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卿處置了趙譚的屍體後,沒有先回到家里而是去了父親陳希真那兒。
她把殺趙譚的事從頭至尾跟父親說了,連趙譚和自己之間說了什麼話趙譚肏了自己幾次都不遺漏。
希真聽了半晌做聲不得。
自己這個女兒真了不得,殺伐決斷盡在瞬間完成,自忖自己無論年輕時還是現在都無這般見識和手段。
摟住女兒親了親她的嘴,對她道:“我兒做得毫無破綻,那趙譚自革職之後已無人願意搭理他,現在死了就跟死只狗一般。”
麗卿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希真伸手進女兒衣服里撫摸著她的兩乳,又道:“我兒自小就聰明,行事干練,性格豪爽,頗有古大將之風。你不生為男子真是可惜了。”
麗卿道:“我有爹爹和丈夫永清,十分知足了。”說完就掏出父親的胯下之物,含在嘴里吸允。
父女兩個互相痴迷地撫摸親吻著對方,希真覺得心里忽地升起一股惡念,彷佛和第一次奸汙麗卿時一樣,他用手拍打麗卿的屁股,使勁擰麗卿的兩乳,麗卿趴在地下哼哼唧唧,好像十分享受的樣子……
麗卿回到家時丈夫永清早已上床歇息,她把身子洗了洗,覺得洗去了男人的氣味後,就掀開被臥鑽了進去。
丈夫翻過身來抱住她迷迷糊糊地問:“你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麗卿道:“我請同僚去飲酒,後來又去父親那兒看了看,他最近身子不大好,我多留了一會兒。”
永清道:“我做了個夢,夢見你把我扔下不要了,就像小時候娘把我扔下一樣。”
麗卿道:“別胡思亂想,你是我的乖兒子,我不要你要誰?”
麗卿的屁股被父親打得紅腫,不過沒點燈永清也看不見。
兩個摟著卿卿我我,一夜無話。
林無敵剛來京城時就對花逢春說了,他父親花榮會把一家子都搬到遼國京城來。
花逢春估計他們應該快到了,就對兩個妻子耶律萍和耶律燕說知此事。
耶律燕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耶律萍則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公公婆婆不喜歡自己。
花逢春笑道:“你們不必擔心,我父親除了對我凶,對其他人都是極好的,我母親是個菩薩心腸。我姑姑是個大美人,美得跟三娘姑姑和瓊英姑姑不相上下。我還有一個姐姐叫花迎春,一個妹妹叫花憶春,她們兩個都還沒出嫁。”
耶律萍道:“她們生得如何?能不能配上我們家那兩個弟弟?”
花逢春道:“耶律虎耶律豹那兩個活寶,給我姐姐妹妹提鞋都不配。”
耶律燕不依了,走過來就要揪花逢春的耳朵,卻被他躲過,反將手伸進她衣服里兩乳上抓捏,耶律燕用力掙扎,不一會兒連裙子也被脫下。
耶律萍過來勸解,花逢春一手抱一個,一起丟在床上,自己脫了衣服跳上去,先肏耶律燕,後肏耶律萍,肏一個女人時嘴里就舔允另一個女人,手里也不閒著,忙得不亦樂乎……
花逢春這兩個妻子,因新婚那天被花逢春一起肏了,以後但凡同房都是兩姐妹一起來,她們還以為別的人家也是如此,以致於花逢春再次娶妻時差一點鬧了笑話,此是後話不提。
丞相諸堅自女王登基以來就一直在策劃反青山盟的活動,可是每一次都收效甚微。
老遼主和偽遼主在位時他一直是朝廷重臣,許多事情沒有他支持根本就辦不成。
現在那個當權的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丞相的大權被朱武至少分去了一半,武將中的契丹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文官們本來就趨炎附勢,現在不少人都去抱扈三娘的大腿,這是諸堅最不能容忍的。
他左思右想沒有找到治扈三娘的好辦法,來武的不行,文的也不奏效,這個女人真他媽……
等等,女人!
對了,當權的女人最怕甚麼?
壞名聲。
要是把名聲搞壞了,她還怎麼當權?
怎麼才能把她名聲搞壞呢?
