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橋橫跨在大河之上,馬車行至河邊。杜明見橋中間立著一人,“你們看,橋上有人站著,他想做什麼?”
邢岩扭頭,側面望去,這人身穿普通灰色衣褲,身形瘦弱,正站在橋邊一動不動。
三人繼續上路,離那人不到一丈時,突然聽他大聲喊道:“爹,娘,我下來見你們了!”
然後便一躍而下,“撲通”一聲落入河中。
“不好,快救人!”
杜明水性最佳,急忙跟著跳了下去。
過了一會,杜明便將人救到了橋上。幸好及時救了上來,那人只嗆了幾口水,不過片刻便清醒過來。
“咳,咳,你,你們是誰?我沒死嗎?”
胡峰見他三十多歲的模樣,上前說道:“是我們把你救上來的,兄台,有什麼事如此想不開,要尋短見呢?”
“我,我,”那人正欲開口,又想起傷心往事,坐在地上哭訴了起來,“我叫劉成,原本與父母住在信陽縣,因為家里窮,所以一直沒有娶親。我是在太白樓打雜的,前幾個月,我爹重病,需要銀子買藥,便向顧老板借了些。後來我爹病情加重,實在沒有辦法,我便拿著家傳的寶物『翡翠玉佛』去老板那想換些銀兩,誰知老板竟將玉佛扣下,說是抵押上次借給我的銀子。那玉佛是難得的寶物,價值連城,哪里只值那點銀子,我多次去找老板討要,卻被他趕出門外。一來二去,我爹的病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去世了!我娘去找那姓顧的算賬,卻被他找人亂棒打死了。我走投無路,只能找到縣衙報案,誰想那狗官竟是與奸商一伙的!”
劉成停了停,“那狗官汙蔑我娘,說『玉佛』本就是顧家之物,還說我娘去顧家偷竊,被家丁發現才被打死。狗官將我杖責三十,然後趕出了縣衙。我四處求人幫忙,卻無一人理會,連曾經的朋友、親戚都對我敬而遠之,我萬念俱灰下,只能一死了之!”
邢岩聽完,立刻跳腳大罵,“豈有此理,這個奸商和狗官實在可惡至極,如此謀財害命,真在罪大惡極!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杜明道:“要討回公道,關鍵要證明玉佛是劉兄之物!”
劉成聞言,沮喪道:“玉佛本是祖上傳下來的,現又在姓顧的手里,怎麼能證明啊?”
“這可難辦了,那奸商與狗官勾結,一口咬定東西是自己的,我們沒有證據如何才能翻案?”
胡峰道:“知道玉佛歸屬的只有劉兄和奸商,既然劉兄無法證明東西是自己的,那就只能從奸商身上下手了!”
“怎麼下手?難道跑到他家里問玉佛到底是誰的?”
“當然不是!”
邢岩想了一陣,忽然開口道:“嘿嘿,我倒有個歪主意,這樣,”
三人聽完,眼中一亮,“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若是運氣好,還能讓他把事情都供出來,到時候不怕那狗官抵賴!”
胡峰對邢岩說:“石頭,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老胡你可別瞧不起我,本少爺的歪點子多著呢,只是沒有小斌厲害罷了!”
接著對劉成道:“劉兄,先跟我們回信陽縣找個客棧住下,一切交給我們就行!”
劉成起身跪到地上,道:“劉成在此謝過三位了!”
……
就在三人准備為劉成打抱不平時,前往劍閣的二人一虎也遇上了麻煩!
“師叔,我們走了有十多天了吧?”
“是啊,這才一半路程不到!”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呢!”
“怎麼了,想小斌了?”
沐琳羞紅了臉,扭捏著說:“師叔,我、我沒有!”
靜明看著她,笑道:“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還能瞞得了我?別忘了,師叔我也是從少女走過來的!”
沐琳聞言,驚訝的看著靜明,問道:“師叔,難道你?”
靜明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哪個少女不懷春啊?當年,哎,算了,這些成年舊事就不提了。你可得把小斌看牢了,別讓他被別的女子勾去了!”
“師叔,斌哥不是這樣的人!”
