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姐,你?”王壯干脆睜開眼睛,門關上了,屋里隨即又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竹窗透進來的月光水銀瀉地般地灑在床上。
“噓……”阮英走過來,在王壯的竹床邊坐下,伸手撫男人的胸膛,“你嫌棄我家小妹太小是吧?她都十七了,陪過不少來客了,你不喜歡小的,姐姐來陪你咋樣?”
女人的手嫻熟地向下,按在了男人的胯間。
“不行!”王壯伸手將女人的熱手拿開,可是阮英卻嬌笑著趴了下來,王壯的身體感受到了女人胸前的一對兒軟綿彈力,他瞬間就邪惡了。
今夜,注定無眠,可是明天自己還要戰斗!怎麼辦?身體背叛著意識,王壯做著無謂的抵抗,但是女人卻主題明確,意志堅決。
王壯完全投降了,隨她去吧,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何況這還是位熱情奔放的漂亮小寡婦!
他不想被動接受,那樣會有種被虐的感覺,他是男人,他要占有,他要主動出擊!江洋一躍而起,竹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似乎不堪重負。
就在阮英張開雙腿准備接納怒漲的英雄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夾雜著吆喝聲:“開門開門!寡婦開門,小妹開門!都死了嗎!”
喊聲很大,惹得村子里面的幾條狗都跟著狂吠起來。
王壯的槍停在半道,被寡婦一推,差點掉到床下去。阮英異常的緊張道:“苦馬島的人,你快別出來,我得去打發了他們!”
阮英匆忙起身,提上褲衩就跑了出去,她沒有忘記將王壯的房門關好。
王壯一聽是苦馬島的人,也異常的緊張,也就是說,南亞虎的人就在眼前了!
王壯趕緊穿戴整齊,將武裝帶在腰間系好,從房間的衣櫥里面翻出來一件墨綠色的短風衣,正好穿在外面,他將貝雷塔子彈上膛,貼在門旁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
外面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就聽阮英歡聲道:“賽塔老大也來了啊,好久都沒來過啊,忙什麼呐?來來,叫小妹給你倒酒……”
王壯一聽,賽塔就在外面!
他立即決定抓捕賽塔,從門縫往外看,一共四個漢子圍坐在前廳,在王壯吃海物喝米酒的桌子前圍坐著,他們也在喝酒吃海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褂子,隱約可見衣襟下的槍管。
小妹抱著酒壇子過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伸手就把小妹抓過來,小妹掙扎著,卻被刀疤臉按趴在腿上,撩起了她的裙子。
幾個漢子浪笑著圍攏過來,阮英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王壯知道,機會就在眼前,他把手槍收起來,將軍刺拔出來,看到四個漢子把小妹抬到桌子上扒光了衣裙,他悄無聲息地推開門,一步步走過來。
阮英看到王壯出來了,手里握著一把尖利的軍刺,她嚇得張圓了嘴巴。王壯左手手指壓在嘴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刀疤臉把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捅進了小妹的身體,小妹“哇”地大叫起來,前面的一個家伙變態地把自己往小姑娘的嘴里塞。
王壯站在這家伙身後,一刀從他的屁眼扎進去,猛地一攪,生生割下來一個大洞,黑血和破碎的大腸掉了一地!
旁邊的兩個驚悚地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殺手,他們的脖子幾乎同時被割開,兩條血线飛飆,他們用手去捂都捂不住,踉踉蹌蹌向後退去,歪倒……
對面的刀疤臉正是賽塔,這張臉上的胡子不見了,但是王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而此時,王壯卻看到了賽塔的手里正握著一把五四式手槍,嫻熟地掰開機頭,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王壯。
“你是誰?把刀放下!”賽塔的手有些顫抖,畢竟從天而降的這個男人眨眼間就干掉了自己的三個手下,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是就在這時,桌子上的小妹一聲尖叫跳起來,剛好撞偏了賽塔的手槍,王壯一個魚躍就竄起來,身子越過木桌跟賽塔撞在一起,左手抓住了賽塔持槍右手的手腕,右手的尖刀卡著賽塔的脖子就把他壓了下去。
“賽塔,南亞虎,你聽好了,這個問題我就問一遍,不回答或者答錯了,我一刀就送你走!”
王壯的軍刺已經卡進了賽塔脖頸的肉里,血珠兒順著刀鋒滑落。
“你說,別殺我我什麼都答應你!”賽塔完全被王壯身上的殺氣震撼了。
“中國國航的空姐許美琪,是你抓的吧!”