無非是讓她出丑,讓她在別人眼里成為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
有了這個思路,諸堅興奮得睡不著覺,他通宵達旦苦思細節,終於想出了周密可行的法子來。
於是他馬上付諸實施,吩咐幾個心腹出去找他需要的人。
皇天不負苦心人,兩個月之後他就找到了合適的人。
那個人為了榮華富貴也願意當他人的棋子,不過為防萬一諸堅並未親自見他,所有事都通過自己的心腹托人去辦。
女王這段日子過得很不好,原因是柴承宗不在身邊。
前一段時間童貫的兵馬從朔州撤走以後宋朝皇帝怕遼國發兵報復,就遣使來遼國商議和親的事。
這邊大臣們都說要派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去宋朝回訪,一來當面訓斥擅動干戈的宋朝大臣們,二來也去他那里探探虛實,看能不能聯宋抗金,因為金國的崛起對遼國是個大威脅。
丞相諸堅道:“久聞女王近侍耶律薪才華卓著,又通曉宋朝文字,可遣他去。若能勝任此項重任,回來以後可將他升為侍郎到吏部或戶部效力。畢竟我國此等人才最為難得。”
耶律薪就是柴承宗的契丹名字。
女王聽了,不置可否。
回到宮里後就開始煩惱起來,她現在舍不得離開柴承宗,可柴承宗也是為了榮華富貴來服侍她的,女王不能要他一輩子呆在宮里,遲早要把他提拔出去當官。
她把柴承宗叫來,道:“我欲遣你為使去宋朝,你意下如何?”
柴承宗道:“承宗深感女王大恩大德,願為女王效力,只是舍不得離開女王。”
女王嘆了口氣,從柴承宗的話中她已聽出他其實是想去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大男人整天被限制在宮里怎能不煩?
柴承宗給她帶來這許多快樂,是該她作出些回報了。
於是她將耶律薪也就是柴承宗封為欽差大臣,去宋國回訪,商議和親聯盟之事。
柴承宗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連三娘都替他高興。
女王真想馬上讓三娘姐姐再給她找幾個柴承宗來,只是開不了這個口。
這些年國事都是三娘為她代勞,她真的很心疼她的三娘姐姐。
花逢春終於等來了父親母親一大家子人,他的驃騎將軍府熱鬧起來。
耶律萍耶律燕恭恭敬敬地向花榮夫婦行禮,花榮夫人連忙將她倆扶起來。
兩姐妹將長輩們請上座,然後敬茶,花榮夫人將耶律萍耶律燕一邊一個拉著手問長問短。
花榮也面帶微笑,聽花逢春講著到遼國後的經歷,花榮的妹子秦明夫人也在座,她似乎也很喜歡花逢春娶的這一對姐妹。
歇息了一會兒,花逢春帶著一家人去大元帥府拜訪扈三娘。
三娘對花榮道:“終於把花大哥你給盼來了。”
花榮道:“三娘你在遼國創下這麼大個基業,我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等的兒女輩福分真不淺啊。臨來前我去六合寺見了林衝大哥一面,他也說你天賦秉異,遲早能成大事。”
三娘道:“花大哥過獎,我那兒子多虧你教導成人,辛苦你了。”
花榮夫人道:“三娘妹妹休如此說,無敵那孩子極為孝順,為人聰明正直,不像逢春這般調皮搗蛋。逢春能在三娘你麾下效勞真不知是他那世修來的福分。”
因女王已從宮里傳來旨意要見花榮,三娘就引著花榮一家進宮去。
女王設宴請花榮一家,完了給花榮封了個禁軍總教頭的職位,還賜了一座宅院,花榮一家謝了女王的恩賜。
這也是女王事先和三娘商量好的,她們知道花榮喜清閒,就給他這麼個閒職,來去由他自己。
女王見了花迎春花憶春兩姐妹,就央求花榮夫婦要認她兩個做干女兒。
花榮夫婦當下叫她們跪下拜了干娘,女王賜了許多珍珠寶貝給她姐妹,大家皆大歡喜。
秦明夫人微笑著跟在哥哥身後,自始至終除了女王問她,未主動發一言,其實女王早就注意到她了,暗道:“她果然如三娘所說,是個傾城傾國的絕色女子,以後定要與她多親近。”
告辭女王後,三娘帶花榮去見顧大嫂時遷鄒潤等梁山舊人,花逢春帶母親和其他人回到驃騎將軍府。
花榮夫人和秦明夫人各自回客房歇息,花迎春姐妹被耶律萍姐妹拉著去京城大街上玩耍去了。
花逢春推門進了母親房間,他母親正在寬衣,見是他,就罵道:“搗蛋鬼,怎麼不言語一聲就進來了。”
花逢春抱著母親的身子笑道:“這幾年我想娘都快想死了。”
花榮夫人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你都娶了兩個媳婦了還是這麼調皮,莫非你還想吃奶不成?”