“琳兒,你這想法可要不得,我告訴你啊,這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
見沐琳臉色越來越難看,靜明急忙停止,“算了算了,不說你的斌哥了好吧。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讓你一心一意的對他!”
二人帶著小貓來到名叫靈寶縣的一處縣城。街上眾人紛紛對著二人一虎指指點點,奇怪的是,大多數的人卻是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在議論。
來到客棧,點完菜,靜明向小二問道:“小二哥,為何這靈寶縣街道上連一個女子都沒見到呢?”
沐琳聞言,這才意識到剛剛一路走來確實沒有見到女子,又看了眼四周,道:“真的啊,這個客棧里也沒有!”
小二道:“兩位是外地來的吧!不瞞你們,靈寶縣的女子如今都不敢出門啊!”
“這是為何?”
“哎,這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了。大概五月起,縣里就開始有未出閣的女子失蹤,大多是夜晚回家時失蹤的,後來連成親不久的女子也開始失蹤了,再後來,大白天都有人失蹤。這前前後後大概失蹤了幾十名女子,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啊!”
“是采花賊干的嗎?”
“小人也不知道,官府倒是追查過幾次,結果,人沒抓到卻損失了幾名捕快!如今,這靈寶縣哪還有女子敢出門?我看你們,長得這麼漂亮,還是趁天沒黑早點離開吧!”
靜明從懷中掏出一點歲銀子遞給小二,道:“多謝小二哥關心。我們今晚就住這里,麻煩幫我們開間房間。”
回到房間,沐琳問靜明,“師叔,你說這事是采花賊干的嗎?”
“不像!采花賊本就是最為黑白兩道忌恨的,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采花賊膽大妄為到敢連續擄劫幾十名女子!”
“不是采花賊,那是誰做的呢?”
“不知道,不過,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師叔,這事我們管不管?”
靜明義正言辭地道:“既然遇上了,當然要管!”
……
邢岩三人帶著劉成到客棧住下。晚上,向劉成問了顧家地址,三人便趁著夜色向顧家摸去。
那顧老板名叫顧展銘,是信陽縣的一霸。
見劉成拿來的玉佛價值不菲,他心生貪婪,便據為己有,未料卻害得劉成父親病死。
那日一名婦人來府上鬧事,討要玉佛,他只是讓手下隨便打幾下將她趕走,誰想那婦人身體瘦弱經不住打,竟直接被打死了。
他見勢不妙,便用一萬兩銀子將縣令買通,歪曲事實,顛倒黑白。
此時,顧展銘正要和新納的小妾行魚水之歡。
那小妾名為柳幽兒,本是麗春院頭牌,幾次將顧展銘伺候得欲仙欲死,便被他納進府來。
顧展銘走進房中,見柳幽兒坐在梳妝台前,身上薄紗遮蔽,光滑的玉背在他眼中若隱若現。
顧展銘挺著肥胖的身體,從後面將柳幽兒一把抱住,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向她胸前一對高聳的山峰抓去。
“啊,老爺,你嚇死奴家了!”
顧展銘將柳幽兒掰過來面對自己,見她臉上濃妝艷抹,端得是妖艷動人。
“我的小乖乖,這麼晚了打扮成這樣,准備上哪勾漢子啊?”
柳幽兒瞪了一眼顧展銘,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奴家正等老爺老寵幸呢!哦,濕了呢,”
隨著柳幽兒的這聲呻吟,顧展銘覺得自己渾身氣血沸騰起來,腦中“嗡嗡”作響,下體也迅速脹大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
顧展銘一把將柳幽兒身上薄紗連著肚兜一把撕下,露出胸前顫顫巍巍的大奶。
柳幽兒趕緊雙手抱胸,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老爺,不要啊!”
顧展銘見她這副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淫虐的快感,雙手在柳幽兒奶子上不停的用力擠壓、揉捏,“你這大奶子真是怎麼摸都不膩啊,好軟,好大,哈哈,我捏死你這個騷貨!”
