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有兩個男人的聲音,他們講西班牙語,王壯聽得非常清楚,以前在智利和巴西他都是講的西班牙語和英語,所以西班牙語他並不陌生。
王壯站起來,一手提著迷彩上衣,慢慢轉過身來。
兩個面孔黝黑的土著站在離她十幾米遠的草地上,他們手里並沒有槍械,只是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手里提著一把魚叉樣的長杆,頭上有個矛尖,還有個彎鈎。
“對不起,我,我在海上遇難被海水衝上這個島……”王壯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
“你在哪里遇難?你是什麼人?”年長的土著問道。
王壯靈機一動,說道:“我是米蘇人,邙濟群島,我是漁民,遭遇暗流了,漁船撞上暗礁,我落水了,不知道怎麼飄到這里,其他人死活還不知道……”
也許他們看王壯的長相跟土著印第安人很象吧,竟然相信了他的話。
年長者說:“唉!可憐人,看你的樣子一定是餓了吧,走吧,跟我們走,我們的村子就在前面,這里,很危險,你讓黑崖城堡里面的黑衣人抓住就沒命了。”
王壯心里想,他們說的黑崖城堡,也許就是那個要塞吧,但是黑衣人,到底是些什麼人呐?
“哦!非常感謝!我叫江,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你們!”
王壯走過去伸手跟他們握手,年長的漢子身上只穿了一件破舊的汗衫,他一手握著鈎槍,一手伸過來跟王壯握了道:“我叫汗奇,這是我弟弟奎拉力!我們也都是農民,也打魚呵呵,跟我們走吧,給你弄些吃的。”
王壯把衣服穿上,跟著兄弟兩個走進了密林,不一會兒,就看到前面出現一片開闊地,陽光充足地照耀在一個山坡上,幾處草房,那種木杆簡單搭建的草房。
“這里就是我們的村落了,我們這個村子叫普拉村,這個島叫普拉島,我們才是這個島的主人,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個島上居住,我們屬於西班牙的領屬島,江,你看上去傷得不重,等下叫教堂的嬤嬤幫你包扎下……”
王壯這才感覺到自己頭上的傷口又在流血了,他抬頭看去,在山坡的最高處,有一座哥特式的建築,尖頂上有十字架,這應該是天主教堂了。
兄弟兩個帶著十字架來到一個草房前,一對老年男女坐在屋檐下抽著煙。“你們怎麼回來了?這是誰?”
“一個海上遇難的難民,他叫江,爸爸,我們給他弄點吃的喝的,願主保佑他,阿門!”汗奇將王壯介紹給他爸爸,對王壯拍下肩膀就離開了。
“來吧,孩子!”汗奇的爸爸起身拉著王壯走進木架圍欄的里面,這是四下透風的草房,很難想象這樣的簡易房子怎樣抵御熱帶風暴的摧殘。
王壯在圍欄後面的木板上坐下,老爸爸喊了聲什麼,一個姑娘出現了。王壯眼前一亮,這姑娘太像黑娃了!他在南美大陸曾經的一個女人。
“波波娃!他是米蘇人,叫、叫……”
“我叫江,你好,波波娃!”王壯站起來。
“哇江,你好,你真漂亮!”
波波娃的臉紅了,她長得像個波比娃娃,穿著粗布的衣裙,雖然布料不太講究,但是穿在她身上很合體,上面開領很低,一半的褐色胸驕傲地挺在外面。
王壯還是頭一次被女生夸“漂亮”,一般都是稱贊他健壯、英俊、帥氣、酷哥什麼的。
王壯笑笑說:“謝謝你波波娃,我想喝點水,吃點東西,我很餓……”
“沒問題!爸爸,我拿面包給他吃行嗎?”波波娃看著她老爸,似乎這個家里,老爸有絕對的權威。
老爸說:“給他半塊面包,一罐清水,然後送他上山,送到教堂去,讓教堂收留他!我們家不是慈善機構!”
“哦,好的,爸爸!”
波波娃跑開了,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土陶罐子回來了,她幫他倒了一大杯清水,說:“喝吧,這里的山泉水很好,沒有苦澀的味道,這是面包,我們家的糧食不多了,都被黑衣人征收了,就這些面包了,給你吃,我兩個哥哥去捕魚了,我們有魚吃。”
波波娃的話讓王壯感覺到這個普拉村的人生活並不富裕。
也許是黑衣人造成的,他想問,但是看著一旁並不太友好的老爸,他連忙低下頭喝水吃面包。
說實話,半塊黑麥面包兩口就下肚了,一罐水解決了大問題,他將整整一罐子水全喝光了。
“好了,非常感謝,我吃飽喝飽,現在,送我去教堂吧!”王壯很想去高處,也許在教堂的高頂可以俯瞰全島。
波波娃露出高興的樣子,對老爸說:“爸爸,我送客人上去。”
“上去把他交給摩西嬤嬤,就說是我們救了他,交給她幫他療傷,想辦法送他回家!去吧,孩子!”
