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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扈三娘重涉江湖,陳希真走火入魔

扈三娘艷史 老趙 9486 2024-03-03 17:22

  話說扈三娘和林衝在杭州城外那個小莊子度過了平靜幸福的十三年,兒子女兒從小跟父母學藝練武,他們姐弟倆是龍鳳雙胞胎,現在已滿十二歲。

  三娘與林衝商量,覺得應該讓他們自己出外見見世面,積累些江湖經驗,同時也另拜名師。

  他們讓兒子去找尋找隱居在湖南衡山的小李廣花榮學射箭。

  兒子林無敵跟著扈三娘林衝當然也學過射箭,只是無法學到花榮那般百步穿楊的絕技。

  女兒林無雙則被送去彰德府拜三娘的好妹妹瓊英學飛石。

  自此只剩三娘林衝兩人和仆人侍女們留在莊子里。

  三娘並未正式嫁給林衝,因為兩人經歷了太多的悲痛和辛酸後對世俗之事都已看淡,兩人依舊兄妹相稱過著平平常常恩恩愛愛的日子,倒也沒什麼遺憾。

  不過林衝因為早些年的磨難落下了病根,近年來勞累後有吐血症狀,雖不厲害但有加重的勢態,這令三娘憂心不已。

  據在杭州六和寺出家的武松介紹說,寺里一位法號叫慧覺的大師有一套佛門秘傳的功法可治各類吐血之症,只是這套功法很難學,至少須得五年方能學成,而且學成之前不能飲酒,不能食葷,亦不能近女色。

  林衝廝殺半生,並不怕死,只是不願和扈三娘分開。

  三娘為了心愛的林衝哥哥能治好病多活幾年,哭著求他拜慧覺大師為師。

  林衝最不願看三娘難過,就答應下來。

  三娘送林衝住進了六和寺,臨別時好一通恩愛纏綿。

  自此林衝留在了六和寺,好在有武松兄弟在此做伴,林衝在六和寺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三娘從六和寺回來後,收拾了行裝,准備出門尋訪探望一些故友。

  首先想到的是登州的顧大嫂,顧大嫂十年前來探望過三娘,因此三娘知道孫立孫新已死,顧大嫂將嫂子樂大娘子改嫁給她的老情人欒挺玉,欒挺玉在登州任兵馬提轄,三人住在一處。

  時遷放心不下三娘,也要同去,三娘答應了。

  時遷這些年在杭州表面上過著富翁的日子,夜里不時重操舊業,干些不要本錢的買賣。

  三娘知他改不了本性,只不准他禍害平民,還叮囑他要格外小心。

  時遷因此只去那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財主家盜取些錢財,好在他技藝已經出神入化,從未失手過。

  三娘吩咐仆人侍女們管好莊子,自己換上男裝扮作一書生,時遷扮作仆人,把行李兵器拴在馬匹上,兩人上馬往登州去了,一路上曉行夜宿不提。

  這一日正午時分,三娘和時遷來到路邊一處小酒店暫歇片刻。

  三娘已換回女裝,時遷扔扮作仆人跟隨。

  說來好笑,三娘穿男裝時,因相貌俊美,但凡經過市鎮村坊都有不少姑娘少婦圍觀,品頭評足,膽小的央人來打聽年齡籍貫婚否,膽大的則故意擠上前來用身子蹭三娘或伸手摸三娘,搞得三娘煩不勝煩,哭笑不得。

  換回少婦打扮後,麻煩反倒少了。

  偶爾有個把無賴上前騷擾,都被時遷打發了。

  時遷這些年得三娘林衝點播,武藝大有長進,對付三五個武藝一般的壯漢不在話下。

  三娘和時遷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取一貫錢給酒保,吩咐安排酒食。

  三娘和時遷一邊吃喝,一邊歇息。

  這時匆匆走進來一美少年,背著一個包袱和弓箭。

  少年剛坐下就呼叫酒保快上飯菜,放下弓箭包袱,不顧冷熱就大口吃喝起來。

  三娘看那少年時,只見他十二三歲年紀,一雙英俊的眼睛,皮膚白里透紅,身材勻稱,個頭只到三娘下巴。

  三娘看了不禁心里喝彩:“好個俊俏少年!”