柳幽兒奶子被捏得生疼,卻只能故意討好顧展銘,斜靠在梳妝台上,小嘴微開,媚眼如絲,嬌聲道:“哦,老爺,你捏得奴家好舒服,啊,用力點,”
顧展銘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直把一對大奶子捏得變成各種形狀,他蹲下肥胖的身軀,張口便將右邊的奶頭含住,不停用牙齒撕咬。
乳頭疼痛難當,柳幽兒卻已經習慣日日被他這般玩弄,疼痛中傳來一股變態的快感,她扭動著身體,大聲喊道:“老爺,咬得奴家好疼,好爽啊,”
顧展銘年紀大了,感覺普通的男歡女愛不夠刺激,只有虐待才能徹底滿足自己的需要。
他肏過的女人不少,在這方面只有柳幽兒能由他盡情的發泄,所以才不嫌棄她妓女出生,將她納為小妾。
又折磨了柳幽兒一陣,顧展銘將讓她轉身,翹著屁股彎腰臥在梳妝台上。
抱著柳幽兒的翹臀,顧展銘將頭埋進柳幽兒臀縫之中,隔著褲子用力吸氣,“啊,幽兒你的屁股真香!”
柳幽兒聞言,賣力用屁股在顧展銘臉上摩擦,扭動屁股將下體湊到他嘴巴部位,淫叫道:“啊,老爺,舔我,舔我,”
顧展銘用手摸了摸,找到她下體那道縫隙的位置,伸出舌頭便隔著褲子上下舔弄起來,一邊舔還一邊說道:“我干過那麼多女人,只有幽兒你最懂我的心了,都不用我說,你就明白我要做什麼!”
“幽兒是老爺的性奴,老爺想對幽兒做什麼都可以,哦,老爺舔得幽兒小穴好舒服,啊,小穴已經濕了,”
漸漸的,柳幽兒褲子被舔的部位已經變得濕漉漉的,卻不知是自己的淫水還是顧展銘的口水。
顧展銘將她褲子拉下,露出吹彈可破的性感翹臀。
他將臀縫掰開,露出下面正在滴水的小穴,伸出舌頭沿著縫隙從下往上將淫水舔入口中,“淫水真騷啊!”
粗糙的舌頭刮得小穴瘙癢不已,“老爺,別玩了,快給奴家吧,好癢啊,”
顧展銘站起身,重重一掌拍在柳幽兒翹臀上,“啪”,“賤貨,你很想被干嗎?”
“老爺,奴婢好想要大雞巴狠狠肏我,”
顧展銘左右開弓,雙手不停拍在柳幽兒屁股上,“啪啪啪啪啪”,把粉嫩的屁股打得滿是通紅的手掌印。
“疼不疼,說,疼不疼啊?!”
“啊,好爽,老爺打得奴婢好爽,”
“啪啪啪啪啪”,顧展銘不停的對著柳幽兒屁股發泄,將她臀部打得整個都腫了起來。
感覺有些累了,顧展銘來到床邊坐下,對著柳幽兒道:“過來,替老爺我含一下!”
柳幽兒忍著屁股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蹲下替他將雞巴掏出含入口中。
顧展銘見她邊口交還給自己拋眉眼,雙手握在她耳邊,捧著柳幽兒的頭,將他的小嘴死死壓在自己大腿根部,稍稍抬起然後又壓了下去,如此不停的把雞巴搗進柳幽兒喉嚨深處。
柳幽兒被他搗得喉嚨一陣干嘔,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嘔,嘔!”
“賤人,干死你,不是會發騷嗎?爽不爽,爽不爽啊!?干死你這條母狗!”
“唔,”
柳幽兒用含淚的眼睛看著顧展銘求饒,不料他卻絲毫不理,依然片刻不停的插著她的小嘴兒,“幽兒你的嘴插起來好爽啊,哈哈哈哈,”
顧展銘將雞巴抽出,讓柳幽兒撅起屁股趴在床上,從身後抱著她的細腰,挺著硬邦邦的雞巴直接刺進她的陰道之中。
“操,操死你,干了這麼多次,騷逼還是那麼緊,夾得好舒服!”
