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協警上來不由分說就把女孩兒拉了下來,王壯連忙阻攔道:“這個是受害人,別亂來,把那兩個小子分頭審。給我把他們的骨髓給我榨出來!”
孫生說:“他們犯啥事兒了?”
王壯說:“在老白家吃燒烤,調.戲這個姑娘,還亮了砍刀,你審那個。把這個交給我。”
王壯和孟群把那個自稱是朱偉漢縣長的兒子的小子拉到了後面的預審室,兩個協警把這小子結結實實給固定在審訊椅上了。
“說吧,姓名年齡職業!”王壯叫協警記錄,自己站起來走到那小子面前問道。
“我都說了。我爸是朱偉漢,昌圖縣的縣長,你耳朵聾了嗎?”那小子又叫了起來。
王壯冷笑道:“你說是就是啊?你告訴我你叫啥名?把你爸的電話號碼你告訴我,我打過去問問,要真是,我就放了你!”
“我叫朱立,都叫我立哥!我給你我爸的手機,但是,他們都不能在場,你是所長是吧,我就跟你一個人說!”朱立說道。
王壯已經相信他了,他擺下手,孟群和兩個協警都出去了。“好了,現在給我電話號碼,你要是撒謊,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你把我手機拿過來,里面的老爸,你撥過去,要不你用別的電話打他不接的。”
朱立說道。
錢賺照他說的做了,剛一撥通,就聽見里面一個聲音咆哮道:“小立,你給我滾回來!”
王壯將手機拿離了耳朵一點,說道:“我這里是昌河派出所,我是所長王壯,請問您是哪一位?”
電話里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說道:“我是朱偉漢,請問王所長,朱立在你那里嗎?”
“您是朱縣長?朱立在這里,可是我怎麼能確認您就是朱縣長呐?”王壯謹慎地問道。
“這個還會有錯嗎,王所長你告訴我,朱立是不是犯事兒了?這樣吧,昌河派出所是吧,我馬上過去,你等我,十五分鍾就到,見面你就知道我是真還是假了!”
王壯將手機放下,他看看朱立,問道:“你爸要過來,你怕不怕?”
“我有什麼怕的!王所長,你趕緊把我放開,要不我爸來了看到我這個樣子,他會撤了你的職的!”
王壯呵呵一笑道:“我不會讓他看見你這樣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下!”
“你別把我一個人扔這兒!”朱立又叫了起來。王壯起身走了出去,叫外面的協警進去看著朱立,並告訴他等自己的電話。
王壯跟孟群來到前面的警務室,孫生那邊也審得差不多了,王壯又讓孫生把那個女孩兒的證言做一份。
不大一會兒院子里面就進來一輛奧迪車,王壯一看車牌,黑xx0002號,這就是縣長大人的座駕了。
至於這位朱縣長,自己也只是在電視里面看到,縣里有自己的電視台,有一個專門的頻道,幾乎都是縣領導的鏡頭,這位下車的很精神的中年人,正是上鏡率很高的朱偉漢縣長。
王壯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迎出來,伸雙手跟這位昌圖的實權派緊緊握手了。
要知道,一縣之長,這就是這片土地的土皇帝了,是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的父母官啊,普通百姓平時哪里見得到真人,更別說是面對面握手了。
“朱縣長好,我是王壯,這里的所長,里面請!”王壯將朱縣長讓進了值班室,孫生連忙倒了茶水端來。
“王所長啊,年輕有為啊!呵呵,我就喜歡跟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在一起!我家那個小子給你們填麻煩了,那就讓他跟我回去吧,都是我這個當老子的沒有管教好,王壯,呵呵,我記住你了,好好干!”
王壯心里說,這就領走啊,也不問問啥案子?他笑笑說:“那好!孫生啊,去後面把朱公子請出來!”
“是!”孫生一個標准的立正敬禮。
朱偉漢點點頭道:“王壯啊,以後有什麼難處盡管找我!咱倆這就算認識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手機的,你收好,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王壯將縣長大人的帶著香氣的名片收了起來,笑呵呵道:“那行,朱縣長,以後免不得要麻煩縣長的,來了,您帶回吧,這邊有我來處理下。”
孫生把低著頭的朱立帶了過來,朱偉漢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罵道:“你個小畜生,又給我惹事兒!”