花逢春道:“知我者,親娘也。”說完就把頭拱入母親懷里,用嘴含住母親的乳頭吸允。
花榮夫人嘆了口氣,道:“都是我從小把你給慣壞了。”其實她也想和逢春親近親近,畢竟他是自己的心頭肉。
花榮夫人乳頭被兒子吸得茲茲響,覺得全身一陣酥麻……
花逢春在母親處“得逞”後,鬼點子又打到了姑姑身上,不過這要等她晚上熟睡之後才行。
從街上回來後,花迎春和花憶春與兩位嫂子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當晚她們四個就睡在一間客房里,這倒給花逢春提供了作案機會。
夜深後他悄悄摸進姑姑睡的房間,在床邊靜聽了一會兒,覺得姑姑已睡熟了,就掀開被臥,解開姑姑的衣服,把嘴去吸允她的乳頭。
這是他從小就常干的事,所以他輕車熟路,不假思索就去干了。
卻不知他現在是身體發育成熟的男子漢,也是已經歷過好幾個女人的,姑姑又是這般迷人,他如何把握得住分寸?
聞著姑姑那醉人的體香花逢春不禁昏了頭,大著膽子將衣服脫了鑽進了姑姑的被臥……
秦明夫人在睡夢里做了不少夢,先是夢見新婚之夜丈夫秦明在洞房里狠狠地肏她,後來又夢見梁山打曾頭市時為了救出負傷被俘的丈夫她自願去找曾家兄弟,用自己的身子把丈夫換了回來。
最後夢見哥哥花榮在宋江墓前上吊,她趕去救下了哥哥,只是哥哥精神受挫,整天眼神痴呆,茶飯不思,為了喚醒哥哥,她不顧廉恥脫光了用身子誘惑哥哥,終於引得哥哥欲火爆發將她給肏了,同時也恢復了神智。
就在哥哥肏她的最後關頭她從夢中醒了過來,發現一個年輕男人爬在自己身上,那話兒正塞在自己的兩腿間聳動。
花逢春見姑姑睜開了眼,嚇得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連忙下床光著屁股趴在地下給姑姑磕頭請罪。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姑姑說話,抬頭看見姑姑眼里往外流淚,花逢春舉手就狠狠打自己耳光,打了十來下後手被姑姑抓住。
姑姑已經把眼淚擦干,目光平靜,對花逢春道:“姑姑沒事,你回屋去吧。”
說完自己又面朝里躺下睡了。
花逢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想起了三娘姐姐就出門找她去了。
三娘見花逢春半夜里來她府上,半邊臉腫得老高,吃了一驚,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父親打的?”
花逢春道:“是我自己,不過父親可能會殺了我。”一貫口齒伶俐的他結結巴巴地把自己對姑姑干的好事對三娘說了。
三娘一聽,肺都快氣炸了,罵道:“早知道你是個禍害,只恨我當初沒一刀砍了你!”
花逢春道:“逢春已知犯下大錯,請三娘姐姐重重地責打。”
三娘道:“你以為我不會打你?”說完就去找來一根馬鞭,將花逢春衣服扒光了,照著他屁股和背上狠狠抽了幾十鞭子,抽出一道道血印來。
花逢春被抽這幾十鞭子後,心里痛快了許多,剛才看見姑姑的眼淚時他真想拿把刀抹了脖子。
他不由對三娘心生感激,只有三娘姐姐才知道怎麼寬慰他。
三娘怒氣平息下來後,去找了些藥給逢春抹在鞭打過的地方,告訴他:“明天務必把你姑姑請到我府里來,要是辦不到,你這輩子都不要來見我!”
第二天傍晚花逢春果然將姑姑秦明夫人帶來三娘的大元帥府,三娘親熱地拉著秦明夫人的手,樓著肩膀把她迎進內室里來。
花逢春跟著進來,三娘把眼一瞪,道:“你進來干什麼,去外面跪著去!”