王壯的刀向下更加深了些,再下去,就是脖頸大動脈了,一旦割破了脖頸大動脈,那血是怎麼也止不住的,剛才旁邊的兩位,就是被割斷了脖頸大動脈造成瞬間大出血而昏厥,不及時止血搶救,必死無疑。
“是是!你把刀拿開,你要她是吧,我給你就是了……”
王壯正想接著問,突然間後腦被重物狠狠擊中,他眼前一黑,手一軟就癱了下去。
賽塔在最後關頭推開了王壯持刀的手,要不王壯的身體往下一壓,刀子就勢就會把賽塔的脖子切開!
“臭娘們!你是不是想我死!”
賽塔將王壯的身體推開,摸著脖子上的血站起來,阮英手里握著那把五四手槍,她剛才用槍柄狠狠砸在王壯的小腦,造成了王壯腦休克。
阮英把手槍遞給賽塔,哆哆嗦嗦道:“老大,我不知道他這麼厲害,他,他說是來旅游的……”
“媽的殺了我三個手下!我整死他!”賽塔抬手對著王壯的腦袋就要開槍。
阮英叫道:“別殺他!”
賽塔回頭道:“怎麼?你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不是啊,他這麼厲害,老大你不如收了他,他一個頂你三個啊!”阮英快速說道。
“也對,我要把他帶回苦馬島去!”
王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吊綁在一個木頭架子上,**辣的太陽直直照射在自己的頭頂,赤道熱帶的炙烤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小子,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王壯的身前響起。
王壯低頭看去,在一塊岩石上,坐著一個抱著m16突擊步槍的老者,他坐在棕櫚樹的陰影里,可也熱得手里的蒲扇直扇。
“大叔,給點水喝,求你了,這樣我會死的。”
王壯的上身赤果,下面只穿了一條短褲,他的雙手被背銬在後面,又用一條鎖鏈穿過手銬向上拉起,掛在三米高的木樁橫梁上,王壯的雙腿腳踝被腳鐐銬住,向兩邊拉開固定在左右兩邊的立柱上,他感覺身體非常難受,豆大的汗珠從頭頂滾落。
“老大他醒了!”老家伙沒有理會王壯的請求,而是向後面的一座石頭房子大聲喊道。
王壯掙扎著抬起頭,看看樹蔭下的那座石頭房子,有兩層樓高,底座堅固,上面是棕櫚葉子的偽裝,幾顆高大的喬木籠罩在石頭房子的四周,估計從空中很難發現這座建築,王壯看到這座房子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個堡壘,窗子都是小口的射擊孔。
建築的門洞看不到門,但是王壯知道,肯定是升降門,或者左右的拉門,這樣能更好地抵御炮火的打擊,這里是個類似於基地的據點,南亞虎的一個根據地。
門洞里走出來大個子刀疤臉賽塔,賽塔穿著一件迷彩汗衫,他身後跟著四五個赤膊的漢子,腰上都掛著匕首和手槍,手槍竟然清一色都是中國已經退役的軍用五四式九毫米制式手槍。
賽塔走過來,手里拎著一根一米多長的布滿尖刺的刺蝟藤條,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在樹蔭下的一塊礁石坐下,看著王壯,說道:“全副武裝,你要帶著炸彈手槍和軍刺來我的苦馬島旅游?說吧,你是誰,你要來苦馬島干什麼?”
“好吧我說,賽塔是吧,我昨天看電視,看到你綁架了我的女朋友,就是國航的空姐許美琪,我就想來救她,我自己去買了武器,就這樣。”
王壯努力抬頭,看著賽塔說道。
賽塔擺弄著手里的刺蝟藤條,嘿嘿冷笑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誰?你殺了我三個手下,你殺人的手法是非常非常專業的,看看你身上,槍傷、刀傷,還有爆炸傷,你是軍人?你有沒有通知警察?你有沒有同伙!”
王壯笑笑道:“大哥,給口水喝吧,我就是一個人,我身上的疤都是訓練和軍演的時候受的傷,你看得很准,我是北海艦隊海軍陸戰隊的特種兵轉業的,現在上海一家聯運公司打工,我身上有名片的,你可以打電話問啊!”
賽塔站起來,走到王壯的面前,說道:“小子,你沒說實話,這樣吧,你殺了我三個弟兄,我也不殺你,但是得讓你吃點苦頭,你不是特種兵嗎,我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來人,給我抽二十鞭子!”
賽塔將手里的刺蝟藤條丟給過來的一個赤膊漢子,他自己轉身向石頭房子走去。
王壯衝著他的背影叫道:“賽塔,回來,我都說了,給我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