  那少年見店里有客人,抬眼看時只見一個少婦和仆人坐在那里,那少婦花容月貌,眉眼里帶著英武之氣,堪稱人間絕色。

  這少年不禁臉一紅,低下頭吃飯,不敢看三娘的眼睛。

  不一刻那少年已吃飽喝足,算還飯錢,出門上馬疾馳而去。

  那少年剛走不一會兒,就有一隊官兵,大約五十余騎,手持刀槍弓箭,衝到酒店門前。

  這群官兵渾身殺氣,帶隊的是個大胡子,他們下馬將酒店圍了。

  其中二十余人衝進屋里,見只有三娘和時遷兩個客人,就問酒保是否見過一攜帶弓箭的少年,酒保答道此人剛剛離去。

  官兵們也不多問,出門上馬沿官道追去。

  三娘注意到那個大胡子臨走之前不舍地回頭盯住自己的身子上下看。

  因為是大白天,又是在官道邊,三娘和時遷的兵器都未取出來,三娘暗叫:“好險。”

  三娘和時遷離了酒店上馬而行,來到一個樹林里,三娘將雙刀取出掛在馬上,脫了衣服取出鎖子甲穿在衣服里面,時遷也取出腰刀暗器,披掛好了,兩人縱馬離去。

  行不到二十里,聽到前面林子邊里傳來呼喝打斗之聲,遠遠望去,只見地下橫七豎八躺著二十余具官兵的屍體,剩下三十余官兵將那美少年團團圍住,三娘和時遷忙下馬潛入樹林觀看,心里吃驚不已:“那個少年這一會兒竟殺了二十余官兵!”

  那少年似乎已受了幾處傷,支持不住跌下馬來,官兵們一擁而上將他擒住綁了。

  大胡子軍官將他背上的包袱打開,取出一個錦盒,道:“蒼天保佑,終於將太尉的寶貝奪回來了!”

  遂吩咐另一軍官:“你帶二十人將這物件快馬送回東京太尉府上,不得有誤。我和其余人押著這個要犯隨後就來。”

  那軍官答應後帶著人去了。

  三娘對時遷道:“他說起東京太尉府,莫非是高太尉?看來這是件要緊的東西,時遷哥哥,你可否跟蹤去的那撥人,伺機將它盜來?我自想法救這少年。我們隨後都去顧大嫂處會合。”

  時遷道:“三娘吩咐,時遷定將它取來。”

  轉身欲走,三娘將他的手拉住,囑咐道:“時遷哥哥一路小心,凡事不可太冒險,如無法下手就罷了,一定要平安回來。”

  時遷聽了眼睛一紅,差點滾下淚來。

  他踮起腳尖在三娘腮邊輕吻一下,上馬離去。

  三娘尋思了一番,自己只有一人,有何妙法救得這少年?

  眼見官兵們押著那少年往回走了,三娘顧不得許多了,縱馬向官兵們追去。

  大胡子軍官聽見後面馬蹄聲,回頭看見扈三娘趕來,認得是剛才酒店里見到的那個美少婦,大喜道:“小的們快將那女人擒下,回東京送給衙內定有重賞!”

  這幾個急忙縱馬來圍攻三娘。

  三娘道:“來得正好!”

  舞動雙刀砍瓜切菜似的將那十來個官兵砍倒了六七個,這大胡子挺手中長槍刺來,三娘左手刀蕩開槍尖,右手一刀砍去,將那大胡子軍官連脖子帶肩膀劈成兩段。

  剩下幾個官兵驚得呆了,動彈不得,三娘心道今日之事不可留下活口,將他們也一刀一個殺了。

  那少年此時因傷勢加勞累已昏暈過去,三娘先把他抱到樹林里陰涼處躺下,去小溪邊取些水給那少年喂了,自己早已累得喘息不住。

  少年醒來,知道三娘救了他,連忙稱謝不已,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小子以後定將報答。”

  三娘將他衣服解開,取出金瘡藥來給他受傷處敷上。

  少年看著三娘紅撲撲的臉,聞到三娘的醉人的體香,不由脫口而出:“姐姐好美,跟我姑姑一樣美!”