花逢春渾身一哆嗦,乖乖地去跪在外間。秦明夫人正待開口,三娘笑容滿面地道:“我們不要理他,夫人快請進。”
侍女端上酒菜,三娘向秦明夫人道:“三娘我為人粗俗,原在梁山時雖見過夫人,可惜不曾深交。夫人的為人我是極為佩服的,今天我想高攀一下,跟夫人結為姐妹,不知能依允否?”
秦明夫人道:“一丈青扈三娘的英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是我花菱高攀了。”
梁山上的人一般都知她是秦明夫人和花容妹子,卻不知她芳名叫做花菱,扈三娘也是不久前聽花逢春說的。
兩人敘過年齒,是同年同月生,三娘大了幾天,花菱就拜了三娘四拜,認作姐姐,兩人喝了結義酒。
三娘大喜,把花菱摟在懷里左看右看,道:“我自小被拐賣,不記得爹娘和親姐姐的模樣,後來幸虧遇見林衝哥哥,才知他娘子是我姐姐,只可惜她被高衙內害死了。這些年我時來運轉,結拜了一些生死與共的好姐妹們,今天又遇見妹妹你,真大幸也!”
想起早年坎坷三娘不禁淚如雨下,花菱也是經歷過不少劫難之人,被三娘的話語感動,亦陪著她流淚。
兩人敘了一會兒話,花菱開口替花逢春求情,道:“姐姐別讓他再跪了,他一個小孩子,知錯改了就是。”
三娘把花逢春叫過來道:“今天看你姑姑的面上暫且饒你。你回家去告訴你父母親,就說三娘我今夜要留我妹妹同榻而眠,叫他們不必憂心。”
花逢春諾諾連聲而退。
這一晚三娘和花菱把各自心里的隱秘之事都訴說了一遍。
三娘告訴花菱她早年被賣到扈家莊後如何被扈太公收養,如何許給祝彪又被祝家兄弟強奸,祝家莊被打破後宋江讓她嫁給王矮虎,又如何愛上林衝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等等。
花菱講了宋江把他嫁給秦明,後來在獸頭市為救秦明被曾家兄弟和其他人奸汙以及她與曾升的短暫戀情,還講了自己裸身誘惑哥哥花榮將他從神智失迷中喚醒等等。
說到痛心時兩人相抱大哭,說到高興時又哈哈大笑。
直到五更天兩姐妹才脫了衣服,上床摟抱著睡了。
女王的舅母進宮來看她母親,正巧趕上女王也在,就聊了幾句。
舅母告訴女王,說她有個遠房親戚叫蕭玉的想見女王,謀個小官職,接著將蕭玉夸得天花亂墜。
女王見是舅母推薦,就叫她下次把蕭玉領來宮里。
其實這蕭玉就是丞相諸堅找來的人,諸堅花了重金收買女王的舅母,讓她將蕭玉送進宮去。
蕭玉沒別的本事,長得也不算太出眾,就是極有女人緣,一般良家婦女他三言兩語就能勾搭上。
第二天蕭玉就被舅母帶進宮來了,女王和他說了幾句話,覺得還不錯就把他留在宮里做侍從。
或許是女王太想男人了,當天晚上就讓宮女把蕭玉帶到寢宮里,脫了衣服一看才知蕭玉人如其名。
只見他體格健美,渾身似美玉一般,無一絲瑕疵。
女王看得心癢難忍,不覺將自己衣裙都脫了,上前抱住他身子愛撫。
那蕭玉是個慣玩女人的,把出渾身本事來取悅女王,不幾天就和女王親密得形影不離了。
過幾天是一年一度的文武百官同樂會,參加的都是朝廷高級官員。
會上一般是文官吟詩作賦猜謎,武官談論演示刀槍弓箭,為了讓百官們無拘無束,女王不會來參加同樂會,但會送來些御賜美酒給與會的高官們飲用。
今年的同樂會已經定在護國大元帥府里舉行。
諸堅的計謀就是在這御賜美酒上做文章,他找到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毒藥,叫做“陰香攝魂散”,男人喝了沒事兒,女人喝了會渾身奇癢難熬,騷熱不堪,神智昏迷,見了男人就要去抱住跟他交合。
有資格參加同樂會的高官只有扈三娘一人是女的,若御賜美酒里放了“陰香攝魂散”,到時出丑的自然是她。
女人的名聲一經敗壞,如何洗刷得干淨?
