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全台最大的報紙頭版大字報道:“過氣天後楊潔婚變,婚外情被揭發!”
我坐在辦公室拿著手中的報紙大概瀏覽了一下內容通篇都是胡編亂造,但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明顯是昨天在文莉的房間里被那中年記者闖進來照的,雖然重要部位和臉被打了馬賽克,但我還能分辨那是我跟天後楊潔的合影,“沒想到第一次跟大明星合影就上報紙,我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禁在心里調侃起自己來。
就在我自嘲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的助理慌忙走進來說外面來了幾個警察要見我,由於曉築只是名義上是我的秘書實際上她日常還是負責李承宗那邊的工作,所以我的日常事務還有另一個助理小張幫忙處理。
“請他們進來吧。”我見這小女子滿臉的慌張,可能被突如其來的警察嚇到了,我故作平靜的讓她去請以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陳智鋒先生,我們有一宗強奸案要請您回去協助調查。”帶頭的警察向我亮出了手中的調查令。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我一聽到他們說的強奸案,原本還算平靜的心一下子劇烈跳動起來。
“是不是搞錯那就有請陳先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清楚了。”帶頭的警察說完作出一個有請的手勢。
我突然一下子好像亂了分寸,愣了那麼一會,聽到他再次催促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於是披上衣架子上的西裝故作平靜的跟著他們走出了我的辦公室,坐上警察到了警察局。
“陳智鋒先生,我姓許,我們昨晚接到了一名叫楊潔的女子的報案,指正您在2009年8月5日下午對她實施了強暴,我們已經對她進行了驗傷和檢查,在她體內確實留有你的精液。”
“這……這怎麼可能,當時我們……我們是自願的。”
我聽了姓許的警察對案情的描述突然就懵了,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讓我百辭莫辯,突然我腦海里閃過的是李承宗那卑鄙陰險的笑臉。
難道這都是他布下的局?
“受害人已經指正你的罪行,你最好乖乖跟我們合作,別搞什麼花樣。”
“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要如何喊冤。
“是不是陷害等法官來判斷吧。”
“我要見我的律師。”我像是找到了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大聲的吼叫道。
“可以,這是您的權力,我會幫您聯系。”許警官說完走出了盤問室。
大概半小時後我的代表律師來到盤問室,見到他我心里才踏實了一點。
“張律師,您這次真的要幫忙。”我鄭重地握著他的手說。
“這樣子,我申請了半小時的單獨談話,您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詳細敘述一次。”
我細心回憶著每一個細節,生怕遺留哪怕一絲的蛛絲馬跡,用了大概20分鍾才把事情的始末跟律師說清楚。
“陳先生,這案子有點棘手啊,證人證據都對你不利,我勸您還是認罪,這樣我可以向法官幫你求情,這樣起碼輕判一點。”
“什麼?”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定口呆地盯著他。
“我是說認罪是最好的選擇。”他再次重申自己的意思。
“你怎麼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不是來幫我申辯訴訟的嗎?你這樣也配當律師嗎?”我聲嘶力竭地對著他叫喊。
“陳先生,對不起,如果你懷疑我的專業的話,那你這宗案子算我無能為力了。”張律師好像被我的話激怒起身就要出門。
“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想喊住他還是想叫他快點滾蛋,只覺頭腦一片空白說不出話。
“怎麼樣,陳先生,您還是跟我們警方合作,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姓許的警官走進來第一句話就好像在諷刺嘲笑地說。
“我不會人你們這般人冤枉到的。”我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辦,只是嘴里逞強而已。
“既然你不合作,那你自己慢慢冷靜一下好了。”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盤問室。
盤問室不大,但自從姓許的出去以後好像變得一片死寂,並且感覺到越來越熱,雖然是炎夏,但也不至於連空調也沒有吧!
