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繞道開到了南城鎮,在南城賓館樓下停好,兩人下車,此時的雨已經越下越大了。
迪克虎拎著那個沉甸甸的黑皮包。
帶著王壯從外面的一個霓虹閃爍的角門進去,有一部電梯直通七樓,所以叫七重天。
從電梯出來,幾個保安都點頭哈腰跟迪克虎打招呼。
沒有人認得王壯,王壯也不讓迪克虎介紹,低頭走過去,跟著迪克虎走進了他後面的辦公室。
許偉跟進來。迪克虎對他說:“我跟王哥說點事兒,你先出去,把好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許偉對王壯點頭笑下,馬上退了出去,將房門關緊了。
迪克虎將黑皮兜往大班台上兜底兒一倒,一堆東西掉了出來,王壯上眼一看,有些暗自吃驚!
百元的現金有十幾沓,金條十幾根,這種金條都是十萬元一根的大黃牛,銀行出的保值產品,隨便拿到銀行就可以兌換現金。
還有一把左輪手槍,這絕對不是警察的配置用槍,因為這是一把八洞彈倉的俄羅斯小口徑左輪手槍,還有一盒相配的小口徑子彈。
迪克虎拿起來笑笑說:“這把槍我留著了,有了這個家什,在南城鎮,我看誰還敢跟咱們炸刺兒!”
王壯沒理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證據”,連同筆錄都在,原來這家伙根本就沒有立案!
加上那個優盤,所有的證據都在這里,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
王壯有些憤然了,他冷冷道:“哥們,叫人給我碼住關挺山,摸清他的底數!”
“明白,嘿嘿,哥哥,這些黃貨和現金咋辦?”迪克虎看著金條和十幾萬現金問道。
“都歸你了!”王壯笑笑說。
王壯將關挺山要挾自己的“證據”全都銷毀了,心里的晦氣衝淡了許多。
最後,他還是拿了五根金條裝在手包里。
他站起來說道:“趕緊收拾起來這些破爛,陪我去喝兩杯,媽的今兒你哥我又被停職反省了!”
“是嗎!難怪啊,走走,喝酒去!”迪克虎拉著王壯走出了辦公室。
七重天酒吧的規模和檔次,絕對都比不見不散要高上一大截。
王壯跟著迪克虎來到酒吧的吧台前,兩人在高腳凳上坐下來,此時的酒吧里面都是年輕人,大多數都是很另類的打扮,一個個袒胸露背的,有不少都是文身。
王壯皺下眉頭道:“虎哥,這里看上去很頹廢,很,很流氣,有人在搖頭,你這里賣搖頭丸的?”
“呵呵,沒有,就是有也不是我們賣的,南城鎮有些小地痞,靠這個活著,別管這些了,來杯香檳吧,慶祝下今晚兒的成功!”
王壯接過來酒保遞過來的一杯香檳酒,跟迪克虎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放下酒杯,酒保馬上就給他滿上了。
王壯說:“不喝這個吧,給我來杯伏特加吧,還是俄羅斯的伏特加刺激!”
“老大,要說刺激,我還是給你叫兩個小妹兒吧!”迪克虎說著伸手打了個指響,馬上領班就跑過來。
王壯也不說話,接過一小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酒精燒灼食道的感覺讓他興奮無比。
許偉和宋奇都過來了,許偉說:“老大,咱們去包間吧,這邊太鬧了,葉姐已經安排好了,姑娘們在包間里面等著呐。”
王壯搖搖頭說:“好了,我來看看就行了,那啥,哥幾個喝杯酒,我得走了,哪有在自己的場子里面泡妞的,太不講究了,來哥幾個干一杯!”
“王哥外頭有人兒,兔子不吃窩邊草,呵呵,那行,來干了!”迪克虎調侃著,幾個人一起舉杯干了。
王壯離開七重天,已經是凌晨了。
他開車趕赴靠山屯,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
王壯看看晨曦中的小山村,倍感親切。
他慢慢將車子開到自家的院落前停好,怕老爹老媽不起來,自己冒然進去打擾了,就坐在車里,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米雪蓮打著呵欠起來,走到院子里面房山頭的茅房去小解。
她退下褲子蹲下來,毫無顧忌地嘩嘩尿了起來,一邊抬頭張望著,從簡陋的茅房的板門縫隙看出去,一輛白色的吉普車停在大院柵欄的外面。
她有些疑惑,尿完了積攢了一夜的液體,提起褲子,走出茅房來到院外看,她心里想,這是誰家的車咋停在這嘎瘩了。
走出院門一看,車里坐著的人不正是王壯嗎?