諸堅把蕭玉送進宮里,就是為了取得女王信任,好在御賜美酒里加“陰香攝魂散”。
蕭玉有女王的信任,現在已在內宮里橫行無阻,做這事沒費太多手腳。
這一日百官同樂會如期舉行,護國大元帥府戒備森嚴,三娘一身盛裝,站在門口迎接文武百官,朱武,兀顏,還有王進都立在她身後。
現在三娘在朝中聲望日隆,文武官員們對她都極為恭敬,有的是真心欽敬她,還有不少則是想靠上她往上爬,敢於公開挑釁的人已經絕跡了。
現在扈三娘和瓊英兩人被譽為遼國最美少婦,男人大多愛慕她們,女人則是羨慕加嫉妒。
丞相諸堅也來了,他恭敬地向三娘施禮問候,三娘給他回禮,將他迎進門。
諸堅坐下後,向周圍的人微笑點頭致意,眼神里透出一股自信,因為今天將是他徹底擊敗對手重掌大權的開始。
請來的雜耍藝人和舞女們都已開始表演,官員們也在高談闊論,互相敬酒,三娘朱武他們也加入進來,好不熱鬧。
這時宮里女王派的送御酒的特使來了,那一大壇御賜美酒被抬到前面,傾在一只只玉碗里。
百官們先向王宮方向跪下謝恩,遙祝女王安康,然後將手里那碗御酒一飲而盡。
同樂會繼續,大家對擺上來的美味佳肴贊不絕口。
扈三娘喝下御酒之後,小腹內開始有點發熱,她沒在意,仍然與鄰座的官員們交談著。
後來那點熱氣逐漸擴散到全身,她的脖頸兩乳大腿內側開始發癢,她開始坐立不安。
坐在一旁的朱武和兀顏注意到三娘有點不正常,向她投來關切的目光。
三娘開始意識到事態嚴重,她喝的酒里定是被人參入了比一般春藥厲害得多的東西。
她想避席離去,可是這滿屋子的男人們氣味竟對她有著強大無比的吸引力,她挪不動自己的雙腿。
她現在最渴望的,就是把自己渾身衣服撕碎,投入男人的懷抱,讓男人的大手用力揉搓自己,讓男人胯下那東西狠狠插進來,對,男人,不管誰,只要是男人就行!
三娘覺得理智和控制力在飛快地遠離自己而去。
諸堅當然也注意到了三娘的情況,他也開始亢奮起來,當然不是因為那碗御酒,而是對勝利的期望,三娘一定到了崩潰的邊緣,權利在向他招手了。
這時三娘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看見三娘對著他的方向笑了一下,那分明是個極淫蕩的笑容,諸堅樂得幾乎要手舞足蹈了。
三娘向一群年輕的文武官員走去,她在下台階時突然腳一滑,摔倒了。
那個台階總共只有兩級,可是三娘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
諸堅氣得快要跳起來了。
朱武兀顏飛快地來到三娘身邊查看,王進也跟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十個女兵。
文武百官們也慌亂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朱武見三娘滿身通紅,恐怕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了,因為他知道三娘的酒量。
他趕快請兀顏繼續主持同樂會,然後叫女兵們把三娘抬進內室,自己和王進也跟了進去。
兀顏大聲對百官道,護國大元帥因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醉倒了,同樂會繼續進行,大家務必要盡興雲雲。
諸堅暗道:“完了。”
眼見就要成功,所有努力頃刻化為烏有。
朱武和王進卻還在急得抓耳撓腮,想不出辦法來救三娘。
伺候三娘的女兵說,三娘還未醒來,但是她渾身皮膚發熱發紅,背上出現些許紫斑,可能是中了毒。
朱武先冷靜下來,他剛才三娘沒摔倒前就在觀察她,覺得她並無胸痛腹痛或頭痛之狀,而且那一跤好像是她故意摔的。
她為什麼要故意摔昏過去呢?
是不是她覺得自己要出事?