王壯再次道謝,跟著波波娃走出了茅草屋。外面有些孩子和老人,都打量著王壯,王壯友好地跟他們擺手打招呼。
“江,他們都很好奇,在他們眼里,你是個外國人,你根本不象米蘇人,你像是北美的印第安人,我家有遠房親戚在墨西哥,你跟他們長的很像,我有個堂兄,我愛他,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呵呵,等下我能親你嗎?”
波波娃的語速很快,王壯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你說什麼?等下?”王壯大腦暫時短路。
“是,傻瓜!我說你等下,那邊的房子是沒有人的,你也許應該進去呆會兒。”
波波娃四下看看,兩個人已經離開了村落,路旁有個坍塌了一半的破舊草房。
王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波波娃一把拉了進去。“傻子!我說,你長得跟我的堂兄力茲一模一樣,我要親你,就當親我的堂兄!”
他看到王壯還在遲疑,一把將他推坐在破屋里的草堆上,她撲在他懷里,騎在他身上,捧了他的臉,眯著眼睛說道:“你太漂亮了,江,我愛你!”
說著就吻了上來。
王壯大腦一片空白,這艷遇來得太快了!難道普拉純的民風如此嗎?他被動地接吻,身上被火熱的姑娘的身體壓著。
波波娃的口腔一股好聞的清香味道,跟他剛才喝的山泉水的味道差不多,她的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前面遇到她的兩個哥哥的時候他已經在溪水中洗干淨了頭臉,只不過現在他的額頭的傷口還有些滲血。
波波娃的吻專注而熱烈,她的舌頭不顧一切地衝進他的口腔,和他的舌頭攪在一起,他終於有了反應,雙手摟抱在她解釋的後背,這更加鼓舞了波波娃,她貪婪地用力吸允著。
王壯的身體反應有些強烈了,波波娃突然離開他的嘴巴,呵呵笑了道:“傻子!這里不行的,我們得走了,時間長了老爸要懷疑的,我們進來他一定在看!快點,我們得出去上山了!”
波波娃一下子就跳起來,把個浴火挑起的王壯晾在了草堆上。
他苦笑著搖搖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走出了破屋,外面突然間陰雲密布了。
熱帶海洋的天空說變就變,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從天而降……
“快跑!”
波波娃拉起王壯的手就朝山上跑去,雨點打在身上,居然是熱的!
熱雨淋在身上,感覺像在洗熱水澡。
王壯被波波娃拉扯著,他覺得波波娃是個熱情洋溢的姑娘,居然說自己長得跟她堂兄一模一樣。
問題是,可以跟堂兄戀愛嗎?王壯有些暈暈乎乎了,一直跑到山頂教堂,兩個人都已經被淋成落湯雞了。
“咯咯咯咯!”
站在教堂的門檐下,波波娃看著王壯不住地笑著。
王壯卻有些愣住了,眼前的波波娃一身的破舊布衣群被雨水浸透,身材曲线玲瓏曼妙,呼之欲出,因為浸透了雨水而透明的衣料明顯地露出……
“看吧,好看吧?別急,漂亮哥哥,等你在教堂住下了,我有機會就來看你的,到時候,我給你好好看看,走吧,我們進去,摩西嬤嬤人非常好,來吧!”
波波娃拉著王壯推開教堂的大門走進去。
里面就是教堂的大廳,莊嚴肅穆,但是卻空無一人。波波娃輕車熟路,拉著王壯向後面走去,從神壇邊上的一個走廊進去,後面卻別有洞天。
一排房間,通向後面還有個天井,不過現在外面下雨,過不去。
“摩西嬤嬤!”波波娃喊了一聲,馬上,旁邊一個房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黑白修女服的修女走出來。
“波波娃,摩西嬤嬤在休息,你們?”從她的面相看,這個修女是個典型的西歐人。
“啊,絲麗斯嬤嬤,這位江先生是在海上遇難,漂到普拉島的,他受傷了,還沒有吃飯,你們收留下吧,我們家里確實沒有吃的了,你們幫他的傷口治療,好嗎?”
波波娃在胸前劃著十字說道。
“好,跟我來吧,正好我們這里有空房間,上次村民打架受傷的幾個人都痊愈離開,來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