“老爺的雞巴好硬,好大啊,干得幽兒小穴好爽,哦,干到子宮了,老爺,再深一點,用力啊,”
顧展銘松開她的纖腰,一邊操穴一邊拍打已經紅腫的屁股,“啪啪啪啪啪啪”,操穴聲夾雜著拍打屁股的聲音在房中不停回蕩,就連附近的下人都能清晰地聽見。
屁股上的疼痛傳到腦中卻變成了異樣的快感,柳幽兒忍不住大聲呻吟,“啊,好舒服,好刺激啊,老爺用力,再來,屁股好爽,哦,操爛小穴,”
柳幽兒秀發凌亂地散在耳邊,臉色潮紅,雙眼緊閉,屁股不停地往後撞向顧展銘的雞巴,希望能將雞巴吞得更深一點。
此時她已被腦中的快感支配,完全成了顧展銘發泄的工具,搖著頭不停喊著:“深一點,再深一點,啊,插進子宮吧,大雞巴使勁操我吧,哦,把小穴搗爛,”
顧展銘將她翻個身躺在床上,肥胖的身體整個壓在她身上抽動,雙手使勁蹂躪她碩大的乳房,“哈哈哈哈,賤人,爽不爽啊,弄死你!”
“老爺弄死我吧,奴婢要死了,哦,好爽,要來了,啊,”
一股滾燙的淫水從子宮深處噴出,衝擊在顧展銘的龜頭上,爽得他整個人一陣哆嗦,差點射了出來。
他強忍射精的快感,繼續抽插了幾十下,終於憋不住了。
起身將雞巴對著柳幽兒的艷麗臉龐,“要射了,精液給你洗臉好不好啊?”
說完,顧展銘便將乳白色的精液射得柳幽兒滿臉都是。
邢岩三人趕至時,恰好看見這一幕。三人相視一笑,想不到這死胖子倒會享受!
顧展銘射完便躺下准備睡覺。
見今晚打探不出什麼,邢岩心想來了就不能白來。拉著杜胡二人悄悄商量了幾句,三人便同時對著房間大門發出一股掌風。
“哐當!”
房門突然打開,嚇得顧展銘立刻坐起。見門外沒有人影,柳幽兒死死抱住顧展銘,顫抖著說:“老,老爺,屋,屋外沒人啊!難道是鬼?”
顧展銘心中雖然害怕,卻不願在柳幽兒面前表現出來,壯著膽下床往門邊走去,剛走兩步,又是一股陰風吹來,將屋里蠟燭都給熄滅了。
“啊,鬼呀,”
顧展銘感覺自己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嚇得立刻躲回床上,與柳幽兒二人抱作一團。
“啊,鬼大爺,饒過我們吧,我,我給您燒紙錢,放過我吧,”
二人抱著鬼哭狼嚎了一會,見門外再無動靜,便起身小心翼翼地點上蠟燭,往房門走去,卻見門外地上有一大灘水跡。
顧展銘將下人喊來,詢問有沒有見過陌生人,他們紛紛表示沒見到。
顧展銘想著,難道有游魂野鬼在下面沒銀子花,來我這討要一些?看來明天還得多燒些紙錢!
三人回到客棧,將事情說與劉成聽,直把他笑得人仰馬翻,不能自制。
第二天,三人直接來到顧家,敲開了大門。
顧展銘正在院中燒紙錢,一名下人走來,道:“老爺,外面有三個人要見您,像是走江湖的!”
顧展銘想想自己並不認識江湖中人,便道:“不見,不見,我忙著呢!”
下人正要離去,邢岩三人已經來到院中。
“顧老爺何必將人拒之門外?我們來此只是有幾句話相告!”
顧展銘不耐,道:“有什麼話趕緊說!”
邢岩上前,看見地上的火盆,驚訝道:“呀,顧老爺在燒紙錢呐?沒有打擾到吧,萬一惹惱了鬼神可不妙!”
顧展銘大怒,“到底說不說,不說趕緊走,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邢岩急忙開口,“慢著慢著,顧老爺何必心急,我這就說!我三人是昨日才到的信陽,路過西邊一條大河,從河中救出一人,他說他叫劉成!”
“你,你說什麼?他,他都說了些什麼?”