這時王進走過來把朱武拉到一邊,小聲告訴他,自己早年在邊軍時,有兩個軍官互相結下了大仇,其中一個找來一種叫“陰香攝魂散”的毒藥偷偷給另一個軍官的夫人吃了,那女人毒發之後將自己脫得精光,走進軍營里抱住每一個碰見的男人交合,數千人圍著看熱鬧,此事一直鬧了一整天。
王進當時離得近,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女人皮膚發紅,背上有紫斑。
朱武覺得這就對了,三娘剛才一定是發現自己中了毒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故意摔昏過去,忙問王進可知道怎麼解毒。
王進說他聽說這“陰香攝魂散”並不致命,只是發作起來誰也控制不住,她會拚命找男人交合,唯一能快速解毒的辦法就是和未經人事的處男交合。
眼見三娘快要醒來,這一下上哪兒去找處男?
就算找到了,難道讓他趕快去和大元帥睡覺?
朱武王進急得團團轉。
這時一個女兵進來報告,大元帥的侍衛隊長魯鐵柱聽說大元帥中了毒,帶兵把大元帥府圍起來了,不讓官員們離去,外面正吵得不可開交。
王進聽了心里一亮,對那女兵道:“快叫鐵柱把包圍元帥府的兵撤了,叫他自己立刻進來見我!”
朱武聽了王進這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對王進拱手施禮,道:“這里全靠你了。”
說完出去了。
魯鐵柱進來後,王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得鐵柱心里發毛,因為師傅從未用這麼嚴厲的眼光去看他。
王進問鐵柱道:“大元帥待你如何?”
鐵柱答道:“恩重如山。”
王進又道:“大元帥現在中了極厲害的毒,等下她醒來後只有你能救她。”
鐵柱流著淚道:“大元帥對我勝似親娘,請師傅告訴我如何救大元帥。”
王進道:“等下你去大元帥屋里,把衣服脫光了,等在大元帥身邊。她醒來之後,你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說話,只是要呆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她要做任何事你都不得違拗,聽明白了?”
鐵柱道:“明白了。”
王進道:“好,你去吧。能不能救大元帥就指望你了。”
說完將鐵柱送入三娘的房間,叫女兵們都出來。
關了門然後派幾個女兵守在門口,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聽到里面任何動靜都不要管它,也不要把這里的事泄露給任何人,違令者斬首。
說完自己也守在門外。
過了一會兒,屋里開始有動靜了,先是撕扯衣服的聲音,後是桌椅翻到的聲音,伴隨著幾聲三娘的喘息和呻吟,後來動靜越來越大,三娘聲音間還夾雜著鐵柱的呼吸聲,一直折騰了大約兩個時辰,三娘一陣尖厲的嚎叫後,一切歸於平靜。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三娘倚在鐵柱身上出現在門口,她衣裙被撕得支離破碎,兩乳屁股和胯下都裸露著,鐵柱則還是一絲不掛,一聲不吭地攙扶著三娘,兩人身子上濕漉漉的都是汗水。
女兵們趕忙去找衣服來給三娘穿上。
三娘對王進笑了笑,在鐵柱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難為這孩子了。”
此時王進才放下心來,渾身虛脫無力,幾乎站立不穩。
女王正在內宮里抱住蕭玉的身子行樂,嘴里不時發出嬌聲。
蕭玉那話兒像跟玉石打磨的藥杵子,女王兩腿張開胯下桃花洞迎著他,蕭玉不停地將玉藥杵用力往女王身子里搗去。
這時門被推開了,顧大嫂和瓊英兩人走了進來。
平時她們幾乎從來不進女王的寢宮,女王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
顧大嫂向女王稟報說護國大元帥扈三娘被人下了毒藥,現在正在找人醫治。
女王聽了,二話不說從蕭玉身上下來,披上衣服就往護國大元帥府趕去,顧大嫂瓊英也跟著去了。
出門時瓊英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蕭玉,他現在還一絲不掛呆立在床邊,藥杵上滴著女王的汁液。
趕到護國大元帥府後,三娘已經沒事了,女王過去摟住三娘眼淚嘩嘩直流。
三娘笑著寬慰她,顧大嫂瓊英也和三娘抱在一起流淚。
後來三娘新結拜的妹妹花菱也在花逢春的陪同下趕來了,她見三娘沒事了,滿是眼淚的美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朱武王進進來向女王稟報他們的推測,這毒藥很有可能是下在御酒里,他們叫幾個女兵嘗遍了所有府里的飯菜和茶酒都沒事,只有御酒已喝完了沒有嘗。
王進問瓊英和顧大嫂最近宮里進來了什麼新人沒有,女王聽了心里咯?