  三娘微微一笑,問道:“你姓甚名誰?如何被官軍追殺至此?”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道:“不瞞姐姐,我姓花名逢春,是梁山好漢花榮之子,神箭幫幫主。因打探得高太尉差一百精兵押送極貴重的一件寶物,被我一路跟蹤到此,趁他們懈怠把寶物奪了,還射殺了四十余官兵。因行事倉促,未曾安排人接應,最後因箭矢用完,被他們追到這里擒住。”

  扈三娘大驚,道:“原來是花榮哥哥的公子,你可曾見過我兒林無敵,他去拜在你父親門下學藝?”

  花逢春道:“我這三年都在外帶著神箭幫闖蕩,沒有回家,也無緣結識無敵兄弟。”

  扈三娘道:“我是一丈青扈三娘,與你父親同為梁山頭領,後來一起征討遼國,又剿滅田虎王慶方臘等寇。”

  花逢春聽罷拜倒在地:“父親多次提起一丈青的英名,如雷貫耳。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說罷又謝三娘救命之恩,三娘忙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三娘又問道:“你究竟奪得何種寶物,讓官軍追殺不已?”

  花逢春道:“說來慚愧,自從奪得那錦盒之後,被他們一路追趕,那錦盒上有封條封住,我也無暇打開看它一看,至今不知是何物。”

  三娘笑道:“真是少年心性,連什麼東西都不知就冒此大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對得起你父母的養育之恩?”

  花逢春道:“姐姐教訓得是,逢春年幼無知,此事辦得不妥。”

  話說花逢春本應叫三娘作姑姑,如何又稱姐姐?

  原來三娘生得美,皮膚好,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摸樣。

  花逢春被三娘的美貌迷住,心里只想和她親近,口里不覺把三娘喚作姐姐。

  說完後才覺察失誤,心里忐忑,害怕三娘不高興。

  三娘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只是微微一笑,由他亂叫,不去管他,花逢春心下大喜。

  此時天色已晚,三娘和花逢春正欲離去,聽得林子外人聲喧嘩,有人高叫“不要走了朝廷要犯!”

  只見火把通明,有數百團練鄉丁將這個小樹林團團圍住。

  原來有一個官兵被三娘砍傷後裝死,待三娘忙著救治花逢春時偷偷跑了,去附近村坊叫來這許多兵丁圍這林子。

  三娘與逢春商議如何脫險,逢春道:“可惜我的箭已用完了,不然射倒那領頭的幾個,其他人定做鳥獸散。”

  三娘見識過花榮神箭在戰場上的威力,逢春一定得了他父親的真傳,便吩咐逢春:“你且躲在此地不要動,我去取箭來。”

  說罷借著樹木遮蔽向那些鄉丁們摸去。

  這些鄉丁見了官兵的屍體,害怕得不敢靠近,只在遠處呐喊。

  三娘趁夜色摸到一人背後,把刀往他脖子上一勒,一聲不吭就殺死在地。

  三娘取了鄉丁背的箭壺,回來遞給逢春。

  逢春此時已恢復了些體力,兩人上馬,教三娘跟在身後,往樹林外殺去,一路高叫:“擋吾者死!”

  張弓搭箭,連著三箭射倒當頭三人,其余的發聲喊,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幾只腳。

  有幾個跑不及的都被三娘砍死,兩匹馬衝上官道疾馳而去。

  逢春帶著三娘疾馳了數十里來到一處莊園,三娘問道:“此是何處?”

  逢春道:“此乃我神箭幫一處隱秘據點,我們可在此歇息,不虞官兵搜捕。”