“劉兄將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們說了!”
“他,他說的都是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顧老爺不必緊張,我們來並不是要找你算賬!”
“那你們來干什麼?”
“我們只是來替劉兄傳一句話。本來嘛,像你這種草菅人命的奸商,本大俠是有幾個殺幾個,可是劉兄說,他想死後親自找你報仇!我一想也是,總不能跟死人爭著干吧,多不吉利!”
此時,顧展銘已經滿臉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顫抖著問道:“死了?淹死了?”
“是啊,劉兄被救上來不久就斷氣了,身上全是水啊,整張臉都給泡白了!”
顧展銘想起昨晚房外地上的一灘水跡,突然大叫一聲,“啊,不會的,不會的!”整個人便瘋了似的向屋內跑去。
三人知道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便告辭離開了。
……
而此時,靜明也已從靈寶縣捕頭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客棧內,靜明對沐琳說道:“我從當時追捕案犯的捕頭口中得知,當時那名擄走女子之人武功極好,至少不是這些捕快能對付的。事後,縣老爺曾向府衙求援,可到現在都未有答復!”
沐琳想了想,道:“師叔,有點奇怪啊!這麼大的事,府尹怎麼會不重視呢?就算不能派人來,至少也得有個書信說明情況吧?”
“你說得對,這個府尹肯定有問題!”
“那咱麼現在怎麼辦?去府衙問罪嗎?”
“不,就算問了也不會問出什麼。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一個案犯,逼他說出實情!”
……
當晚,顧府一名丫鬟,在茅房如廁時,突然發現門外有一雙腳懸在半空搖晃,鞋子上濕漉漉的還在往地上滴水,丫鬟大驚,急忙將門推開,可是,除了地上水跡外並無半點人影。
“鬼啊,”,丫鬟顧不得提上褲子,連滾帶爬的跑出茅房,一聲慘叫將整個顧府的人都驚醒了。
無獨有偶,第二天,一名下人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見有一道人影在窗外飄動,就著夜晚明亮的月光,明顯能看出人影身上在往下滴著大量的水滴,耳中似乎聽到幽幽的呼喊聲“把玉佛還給我!把命還給我!”
“啊,”又是一聲慘叫將原本睡不踏實的顧府眾人嚇醒!
第三天,幾名丫鬟晚上睡不著,便在後院洗衣服。其中一名提著水桶准備從井中打水,忽見井壁上有一只蒼白的手。
“噗通”,丫鬟手里的水桶掉到了地上,指著井壁,機械的轉過頭對其他丫鬟道:“手,井壁上有只手,”
其他丫鬟聞言走上前,看了眼水井,頓時臉色刷白,紛紛攙扶著往後退去。
打水的丫鬟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井壁上此時又多了一只手,而且似乎還在往外爬。
丫鬟被嚇壞了,雙腳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你要找找老爺,不關我們的事!”
其他丫鬟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向著人多的地方跑去。
連續三天的鬧鬼弄的顧家人心惶惶,整個府上人人驚慌失措,生怕突然從哪里竄出一個淹死鬼索命!
三天時間很短,可對顧展銘來說卻像是三年那麼漫長,晚上摟著柳幽兒縮在床角,每一聲慘叫都能將他嚇得肝膽俱裂,擔心下一刻劉成的鬼魂便會來找自己算賬。
他受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了,便花重金托人請來了一位法師。
法師將整個顧府里里外外貼滿了道符,告訴顧展銘,鬼魂已經不敢再進來了。
看著滿院子貼著黃色的紙符,顧展銘雖然覺得不雅觀,但心里卻踏實了不少。
可是,紙符對付真正的鬼魂或許有效,但顧府鬧的“鬼”卻只是人假扮的,如何能鎮得住?
邢岩得知顧府的情況,知道這場鬧劇該到收場的時候了!
晚上,邢岩三人讓劉成換上了一身白衣,將他弄的批頭散發,到顧府外甚至弄了盆水給他從頭到尾澆濕了。
四人來到顧展銘屋外,聽著屋內顧展銘的呼嚕聲,四人陰險的笑了笑。
“哐當!”