一聲,馬上想到了蕭玉,暗道:“難道是因我貪戀這個男人險些把三娘姐姐給害了?”
她跟顧大嫂耳語了幾句,顧大嫂馬上帶人回宮去了。
接著她顧不得尷尬當著眾人對三娘說起了舅母推薦了蕭玉進宮的事,說自己懷疑是他干的,還說自己真對不起三娘,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
三娘摟住女王道:“好妹妹,是我關心你不夠,讓你過得太寂寞了。”
她替女王擦干了眼淚,把她摟在懷里寬慰。
瓊英猶豫了一下,問道:“女王的舅母那兒怎麼辦?”
女王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句:“把她全家都關起來徹查一遍!”
王進領命去了。
蕭玉在女王離開時就覺得不好,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宮,可是守宮們的衛士不讓他出去,除非你有顧大嫂或瓊英發的令牌,或女王的手諭。
蕭玉在內宮可以橫著走,但是宮門是左右衛將軍負責,衛士們根本不管你是誰,無令牌或手諭就不放你。
蕭玉急的不行,無奈搬出女王來,說我是女王的男寵,誰敢不放我出宮?
這時一聲冷笑傳來:“你說你是誰的男寵?”
顧大嫂帶人從宮外走來。
蕭玉趕忙給顧大嫂施禮,說自己要急著給女王出去辦事,一時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顧大嫂喝道:“閉嘴,女王有令,快將這小子給綁了,我要審審他給大元帥下毒之事。”
然後又叫人去蕭玉住處仔細搜索。
女王的舅母因推薦蕭玉入宮得了一百兩黃金的賄賂,心里高興得不得了,正和女王的舅舅商議,想讓他出面去問問同僚看是不是還有人的親戚朋友願意進宮。
忽然間聽得外面人聲喧嘩,下人進來說整個府邸都被禁軍包圍了。
她心里大怒,道:“誰如此大膽敢來包圍女王舅舅的府邸?”
這時王進領著全副披掛的軍兵砸開大門衝了進來,指揮軍兵將府里所有人都綁了押走。
女王舅舅這才想起問他老婆:“你到底在宮里干了甚麼好事?!”
晚上女王沒有回宮,就住在大元帥府里,瓊英也帶兵留下來保護,雖然大元帥府的兵已經夠多的了。
三娘把花菱也留下了,三娘瓊英花菱和女王四人晚膳後一起躺在大床上閒聊,若市井間得知這遼國四大美女全都聚集在一張床上,定會編出不少傳奇話本或香艷詞曲來。
顧大嫂進來稟報女王說那蕭玉已經招了,還從他那里搜出剩余的一些“陰香攝魂散”來,不過指使他干這事的人已經逃走了,問女王要如何處置這蕭玉。
女王道:“或殺或剮都由三娘姐姐拿主意。”
三娘道:“讓給他吃些苦頭,不過要留他一條命。”
她想到這蕭玉畢竟是在床上伺候過女王的人,這麼殺了怕女王難過。
女王感激地看了三娘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顧大嫂邊走邊想著該如何給蕭玉吃苦頭,出了大元帥府後碰見了花逢春。
她喊住他:“喂,你這小子腦瓜子靈,快給阿姨我想個整治人的法子。”
她一直叫花逢春小子,即使他已經當上了驃騎將軍。
花逢春問整治何人,顧大嫂把蕭玉的事說了。
花逢春聽了氣得一蹦老高,他最恨傷害三娘姐姐的人了。
眼珠眨了兩下,他附在顧大嫂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顧大嫂聽得樂了,道:“還是你小子聰明,這等主意也想得出來。”
說完高興地去了。
回到宮里,顧大嫂叫人挑選了二十個身強體壯的做粗活的中年宮女,長得越丑越好,給她們吃了有生以來最美味的一頓飯,然後將她們帶進一間大屋子,派衛士看住不許出來。
再給她們喝下放了“陰香攝魂散”的酒,最後將蕭玉扒光衣服推進門去,鎖了房門,對衛士說不到天明不許開門。
這一夜衛士們除了聽見這些丑宮女們放肆的呻吟和嚎叫外,還有蕭玉聲嘶力竭的哀鳴。
天明以後打開房門,丑宮女們一個個心滿意足,蕭玉則紋絲不動地躺在地上,他彷佛一下子老了三十歲,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