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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老婆的秘書生活 raillwolf/r-jay 6152 2024-03-03 17:42

  劇烈的疼痛使我驚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傳遍我的軀體,掩蓋了我其它的感官,模糊了我的意識,我試圖要睜開眼睛,然而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甚至我壓根沒有多余的氣力去思考我是否還活著,就這樣我又沉沉地睡去……

  在不知道第幾次醒來的時候,我終於真切地感受到有人正在我的手腕上扎了一針,接著是冰涼的液體流進了我的身體,我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到底是男還是女,因為我的視线很模糊,像是漫天的迷霧覆蓋了四周。

  “人已經恢復了意識,但仍然很虛弱……我會盡力的……具體還要等他恢復一段時間才能判斷……”隱約間我聽到一把陌生的男聲在通電話……

  再次有個身影出現在我床邊的時候,我終於能睜開眼睛看清楚一個帶著口罩,穿著襯衣的男人站在我身旁,當他想要伸手拉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的時候,我本能地想挪動身體,但鑽心的痛又馬上襲來讓我不得不放棄了抵抗。

  “不想下半輩子都在床上過的話就別亂動。”一把粗曠的的聲音從口罩里傳出來。

  “什麼意思?”我疑慮地問。

  “你斷了12跟肋骨,還有一根刺穿你的肺部,你死不了已經是福大命大,一點點痛在所難免了。”男人沒有理會我的問題。

  “你是醫生嗎?為什麼要救我?”

  “我沒有要主動救你,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男人冰冷地邊說邊拿起聽筒在我的胸前聽著。

  “是誰讓你救我的?”聽了他的回答我更加疑惑。

  “我也不知道。”

  “這里是哪里,是誰把我送到這里……咳咳……”我本想大聲質問,然而鑽心的痛讓我直冒冷汗。

  “這些現在都不重要,等你養好傷一切自會揭曉。”

  “那我多久能好?”

  “傷了骨頭,等它慢慢愈合就好了,但你的脊椎的傷不好說。你腰椎第二節碎裂,壓著神經线,就算愈合以後也有可能下半身癱瘓,或者只能靠拐杖勉強支撐行走。”

  聽了他的話,我腦海一片空白,真的如他所說——現在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是老天在跟我開玩笑嗎?

  要是變成一個廢人,倒不如就讓我衝下懸崖的時候直接掛掉不是更好嗎?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嗎?

  伴隨著無數的疑問,我在病床上艱難地熬過了3個月,身體上的傷痛逐漸消散,插在我身上的儀器逐日被移除,但是我的雙腳雖然恢復了知覺卻使不上力。

  每天聽著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我知道自己身處海邊,近來我喜歡透過窗戶看著那一見方的天空發呆。

  突然身後響起開門聲,我沒有回頭,每天定時男人進來給我送藥,送飯已經成為習慣。

  然而緊接著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卻讓我如夢初醒,我猛一回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現在我眼前,女人頭發盤在腦後,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小西裝無不處處顯得女人精明干練,而里面酒紅色的襯衣解開三顆紐扣的V領卻又散發出那妖嬈的魅力。

  她的出現使我萬分錯愕,一時間我根本不懂作出反應,是因為驚訝;是因為慌張還是因為已經麻木而放棄了最後的反抗。

  “怎麼樣,沒想到是我吧。”女人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

  “你們到底想玩什麼把戲,要殺要宰給我痛快點。”我邊咆哮著邊用雙手撐起想要坐起來。

  “我花了這麼多錢把你的命撿回來怎麼舍得殺你。”女人繼續著她戲虐的語調。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跟你合作。”

  “哼,呵……哈哈……”

  “你笑什麼?”女人見我一反常態嗔怒地問。

  “我投降了,我認輸,我懂了,我真的懂了你們要弄死我真的易如反掌,但你們要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是嗎?”

  “要你死的是李承宗不是我。”女人冷冰冰地說。

  “你不是李承宗的人嗎?”我沒好氣地問。

  “我恨不得他死,他毀了我的人生,我對他的恨絕對不會比你少。”女人目露凶光地說。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女人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不是我派人去救你,你早已經死在山崖下了,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這說不定只是老狐狸耍的把戲!”

