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一聽您病了,心中這個急呀,這不馬上來看您了,您好些了沒?”看著躺在病榻上的皇上,曹少欽關切的問。
“唉,難道朕老了嗎?怎麼麗妃一走,朕就這樣了,對了,愛卿,對於麗妃歸天一事,你可有什麼看法?”
此時皇上身邊除了曹少欽外,只有一個宮女,連皇後都不讓在皇上的身邊,足見皇上心中的煩惱了。
“如果皇上非要老奴說,還請皇上還恕老奴不敬之罪。其實,老奴此次前來,除了看望皇上的病情外,尚有兩件要事要向皇上稟明。”
曹少欽的話說的並不爽快。
“好,朕還沒死,有什麼事說吧,朕頂得住。”皇上對曹少欽這種吞吞吐吐的態度有些不滿了。
“皇上不要急,老奴這就說,這兩件事都算大事了,不下於皇上你生病呀。第一件事,便是麗妃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不過奇怪的是,她的衣服都在,倒像是人憑空消失一樣,我問過華天師,華天師說麗妃娘娘及是天上仙子,所以在死後終歸要飛回天界,之所以沒有馬上飛升,是因為想見皇上最後一面,也了結這段情緣。”
曹少欽竟然連這種沒有人會信的話都說了出來。
“一派胡言,好好的一個死人,怎麼會不見了的,難道那些侍衛也是死人嗎?”皇上有些生氣了。
“陛下保重龍體,不要動怒,老奴還沒有說完呢,其實死的不光是麗妃娘娘,這幾天,黃浦江護衛手下的那些兵士全都離奇死去。這件事,老奴本來打算等皇上回宮馬上向您稟報的,因為麗妃的事,所以現在才說。”
曹少欽說到這兒又停住了。
“曹少欽呀,你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你看,這里除了你我,只有兩個宮女,沒有外人在,如果不說,就走吧。”
皇上畢竟難受,耐性也不如以前了。
“依老奴之見,只怕事情真如華天師所說,宮中有妖人作怪,如果妖人不除,只怕不光後宮永無寧日,便是江山社稷只怕也會受影響呀。”
曹少欽說出了危言聳聽的話。
“你再胡說,朕可要砍你的頭了。”皇上真的生氣了。
曹少欽的頭上也滲出了汗珠,“皇上不要急,老奴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的,您看,你這一離開後宮,少了您的九龍真氣,妖氣大盛,首先被克的就是麗妃娘娘呀,然後就是那好幾百個守衛,至於老奴,昨天被人行刺,也差點丟了性命呢,如果不是我會一些武功,只怕今天就見不到皇上了。”
說著,解開衣服,露出胸口,果然有一個紫紅的掌印。
“你該不是故意找人弄了假的掌印吧,話說完了沒有?”皇上還是不信,而曹少欽如果再不說出點什麼來,只怕皇上真的會砍了他的頭呢。
事到如今,曹少欽只好硬著頭皮說:“皇上不信,老奴也沒有辦法,不過,您一回宮就病倒,這不假吧。而據華天師所說,您和麗妃娘娘一樣,不是生病,而是被人詛咒,妖人已經快要成氣候了,都能傷到您了。”
“只是,皇後也不像是妖人呀。”皇上不信,原來是因為懷疑的對象是皇後呀。畢竟皇後的父親李尚書在朝中極有勢力,皇上不想和她鬧翻了。
“老奴並沒有說凶手就一定是皇後娘娘呀,只是,那個妖人不除,後果就太可怕了,老奴所要說的第二件事,便是今天早晨,太子落井而亡了。”
說到這兒,曹少欽的語音自然地沉重了,同時眼中也有了淚水。
“什麼,太子也落井而亡了?”皇上一驚,本來他是躺在龍床上的,現在竟然也顧不得難受,坐了起來。
“聽說,是小太子聽到井中傳出了趙妃娘娘的聲音,這才走到井邊,失足落入井中,溺水而亡。”曹少欽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皇兒啊,我的好皇兒!”皇上的淚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皇上,如果再不殺死妖人,只怕不光您的龍體受損,江山社稷只怕也會大變呢。聽說您只是頭痛得難受,華天師說您是被人詛咒,我已經為您求來了靈符,如果吃了後真的管用,那就說明真的在後宮有妖人了。”
曹少欽獻上了一個煮了靈符的符水。
皇上一飲而盡,說:“好,如果真有妖人,朕一定要和她拼了。”說著,咬了咬牙,似乎在咬那人的肉一般。
下午,皇上的頭痛竟然真的輕了,本來是站不起來的,現在竟然也能走上好多步了,已經基本無恙了,但他的精神卻極差,畢竟出了這麼多事,也真的夠他受的了。
皇上召見了曹少欽,當然,賈廷和曹九仁也跟著進宮。
“天師可曾明言,妖人到底是何人?”皇上問。
“老奴愚見,一定在後宮,雖然天師沒有明言,但只要逐一搜查,定能找到行法之物,到時,妖人自然也就出現了。”
於是,皇上召集了後宮諸妃,派兵逐一搜查,而曹九仁和皇後對視了一眼,彼此一笑,似乎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
天已經到傍晚了,還沒有查到什麼行法之物,而沒有搜查的,也就只有東宮了。
“皇上,你以為婉如會害您嗎?你生了病,我也很心痛呀。”皇後倒有些怕人搜查似的。
“既然娘娘是清白的,何不讓人查一下,也好證明您的清白呢。”賈廷皮笑肉不笑的說。
查了整個東宮,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就在皇後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為安全之時,曹少欽忽然一個失足,倒在床邊的地上,然後看到床下,說:“皇上,床下是什麼呀?”