一陣狂風推開屋門,將屋內的東西刮得東倒西歪。
正在睡夢中的顧展銘被屋內的聲響驚醒,一看敞開著的大門,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血色。
這時,邢岩三人同時運功將劉成托離地面,將他緩緩送入屋內。
顧展銘見一身白衣、披頭散發的“人”飄蕩著進到屋里,嚇得立馬跪到地上不停磕頭,“饒命啊,劉爺爺饒命,”
將人托離地面消耗太多內力,三人支撐不住,只得將劉成放回了地面,好在顧展銘此時也注意不了這麼多。
劉成雙手向前平舉,幽幽地說道:“還我玉佛,還我命來!”
顧展銘將額頭都磕破了,“饒命,劉爺爺饒命啊,玉佛我還給你,”
他連忙從床下拖出一口大箱子,從中拿出小臂般長短的小盒子,將它堆到劉成腳下,便磕頭邊說:“玉佛我還了,還請爺爺饒我一命啊,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燒很多紙錢,”
劉成將腳下盒子拿起,趁顧展銘不注意,便扔出屋外。
“饒你命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展銘聞言大喜,抬起頭,見劉成腳下玉佛已經不翼而飛,更加認定眼前的是劉成的鬼魂,“別說一件,十件我都答應!”
屋外三人對著里面送去一股掌風,把屋內東西刮得四處翻飛,亂七八糟。
看著顧展銘瑟瑟發抖的身體,劉成道:“找一張紙把你的罪狀全部寫出來,如有隱瞞,立馬取你狗命!”
“是是是!”
性命攸關,顧展銘也顧不上許多,三步並作兩步爬到書桌旁,將自己扣押玉佛、指使手下打死劉成他娘、勾結縣令誣陷劉成的事情都寫到紙上,最後還按了手印。
拿著自己的罪狀,顧展銘爬到劉成旁邊,將紙交給了他。
劉成小心翼翼拿起狀紙,深怕被身上的水弄濕。“閉上你的狗眼,我要走了!”
顧展銘閉上眼睛,不停的磕頭,“多謝爺爺饒我一命,多謝爺爺!”
過了一會,沒聽到任何回應,顧展銘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已經人影全無。
“呼”,顧展銘見劉成已走,終於安下心來。
客棧內,劉成捧著狀紙,跪於地上,哭道:“爹,娘,兒子這下可以為你們報仇了,玉佛我也要回來了!”
邢岩道:“劉兄,不要難過了,如今這狀紙上也寫著縣令的罪狀,恐怕不能再找他辦案了。”
劉成擦掉眼淚,道:“劉成多謝三位相助,我准備把狀紙送到府衙,請府尹大人為我做主。”
杜明道:“這樣吧,反正我們三人此行路途遙遠,倒不在乎多上一兩天,就讓我們陪你上路吧。萬一那顧展銘醒悟過來,找人半路將你截殺,豈不前功盡棄?”
“三位的大恩大德,劉成真不知如何報答!”
……
靈寶縣,靜明和沐琳等了幾晚都沒見再有人來作案。
“師叔,賊人是不是怕了,不敢在這里作案了?”
“不會的,已經抓了幾十個女子,難道還在乎多一兩個?”
沐琳急道:“那怎麼辦,要一直等下去嗎?”
靜明沉思片刻,果斷地說:“再等兩天,如果再不出現,那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
“怎麼引蛇出洞?”
“由我出馬,白天在縣里多露露面,引誘賊人上鈎!”
“師叔,這怎麼行?”
靜明笑道:“怎麼,覺得師叔不夠漂亮,不能把賊人引來?師叔雖然老了,但是換身衣裳,打扮一下,應該不比普通女子差吧?”
“琳兒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讓你或者普通女子去嗎?放心好了,師叔武功雖不算絕頂,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賊人能對付的。到時候我倆必須分開,有小貓在你身邊,我倒不用擔心有人能不知不覺把你偷襲!”
不等沐琳開口,靜明繼續說道:“這兩日我會多在街上閒逛,你留在客棧,一切等抓住賊人再說!”
“是,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