  “好,那說再上一次,你被那畜生抓起來,你以為就憑楊玉瑩單人匹馬就能把你救走,不是我暗中打開大門,不是我預先讓人把車的鑰匙放回車里你覺得你們能走得掉嗎?”

  她這樣一說一直困擾著我的謎底終於解開了,“是你?”

  “相信了嗎?”

  我腦海里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她,我繼續問:“為什麼選我?”

  “因為我不允許有半點差錯,我不相信以錢為目的的人。原本我以為你弟能幫我,結果他只是在覬覦著那老畜生的錢而已。但你不同,你由始至終只是想解救你愛的人,你是真男人。”

  “哼!”聽了她的話我真有點哭笑不得,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嗎?”

  我不置可否,沒有回答。

  “你最錯的就是相信了一個用錢就能收買的女人。”女人反唇相譏地說。

  女人的話狠狠地刺痛了我,我的拳頭握得“嘎嘎”地響。

  “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那老畜生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他對你的戒心已經完全解除,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就算我相信你的話又能怎麼樣,我現在跟廢人又有什麼區別。”我看著自己無力的雙腿說。

  “其實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沒有你的搗亂世觀娛樂不會倒下,劉華不會坐牢,老畜生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把公司交到我手中……”女人向我坦露心聲般說著。

  “等等,劉華是你老公,他坐牢你反而……”我打斷她的話問。

  “呵呵,老公!我跟劉華的婚姻只是李承宗用來鞏固和他之間那不可告人的交易的橋梁,我只是當中最身不由己、最無辜的棋子。這個以折磨女人肛門為樂的變態我早恨不得他死。”

  聽到她的話我腦海里情不自禁地閃過曉築被劉華強奸的畫面,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這一次我來找你,與其說是讓你幫我,不如說是我們相互合作,或者說相互利用吧,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女人說完這一句用誠懇的目光看著我。

  “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我無奈地說。

  “只要答應,我就有辦法。”

  “好!”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李承恩拿起手機打電話,“許先生,請你們過來一下。”

  許先生就是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替我治療的男人,但是他很奇怪,不喜歡人家叫他許醫生。

  不一會,進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許先生,還是平日那朴實得有點邋遢的裝束,而走在他身旁的卻是一個整齊得有點講究的,穿著西裝,頭發油亮的中年人。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美國請回來的脊椎神經修復的專家,美籍華人——Professor chang。”

  李承恩讓了身子一下,攤手介紹那中年人。

  “陳先生,你好。”

  “你好。”

  “陳先生,我剛才已經研究過你的情況,這樣說吧,直接點,初步來看你脊柱的傷可以通過手術來治療,但是這個手術的難度風險很大。”

  “你的意思是手術萬一失敗了會怎麼樣?”最煩醫生說話只說一半,讓你先心驚膽跳一會再接著說。

  “這個手術的成功率大概只有20% ,萬一失敗了,你的下半身將永遠失去知覺。”

  “那也壞不到哪里去啊!”我平靜地說。

  “請放心,我會盡力的,我也不想在師兄面前丟人。”說完中年人笑著拍了一下許先生的肩膀。

  “好,那就有勞Professor chang了。”說完李承恩伸出纖細的玉手跟這個張醫生握了起來。

  突然讓人有種錯覺李承恩變成了病人家屬似的;真的如她所說僅僅是因為覺得我是一個可靠的合作者就為我出錢出力甚至出心嗎?

  不管了,反正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

  熬過了艱難的三個多月後,我離開了這個曾經被稱作兩岸航運跳板的群島地區。

  回想李承恩拋下一句:“除了我,你誰都不要相信,等我的消息,沒有收到我的指令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扔給我一台手機後離開了,至今三個多月過去,她仍然毫無動靜。

  不管她之前的話是真還是假,至少因為她我可以重新站起來。

  雖然內心極度的焦躁,但這麼多個月已經過去了,形勢估計跟之前大不相同了,我切不能貿貿然就行動。

  因為被佳慧的再次出賣,瑩姐的大宅怕是變得不再安全了,我不敢冒險,考慮再三後我在永和最繁華的地段租住了一間老房子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鍛煉,經過科學的鍛煉,我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變得更加強壯有力。