  神箭幫原來只在湖南境內活動,由十三位結拜兄弟當頭領,聚得三百余人。

  這十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因為都好弓箭,故稱神箭幫。

  當年花榮去衡山隱居時,遇上神箭幫的人來打劫,被花榮射死了幾個。

  十三位頭領得知後傾巢出動前來報仇,花榮發出連珠箭,當場射死十位頭領,個個都被箭矢穿在喉嚨上。

  余下三位頭領見了,驚得目瞪口呆,慌忙跪下磕頭,尊花榮為幫主。

  兒子花逢春十歲時,花榮把這幫主之位讓給兒子坐,自己落得逍遙自在。

  花逢春年紀雖小,卻是雄心勃勃,把這神箭幫發展壯大,連浙江山東等地亦有幫眾了。

  這神箭幫有自己的產業買賣,亦經營鏢局,教授富家子弟學習箭術。

  暗地里有時替人討債,偶爾有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會出錢找神箭幫為其報仇。

  花榮只吩咐兒子不得做欺壓良善,奸淫婦女和劫掠百姓的勾當,其余不多過問。

  逢春三娘進了莊子,管事來拜見,安排客房給三娘歇息,自有侍女為三娘端來茶水飯食,飯後燒湯沐浴。

  第二日,逢春來見三娘,再次拜謝救命之恩,並宴請三娘。

  逢春叫莊里的管事仆人侍女和其他幫眾都來跪拜三娘,三娘連稱不敢起身還禮,被逢春攔住。

  逢春傳下號令,今後幫里眾人見三娘如見幫主,但有吩咐不得有違,眾人齊聲答應。

  酒宴後逢春請三娘到莊後,來到一個大校場,卻是平日里幫眾們的習武之地。

  逢春向三娘討教刀法,三娘推辭不過,取出自己的雙刀舞了一回。

  三娘的刀法不止好看,也是戰場上殺人的技藝,逢春是將門之子自是懂得厲害,看了喝彩不已。

  心里十分欽佩,就請三娘指點自己。

  三娘也喜歡這個懂禮貌的俊美少年,又是故人之子,就傳授了些刀法給他。

  逢春的天賦得自花榮,學得也十分認真,三娘看了心里高興。

  後來三娘要看逢春射箭,逢春竭盡全力把出渾身本事來取悅三娘。

  見三娘頗有興趣,逢春就手把手地教三娘射箭,三娘原來就想學花榮的神箭只是未曾有機會,見逢春盡心把絕技相授,也開始認真練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三娘和逢春都是一身大汗,逢春見三娘不但美貌,聰明天賦似乎還在自己之上,益發陷進了愛慕迷戀之中不可自拔。

  不由把身子靠緊三娘,兩手摟住三娘的腰,嘴唇往三娘臉上貼去。

  三娘伸手捧住逢春的臉不讓他靠近,道:“我已知你對我的情意,只是我乃長輩,我兒又是你師弟,你我之間如何能有男女之情?況且我已有心愛之人,願與之白頭偕老。”

  逢春道:“姐姐可憐可憐我吧,我思念姐姐早已不可自拔。無敵兄弟雖是我師弟,但此事你我不說誰人可知?姐姐自可與他人相知相愛,逢春絕不阻攔,只求姐姐可憐我。”

  說罷像小孩般大哭不止。

  這逢春頑皮得很,這一套大哭的絕技不亞於其神箭,憑此在母親姑姑和其他長輩面前橫行無阻,只畏懼花榮一人。

  三娘原是心軟之人,被他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逢春趁機將頭埋入三娘胸脯里。

  三娘青春正旺,懷里抱著個俊美的少年如何能不動心?

  不覺間將衣服解開了,逢春含住三娘紅紅的乳頭一陣吸吮,三娘忍不住叫出聲來。

  逢春除下三娘的衣裙,抱住三娘的身子愛撫揉搓。

  三娘見逢春下身毛尚未長全,覺得有趣,纖手一把握住上下拂動,逢春只覺渾身血脈奮張,下身刹那間硬的似鐵棍,對著三娘的兩腿間伸去,三娘張開腿迎住,兩人合為一體。

  當晚兩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三娘問逢春:“你這小孩子毛都未長齊就這般好色,長大後定是個禍害。你且告訴姐姐,現今已有了幾個女人?”

  這會兒她也自稱姐姐而不是姑姑了。

  逢春道:“只有姐姐一個,何來許多?”

  三娘瞪了他一眼,道:“胡說,你敢騙姐姐,仔細你的皮!”把手捏住逢春屁股上的嫩肉一擰。

  逢春呲牙咧嘴道:“好姐姐放手,真的只有姐姐一個,無其他女人。只除了母親……”

  三娘問道:“你與母親有染?”

  逢春道:“非也。只是吸吮過母親的乳頭,就像吸允姐姐的乳頭一樣。”

  三娘道:“她是你娘,自然要給你喂奶,吸吮乳頭算什麼!”

  逢春道:“不止是小時候吃奶,我一直和母親一起睡到六歲。六歲後只要父親不在,我就晚上偷偷去母親床上摟著她睡,最喜歡吸允母親的乳頭。”

  三娘笑道:“難怪你這麼喜歡我的兩乳……”伸手去逢春屁股上打了一下。

  逢春又道:“其實我還趁姑姑熟睡時吸吮過她的乳頭……”

  三娘道:“你姑姑不是秦明夫人?我見過她,對她的為人十分仰慕欽佩,她過得好嗎?”