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接近中午了,早上只吃了一點曉築做的早餐,現在已經有點餓了,此刻離許警官出去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了,我此時只穿這襯衣,西裝早就被我脫掉放桌子了,汗水把我的襯衣完全沾濕了,粘乎乎的非常難受。
接近下午兩點鍾的時候我感覺連褲子也熱得差不多濕透了,此刻這盤問室就像一個桑拿房一樣悶熱難耐。
突然一個年輕的警察拿著一個盒飯進來放桌子上推到我面前示意我吃,我已經餓壞了,打開就大口吃起來。
“對不起啊,陳先生,我們這幾天空調系統壞了,老是失靈,一會熱一會冷的,希望你別介意。”說完轉身又離開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突然感覺一股涼意襲來,悶熱的房間突然舒服起來,可能是空調修好了吧,就好像大熱天突然跳到水里一樣舒坦。
但是不一會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越來越冷,剛才濕透的衣服,現在好像沾滿了冰水一樣貼在身上,頓感寒氣逼人。
如果熱還可以勉強忍受的話,冷真讓人無法適從,我牙關也開始顫抖起來,嘴里也呵出蒸汽。
“這不是明擺要整垮我嗎!”
我心里想著,實在無法忍受,於是大喊:“來人啊,你們要干什麼,是想折磨我,屈打成招嗎?你們這社會的蛀蟲,有種給我就出來。”
我怒火中燒,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
但是無論我如何喊話都沒有人回應,我試圖打開門,門卻在外面反鎖著,任我怎麼拍門也沒人理我。
大概下午3點鍾,我發現自己的意識好像有點模糊不清,感覺嘴唇都有點發麻的時候,溫度才好像慢慢升起來。
4點整,姓許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隱約看到一點藐視的表情,“怎麼樣,坐了這麼久,肯跟我們合作沒有,從實招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我……我要打……打電話。”我的嘴巴不聽使喚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才說完整一句話。
“對不起,你要聯系誰我們可以幫你聯系,你把號碼告訴我就好了。”
我把李承宗的辦公室號碼告訴他,讓他叫李承宗來見我,我在盤問室一等又是幾個小時,晚上8點還沒見到任何人出現在我面前,到了差不多9點鍾,姓許的才再次來到我面前,跟我說我要見的人答應明天才來,說完他就出去了。
接著一晚上來來回回幾個警員用射得照著我對我展開車輪戰,讓我一晚上都合不上眼,這我知道我從電視上也看過,這是警察最常用的疲勞轟炸,讓犯人受不住而招供,我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我是被敲擊桌子的聲音驚醒的,我抬起頭的時候見盤問室的門開著,一個警察在我身邊把我叫醒,而門口站著的不是李承宗,而是我的好弟弟——陳智偉。
“哥,你沒事吧。”小弟一進來就關切的問。
“沒事,只是被他們疲勞轟炸了一天,怎麼是你來了,李承宗呢?”我連忙問。
“是干爹叫我來的。”
“我不是讓他來見我嗎?”我有點憤怒地說。
“干爹讓我來跟你說只要你離開台灣你就會沒事。”小弟說話沒有正視我的眼睛。
“放屁,我為什麼要離開台灣?”
“哥,你聽我說,你離開吧,干爹說了,只要你肯離開台灣,到馬來西亞,馬來西亞的分公司就給你打理。”
“哼,我稀罕他的公司嗎?”
“哥,你怎麼就這麼掘,你一心就想扳倒干爹,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哼,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陳智偉嗎?”我冷笑地問。
“你看,你現在落得什麼下場。”小弟好像也有點惱羞成怒了說。
“哼,我就算死,也不會像你那樣為了錢,連親人,連……連老婆都可以出賣。”
“哈哈,你以為像你這樣你的老婆就不會被人出賣,你還沒認清楚形勢,你認為以你的力量就算加我的力量能對付干爹嗎,你別做白日夢了。”
“哼……”我苦笑著搖頭。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斬釘截鐵的說。
小弟見我態度堅決,緩緩的站起來准備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這次不止干爹要清除你,還有一個政府高官他看上了大嫂,想讓她做自己的情婦,所以要讓你徹底消失,作為你的弟弟,我真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我當初說過的,女人如衣服,但我們兄弟的感情是不會變的,我真的……真的不希望。”
說完他打開門離開了。
聽到他最後的話我呆若木雞,突然感到自己的能力是多麼的渺小。