  這幾天最火的新聞要數是執政黨的內部動蕩了,副主席的特然請辭讓黨內陷入一片混亂,各大新聞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各種分析各種猜測每天占據著報紙主要版面和電視的黃金時段。

  雖然我從來對政治不感冒,但也不得不關注,就在人們都高度關注事態發展的時候,我所關心的事情也終於盼來了進展,那個一直等待的電話終於都來了。

  李承恩在電話里只是簡短地約我明晚見面,為了自身的安全,我選擇了在人多的地方跟她碰頭,地點我提出在台大附近最熱鬧的夜市。

  懷著忐忑的心情終於熬過一天,深夜的夜市依然人聲鼎沸,我戴著太陽帽在約定地點等待著李承恩的出現;見到李承恩的時候我差點認不出來,大黑夜的戴著一副幾乎能擋住半張臉的墨鏡,駕駛著一台跟她的身份完全不配的老舊的日本車,她二話沒說點了一下頭示意我上車。

  我緊張地四周張望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立刻鑽進了副駕駛。

  還沒等我坐穩,她已經迅速發動汽車飛馳而去,很快就離開了鬧市區。

  “要去哪?”一路的沉默,我終於按耐不住問。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李承恩語氣平淡地說。

  “誰?”我焦急地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總之不會讓你失望。”

  “別再賣關子了好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對付李承宗,什麼時候才能救出瑩姐和……和曉築。”

  聽著她的故弄玄虛我終於忍無可忍地發作了,對著她一輪咆哮。

  “你能冷靜下來嗎?你這樣怎麼干大事!”

  “別跟我來這一套,我沒說過我要干什麼大事。”

  “呵呵,好。”李承恩居然被我的話逗笑了。

  “哼!”我卻沒好氣附和她。

  “知道這幾天最大的新聞嗎?”李承恩恢復平靜的語氣。

  “這有什麼關系?”

  “呵呵,你看,你地局勢一點都不了解就只會衝動。”

  “有屁快放。”我強壓著怒火聽著她的冷嘲熱諷。

  “你以為就憑李承宗一個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為什麼他干了這麼多事情仍然安然無恙,你有想過嗎?”

  李承恩的話讓我如夢初醒,一下子勾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我看著她希望從她嘴里能知道多點來龍去脈。

  “他背後的勢力你知道嗎?”

  “你意思是他背後就是政黨的勢力?”我驚訝地問。

  “看來你也不是沒腦,只是衝動點而已。”

  李承恩說完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這幾天新聞你應該也有看過吧,現在他們內部分裂,鬼打鬼,那老畜生上面的人現在自身難保,他自然也疲於奔命,我們正好能趁此機會來一次絕地反擊。”

  透過墨鏡我也能感受到李承恩那堅定的眼神,我陷入了沉默,我在消化她剛才的話,同時也因為她的話我對接下來即將要見的人多了一些期待,也多了一分緊張。

  一路沉默車已經開到了陽明山的深處,道路兩邊樹木茂盛,越往前顯得越幽深,確實是個密會的好地方,車繼續繞著山路往上爬了一會,前方出現一個供人休息的涼亭,之間涼亭內已經有一個身影正等待著,李承恩把車停在涼亭旁邊,開門走了下去,我也立刻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Alex,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嗎?”還沒等我走過去,涼亭內已經傳出一把渾厚的男聲。

  “嗯。”李承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朝這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繞過車頭走了上去,男人正注視著我,目光相接之間我愣了一下不由緊張了起來,雖然我對政治一向都不太感興趣,但是這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下也不時提到眼前這男人,雖然他不是新聞的主角,但是以他政壇新星的影響力,也少不了讓人拿出來談論,他就是新市長。

  “卓先生?”我驚訝又生硬地打了聲招呼。

  “客套的話不用說了,你的事情Alex都跟我說過,今天我來見你,你只需要幫我辦妥一件事。”

  “等等,卓先生,我可沒說要幫你辦事,並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幫你辦事,我對你們政治家的游戲可沒什麼興趣。”