  逢春道:“她很好,一直住在我家,以後把她接來和姐姐親近親近。”

  三娘抱住逢春臉,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胸前道:“你真乖,姐姐我以後不會介意你沒大沒小了。”

  逢春聽了這話大喜,摟住三娘的身子又是一番愛撫揉搓,下身也插進三娘身子里聳動,三娘只覺得渾身酥麻,大叫不止。

  逢春陪著三娘學習刀法箭術,飲酒取樂,晚上一處安歇,如膠似漆。

  住了十來天,扈三娘向花逢春告辭,要去探望顧大嫂。

  逢春萬分不舍,趴在三娘身子上哭個不停。

  三娘道:“你年紀還小,豈可沉迷於女色?你父母對你定是寄予厚望,我看你行事頗有英雄氣概,神箭幫以後定會興旺發達。你我姐弟後會有期。”

  逢春無奈,只好作罷。

  臨行拿出一塊銅牌交予三娘,是神箭幫幫主的令牌,可用來驅使所有幫眾。

  三娘也不推辭,把銅牌貼肉掛在胸口,雙手捧住逢春的臉親了一會兒,上馬離去。

  ********************

  且說東京高太尉府內正一片慌亂,太尉在大廳上大發雷霆,將上好的羊脂玉杯摔碎了四五個。

  前一段時間,太尉麾下的密探在南方某地偶然得到太祖皇帝留下的藏寶圖,緊急上報太尉府。

  太尉恐有不測,特派心腹領一百精兵去將此寶物護送來東京,誰知半路上被神箭幫奪了。

  這些精兵死傷了十之七八才將藏寶圖奪回,剛進東京地域又被神秘高手盜走,高太尉氣得七竅生煙,發作一通後叫手下將參謀陳希真找來商議。

  這陳希真五十余歲,原在邊軍中任管軍提轄使,自小拜名師學習兵法武藝,憑著一身本事立了不少戰功。

  太尉將他調來東京太尉府里任職,凡軍國大事皆咨詢於他,十分信任。

  陳希真一生的志向不是做個參謀,而是做個大元帥領軍馳騁疆場。

  他雖知高太尉是個大奸臣,但為了自己的前程一心為太尉出謀劃策,盼望有朝一日太尉能抬舉他領軍出征。

  陳希真早年喪妻,未再娶,只有一個女兒做伴。

  後來陳希真得遇異人,傳授道家五雷都篆法,他每夜修煉,更不能近女色。

  這老陳的女兒也了不得,叫作陳麗卿,今年十九歲,未許人家。

  麗卿從小被他灌輸忠孝節義一整套東西,長大後端的是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她容貌出眾,更奇的是天生神力,把陳希真的兵法武藝都學了去,使一杆方天畫戟勇不可擋,彎弓亦能射天上飛鳥,熟識的人都喚她做“女飛衛”。

  不過這麗卿姑娘卻有一樣不好,她脾氣火爆,常鞭笞侍女下人,喜與人爭執打架。

  東京的紈褲們被她打怕了,遇見了都繞路而行,連高衙內都被她揍過。

  不過她平生最怕父親,父親說一她不敢提二,父親一發怒,她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跪在父親面前請罪,祈求饒恕。

  當然,父親的管教也改不了她的火爆脾氣,過不了幾天又會舊病復發出去惹事。

  陳希真聽太尉說了寶物丟失之事,道:“吾料盜寶之人不一定馬上遁走,此類所謂俠客自視甚高,藝高膽大,說不定會潛入東京逍遙。太尉不可聲張,只需派手下干練人之人去大街小巷暗地里尋訪,另差開封府衙門的所有捕快公人去各酒肆茶房青樓妓院暗訪,並重金獎勵告密者,說不定會有所獲。”