皇上更看不清,不過早有士兵拿出了三個東西來,卻是一小兩大三個草人,小的只有六寸,大的也不過一尺,只是,草人上面已經扎滿了銀針,這還不算什麼,更厲害的是,小人上面竟然都有一張黃紙,兩個大的上面分別是寫有麗妃和皇上的生辰八字,小的上面正是太子的生辰八字。
“皇上,冤枉呀。”皇後立即跪了下去。
“陛下,妖人不除,不光麗妃娘娘在天之靈不會安息,江山社稷也會危險的。”賈廷的話果然毒。
“婉如,你不應該害朕的太子,害麗妃,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皇上心痛地說。
“皇上,這是沒有的事,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呢?”皇後為自己辯解。
“太子畢竟不是您親生的,而麗妃又是您皇後一位的最大威脅,為什麼不那麼做呢。再說了,您說自己是冤枉的,又有什麼人能證明呢。”
賈廷果然厲害,已經指明了皇後就是凶手了。
“小人能證明。”曹九仁站了出來,准備為皇後說話了。
“兒啊,你生病了吧,說什麼胡話呀。”曹少欽不相信地看著曹九仁,疑惑地問。
“老賊,我如果不是為了要給家人報仇,又如何會認你作父呢。”
曹九仁先是向著曹少欽瞪了兩眼,然後轉向皇上,跪了下去,說:“請皇上為小人申冤,還皇後個清白。”
“哦?有些意思了,說吧。”皇上一見到曹九仁來個窩里反,也來了精神。
“其實,真正的妖人,並不是皇後娘娘,而是曹少欽這老賊,曹老賊為了陷害皇後,用毒糕點害死了麗妃娘娘,又指使賈廷把太子投入井中,還勾結所謂的華天師,誣陷皇後娘娘是妖人,這真是賊喊捉賊呀。小人手上有些證據,這就給皇上拿來。”
曹九仁說著,急匆匆的去了曹少欽府上,從自己的床下拿出了一個小包裹來,然後急忙回了宮,面見皇上。
“唉,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收養了這個白眼狼。”曹少欽長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曹九仁走到皇上身前,雙膝跪地,說:“小人段玉陽,求皇上為小人申冤。”
“有話就說吧,真有冤枉,朕會為你做主的。”皇上充起了好人來了。
曹九仁抬走頭來,說:“小人段玉陽,原是山東段干豪的兒子,我家傳有一個寶玉佩,不想這個曹少欽竟然得知了,先是要低價向我爹買下玉佩,我爹不賣,竟然又派人明著搶,我爹不服,上前理論,竟然被他手下爪牙活活打死,我娘更被那些爪牙玷汙,悲憤之下,也很快病故。好好的一個山東大戶,就此衰落了,曹少欽的爪牙竟然還不解氣,又來了一次,帶走了所有下人,拿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拿不動的,便硬生生的打壞,小人也是為了報仇,才犧牲老仆段忠和書童小明,這才換取了曹少欽的信任,成了他的心腹。”
“曹少欽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明搶人家的東西呢,太不像話了。”皇上教訓起曹少欽來了。
“皇上,不要相信這小子信口開河話呀。”曹少欽倒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解。
“我有證據,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段玉陽接著,說出了包裹中都有哪些東西,“這里面有曹少欽陷害趙老將軍時,和敵軍將領勾結的書信,有他向孫太醫要毒藥的書信,還有華天師對自己真實身份的自白,華天師,不過是一個擺卦攤算命的罷了,還有,曹少欽送給麗妃娘娘姝糕點,小人也留了兩個,確實有毒的,至於放草人陷害,這醒來就是曹老賊的計劃,而賈廷把太子投入井中一事,小人也是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說著,把包裹交了皇上。
皇上打開一封書信,看了之後,竟然笑了出來,說:“九仁,你一定是看朕這兩天心中難過,給我開了個玩笑吧。要不,你看看吧。”
段玉陽接過那個書信一看,“啊!怎麼會這樣的呢?”他也一下子呆住了。
至於怎麼樣了,還是看下一回吧。反正最多就是二十回了,不用久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