮髒!
自己是時候該為清潔這個世界做點貢獻了。
很小的時候,自己看過一部德國電影,阿蘭德龍主演的,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印象了,但是里面的情節卻記得一清二楚。
在一座充滿著貪汙受賄的官場風氣的城市里,公安局、檢察院的官員無一不腐敗,官官相護,整個城市烏煙瘴氣,正義得不到伸張,黑惡勢力卻借助保護傘橫行霸道。
一個退休的有良知的警察,決定成立地下行刑隊,專門抓捕審.判那些有罪的官員……
王壯就在想,象曹選舉、吳玉良,包括市局的盛天祥、縣里的書.記縣長,等等這些領導,有一個好東西嗎?
可是他們卻高高在上。
沒有人來查他們,他們不但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還都青雲直上!
公理何在!
天理何在!
也許,成立一支地下行刑隊,來懲罰他們的罪行,是唯一可以伸張正義的辦法了。
不如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玩弄人家女兒的,就讓他家的姑娘被輪殲!
玩弄人家女朋友和老婆的,就讓他的老婆被輪殲!
貪汙受賄的,就把他們的錢都搶光,劫富濟貧!
用他們的贓款投入到福利院、建設希望小學,救濟災民這樣的善事上來。
王壯一直在興奮地設想著,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起到震懾的作用,殺一儆百!
不然,在各級黨政監管不作為的情況下,自己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為了自己愛著的女人們,為了還在愛著自己的女人們,值得一戰!
第二天早上,王壯陪著凌丹吃過早點,很高調地開著縣委一號牛車,將她送去了醫院上班,在車前擁抱吻別,這一幕,有意讓醫院正上班高峰的好些醫生護士看到,都側目,悄悄議論,因為王壯的車,太扎眼了。
目的達到了,意思就是說,凌丹是名花有主的了,閒雜人等該回避的就回避吧!
也告訴人們,凌丹的男人,是個官員,一號車可不是隨便開的,在這個官大於一切的時代,這樣的威懾力還是無比巨大的。
回到昌圖縣,王壯剛坐進自己的辦公室,趙顯祖就進來了。
“頭兒,查了,南華建築是在寧波注冊的一家民營建築公司,所有的手續都正常,在浙江有過幾個標志性的工程,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們參與了杭州灣跨海大橋的建設,這是他們全部可以查得到的文字和圖片資料,您看看……”
王壯點點頭,接過資料夾,說:“干得不錯!小趙,等下你開車,咱們去南城鎮,北亞的辦事處設在那邊了,我得去接洽下。”
“好的,頭兒,開哪輛車?”
“就開縣里給咱配的那輛越野車吧?”王壯說道。
“好,我下去准備,隨時可以出發。”趙顯祖出去了。
王壯點了支煙,仔細瀏覽著這家公司的資料,他突然看到,在股東成員的名單里面,赫然有唐嘯天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家江南的建築公司,其實是北亞的控股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北亞自己招標,自己中標,果然是高!
但是,陶秋雁要這樣安排,沒有理由不跟自己協商啊,何況是在自己幫她掃除了唐仁俊這個攔路虎的前提下。
張倩走進來,站在王壯的辦公桌前,紅著臉說:“王主任,我爸讓咱倆今晚去家里吃飯,說是要答謝你上次請他……”
“去你家呀?”王壯有些為難道。
“嗯呐,我爸說,還有些事兒要跟你聊聊……”張倩的俏臉更紅了,低著頭,也不敢看王壯。
王壯心里明白,張瀾這是拿自己當姑爺了,這種感覺很微妙。他笑笑說:“好,我去,下班咱倆一堆兒走,你等著我。”
“行!”張倩笑了下,轉身出去了。
王壯打開自己的櫥櫃,換了一身正裝,半截袖的雪白襯衫,藏青色的筆挺西褲,一雙鋥亮的三接頭皮鞋,照照鏡子,把自己已經長出來一些長度的頭發,用微香型的發膠固定了板正的發型。
拿了一個很普通的黑色文件包,將那個文件夾裝進去,又帶了一包扁三五,一包軟中華,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辦公室。
趙顯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這是一輛三菱越野車,又叫陸地巡洋艦,在越野車里面算是比較耐用抗造的那種了,跑長途下鄉走山路,這車是絕佳的選擇。
王壯剛坐上副駕駛,就看到縣長的車開進了縣府的後院,正好擋在了王壯的車前面。
朱偉漢從車上下來,對三菱車里坐在前面副駕駛的王壯擺擺手,王壯只好下車。
朱偉漢掏出煙來,王壯趕緊給他點了,朱偉漢想想,遞給了王壯一支煙,王壯接過來也點了,等著朱偉漢的下文。
朱偉漢終於說話了,“王壯,跟我解釋下,昨天咋回事兒?我不是跟你說好的嗎?”朱偉漢伸手將王壯拉到旁邊車棚的陰影里。
王壯苦著臉道:“朱縣長啊,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正要去南城鎮嗎,這就去問清楚咋回事,回來就跟您匯報,咋樣?”
“哼,王壯,我告訴你啊,別仗著自己個有黃書.記給你撐腰,就尾巴翹上天了,你這個部門可是在我的縣府領導下的,你不要給我瞎雞.八整,我隨時可以撤掉你的!”
朱偉漢凶相畢露,對王壯開口大罵。
王壯心里想,好,你跟我雞.八老屌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朱縣長,你放心,我會給你滿意答復的,也許您家的大公子已經跟您匯報了吧,我正在調查這家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已經初露端倪,這家大股東之一,竟然是北亞的執行董事的名字,這很蹊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