  太尉聽了,沉思一會兒,別無他法,就差遣手下依陳參謀所言行事,如有斬獲必行重賞。

  也是時遷時運不濟,他多年未來東京,此次大事已成,就想在東京玩耍幾天再去登州會扈三娘。

  他落腳的客店的主人恰好是護送藏寶圖的一個士兵的表兄,時遷盜寶時雖將那士兵打暈,卻被他記住時遷的長相,回東京後向表兄說起過太尉的寶物被一個矮小的鮮眼漢子盜去。

  那店主見了時遷摸樣,心里起疑,逕去告知表弟。

  那士兵為得太尉賞賜,立馬叫了其他幾個士兵趕到表兄的客店,時遷措手不及被他抓個正著,用繩子綁了橫拖倒拽拿到太尉府來。

  太尉聞報大喜,賞了幾個士兵,吩咐將時遷嚴加看管,細細審問。

  又把陳參謀找來大肆褒揚一通,賞了一千兩銀子,還說日後要奏聞聖上予以重用。

  陳希真喜出望外,一千兩銀子且不管它,如若日後真能領軍征戰,定能實現自己安邦定國之志。

  回到家後,對女兒麗卿說起此事,麗卿道:“恭賀父親立此大功,父親不久定能馳騁疆場,不負鴻鵠之志。”

  陳希真又道:“我的五雷都篆法已練了十年,即將成功,我從今日起開始最後十日的修煉,你千萬不可打擾,否則前功盡棄,千萬千萬記住。”

  麗卿答曰:“知道了。”

  說完回自己屋里去了。

  陳希真又吩咐家仆守在門口,除非他自己出來不可讓人打擾他,遂進里屋關上門修煉去了。

  再說麗卿此後每日里自己在家苦練武藝,學習兵法,希望將來父親領兵打仗時自己能做個將軍立功報國,光宗耀祖。

  到了第十日早晨,有一個父親的學生來找麗卿,說是高太尉府里新來了一個教頭,喚作祝永清,只有十九歲,武藝十分高強。

  他聽說了麗卿的本事,想見麗卿一面,互相切磋一下武藝。

  麗卿在家無事,就跟那學生去了。

  見了祝永清,還有在座的幾個青年軍官。

  祝永清見麗卿生得美麗,身材雖然比一般女子長大,卻不信她這麼個嬌艷女子能有什麼真功夫,言談之間就露出輕視之意。

  麗卿的火爆性子上來了,也出言譏諷永清。

  其他幾個人都是要看熱鬧的,不但不勸解,反倒要火上澆油,攛掇麗卿和永清兩個比試一番。

  麗卿對永清道:“既是比武,須有個賭注。你若輸了,就從我胯下鑽過去!”

  永清笑道:“你若輸了,就嫁與我為妻如何?”

  麗卿道:“一言為定。”

  幾個人一起去了較場上。

  兩個先是比軍器,麗卿和永清都是使戟的,在馬上戰做一團。

  開始時兩個旗鼓相當,旁觀的都為他兩個叫好。

  到後來永清不禁心里叫苦,這麗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自己兩手似有千鈞之重,抬起來都難,麗卿卻一招比一招狠,若不認輸定會喪命,若認輸又實在拉不下臉來。

  幸虧旁觀的這幾個看出苗頭來,再打下去祝永清必然丟掉小命,連忙將兩人隔開。

  其實麗卿也不會真要祝永清的命,只是恨他輕視自己要教訓他一番。

  祝永清情知自己在剛才已輸了,實在覺得憋屈,歇了一會兒又提出要與麗卿比弓箭。

  這幾個看的都笑了,祝永清剛來,還不知道麗卿“女飛衛”的外號。

  麗卿也不答話,只上前把箭靶移至二百步處,舉起弓一連五箭都射在靶心上,看得祝永清目瞪口呆。

  沒奈何,只得紅著臉認輸,趴下身子從麗卿胯下鑽過去了,眾人大笑散了。

  卻說那祝永清是何人?