  他那傲慢的語氣讓我無名火起,也沒好氣地說。

  “哦?”卓先生拖著尾音看向李承恩。

  “對不起卓生,沒有你的同意我還沒把我們的計劃跟他透露。”

  “這樣說吧。”

  男人思考了一會後說了一句開場白,然後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琢磨用詞,又可能是在評估到底能向我透露多少信息。

  “相信這幾天你也有看新聞,現在黨內內亂,其中一個原因是有反對黨抓著我們一些痛腳不放,但說到底的根本原因還是我們自己內部各派勢力暗涌,內耗,思想麻痹腐化才導致今天的局面。為了肅清黨內,我決定放手一搏。”

  “那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然而卻言辭閃爍,用詞謹慎,我反而越聽越覺反感。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盡快鏟除那些阻礙勢力,我們必須要先拿下最關鍵的那個。”

  “那你說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幫我綁架一個人。”說完他把一個信封扔到旁邊的石桌上。

  “我沒聽錯吧,堂堂卓先生居然要我去干這種擄人勒索的事。”

  “你沒聽錯,你不妨先看看里面的東西再答復我也不遲。”

  我拿起桌面上的信封打開,里面有三張照片,我抽出來。

  看到最上面第一張照片的時候我驚訝得立在當場。

  “是他。”我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嘴里喃喃道。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有點情不自禁的微顫。

  照片應該是用高倍長焦相機偷拍的,一張蒼白滿布深坑的老臉占據了整張照片的大部分,老臉雙目看著自己跟前的地方,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邪笑,雖然比以前更顯得蒼老但仍然不妨礙我一眼就認出他是誰,沒錯這就是當初強占曉築,姓侯的老家伙。

  緊接著我翻開第二張照片,照片的影像讓我心跳加速,照片中一個幾近全裸的女人,雙手被交疊在一起綁在背後。

  順滑的頭發披散在一邊,漂亮的臉龐完全出現在鏡頭里,看到這張我日思夜想的臉,心像被人狠狠捏著般絞痛。

  女人正跪在地上,雙眼像朝聖般看著坐在自己前面沙發上的男人,男人的手正握著女人被麻繩纏繞得異常挺拔的一只豐乳,然而最讓我震撼的卻是完全挺立著的暗紅色的乳頭上噴射出來乳白色的液體,同時我注意到女人平坦的小腹上那幾道已經不是很明顯的妊娠紋。

  我默默地翻到第三張照片,第三張照片只見女人已經俯身彎腰埋首於男人的雙腿之間。

  此刻我感覺手上的三張照片就想燙手的山芋,我匆匆把它們塞回信封里。

  “怎麼樣?”卓先生低沉地聲音響起。

  “為什麼是我?”

  “首先當然是Alex的極力推薦;其次,你不是我的人;第三,你有足夠的理由要這麼做。”

  他的這三個理由雖然簡短,但就最後一個理由已經不容許我反駁了,“好,我答應你,但我有幾個條件。”

  “你說。”

  “首先,我不是替你辦事,我們只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那當然。”

  “另外,你能不能保證這件事過後,我和……和我老婆能全身而退。”

  “可以。”

  “最後我辦好這件事你能不能也幫我一件事?”

  “你說。”

  “幫我救兩個人。”

  “什麼人?”

  “李承宗手上的兩個女人,一個叫楊玉瑩,一個叫楊潔。”

  “這個……”卓先生陷入來思考。“這麼說吧,你給我點時間。”

  “多久?”

  “你要先替我完成來這次的事情,後面的才好說,但你時間不多,最多3天,你必須得手。”

  搞政治的人果然都是老狐狸,這麼輕而易舉就把問題拋回來給我。

  “好,一言為定。”我堅定地說。

  “拿著這個,你用得著。”男人再次遞給我一個信封。

  我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個證件,是一張通行證,信封里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山下停車場有一輛車,車里有一套制服和一部手機,你開車到這個地址,這幾天你就是侯先生的司機,他要用車自然會聯系你,只要他上車後你把他送到這里的地址去。”

  說完他再次遞給我一個信封,“還沒接到人之前你別拆開來看,如果接不到人,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那我怎麼通知你?”

  “你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會知道。”

  “好。”

  “記住,千萬別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要按照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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