朱立看來是經常被老爸打了,挨了一個嘴巴他非但不惱,反而嬉皮笑臉道:“老爸,又亂打人,這可是在派出所!對了老爸,我哥們兒小狼他們還扣著呐,讓他們把他也放了,要不我一個人兒走了多沒面子啊!”
“你!你管好你自己吧,什麼小狼小狗的!走跟我回家,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的!”
朱偉漢說著,可是卻並不動腳步,王壯心里明白,對孫生說:“把那個也放了!”
孫生又是個標准的敬禮道:“是!”
朱立嘿嘿樂了道:“王所長,我喜歡你,以後咱們就是哥們兒了!”
結果,王壯又送到院門外,眼看著二號奧迪車濺起水花冒雨而去,消失在街頭,這才回轉過來。孟群笑笑說:“沒想到,還真是朱縣長啊!”
王壯聳聳肩,說:“媽的,當官是好哈,啥前兒咱也混個縣太爺干干!”
孫生湊過來問道:“那個小妞兒在里面鬧呐,咋辦?”
“我靠,把她給忘了,走,孟群,走跟我會會她去!”
王壯盡管把那女的從兩個小子手里救下來,可是當他在車上知道那女的是不見不散的吧女,就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的角色。
流氓調.戲吧女,這樣的治安案件雙方都有責任,如果受害人不是吧女,那麼情節就比較惡劣,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當事人是吧女,雙方的爭執也許是價錢沒談攏,起碼看上去那女的並非無緣無故被欺負的。
女孩兒坐在協警的辦公室里面正在翹著二郎腿抽煙,跟兩個小協警調侃。王壯和孟群板著臉進來,將兩個協警攆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喂大叔,都問完了,還不讓我走?那倆小子都送進去了吧?”那女孩兒的嘴唇兒塗著藍色的唇膏,現在燈光明亮的辦公室里顯得十分的妖媚。
王壯拉過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順手拿起來協警桌子上的詢問筆錄,看了一眼,說:“你叫孟迪?在不見不散做了多久了?”
“我啊,可以不說嗎?”孟迪斜楞了王壯一眼道。
王壯冷哼道:“孟迪,別以為你做吧女是干什麼的我們不知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跟我們合作!”
孟迪“切”了一聲道:“怎麼合作,你想知道什麼?”
王壯跟孟迪談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孟迪答應了做他的线人,已經半夜了才把她放走。王壯跟孟群約好明天去龍山鄉,就駕車回家了。
自己已經好幾天不著家了,這個家竟然是那樣的陌生了。
王壯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有些恍惚了,他打開燈,房間里面纖塵不染,一切都井井有條。
他不得不承認,賀巧珍在操持家務上還算是一把好手,就是在夫妻關系中太強勢,這都怨自己太弱勢。
眼看著別人家都住上大房子開上好車,可是自己買了個小房子還在郊區,還得按月償還月供,工資的一大半都送給銀行了,日子就過得緊緊巴巴了。
老婆是美人,美人更加愛美,化妝品、首飾、衣服、包,這些在王壯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但卻是賀巧珍夢寐以求的,她羨慕別人能嫁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恨自己跟了王壯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窩囊廢。
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賀巧珍就是這樣認為,自己哪哪都好,當初怎麼就跟了個窮人家的男生結婚了呐?
也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再拖上幾年,自己人老珠黃,要再想靠自己的身體去換來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就已經太晚了。
王壯進來,賀巧珍是聽到了的,她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自從那天在韓城苑被吳玉良灌酒玩弄,她就清楚,自己在吳玉良的手里,就是一個低賤的玩物!
自己竟然有些離不開那個衣冠禽獸了,他的魅力太大了。
可是,這個看上去有權有勢的男人,從頭到尾,沒有給過自己一分錢,也沒有送過任何禮物,就是白玩,玩得還花樣百出,自己這是不是賤啊!
所以當她從男女的感官歡愉中慢慢醒來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虧大了。
一方面背叛了丈夫,背上了壞女人的惡名,另一方面,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王壯是當了派出所的所長,可是自從他當上所長的那一天起,就沒有著家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王壯進了洗手間,他把一身的髒衣褲都脫了,打開淋浴噴頭將自己衝洗了個干淨。
他故意沒關洗手間的門,嘩嘩的水聲應該已經把賀巧珍吵醒了吧,他洗完了擦干淨自己,光身子走進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