米雪蓮的心怦怦亂跳了幾下,自從上次那事兒以後,米雪蓮完全把自己當成老王家的兒媳婦了,一直住在王家不走,王祖輝老兩口也拿雪蓮當成了自己的閨女一樣看待,米家條件也不好,樂不得把雪蓮放在王家。
“哥,進屋去睡!”雪蓮拉開車門,伸手拽了王壯一把。
王壯一下子就醒了,他一見雪蓮,笑笑說:“是你呀,我爹我娘還沒起?”
“這才幾點啊,剛四點多,他們一般要到六點多才起,走吧,上我那屋睡去!”雪蓮拉著王壯下車,王壯就稀里糊塗跟著雪蓮進了東廂房。
雪蓮的小屋也是一鋪炕,收拾得干淨利落,只是剛才起來是去撒尿,並不是已經起來了,所以被子還在炕上。一進屋,雪蓮一把就將王壯摟住。
本來雪蓮就穿了一件碎花汗衫,下面是一條藍布褲子,里面啥都沒穿。
貼在王壯的身上,肉乎乎的感覺中散著山里妹子特有的香草氣息。
王壯下意識就把姑娘摟在了懷里,使勁摟著。
“哥,上炕吧……”雪蓮呢喃道。
兩人窸窸窣窣脫了衣褲,上炕鑽進了被窩。
盡管是剩下時節,可是山里面的早晚還是很涼。
雪蓮一頭扎進王壯的懷里,將自己的身子盡量跟王壯的身子貼在一塊兒,一雙手就向下抓著了王壯的寶物。
王壯也不吭聲,在七重天他忍著了沒有叫小姐,現在回家了,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表妹就在這里,他不再矜持了,馬上就有了反應,一下子就把雪蓮結實的身子壓在身下,稍作調整便長驅直入。
雪蓮死命地咬著王壯的肩頭,怕自己叫出聲來,她兩條有力的大腿盤在男人的腰上,努力迎合著男人的衝撞,盡情而帶有幾分貪婪地聳動著自己的身體。
王壯將身子支了起來,姑娘馬上翻個身,將自己略顯肥碩的大白腚撅了起來。
王壯就從後面進去,雙手抱著她的腰杆,用力挺了幾下,就在里面播撒了……
“哥,你稀罕我不?”雪蓮依偎在男人的懷抱里面,小聲問道。
王壯暢快無比,舒漺的余味在周身回蕩,他從後面擁著懷里的女人,雙手在她的身體上下游走。
“雪蓮,哥當然稀罕你,那啥,我得起來了,別一會我爹起來看到。”
“我不!”雪蓮轉身過來死死摟緊了王壯,“占了人家身子就走,哼!”
就在這時,王壯聽見院子里面正房的門響,王壯娘在院子里面嘟囔道:“這是誰家的車啊,咋停在咱家門口了?”
王壯看了雪蓮一眼,雪蓮笑,王壯嚇得連忙將手捂在她的嘴上。
王壯娘的突然出現,著實讓王壯吃嚇不小。
要知道,在農村未婚就睡在一起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更何況王壯還是已婚的男人,而米雪蓮又是他家的表親,這要是被老娘發現了還不打死他!
還好,王壯娘只是嘟囔了一句就回屋去了。王壯趕緊爬起來下炕,慌亂地穿好衣褲,雪蓮卻趴在被窩里露出腦袋吃吃地笑。
王壯悄悄從東廂房出來,直接來到了正房,一推門進去,王壯娘正在外屋地灶坑引火,一抬頭看到王壯進來,有些驚訝道:“壯兒啊,你咋回來了?院門口的車是你開來的呀?”
“嗯哪,娘,我爹咋樣了?”
“都好利索了,就是見天兒地念叨,說壯兒還沒破案啊?”王壯娘說道。
王壯說:“破案了,人抓住了。”
正說著,王祖輝出來了,說道:“壯兒,你說啥,案子破了?那派出所咋沒通知我呐?”
王壯說:“爹,這件事派出所不知道,我讓大案隊的那些哥們兒給辦的,這件事到此為止了,跟誰也別說啊,就是將來派出所的人來問你,你也別說這件事,明白嗎?”
“兒子,你這是私自辦案吧?”王祖輝有些害怕道。
王壯小聲說:“就是,走正道破案要等到猴年馬月。”
“行,這個爹懂,你就把爹的山參拿回來就得了。”王祖輝說道。
“山參沒了,被那個小蟊賊給賣掉了,但是,賣的錢我給你拿回來了。”王壯說著從手包里面掏出來五根黃澄澄的大黃牛擺在灶台上。
王祖輝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說道:“哎呀,這可是好東西啊,可比咱那兩個老山參值錢啊!”他馬上就將五根金條收起來進里屋去了。
王壯娘看著王壯說:“你爹是個財迷,快點進屋去躺會兒,我給你下疙瘩湯吃,雪蓮這孩子也不知道起來,她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不知道要高興成啥樣兒!對了兒啊,娘問你,你跟你媳婦咋回事兒,咋也不帶媳婦一堆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