  他就是祝家莊祝朝奉的親兄弟,一丈青未婚夫祝彪的叔叔,論年齡比祝彪還小十余歲。

  當初打祝家莊時他不在莊上,因此逃過一劫。

  後來他拜欒挺玉的兄弟欒挺芳為師學習武藝。

  麗卿贏了祝永清心里高興,回到家後就往父親屋里來。

  尋思今天已是父親練功的第十日,父親屋外又沒家仆看守,定是大功告成了,推門就往里走。

  也是陳希真倒霉,這次練功出了點叉子,時間推延了半天,此時正是要緊的時刻,原來守在門口的家仆恰好去小解,不提防麗卿此時走進來。

  因窗子都被遮住看不清楚,陳希真正跪在地上運息,麗卿進來後撞在他身上,兩人滾到在地。

  陳希真的真氣全被打亂,走火入魔,昏倒在地。

  麗卿見闖下大禍,嚇得手足無措,高聲呼救。

  侍女家仆趕來,將希真抬上床,然後請醫看視。

  兩天後方才救得醒來,又將息了十數天身子才恢復,只是十年的修煉毀於一旦,希真有生之年都無法再練這五雷都篆法了。

  麗卿自知罪孽深重,父親身子將息好後,她每天都脫光上身背著一條木棒跪在父親門前,祈求父親對她用家法懲治。

  這五雷都篆法據說練成後可呼風喚雨,又可驅使神兵天將虎豹豺狼上陣廝殺。

  希真原指望用此法為國效力,最後或許能掙個侯爺也未可知。

  想起十年苦修,戒酒戒葷戒色,最後還是一場空,頓感心灰意冷。

  這一天麗卿又來門前跪著,希真在屋里亂翻,翻出十年前存下來的兩瓶好酒,開了一瓶倒進碗里,一飲而盡,不一時把兩瓶酒都喝了。

  麗卿見父親開始飲酒,不禁哭出聲來。

  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希真兩眼通紅,瞪著麗卿赤裸的上身,心里升起一股惡念。

  上前一把拽過麗卿,取過麗卿背著的木棒,把麗卿的裙子扒下望她屁股上就打,麗卿見父親打她,咬住牙一聲不吭。

  希真見她不哭,心里愈發生氣,丟了木棒用兩手狠掐麗卿的屁股和兩乳,麗卿還是一聲不吭。

  這希真為修煉戒了十年女色,現在惡念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脫了衣服分開麗卿的兩腿,把堅硬如鐵的下身刺進女兒的身子。

  一個時辰後,希真將自己的所有絕望和怨恨都傾注在麗卿的身子里。

  酒醒之後,希真才明白自己對女兒干了些什麼,他從牆上取下一把利刃,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卻被麗卿捉住了手腕。

  麗卿此時渾身一絲不掛,兩腿間還流著血汙,她披頭散發抱住希真大喊:“爹爹不能死,讓女兒死吧!”

  希真體力不如女兒,被她將利刃奪走,身子也被抱住動彈不得。

  良久,女兒松開了抓住父親的手,一邊流著淚,一邊親父親的臉,然後親脖子,然後親胸脯,最後親到兩腿間,張嘴含住父親的下身吸吮。

  希真終於嘆了口氣,說道:“乖女兒,爹爹不死了。”

  此後三天里,父女兩個如夫妻一般晚上睡在一起,除了做那亂倫的瘋狂之事外也說些麗卿小時候的趣事。

  後來希真對麗卿道:“那個祝永清既然喜歡你,你何不嫁與他?你也十九了,該嫁人了。”

  麗卿道:“全憑父親做主。”

  ********************

  一個月後,祝永清把麗卿娶回了家。

  新婚之夜麗卿告訴永清自己身子已破,永清驚呆了,仔細問她,麗卿又閉口不說了。

  祝永清父母已亡,自上次比武後就迷上了麗卿,朝思暮想,得知陳希真央人來提親後大喜,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新婚之夜得知自己那美麗的妻子已被人奸汙,感覺受了奇恥大辱,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麗卿見了,打了一個耳光先將他打醒,說道:“你若不願娶我為妻,可將我休了,我絕無怨言。”

  永清看著益發美麗的麗卿,心里如何舍得休她?

  麗卿道:“既不想休了我,此事以後不可再提。你是個男子漢,我曾經羞辱你,讓你從我胯下鑽過去,這是我的不是。今日我亦從你胯下鑽過,還許你打我一頓出氣。”

  麗卿不等永清搭話,俯下身子從他胯下鑽了過去,又去取來一根木棒遞給永清,自己將裙子脫下,趴在地下撅著光光的屁股讓永清打。

  永清盯著麗卿的屁股看了看,嘆了口氣道:“罷了,就依你所言。”

  舉起木棒照著麗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十來棒,然後扔了木棒,把嘴貼在麗卿的屁股上親吻。

  兩人撕扯一陣把衣服都脫光了,上床摟抱在一起,鬧騰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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